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就你也配?

193.就你也配?

「小寶貝,小寶貝,你看媽媽在哪裡。」顧暖暖抱著孩子一臉慈愛的在卧室里轉來轉去,手中的撥浪鼓發出清脆的響聲,孩子大大的眼睛時不時的朝著這邊張望充滿了對這個世界的好奇。

艷紅拿著剛剛勾兌好的奶瓶從那邊走來,見小寶貝笑的開心心裡舒暢不少。「來,給孩子餵奶吧。」

顧暖暖接過奶瓶動作熟練地給孩子餵奶,看著孩子咕咚咕咚胃口不錯不由得伸出手指逗弄她。「你看她現在就好像一個小天使一樣,她那麼可愛我都捨不得放下她了。」

「是啊多麼可愛的孩子,和你小時候差不多。」艷紅媽媽提起暖暖小時候話就多了起來。「你小的時候啊,成天的哭鬧,就要你媽媽抱你,每次你媽媽一抱你就不哭了,笑起來也是這麼可愛。」

暖暖嘴角微微勾了勾,看著孩子重重的嘆了口氣。孩子吃完奶了輕輕地拍打她的後背一直聽到嗝的一聲才將孩子放回搖籃里。「她應該是困了,還是孩子好,吃完就睡,睡好就吃。她根本不會想象得到這個世界上究竟有多少齷蹉以及不堪的事情。」

艷紅知道暖暖的意思,拍了拍暖暖的肩膀略微有些無奈。「對了,孩子的名字是什麼?我們就一直小寶貝小寶貝的叫著,好歹要給她個名字吧。」

「名字?」顧暖暖略微思考了一下。「不如叫小果兒?怎麼樣。」

「小果兒?」艷紅聽到這個名字不由莞爾。「那大名呢,叫什麼?她爸爸姓什麼?」

這個問題還真是問住暖暖了。「我也不知道她爸爸姓什麼,大家都叫她瀾。」

「說道她爸爸……」艷紅有其他的擔心。「孩子要不要放在他那邊比較好?」

「不行。」顧暖暖一口回絕,那個十幾歲被割掉腎臟的小孩子還觸目驚心的存在腦海里,如果小果兒去了一定沒有好下場的。再說瀾的身體自己還需要別人照顧呢。「十八歲之前都由我們來撫養,這是我答應米雪琪的。」

「好吧。」艷紅不準備再說那些不開心的事情了,這個時候小果兒也漸漸地入睡了。「那不如讓她姓顧怎麼樣。」

「顧。」顧暖暖睫毛抖動咬著嘴唇不一會笑了。「姓顧好,叫顧念恩吧。讓她以後念著對她有恩的人怎麼樣。」

艷紅點了點頭表示贊同,自己是個粗人,哪裡會起名字,既然暖暖起好了那就好。「那她爸爸那邊要不要告訴她米雪琪的事情呢?」

「不要了吧。他之所以會騙米雪琪是因為他現在屬於半殘廢,她希望以後米雪琪可以有自己的生活,我能理解他。

只不過米雪琪骨子裡面還是比較倔強的。她從小生活在那樣的環境下長大不得不勾心鬥角不得不需要用一些手段來維持自己現在有的。

說白了這兩個人都是苦命的人。只是我到現在都想不通的是,在米雪琪的世界里,瀾究竟佔據了一個怎樣的地位。

之前米雪琪可以為了金哲為了權和錢拋棄和瀾的感情,她那麼愛錢的一個人,居然到最後會不要這五百萬隻想要和瀾見一面,我到現在都想不通。

到底是什麼讓她一下子轉變了,又是什麼,讓她最後走向這樣的結果?」

艷紅是過來人,為小果兒蓋好被子之後拉著暖暖來到了沙發,語重心長。「其實人與人之間的相處是很奇妙的。就像是一個蘋果,我給你吃,可是你不願意吃,你甚至會覺得這個蘋果醜陋裡面一定是酸的甚至想要扔掉不想看到這個蘋果。

可是忽然的某一天,你已經適應了蘋果的存在,儘管它很不好吃可是還是有想要吃的衝動。

再後來你餓了,而且沒有東西吃了。你忽然想到這個蘋果,這就是任何人之間相處的道理。

我想米雪琪不是什麼都不懂而是在現實面前她選擇了低頭選擇了另外的一種生活方式。

你說她不愛瀾嗎?我覺得是愛的。如果真的不愛,又怎麼會跟了金哲之後還要和他有聯繫。

如果不愛為什麼這麼急迫的想要見到他。只是她不懂應該怎樣表達自己的愛,所以造成了現在這樣的後果吧。」

顧暖暖的內心特別的難受,不知道是為了米雪琪和瀾的事情難受還是為了小果兒難受。「爸爸對於這個孩子有什麼意見嗎?」

「那你自己怎麼不去問他呢?」

顧暖暖牽強的扯動嘴角心裡莫名的揪痛。「我自從和金哲認識到現在一直到認識權振東,不斷不斷的給家裡面製造麻煩,爸爸還有你一直在為我善後,現在我又弄回來一個孩子,我都不好意思面對他了。」

