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結下樑子

74結下樑子

凶厲的眼神快速的掃過眾人,待看到一個身影走迴廊里走出來時,眸孔突然放大,活像見了什麼駭人的東西一般,漲紅的面容帶著猙獰。

「是你?」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這個變態的男人的侮辱!化成灰也認得他!

「本王的女人也是你隨便動手的?!」殷止軒走近,將那臉色發白、有些顫抖的人兒拉進懷裡,低頭垂看了一眼,清冷的眼眸盡顯心疼。隨即抬頭卻是冷冽的寒光。

該死的,早知道她會衝動的去惹事,他就不該躲在她身後暗處。就因為他不是黎幫的人,所以他是沒資格參加這種會議的。但現在他後悔了,啥規矩都沒自己的女人重要!

「你是?」周翔一聽男人的自稱,這才猜測起這器宇軒昂的的男人的身份來。那眉目間所散發的氣質不怒而威,高拔的身軀,凜然的姿態,怎麼看都是貴氣纏身。

楚東國有兩位皇子,能用『本王』自稱的難道是?

「本王的身份還用不著你來揣測。本王既知,你也是承襲了父親的堂主之位,為何她就不能承襲幫主之位?且不說她現在是否為新一任的幫主,單憑她擁有『玄月』,幫主之位就非她莫屬!『玄月』乃前幫主的信物,見物如見人,你公然在此會上出手,就是對前幫主大不敬。僅憑這一條,你堂主之位就可罷免。」殷止軒冷然清晰的話擲地有聲的說了出來,隨即轉身朝著眾人,威嚴凜然的再次出聲道,「楚東國要的黎幫是需要正義之師,而不是以下犯上,貪yin好色之徒。如若繼續留此人在幫主,奉勸眾位一句:即便楚東國被覆滅亡,也不需要黎幫的任何勢力。天要亡國,也只能順天意。如若黎幫有二心之人,不如散之,興許前幫主和父皇在天之靈也會較之欣慰。」

待他說完,眾人結實嘩然。幾位年邁的長老相互對視一眼,皆是不約而同的點頭,眼裡不自覺的流放著一樣的眸光。

司徒松果然沒挑錯人。

隨即其中一位單手覆在身後,另一手摸著雪白的鬍鬚,徐徐上前。「作為楚東國的子民,我們有義務為楚東國效力,幫內之事雖說王爺不能插手,但須知黎幫和王爺的心意都一樣,如今黎幫主的子嗣已找到,又有信物在身,這也許是天意,我們一致遵從司徒長老的意願,願月彤姑娘擔任黎幫幫主之位,更希望王爺能隨時輔佐新幫主,將黎幫的義行發揚光大,讓楚東國的百姓能安居樂業。這樣,即便我們入土也會為安。」極具嚴肅認真的一番話說完,他朝司徒松點了點頭。才走回之前的位置平心靜氣的坐好。

司徒松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有些頹敗的周翔,冷漠的轉身,將月彤從殷止軒懷中拉了出來。

「丫頭……不,幫主,請。」

月彤憤恨的看了一眼那作惡的男人,轉而對殷止軒崇拜的笑了笑,才跟這司徒松走置搭建好的高台上,接受著黎幫一干元老和個堂主的跪拜。

看著司徒松將黎幫的印記交到那個女人手中,周翔不得不壓下心中的恨意,隨著眾人的參拜,他表現的怎麼平靜,眸光中那一抹陰森的殺氣卻怎麼也消散不去。

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他,卻沒想過,在他想除去某人之前,早已被其他人給惦記上了……

早就定奪好的交接儀式本該很快就結束,卻在一場內訌中收場,雖然結果還算完美,但到底讓一些人生了不快。

月彤剛回屋,準備休息時,司徒松步伐矯健的走了進來,或許是他心中的擔子已放下,所以人更顯得精神抖擻,連平日里的微笑都變成了咧嘴樂呵。

「司徒叔叔有事嗎?」月彤揉了揉被掐過的脖子,坐在椅子上的她也沒起身,但語氣里也多了一份尊敬。

俺司徒松的年歲,她是可以叫他爺爺來著,但她不想把他叫老。自從來到落鎮,司徒松對她的照顧,她心存感激,就好像真的是她的長輩一樣,處處維護著她、照顧著她,明知道她性格大大咧咧,做事都不計較後果,但也照樣的維護著她。

雖然他口口聲聲說她是幫主,但對她的態度卻像是對自家的女兒一樣,甚至比對他那個混蛋兒子還要好。

而她缺的正是這一份難得的父愛。所以她認知了這一點后,也不在把他當成德高望重的長老,而是改口喚了他『叔叔』。

只不過沒有禮節的所有動作依然沒變。反正她都這樣了,要她去學那些動不動就彎腰叩頭的事,她還真的覺得累人的緊。再說,他身邊那尊大神都沒計較這些個繁文禮節,其他的人她更沒多大心思去迎合。

