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仇人相見
小玉看她真的沒事的摸樣,雖然好奇公子怎麼放過了她,但是還是欣慰的笑了笑。月彤見她眼底強打的精神,心疼的說道:
「小玉,我沒事了,你快回房睡覺去,你看你,都快成熊貓眼了,故意要讓我難過嗎?」
「嗯,姐姐沒事我就放心了。那我先回房了,姐姐有事就叫我。」
看著小玉離開的單薄的身影,月彤心中感慨萬千。這一刻她才覺得原來老天還是眷顧她的,至少讓她在這個新的世界里,有這麼多關心她和疼愛她的人。
她應該知足、感恩的,不是嗎?
回房關了門,這才想到床上那個讓小玉一夜未眠的罪魁禍首。
「看嘛,都是你,害的小玉為了擔心了一整晚。」
殷止軒看著她手裡的藥瓶,黑澤的眸光閃動,將人拉上床,沒有言語,只是抱緊。有些人他只會記在心中,除了身邊的這位,他不會輕易的感到愧疚。
「起來啦,你今天要沒事,就陪我到處遛遛。小玉沒空,就罰你賠我。」她才不想繼續跟他窩在床上。誰知道他還會不會接著剛才沒做完的事繼續做呢。
黎幫幫主交接儀式的日子很快就到了。這天,司徒府中的一處寬敞的別院里,雖說不是熱鬧非凡,但也莊嚴肅靜。
月彤在司徒松的帶領下,一一見過黎幫的另外三位長老以及分別掌管著東西南北的各分會的堂主。只是在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后,月彤不禁有些驚訝和嘲諷。
靠,這種色胚的男人竟然還是北堂的堂主!尼瑪的,簡直坑爹,黎幫沒人了,竟然讓這種人做『高級主管』。
在一群淡定的人中,最憤怒的莫過於掌管北堂分會的堂主周翔了。從他見到月彤開始,那雙尖銳的眸子就一直冷眼直視,要不是看到有這麼多人在,他非上前拔了那女人的皮不可。想想自己受的恥辱,他就憤恨難平。身上的外傷已無恙,但屁股後面——這種奇恥大辱的傷就算好了,他一輩子也會銘記在心。
當司徒松高舉著黎幫的信物玄月宣布月彤是黎月風的繼承人時,周翔猛然的睜大雙眼,面目有些猙獰,不敢相信自己的仇人竟然是黎幫的掌門人。
「我反對!她憑什麼做幫主?」
全場皆坐的眾人隨著一聲突兀的叫聲齊齊的回頭,朝聲源地帶看去,皆是不解,為何有人會反對?
司徒松早在一個月前就將所有的來龍去脈以書信的方式告知了各個長老和堂主。並且將楚東國王爺和黎幫未來幫主的事一併說出。眾人都知,黎幫是為了朝廷而設立,也曾因為在一段時間內被楚東國的先皇所掌控過。即便沒有出現黎月風之女的人物,即便沒有黎幫的信物在手,就算讓楚東國的皇子後代接替黎幫幫主之位,也無人會反對。畢竟黎幫設立的初衷就是為了穩固楚東的江山社稷。只要能安邦定國,只要能讓百姓擺脫水深火熱,只要能剷除奸黨佞臣,那麼不論誰擔任幫主,只要他有這個能力,作為黎幫的資深人物都該積極的配合。
如今出來一個持反對意見的,大家自然都有些好奇起來。
周翔,北堂分會的堂主,雖說黎幫不是經常聚會,但無論幫里的大事小事,都會由各地的探子相互交替著消息。雖然對這年輕的堂主,有幾位長老並沒見過,但也知道他的身份。乃是前任北堂分會周勇水之子。因為周勇水年老而逝,堂主之位自然就傳到了他那長子身上。
司徒松皺了皺眉頭,早已瞭然的他不動聲色走到周翔身邊,簡潔威嚴的問道:「為何?」
「憑什麼僅憑一塊玉佩就認定她是前任幫主的遺腹子?更何況眾人都知我黎幫人中都是熱血男子,她一無名的女流之輩,怎麼能擔任黎幫的重任?」周翔面露譏諷,雙目仇恨的看著月彤的方向,口氣明顯不善。
司徒松並沒有接著他的話解釋,只是徐徐的道出,「她不能?難道你能?」對於玄月,他不會過多的說明,畢竟失蹤了20年,除了幾位資深的長老見過以外,後來被推舉出來的幾位後輩堂主,也只是聽說過黎幫有此信物,並未見過,這不怨人。但這周翔他也是最近才派人打聽過他的為人本性。
此人平素心高氣傲,雖不至於為禍他人,但卻嗜好女色。黎幫眾多頭領之中,就屬他的家眷最多,三十不到的年歲,妻妾就有10位之多。介於這是別人的家事,他自然不該過問,但他這樣好色的本性對於陌生女子,也時常有之。輕則調戲對方,重則就將其佔為己有。家裡過半的妻妾都是因為先被他佔有而不得已娶進門。
對於這樣秉性的人,實在是不易留在黎幫之中。可看在前任北堂的功績上,他沒有過多干預,認為只要不影響黎幫的聲譽和前程目的,他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眼下,他居然提出新任幫主的異議,著實讓他冒火。
這幫主之位關係著黎幫的未來,關係著楚東國的社稷,豈是他為了一己之私,就想否認的?
