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夜談(上)
「話說建奴女子生性淫蕩,當年奴酋努爾哈赤還在遼陽李成梁大帥麾下之時,一次要隨軍出征東虜,卻又不放心家中的幾名小妾,於是就在幾名小妾的私隱處每人都藏上了一根繡花針,生怕小妾同家中几子以及部下作那污穢之事。」
說到此處,李信停了一停,男人在酒桌上才見真性情,幾杯下肚閑聊一番之後,毛文龍的幾個親兵早就同秦兵混了個熟,都已經拜了把子,知道他還有后話,急得連忙問道:「後事如何?!」
李信又倒了一杯酒,痛痛快快地喝了下去,臉上帶著笑意繼續道:「待到李帥大勝歸來,努爾哈赤急忙回家,召集家中子弟以及幾名奴將,喝令眾人脫下褲子,只見眾人兩股之間的那根活物皆有道道划傷,惟獨只有其八子皇太極下身無事。」
說到這,李信又賣了個關子停了一下,不過嘴角的笑意卻更是濃重了,急得幾人又都連連說不痛快,毛新勇身邊的一人最是忍受不住,立刻將李信身前的空杯斟滿,說道:「秦兄弟快喝,說說隨後發生了甚事?」
李信不急不慢地再度喝下了一杯,又言道:「努爾哈赤眼見於此,先是痛斥了眾人一番,然後甚是高興地拍了拍皇太極的肩膀,欣慰地說道,吾子甚有天朝氣派,終於懂得自己的老娘是動不得的。」
「想那皇太極一向以建州孺子自詡,認為自己知書答禮已經同我天朝秀才一般,比其他建奴高過不知多少,又為建奴四大貝勒之一,但偏偏卻是平時甚不得寵,見到努爾哈赤讚賞自己,不由一時得意忘形,咧嘴笑了起來,如狗一般伸出了舌頭,誰料老奴一看,原本還掛在臉上的笑意就僵在了那,突然暴喝了一聲。」
李信還想停下來,毛新勇身邊的另一高個大漢毛新忠卻已不等,直接站了起來,將自己的酒端到李信的面前,幾人連忙按住李信,作勢就要灌進李信的嘴裡,李信只好連連搖手,笑道:「我講,我講就是。「
那人這才罷休,大笑說道:「這還差不多!快說!快說!」
待幾人回到座位上,李信這才接著說道:「老奴一個巴掌將那皇太極打倒在地,然後大喝道,別人用那活物也就算了,你小子居然還改用嘴的,不嫌臟啊!羞愧地眾人這時才都抬頭望向皇太極,原來那傢伙的舌頭比他們的私處傷得更是厲害!」
「啊?。。。。。。哈哈,哈哈哈。。。。。。」
聽笑話地幾人先是一怔,然後全都反應了過來,一個個捧腹大笑起來,毛新勇一個不小心,更是笑得摔倒在地上,但還是連連笑個不停,朝著李信罵道:「他娘的,你小子的嘴。。。。。。嘴也忒毒了,哈哈。。。。。。要是被奴酋知道,只不定就帶著建奴來跟你拚命。」
一個矮胖的親兵也笑道:「不過秦兄弟說得也有理,韃子都是什麼人?是蠻夷!知道什麼是教化?想當年,努爾哈赤不過是李帥手下的一條狗,他的祖,父,李帥殺了也就殺了,他何曾敢說一個不字,還死皮賴臉地硬要拜李帥為父。」
「是啊,李帥威武一生,怎麼就留下這麼一個禍害,要是早殺了,我遼東哪來這麼多孤兒寡婦?」
不知哪傳來了這麼一聲嘆息,原本熱鬧的氣氛就象被忽然澆上了一盆冷水一般靜了下來,眾人也都低下了頭。
毛新勇坐在地上,笑得湊在一起的五官也緊了起來,過了好久才舒展開來,眼角漸漸泛起淚光,哽咽道:「要是李帥當年殺了那奴酋,我全家也就不會就剩我這麼一個了。」
眾人說著說著,也都低頭嗚咽了起來,忽然門外傳來了腳步聲,李信朝著門口看去,門外一名老人佝僂的身體站在那,對著李信淡淡一笑,緩步走了近來。
「父帥!」
毛新勇幾人趕忙擦了擦淚水,一個個都立刻跪倒在地,只有李信還傻傻地坐在座位上,急得剛剛說話地矮胖親兵直拉他的袖口。
老人倒是沒有顧及那麼多,走到毛新勇身邊,嘆息一聲,拍了拍他的身子,對著幾個親兵說道:「不煩事,你們幾個先行退下吧。」
直到毛新勇幾個人都退了下去,李信還是沒有愣過勁來,從毛新勇幾個人的態度,眼前的老人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
御賜尚方寶劍,左都督、平遼將軍,東江鎮總兵官毛文龍!而他還有一個更顯赫的身份,《鹿鼎記》中毛東珠的父親!(作者苦笑,小說的確比歷史誘人啊。)
毛文龍倒是對於李信的反應習以為常,每當投奔東江軍的難民知道自己的身份后也大多都是這個樣子。毛文龍乾脆找了個凳子坐了下來,然後也不嫌髒得隨便從桌上拿了個杯,給自己斟滿,如同一名慈祥的長輩一般笑盈盈地看著李信。
「在下,參見毛帥。」李信終於醒悟了過來,急急地朝著毛文龍就是一個鞠躬。
「哦?」毛文龍也是吃了一驚,看著李信的眼神中也帶上了一絲疑惑,不過還是很客氣地讓李信站起了起來,又吩咐李信坐下。
李信緊繃著面孔正坐在椅子上,兩隻手不安地在雙膝上用力地抓著,但身板卻挺得更直了,腦海中混沌成一成。
「你是叫李信吧。「毛文龍眯著個小眼,對於李信的表情很感興趣,對於他先前無禮的疑惑也隨之淡了些,笑道:「不要緊張,老夫聽說麾下的幾個傢伙要與你喝酒,所以過來看看。」
「是。」李信回應道,按理來說他來自與現代,就算見到毛文龍吃驚也不至於如此地惶恐,但是心裡卻仍舊有一個聲音不斷地提醒自己要小心。
(今天三章了,俺很無恥地求票票,謝謝大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