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是意外還是緣分

30 是意外還是緣分

石洞里,一陣陣』噼噼啪啪』的聲音震耳欲聾的響起,月彤看到大伙兒拚命的忙活勁,嘴角不自覺的笑了。

人,都是有求生意識的!

之前她還擔心聲響過大,怕招來人,到時就麻煩了。不過好半天過去,都沒有人走近這石洞,於是這些礦民更加肆無忌憚的用力了。

還好他們手中握的石頭不是一般的土質石塊,而是含了某些天然礦粉的礦石,敲了半天鐵鏈,雖不見鐵鏈被敲斷,但石頭卻仍然完好無損。這也給那些求生的礦民增添了信心。

正當大家熱火朝天的狂砸自己腳上的鐵鏈時,石洞門邊發出了巨大的響動。

所有的人同時停止了手裡的動作,一致的朝門邊的方向看去,心裡只有一個膽怯的想法:

糟了,有人來了!

殷止軒站在結實的鐵門邊,用內力一掌劈斷了上面加固的鐵鏈條,走進洞里一看,頓時驚訝。那在外人面前從來都是一副面無表情的俊臉終於有了些動容。

礦民找到了!

他心中倍感欣慰,但那些礦民可不這麼想,他們已經動了逃生的意識,眼看著機會來臨,突然就這麼冒出一個威嚴冷漠的人出來,自然的就會把他當做跟那些監工一夥的。所有的人眼光一瞬不瞬的盯著門口,不約而同的站了起來,手裡還握著砸鐵鏈的石頭。

月彤自然也是第一時間看向了不遠處的洞門口,本來還緊張的她在看到那熟悉的身影時心中猛然一顫。

是他,是他來了!

高大挺拔的身影將洞外的光線遮了大半,看不清他的臉,但那凜然冷漠的氣質怎麼遮也遮不住。

不知怎麼的,她突然覺得自己有種想哭的衝動,眼眶瞬間紅了一圈,心口像是被那些石頭砸了一下,噗通噗通的快速跳躍起來。

忍不住的吸了吸鼻子,她猛然發現礦民的反應,心中大感不妙,當即想也沒想的扯著喉嚨使出這輩子最大的嗓音喊道:

」不要--!」

天啦,這麼多人舉著石頭,要是全砸到那男人身上,那不頓時死翹翹!

心中的害怕和擔憂讓她來不及多考慮的出聲制止。可一公鴨的嗓子雖然差點要了她的命,但也適時的讓礦民停止了他們的行動,一致轉頭看向她。

殷止軒隨著那難聽的公鴨聲音望去,這一望,差點讓他停止呼吸。

深黑的眸子帶著忽閃忽閃的光亮,抿緊的薄唇微微開啟。沒有過多的考慮,也沒有計較那些礦民的動作,就直接朝他要的方向奔去。

毫不猶豫的將地上癱軟無力的人兒一把狠狠的摟住,感覺到彼此的心跳,有些乾涸的唇瓣止不住的顫抖著,似乎想要說什麼,可就是說不出來,彷彿摟住了懷中的人就是摟住了一切,其他的似乎都是多餘。

月彤激動的抬起手慢慢的撫上他的俊臉,從眉毛開始一點點滑向他的嘴角,最後咧嘴一笑,竟是興奮激動的暈了過去。

也許是因為看到他來了,所以相信自己有救了,也許是冰冷了幾日的身體,終於靠近了溫暖的懷抱,所以安心了,也許是潮濕的氣味被他身上熟悉的淡淡香味所頂替,所以陶醉了,也許還有其他的可能……

感覺到她縴手的滑落,殷止軒腦中一震,不加思索的在她耳邊大聲喚道:

」柔柔--!」

礦民目瞪口呆的看著那個被他們視為敵人的男子,呼喊著那女子的名字,捲起她弱小的身子,風一般消失在門口。

等大家回過神來面面相覷以後,才發現--他們終於得救了!

月彤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感覺到身體被一團熱乎乎的溫度包圍著,人頓時清醒過來。睜眼一看,嚇的差點大叫。

使了使嗓子,撕扯般的疼痛火辣辣的傳來,像是有什麼堵著嗓門一樣。

痛啊!

誰叫她之前那麼用力,為了怕他被那些礦民砸到,她幾乎是不要命的用力一吼,看來她這輩子都只能當啞巴了,別再想說話,更別想再罵人了!

她是不是該檢討一下自己,這算不算老天對她的報應?

回過神來,月彤才發現現在不是自嘲的時候,而是該面對現實的時候。

想說說不出來的感覺真不好受,看著自己光溜溜的躺在盛滿熱水的木桶里,而在木桶外的某男人正耐心的一點點的在她的身上輕柔的擦拭。

一條胳膊橫在她脖子後面將她的頭撐住,這情形,頓時讓月彤囧的身上直冒熱氣,從腳底開始泛紅一直到耳根。

天啦地啦,能不能讓她不要一醒來就面對這種尷尬的局面,她也會害羞的好不好?

