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集 來自維修基地的援助

「爸、媽，咱們是不是應該在定製一套製備硝酸的設備？」林憲天玩弄著一顆生產報廢的彈殼。

林玉山想了很久：「以前咱們問主腦能不能生產硝酸，那時他說不能，條件不允許。你再問問現在條件允許不？」

一會兒工夫林憲天樂呵呵地跑回來說：「主腦說了，只要咱家以後提供脫脂棉和水銀等原材料就行。」

「那你問沒問炸藥能生產不？」許紅蓮補充道。

「那我到沒有問。」說著林憲天又跑進地下室詢問去了。

「（主腦說）暫時沒戲，不過子彈的兩葯問題解決了，也是不錯的。」林憲天笑著拋起那顆報廢的彈殼。

在地下室的倉庫里。

「如果按照說明書的指標，這套微型毛瑟尖頭彈的半自動生產線，至少能每天（24小時）生產1萬發子彈，當然前提是咱家能有足夠的人手和材料。」林憲天摸著最後一道定裝子彈的專用機床說道。

「難啊！有設備運不出去，就是運出去也要藏著掖著。」林玉山順著機床的送料口往裡看，研究這台專用機床是如何製造彈殼的。

「兒子，過來一下。」蹲在地上看子彈的許紅蓮喊道。

「什麼事？」林憲天走了過去。

「子彈怎麼能放這（里），跟你說多少次了，危險品一定要定點存放。」說著許紅蓮讓林憲天把子彈運往地下室里的彈藥庫中。

現在的李二奎突然覺得這日子有了奔頭，不再像以前那樣為了生存而去幹活，現在的他可以指使八個幫手和四個徒弟幫他幹活。同時武器買賣也是半公開化的，所以他除了日常監督外，就是催促林憲天把機槍的圖紙畫出了。

「老弟呀，你什麼時候能把圖紙畫出來。」李二奎實在等不急了，直接殺到林家院。

「二奎，我把圖紙已經畫好了，但是工藝還沒做完。」林憲天把進度給李二奎說了一下。

「圖畫好就行，你先把圖給我，我先照你的圖造。等你把什麼工藝做好再帶過來就行。」李二奎實在等不急了，拽起林憲天讓他把圖拿出來。

林憲天沒轍，只有把備份圖交給李二奎，並告訴他說：「這份圖紙中有可能有畫錯的地方，如果看不明白，你再來找我。」

「好的。」得到圖紙的李二奎，卷上圖紙騎著毛驢回家了。林憲天看著他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

李二奎的鐵匠鋪及其他聯合鐵匠鋪，主要生產漢陽造的零件，有時也出漢陽造步槍。在每次出產的步槍中，總會有一兩支步槍會被林家以測試的名義回收，當然這部分錢款也從林家收益中扣除。