能讓那丫頭擔任幫主之位,不過也是看在有殷止軒這個皇子的人物在,否則他怎會將黎幫的重任交付給一個什麼都不懂的丫頭身上?
種種的緣由,他在信函中已經說的清楚明白,但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仗著自己堂主的位置就干涉他全盤的計劃。這樣的人繼續擔當堂主之位,恐怕黎幫今後也不會太過安穩。他不希望外憂沒解決,反倒讓黎幫平添了內患。
周翔被司徒松一句話堵得語言,卻漲紅著臉,青筋暴露的不知該如何接話。他自然知道司徒松的用意,可是一想到自己被那惡劣的女子玩弄,他就無法眼下那口屈辱的氣。
月彤看著有些僵持尷尬的局面,不由的朝身後的男人攤了攤手。
她早知道憑她的身份要當一幫之主不是那麼容易的。可沒想到幾天前被爆菊的男人竟然會是黎幫的人,還是個堂主。這不知是看她的熱鬧還是該看他的熱鬧?
反正她是不可能在這個時候給別人小看的。既然要做幫主,總也得出點風頭,加深下大家對她的印象才好。不要到時散了會,別人連她長啥樣都不記得了。
想通了以後,月彤也不管身後的男人怎麼的要求她稍安勿躁,幾步上前,走到周翔身前。兩手懷抱雙臂,不無諷刺的說道:
「我說是誰在這裡放屁呢,原來是你這個**啊?怎麼,強姦清白女子不成,這會來報仇來了?」說實話,如果那晚不是因為這男人想玷污小玉的話,給她的印象還算人模人樣,可偏偏她就是那種只要是她覺得內心骯髒的人,哪怕就是天仙她也會認為別人是米田共。更別說為了那晚的事,她還遭自己的男人變態的對待。這口氣她找當事人算不清,難不成還不許她找一個出氣筒?
她突來的一番話,讓其餘的人震驚不已。畢竟黎幫是正派的幫派,只會懲奸除惡,圖暴安良,誰敢這麼大的膽子犯那種不齒的yin亂罪?
周翔沒想到對方竟然會將自己的事公佈於眾,本來憤恨的他此刻雙目赤血,恨不得噴出火來。
這女人實在太可恨了,要知道,他所做的事說簡單點就是玩樂,說難聽點就是**婦女。他繼任堂主這幾年,多少還是有些顧忌,所以被他調戲佔有的女人,為了撫平她們的怨恨,他都依次取進了門,好歹給了別人一個身份,壓下了民憤。
「你胡說!無憑無據的事也敢隨意的往人頭上扣,分明是你沒資格做幫主,卻把話題轉移到我頭上。各位請看,這種粗魯蠻橫的女子怎可為我黎幫的幫主?」
「是不是胡說,難道你還要我找證人不成?」月彤厲聲的問道,隨即側身對眾人道,「江湖朝廷都知黎幫是一正派的門派,而今卻讓一個如此齷齪不齒的男人擔當著黎幫的堂主,這要是傳了出去,那些對黎幫有所期待和崇拜的人會怎麼看?這還真是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顆湯!」
「你!你竟然說我是……」周翔面紅耳赤,額上頸上青筋暴露,雙手緊握成權,指節都開始泛著青白。
居然敢把他比作老鼠屎!可惡的女人!
就在他滿腔怒火高漲之際,「啪!」的一聲清脆的響聲讓當場的人傻眼了。
「你——你敢打我!」周翔怒目圓睜,雖說這女人的勁在他練武之人的身上發揮不了多少的痛感,但這種當眾被人抽打和侮辱的事,做為一個男人怎麼能受的了,更別說他還是北堂之主。
下一秒,一雙結實的手伸出,死死的掐在月彤的脖子上,頓時讓月彤差點沒了呼吸,縴手用力過度的疼痛也比不上即將到來的死亡之感。
「嗖——」在眾人反應過來之前,只聽周翔吃痛的叫了一聲,隨即另一手捂住自己掐過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