」醒了?我已叫人煎藥,等下喝了葯好好的睡一覺,大夫來給你看過了,幸好身上只是一些皮外傷,待回去之後,擦點特製的葯,應該很快就好的,不會留下疤痕的。」

月彤眨了眨眼,不敢相信耳邊這溫柔得像春風吹拂的聲音是從這個男人口中發出來的。

天啦,睡了一覺,世界又變了一個樣子嗎?

能不能不要接二連三的來這種刺激?她也有心臟的好不好,這麼嚇她,讓她那小心臟怎麼受得了?

」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殷止軒略帶緊張的詢問道,深邃的星眸沒有放過她面上任何一絲表情。

他不知道她這幾日到底遇到了什麼事?但當看到她那一刻時,他心裡的悸動更是跳動的狂妄。

可一路快馬加鞭的抱著她趕回來,看到她身體上觸目驚心的傷時,他既心疼又憤怒。這些密密麻麻劃破表皮的傷到底是怎麼來的?不像是人製造出來的,她到底經歷了什麼?

再聽到大夫說她嗓子問題時,他更是又心疼又迷惑。

大夫說她說話用力過度,導致喉部的血管破裂,以至於暫時不能說話,需要好生靜養。

他不知道她到底遇到了什麼事?竟然把自己搞成這般摸樣?沒有人為的跡象,但好好的一個人怎麼就被折磨成這樣?

他實在弄不明白!

除了擔心她的嗓子和身子上的傷,他又百般的自責自己,為什麼當初一開始就沒好好的保護好她?

明知道她身份不普通,但凡有人發現她的身份,不論那人是好是壞,都不可能隨便的放過她。明明在第一天晚上他就知道了的,為什麼自己還這麼大意?

自己簡直就是該死!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還眼睜睜的看著她在自己的地界被人綁去。

想到這裡,他手下的動作更是輕柔,像是怕弄疼她一般,略帶薄繭的手指化作羽毛一樣硬是讓月彤感覺不到他觸碰在傷口上的疼,只不過那滋味卻讓她羞怯得想直接將頭埋進木桶里淹死算了。

羞人啊,竟然眼睜睜的看著一個男人給自己慢騰騰的洗澡!

雖然他跟她已經有過好幾次親密無間的接觸,但不知為什麼,經過了這幾日,如今再見到他,她竟然覺得尷尬彆扭起來。

好像……好像還有一絲不好意思……

那像羽毛拂過的地方掠起她心底一種陌生的羞赧,又挑逗起她身體的某種熱烈的反應,總之她現在矛盾的就想躲開。

第一次不是因為討厭而想去躲避,而是為了心裡的那份暖意想去躲避。

面紅耳赤的她扭著身子微微朝水裡沉下去一些。

」怎麼了?是不是水涼了?」

月彤抬頭,望進他幽深的眼眸里,溫柔清亮的眸光像是一盞明燈,瞬間照進她心房。

這還是之前的那個冷酷霸道的男人嗎?這還是之前那個一心只想調戲她的男人嗎?為什麼他的眼神這麼溫柔?像是粼粼的湖光,倒映著她的身影。

第一次她沒有感覺到他眼中火熱的邪念,雖然他的手依然在她身上輕柔的滑走,但每到之處,似乎都帶著一份疼惜,彷彿他摸到的是一塊世界上最貴重的瓷器,害怕她破碎一般。

殷止軒不知她到底怎麼了,傻傻的看著自己發愣,她說不出話來的樣子,他有些莫名的煩躁。

她不能開口,他又怎麼能了解她有什麼不適,雖然她現在安靜的模樣讓他心動,讓他忍不住的想親近她,但是失去了她的聲音,他卻覺得很不安。即便不能說話,至少在他擔心的問詢下總該搖搖頭,點點頭!

看著她臉蛋愈加紅潤,忍住想一親芳澤的念頭,天知道他現在這樣給她擦洗身子,得要多大的毅力才能忍住身體的那種衝動。

他不能,至少現在不能動她!她都已經成這樣了!

」我抱你回房好嗎?」

終於月彤低著腦袋輕輕的點了點頭。

y的,這男人早點說這句話多好,她不能開口,又不能主動提出不要再洗了!再洗下去,她身體都快著火了!

這到底是誰折磨誰啊!

孤男寡女果然傷不起啊!

將她軟軟的玉白身子抱出水面,殷止軒極力的剋制自己不要去看那誘惑人的地方,專心的伺候好她。但一個不經意還是讓他瞧了個全景去。

呼吸不由得加速,喉結也不由的滾動,緊抿的薄唇鬆了松,本來還清澈的眼眸漸漸的染上一層火光。

微微顫抖的手在挨的她的背部時,激動得稍微用力,讓月彤忍不住的皺起眉頭哆嗦了一下。

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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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王爺的痞嬌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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