而林家回收的這些槍支，是每批漢陽造中精度最好的，林家目的就是用這些槍改成造狙擊步槍。

到了五月，林玉山的鋼廠擴產，許紅蓮的焊工培訓，林憲天的機槍工藝都結束了。全家都鬆了一口氣。

同時截止到這個月，林家已經儲備毛瑟尖頭彈10萬餘發，改膛漢陽造步槍29支。同時在製造子彈的過程中，林家收購了大量的棉花，這也引起了農會、特務、警察的多方注意。

「解書記，林家最近不斷地收棉花，他們要幹什麼？」羅四柱把這一異常情況彙報給解東升。

「是呀？林家要那麼多棉花幹什麼？」解東升也納悶。

除此在警察局和特務的據點也爆出如此疑問。而此時的林家已經意識到多次收購大量棉花，勢必導致外部勢力的注意，必須轉移他們的注意力。

於是，美國的一家布料廠倉庫遭了殃。也可能是膽子越來越大，這次林家硬是把人家的倉庫搬空了。同時還留下一張日文道歉書「實在對不起！給貴廠添麻煩了。」

同時林家開始逐步向外部拋售棉布料。

「這林家看來是又搞出什麼新機器了，這些棉花搞不好就是這些布料。」解東升對解陳氏說道。

「楚臣（解東升的字），我看那布料挺好的，咱家也買點吧？」解陳氏問道。

「買點吧！你和靈兒已經很長時間沒新衣服穿了。」解東升溫柔地看著自己的妻子。

「憲天，你家又出什麼新機器了。」聞訊而來的李二奎拽住正往外面抱布包的林憲天。

「不行，那東西不好使，壽命太短，（讓）我家給拆了。」林憲天回了一句。

「可惜了，這要是買掉，不又是一筆錢。」李二奎自語道。

「二奎，你什麼（啥）時候掉錢眼裡了？」林憲天十分驚奇地問了一句。

「只是說說，你別在意。」李二奎不好意思的擺擺手。

「對了，你的機槍造的如何。」林憲天十分關心機槍的生產。

「我親自出馬，你放心，半個月後，你別忘帶槍管、撞針和彈簧過來就行。」李二奎叮囑道。

這些掩護布料通過成本價（買棉花的錢）賣了個精光，就這樣林家還是存留了不少布匹。以至於許紅蓮看到存留的布匹爆出這樣一句話：「兒子，你這輩子不用買衣服了。」

林家這次突然賣布，讓周圍的染坊高興了好一陣，同時警察局和特務也暫時把注意轉移到了別的地方。

離七月七日還有一個多月，林家又忙了起來。

「這次送來的是全自動磨鏡機，問題是咱那點電力只夠一台設備運轉的，依我看暫時把子彈生產線停掉，全力保證瞄準鏡的生產。」林憲天在家庭會議上建議道。

「你自己看著辦，這段時間我和你媽外出一段時間，你除了要保證生產，同時也要應對來訪的客人。」林玉山對林憲天說道。

「村裡人發現你們不在怎麼辦？」林憲天問道。

「就說是西安找我的朋友去了。」林玉山把編造的理由告訴林憲天。

林玉山和許紅蓮這次外出，主要是在太行山區再建立一座類似林家小院的據點。由於需要和當地人交涉，所以去的時間會長一點。

「沒有光學玻璃真遺憾。」林憲天無奈地用收集來的普通玻璃代替光學玻璃，生產瞄準鏡鏡片。

「有人在家嗎？」父母走後沒多久，就有訪客到來。林憲天看了一眼監視器，是同村的幾個婦女，她們都是許紅蓮帶過的徒弟。

「我媽不在家，有事可以告訴我。」林憲天不準備開門，便站在院子喊道。

「是憲天在家啊！沒事，我們只是找林嫂子要焊條。」門外婦女回應道。

「哦！那你們等一會，我把焊條給你們。」林憲天回身進屋，一會兒就從門縫裡遞出一包焊條。

「憲天，林嫂子去哪了？」解陳氏問道。

「出去看朋友去了。」林憲天擺擺手進屋了。

「林家家長走了，就是兒子一個人在家？」回到家中解陳氏跟解東升說道。

「看來他們是從後山走的。林家兒子說沒說他們去呢？」解東升邊說邊尋思，這家人突然外出是為了什麼。

「只說是出門看朋友，沒說去哪。」解陳氏交待完便出了門。

太行山中。

「難怪咱兒子說，這太行山和家裡的山不一樣。」林玉山拉著許紅蓮順著山道往上走。

「有點不一樣，至少咱們那裡的山沒這麼陡。」許紅蓮走不動了，站著路邊歇了歇。

「你發現沒這裡的山跟樓梯凳（階）似的，一階一階的。」林玉山站在外側路邊看著遠處的風光。

「小心點，別站（得）那麼近。」許紅蓮看林玉山離外側路邊太近說道。

七七事變還是照常打響了，只是林憲天看到報紙上的消息已經是三天以後了。

「侄兒，你爸在家嗎？」於德水來到林家。

「是於叔啊！我爸不在家出門了。」林憲天出門喊道。

「那多久能回來？」於德水隔著大門問道。

「不清楚，估計快回來了，你有什麼事嗎？」林憲天沒有要開門的意思。

「沒事，沒事。過段時間我再來找他。」於德水有些失望，轉過頭下山了。

「這段時間都有誰找過咱家。」回到家中的林玉山問道。

「解嬸子和於叔。」林憲天在這段時間除了給李二奎送零件，其餘時間基本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好在林憲天平時不經常在村子里轉悠，所以村民並沒有感到任何異常變化。

「那頭安排的怎麼樣？」林憲天問道。

「找到一處人家，地點相當偏僻，我和你媽走了一個上午才到。」林玉山準備燒水洗澡。

「那地方可真窮，一個村子竟然連一戶地主都沒有。」許紅蓮對這事感到很新鮮。

「那裡本來就地少人少，要是再出來一戶地主，像咱村老羅頭那樣還好說，要是遇到郭仁德那種地主，估計他們連褲子都穿不上。」林玉山準備好水後進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