第四節 坐不住的方淑曼
第四節
方淑曼細細品味著靳東虎的話，還真是那麼回事呀，不過說的容易，做起來可難了。
其實靳東虎也就是這麼個說，兩國的國情就不同，怎麼可能全方位的對抗呢？民**閥割據，自顧不暇，烽煙處處，內戰不斷，不用人家打自已就亂套了，可小鬼子那邊是團結一心，一致對外呀，兩下相較，高下立分，你弄個搗亂的去試試？全國對付你，立足也找不見地兒。
翻回頭看看民國，唉，不說也罷，北洋政府都是軟蛋，誰逮住誰捏，別說老百姓了。
靳東虎見她不言語，又道：「倭人也不都是愛國者，貪圖享受，貪生怕死的也多的是，咱們不是沒機可趁，等我把『金紅丸』研製出來的，專門孝敬侵略咱們的這些傢伙，除了**子能硬，我讓他渾身發軟，看天都不是藍的，我日他個仙人板板的。」
「我說靳東虎，你得注意點影響吧？這東西一但散布開了，倒霉的還不是中國人？」
「嘿……我注意啥呀？我是三光正義，金紅丸的販賣者是大日本帝國的陸軍情報部三光正義少佐閣下，明白了？再挖的深點還有關東軍司令部情報處土肥原賢二中佐閣下，關人家靳東虎什麼事呀？對不對，人家靳先生馬上就改頭換面成愛國商人啦，嘿……。」
方淑曼目中流露出奇異的光，象是頭一回認識他那樣，「可，可他們很快會查到你的呀。」
「查個屁，離了我的金紅丸，他們統統陽萎，查我以後就都當活太監吧，嘿，更何況我會輕易讓他查到嗎？還有中村良子為我打掩護呢，這宗買賣絕對保賺不賠，不信你瞅著。」
方淑曼聽到陽萎這個詞有點臉紅，當然她也知道陽萎是啥意思，「那金紅丸在哪呀？」
「沒研製出來呢。」靳東虎嘿嘿一笑，合著自已剛才也是做了個白日夢。
方淑曼頓時泄氣了，原來這個傢伙在幻想呢，瞪了他一眼，「你現實點好不好？」
「嘿，夢想是理想的甚礎，有了想法才能付諸實施嘛，眼下差個藥理專家，日本紅丸基地讓他們軍警給端了，頭號制丸專家被關在了帝**監，想弄他出來也不大容易，我先得擺平中村良子，讓她想辦法才行啊，不會拖太久的，三兩個月之內我一定要上金紅丸上市。」
「你不會讓我們去倒賣那個東西吧？」方淑曼有點怕，不是怕死，是怕說服不了自已干這事。
「你們呆個幾天，我給你們弄齊日藉假身份，你們就在虹口混，這裡日商齊集，天天都有輪船回他們本土，私運點好東西入境也不是太困難，一但路子走通了就好辦了，現在，你們可以提前打埋伏呀，不過我可有條件哦，你不許出國，只可以留在上海當總聯絡官。」
「為什麼？」方淑曼似乎接受了他這個很荒誕的計劃。
靳東湊近她，低聲道：「我可不準備跟你那幾個朋友多接觸，再說了，你給人家當情婦，跑國外去幹麼？怪想得慌呀，嘿……。」他說著就笑了起來，弄的方淑曼脖子都紅了。
她連忙岔開話題道：「有了日藉身掩護，我們想混進日商的公司也不難，你竟快安排吧。」
「這我知道，五福樓這邊你們就先安心住下來，從明天起免你們的食宿費。」
「看來你和荀英仙的關係也很近吧？」方淑曼眸子專註的盯著他。
「荀英仙不象你們想象的那樣，她和蘭貴荷都是苦命女子，就怪就怪這個萬惡的年代和無能的北洋政府吧，現在她們全是我的合伙人，給你們點方便那是小事。」
「好，那我走了，希望你竟快的給我們搞到日藉身份，我們也好提前混進去。」
「嗯，以後找我讓五福樓經理張華仁直接傳話就行了，不用鬼鬼崇崇的在門外等。」
方淑曼點了點頭，起身就走了，靳東虎也付了茶資，出來坐上黃包車直奔禮查飯店而去。
……
一般沒啥事的時候荀英仙和蘭貴荷就在禮查飯店的包房裡，她倆包的一個套間，相當的寬大豪華，內設書房、客廳、高級浴室、衛生間，兩間卧室；
出入禮查飯店的都是各洋行的大班和租界有身份的洋官員、貴婦人等。
比起外灘的匯中大飯店禮查也不遜色多少，不過落成時間較早，在硬體設施上自然不如匯中，但是大多數自詡身份的還是喜歡在禮查飯店玩樂社交，匯中在這方面略遜禮查一籌。
靳東虎和方淑曼談了有近一個半小時多，所以等他到了禮查飯店時都過午了。
還是通過侍生找見的荀蘭二女，原來她倆正請花旗銀行的大班吃飯呢，目的自然是想貸款了，聽侍生說有人找，一看是靳東虎，荀英仙就先行退席了，蘭貴荷留下繼續與幾個洋鬼子打交道，靳東虎知道她們這些日子正為了籌錯煙土款子四處活動呢。
上樓入了房間荀英仙才知道他沒吃午飯，忙打內部電話訂了一餐，讓他們給送上來。
「怎麼樣？那、那傷好了？」荀英仙多少有一點臉紅。
靳東虎笑笑點頭，「和你說是好了，要是貴荷姐問我還得裝兩天。」
荀英仙笑著白了他一眼，嫵媚異常，看的靳東虎心頭霍霍，「你呀，大晌午趕過來有事吧？」
「嗯，也不是多要緊，方淑曼他們幾個這次興許能利用上了，只是興許，沒保證，呵，我和她談了一上午，說服這個女人真沒少費唇舌呀，把我嘴乾的，坐在茶館喝了四大碗黑水。」
荀英仙撲哧一笑，「怎麼說的？準備讓她們做些什麼？」
「他們在日本呆過些時，對小鬼子們還是相當了解的，仙姐你想想法子給他們弄日藉身份，讓他們混進日商經營的公司去，先打通咱們的貨道，等金紅丸一出來，水道渠成，直接流入倭島，我想讓林漢飛他們在那邊開個場子打掩護，好批發咱們的貨，你的意見呢？」
「我沒意見，你是總軍師，管策劃定謀，我們籌款拉關係，保證資金不短缺就行了。」
「我充其量就是一狗頭軍師，萬一失手還有可能連累了仙姐你們呀。」
「別說這些掃興的話，真連累了我也不怪你，我也想做點啥，可是找不見方向，還好靳東虎來了，能把小鬼子們吃的手軟腳軟的趴不起來，還賺他們的錢，我開心的很吶。」
「唉，手腳是軟了，某個部位硬了，有一陣子時間可憐的女人們要遭殃了。」
荀英仙本就因喝酒染紅的臉更加燙了，「咱們國內的小鬼子們給他們點甜頭就斷貨，哼。」
「我也這麼打算的，一群活太監我看他們還囂張不？我玩不死他們，哼。」靳東虎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