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中西方玄學的對決
回到奶茶店裡,找到了坐在角落裡的雲蓮。「天哥,怎麼樣?」「那小子的確已經被反噬了,跟我說話的時候一直在拍著自己的大腦袋瓜子,不過。。。。」「不過什麼?」「他說他要找他的媽媽替他報仇。」「他媽媽也是降頭師?」「嗯,聽他剛才說自己說,他媽媽是什麼人胎道P派的黑衣降頭師,法名叫阿贊烈,那是什麼教派?」「我不對這些不太了解,師傅也從未提起過,聽這名字就不是什麼正派人士。不過,人胎道我倒是聽幾個師兄們提起過,他們都要煉惡果的?」「什麼叫惡果?」「就是去亂墳崗挖一些無人認主的無名死屍,基本都是出生時候夭折的小孩,把小孩的屍體封在玻璃瓶子裡面。」「這就是惡果?養小鬼?」「是的,好像還分什麼紅衣煉鬼術士,白衣煉鬼術士,黑衣煉鬼術士。」「擦!喪盡天良,不得好死!」「佛法難容。」
正在我和雲蓮交談的時候,我看見兩個熟悉的身影閃進奶茶店。是她們!林莎莎和康雅欣。一秒鐘之後,她們也發現了我的存在。林莎莎在原地看了我一眼,然後兩人竟然徑直向我走來。林莎莎走到我所在的桌子旁邊,扭頭看了雲蓮一眼,既而轉過臉,笑著對我說:「我說最近怎麼震天哥無緣由的失蹤了,原來是把美眉去了。難怪,身邊有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美女,是誰也不能安心在學校里讀書啊。」「你們好。」不知情的雲蓮微笑著對二人說。不過林莎莎並沒有理會雲蓮,繼續說到:「當初你告訴我你心裡已經有人不就完了,還做出那麼無情的事,你還是個男人嗎?」林莎莎慍怒的說到。我被林莎莎當著自己師妹的面這麼訓斥,心裡頓時很惱火:「首先,我要申明一點,這是我的師妹。其次,是你用法術在先,我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言語當中,我絲毫沒有客氣。「喲,小師妹啊,是不是從小青梅竹馬一起練著情誼綿綿劍長大的。對,我就是喜歡用法術,怎麼樣,不服可以和我鬥鬥法啊!」林莎莎繼續挑戰著我忍受力的極限。「天哥,她們是誰啊?」不知所以然的雲蓮問我。「神經病。」我沒好氣的回答。「嘖嘖嘖,瞧瞧,一口一個天哥叫的多親密啊。我就是神經病,怎麼樣!」「你鬧夠了沒有!」我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店裡一些正在喝著奶茶的情侶們,都紛紛向我們這邊投來鄙夷的目光,以為是女友與情人之間的那些破事。「沒鬧夠,怎麼,今天我就是想和天哥切磋切磋,天哥不會連小女子我這一點小小的心愿也不滿足吧?」「好,你想斗,我奉陪到底!」林莎莎在雲蓮面前向我叫囂,讓我忍無可忍。「莎莎,我來吧。」一旁的康雅欣對林莎莎說。接著對我說:「龍震天,感覺你總看不起我玩的塔羅牌,今天我想和你交流一下,可以嗎?」康雅欣冷冰冰的對我說到。「無所謂,來者不拒。」「好,痛快人。今晚九點,塔羅牌社團,我們不見不散。」說完,她和林莎莎轉身走出了奶茶店。「天哥,這到底怎麼回事啊?」雲蓮滿臉疑惑的問我。於是,我把事情簡單的向雲蓮說了一遍。雲蓮聽完說:「哦,原來那個姐姐是為情所困啊。那怨不得你,天命難違。」我沒作聲。「那你今晚會去迎戰嗎?」「肯定要去,雖然她對我已經不會再有男女之間的感情,但是對我的恨卻會與日俱增。這次如果不去,以後還是會有麻煩的。」「天哥,說實話我不太想你去,與人斗是犯了嗔念。不過既然天哥這樣說了,還是去一趟了結這段孽緣吧。」