「丫頭,我過來看看你,順便問問你還缺什麼不?」司徒松一臉笑意,徑直走到月彤對面坐下。知她對禮節什麼的都不在意,司徒松也和平日一樣,既沒參禮,也沒跪拜。反正這丫頭也不在乎這些,更不屑於這些,他還是投其所好為好。

這丫頭耐心不好,他可不希望招她厭煩。

「哪裡還會缺什麼?雖然這裡比不上殷王府,但樣樣都是極好的。那傢伙都沒嫌棄過,我哪敢嫌棄啊。」

司徒松笑了笑,呵出的氣息吹著白眉一揚一揚的。

恐怕天底下只有她才會那麼不把那小子放在眼裡?

「本來我是打算給你挑兩個手腳麻利的丫鬟照顧你,但你前不久才受了小玉。我看她也老實本分,就讓她繼續在你身邊伺候著。不過你現在身份不一樣了,身邊就一個人怎麼都顯得寒顫。但人多我又怕那小子嫌煩,所以就只帶了一人過啦。」

司徒松說完,朝門外喚了句。「進來。」

隨即一個綠衫粉面的姑娘走了進來。步伐款款而又緩慢,腳下搖曳的姿勢讓裙衫有些飛舞翩翩,標準的瓜子臉,柳眉櫻唇,神色有些恭敬,但沒有怯弱,反而給人落落大方的感覺。

只見她走到月彤前,小心恭敬的施禮道:「春梅見過幫主,願幫主安康。」

月彤手裡端著茶盞,一瞬不瞬的看的有些傻眼,一步一頻,都落落自然,要不是司徒松之前先招呼過,她還以為這是古代的時裝模特呢。

要不要這樣的認真啊?她還真有些接受不了。大大咧咧慣了,突然來一個知書達理的人,她怎麼都覺得後背發冷,滲得慌。

這姑娘一看就是經過特殊調教的。半蹲著身子半天都不搖晃一下,要是換做她,指不定早摔地上爬著了。

她自己就不用說了,從小接受的現代化的教育,小玉呢,生在貧苦人家裡,好在在香滿樓還學到一些待人接物的禮數,以前在王府,那些下人雖然也都恭敬有禮,但在她的調教下,只要是面對她,那些下人也多少隨性起來,因為她不習慣被人跪來跪去,有話就直說嘛,滾地上又起來,多耽誤時間。

而這姑娘,她要是以後都這樣……月彤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冷顫。這才發現對方還保持著半蹲的姿勢,趕緊抬了抬手,咳了咳,說道:

「起來。也不要叫什麼幫主,聽著彆扭,而且要是出去也這樣叫習慣了,那我還覺得麻煩。就叫小姐,聽著順耳。」在王府待過的她,自然也知道什麼叫架子。

她不喜歡被叫幫主,那是因為她總感覺太有危機感了。想啊,要走在路上,被人一口一個幫主的叫,那不是明顯招人惦記嗎?再者,她不似小玉,跟她自己還沒親到那種可以稱姐道妹的地步,那不如就照以前王府的那些叫喚算了。

雖然『小姐、小姐』的聽起來很那個,但是畢竟這個古代,不是現代,沒人會想到那種方面去。

「是,小姐。」

春梅順從的站直了身體,卻也沒動。倒讓月彤不自在起來,她望了望對面樂呵的司徒松,然後對春梅說道:

「這裡沒你的事了,你先下去,有事我再叫你。」

她實在不習慣身邊多個陌生人。從別人身上,她就覺得自己太顯突兀。感覺就像是故意要拿她和別人比一樣。

「是,小姐。」春梅一臉平和的垂頭退出了門。

月彤佯裝不悅的皺了皺眉,對對面的人說道:

「你是看不慣我平日的樣子,故意找個人來掀我老底嗎?」

「不為你自己想想,也該為那小子想想,堂堂的一國王妃,哪有你這樣的?也不怕落人話柄。」司徒松挑眉說道,有些打趣的意味。

「什麼王妃?我還沒嫁他呢,你別瞎說。再說了,我從小到大就這個樣子,你要我怎麼改?改成跟剛才的丫鬟一個樣?切,想想我就起雞皮疙瘩。」月彤不屑的說完,隨即裝模作樣的伸出手臂抖了抖,彷彿真掉了一地疙瘩似的。

「不嫁他,那你嫁誰?沒見過你這麼不要麵皮的,哪家姑娘像你一樣,說這種讓人不齒的話,況且你以為你還是小丫頭啊,其他的姑娘像你這般年歲的,哪個不是當娘的人了?你還有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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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王爺的痞嬌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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