奶茶店牆上的鐘錶在一分一秒的走著,很快,已經到了晚上八點五十。「我們走吧。」我對雲蓮說。很快,我們來到了學校的學生公會俱樂部的大樓下。因為公會的每個社團晚上閉團時間是八點半,所以當我們到達樓下時,只有四樓頂樓的塔羅社團的教室亮著燈,其它樓層全部是漆黑一片。我和雲蓮摸黑來到了四樓,到了塔羅牌社團的教室前。門是虛掩著的,我推門而入。林莎莎和康雅欣已經到了,並且把教室里的桌子都靠在了牆邊,中間騰出一塊很寬敞的空地做鬥法場。「呦,說來還真來了,還是個爺們,沒忘記隨身帶著小師妹啊。」林莎莎笑著損我。雖然我面對的是張精緻的臉蛋,但是卻有一種想上腳踹的衝動。「說吧,比什麼?」我冷冷的問到。「比三項,三局兩勝定輸贏。第一局是預測。雙方互報八字,把測的結果告訴對方,報出結果后,雙方不得隱瞞自己的真實信息。」林莎莎介紹起第一個鬥法的項目。哈哈,八字預測,我的強項。「都準備好的話,就可以開始了。」林莎莎說。「陰曆1988年12月12日上午9點15分。」我說。「陰曆1989年3月1日凌晨3點23分。」康雅欣緊接著報出了自己的生辰八字。得到康雅欣的八字后,我迅速在腦海里排盤。那邊,康雅欣也蹲在地上,擺著她的塔羅牌陣。現場突然十分安靜,氣氛陡然緊張起來。我腦子飛速的旋轉起來,1989年3月1日3點23分,八字為:己巳丙寅庚申戊寅。接著,我推算出了康雅欣的起大運時間,交運時間,流年情況,刑沖等。「我算好了。」不出二十分鐘,我說到。那邊康雅欣還蹲在地上查看著牌面,看她眉頭緊鎖的樣子,肯定是遇到問題了。「三十分鐘時間到,雙方開始互報預測結果。」林莎莎說。「康雅欣,五歲零六個月開始交運,六歲到十二歲時生活穩定,十三歲時家裡有人死於非命,十四歲時生過一次大病,十五歲時家族衰敗,十六歲時遇天乙貴人扶持家族產業有回升跡象,十七歲時犯太歲,和男友感情破裂。」我把自己測的結果報了出來。「雅欣,他說的對不對?」林莎莎問。康雅欣臉色一變,點了點頭說:「他說的都正確。」我聽了,心裡暗暗自喜,雲蓮也沖我笑了笑。「雅欣,你的預測結果呢?」「我算不出來。」康雅欣冷冷的說。「啊?在宿舍你不是給我們算的挺准嗎?」林莎莎驚詫的問到。「是的,但是我拿到他的八字后,開始排牌陣,但是無論用哪種牌型,牌面給我的信息都是紛繁交錯的,信息很亂,我理不出任何頭緒。」康雅欣沮喪的說。那當然了,我是身上有人的人,身上有兩個人,你能算的准才怪,道行再高的師傅來也要抓瞎,我心裡想。「我宣布,第一局龍震天勝。進入下一局,黑魔法之塔羅的詛咒。」林莎莎說。「等等,我不會塔羅牌,怎麼詛咒。」「又不是讓你詛咒,康雅欣詛咒你,你能解開算你贏,解不開就是康雅欣贏。」「怎麼這麼不公平?」「規矩就是這麼個規矩,遵守規則。要麼你就解,不解就算你棄權。」林莎莎霸道的說。「來吧。」我有苦說不出。只見康雅欣從一個盒子里拿出了一塊土,我看那土黏黏的,應該是塊粘土。呵呵,現在粘土不好找,沒想到她們為了對付我還真是煞費苦心。康雅欣把粘土捏成了一個小人的形狀,然後拿出了一個大頭照。我開天眼通一看,是張我單人的大頭照。那不是我以前和林莎莎出去拍的嗎,看來禍筆早就埋下了。然後,康雅欣把我的大頭照貼在了小人的面部。這時,林莎莎拿著臉盆端來了一盆清水,只見康雅欣用手在水裡比劃著畫了一個圈,然後她拿出一根針,刺進了小人的心臟部位,刺的過程中還念了一遍我的名字,針的另一頭系著一條紅線,康雅欣嘴裡咬著紅線,用嘴將懸挂著的小人慢慢放進水中。「1988年12月12日9點15分。」小人剛放進水中,康雅欣嘴裡咬著紅線又念了我的生辰八字。難怪第一項要比八字預測,原來是為了第二局埋下伏筆。她們這樣做肯定知道第一局贏的機率不大,第二局她們應該很有把握能贏。那麼,第三局會是什麼?這時候,康雅欣用手撥動了一下嘴裡的紅線,水裡立刻盪起一圈波紋。「我願與黑色噩夜的王共同墮入永夜,請賜予我降靈之力,讓此人與我同隨。」這句話,應該就是咒語吧,我想。突然,我的心臟一陣刺痛,像萬劍穿心一般的絞痛。我捂住心臟,困難的喘息著。「天哥,你沒是吧?」雲蓮看我這副模樣,急忙過來想幫我。「外援不得干涉比賽。」林莎莎說。「雲蓮,沒事,我現在就開始破詛咒。」我開始打坐,調理生息。可是縱使我打坐,念佛經,背佛號,針扎般的心痛還是如影隨影的摧殘著我的神經。終於,我決定放棄了。「我認輸了。」我說。康雅欣見我認輸了,把水裡的小人拿出來,照片從小人面部揭了,我的心臟瞬間不疼了。「哈哈,我宣布,這局康雅欣完勝。」我就香蕉你個巴拉了,我贏了就是勝,她贏了就是完勝。雖說意思都一樣,但是讓我聽起來十分的不爽。好吧,那未知的第三局,放馬過來吧。「下面進入第三局,決勝局,無限制鬥法。」林莎莎說到。「慢慢,什麼叫無限制鬥法?」我問到。「意思就是你可以用畢生最強的法術,去擊倒對方,不過點到為止,別搞出人命。」林莎莎解釋說。「哦」。「那,鬥法開始。」只見康雅欣拿出了一張水晶塔羅牌,我認得,是那張之前用祭血塔羅牌陣封印女水鬼的死神牌。她把那張水晶塔羅牌放進了一個黑色的信封中,用打火機點燃了信封,放在地上,然後盯著我,念了一聲我的名字。我盯著地上燃燒的信封,不知道呆會會發生什麼事。等到信封燃盡的時候,水晶塔羅在灰燼中呈現了出來,猛的,水晶死神牌發出了一道耀眼的白光。這白光太刺眼,我不得我轉過頭去。等感覺光線漸弱的時候我轉過頭來,看到了我活了二十多年最KB的一幕。我的面前,赫然站立著那隻之前上過王丹身的水霧女鬼,正齜牙咧嘴的盯著我。這,這,這難道是某種喚靈術,可以召喚並且控制自己封印的亡靈。那女鬼彷彿記得我,猛的像我撲來。這哪他TM的是林莎莎所說的點到為止啊,簡直是點到就死!我因為沒什麼準備,只能狼狽的在狹小的教室里左躲右散,避開女鬼一次次的襲擊。我看雲蓮暗暗的為我捏把汗,而林莎莎放佛在看耍猴般嬉戲的看著我狼狽的模樣。怎麼辦?難道,只能用那招了?在我分神的時候,女鬼一爪子抓來,撕破了我的袖子,這一抓,堅定了我的決心。幸好我平日里養成了一個好習慣,沒事衣服口袋裡總有些應急的符紙。我準備請以過身的師公上身。在茅山術中分上,中,下三茅,上茅:是請仙師們(上神);中茅:是請以過身的師叔伯們(人);下茅:是請鬼或靈(鬼)。我急忙拿出一張請神符,拿出打火機點燃,原來抽煙也可以救命。「靈寶天尊,安蔚身形,弟子魂魄,五臟玄冥,青龍白虎,墮仗紛紛,朱雀玄武,持衛身形,急急如律令!」我一邊點燃手中的符紙,一邊嘴裡念起了請神咒。眼看著符紙快燒盡,突然我感覺有種氣場很強的外力強行進入我體內。然後,我失去了知覺。等我醒來的時候,我坐在椅子上,雲蓮在一旁扶著我說:「天哥,你終於醒了。」我將教室掃了一遍,發現林莎莎和康雅欣不見了,地上還有一張破裂的水晶塔羅牌。「雲蓮,剛才發生了什麼?」「天哥,剛才你用了那個道家的法術后,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身手很矯捷,嘴裡還說著我聽不懂的話。」「說什麼?」「你說什麼我是茅山第三代營師公,爾等小鬼還不前來受死之類的話。」我知道,剛才一定是茅山過身的第三代營師公上了我的身。「然後三下五除二就把那女鬼打的魂飛魄散了,康雅欣的塔羅牌也不知怎麼就碎了。林莎莎她們讓我告訴你,她們輸了,就走了。」我低頭沒說話。「天哥,你什麼時候學的道家法術?不怕師傅知道嗎?」因為佛教管弟子比較嚴格,不允許本門弟子看別教的書,學別教的法術,否則一律定為剽竊。而道教就不同,道家反而鼓勵自己的門生廣讀百家經書,集百家所長於一身。「千萬別告訴師傅。」「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