「這就不好意思面對了?那你從小到大少麻煩你爸爸了嗎?」艷紅說著不由得笑了。「你爸爸本來是想著帶我我們兩個環遊世界去旅行的。但是現在有了小果兒,我們決定在家裡面撫養小果兒。還有點樂趣你說是不是呢。」

顧暖暖扯動嘴角卻沒有多說什麼。謝謝這一類的話藏在心裡才是最好的。

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勇氣想要撫養小果兒,但是有些事情既然做了就是一輩子。

鈴鈴鈴。

顧暖暖見是一個陌生號踱步來到陽台接了起來。「喂你好我是顧暖暖。」

「我知道你是顧暖暖我是季婉茹。」季婉茹的聲音依然如此高傲。「我就是告訴你個事情,那個叫做瀾的男人昨天晚上死了。」

「死了?」顧暖暖的手死死地握成拳頭!「為什麼?你不是說你們有最好的醫療條件嗎?為什麼會死?」

「可能是知道他心愛的女人死了所以承受不住了吧。不過他也挺可憐的,為了那個女人過來賣腎臟,現在那個女人沒了他所做的一切都白做了。」

「你告訴的。」顧暖暖異常篤定的說出這樣的話來。「明明我已經將這件事情強壓下來了,明明沒有任何媒體報道這件事情。」

「是我做的又怎樣呢?」儘管看不到季婉茹的表情但是從聲音里可以聽得出來她有多高傲。「顧暖暖,我就是喜歡看你現在這個樣子,你喜歡做聖母瑪利亞我只是在給你機會而已。撫養一個孩子可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你最好別因為一個孩子耽誤了你和權振東的感情。這樣我可是會趁虛而入的。」

「季婉茹!」顧暖暖惡狠狠地念出這三個字來卻是極力的壓低了聲音。「難道在你眼裡生命就是那麼不堪一擊嗎?你為了達到你的目的可以不擇手段到這樣的地步嗎?」

「不擇手段?我只是告訴了他應該知道的事情,我並沒有做什麼,難道說他自殺還要我擔負法律責任嗎?你別鬧了顧暖暖。所以說有些時候你就是假好心。」

「你夠了!」顧暖暖不想再和季婉茹繼續糾結下去了。「瀾的屍體呢?怎麼處理了?你不會將他身上的其他器官都拿走了吧?」

「自然是要拿走。」季婉茹說這話的時候特別的自然,彷彿再說今天天氣很好一樣。「他是自殺的,在自殺之前就已經寫好了遺書。我算了算他渾身上下能用的器官加起來差不多八百萬左右。所以說我今天給你打電話是問問看你的這八百萬是直接打到你賬號上還是怎麼樣?」

「我想走法律程序。」

「法律程序?」季婉茹笑了。「顧暖暖,你和我都不是小孩子了,如果走法律程序多說一百萬,八百萬這個數目可不是小數目,我不是來和你商量的,只是來告訴你一聲瀾已經死了有八百巨額款項,其餘的你自己看著辦吧。」

「轉到我銀行賬戶,稍後我會給你卡號。」顧暖暖說完掐斷電話,看著窗外回來的老爺子心情複雜。

自己終究還是妥協了。在生命面前終究還是低下頭了。

季婉茹說的對,先不說她身後有一個陸隊,就是她們季家也可以把這件事情做的悄然無息。

八百萬,不是一筆小數目。雖然顧家不缺錢,但是這錢是用瀾的命換來的,自己不得不拿。

轉回身來,看見安然入睡的小果兒,她含著自己的手指嘴裡發出吧唧吧唧的聲音,真的是看起來特別可憐。

小傢伙,如果你知道你爸爸媽媽的遭遇,你還會像現在這樣這麼安靜恬雅嗎?

艷紅聽見車聲的時候就已經下樓了,自然不知道暖暖接的誰的電話和誰在通話。只是來到樓下看見顧老爺子手中買的全是嬰兒衣服欣慰的笑了。「你回來了,逛街也不知道帶我去。」

「我倒是想帶你去了。逛街太累了,你不是還要在家裡照顧孩子嗎?」說話功夫顧老爺子已經來到了沙發上。「暖暖一個女孩子哪裡會照顧孩子啊,說白了這孩子還是得我們親自照顧,所以又要辛苦你了。」

「辛苦什麼啊。」艷紅臉上閃現一抹不自然的紅。「我們現在老了,孩子們大了也不在身邊了,身邊能有個這個小傢伙陪著這不是也是一件好事情嗎?有什麼累的?」

「你說的對啊。」顧老爺也是喜歡這個孩子喜歡的緊。「你說將來要是暖暖和莉娜有孩子了,我們是不是也會這樣激動啊?」

艷紅搖了搖頭臉上始終掛著笑容。「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我還真擔心小果兒的處境了。到時候我們會不會就不愛小果兒了。」

「小果兒?新起的名字嗎?」

「是啊,是暖暖給起的,大名叫做顧念恩,小名叫小果兒。是不是很好聽?」

「恩很好聽。」顧老爺子從一堆東西裡面拿出一個精緻的小盒子放在艷紅面前。「這個盒子裡面的東西是送給你的,也不知道你喜歡不。」

艷紅打開盒子,一枚鑽戒靜靜地躺在裡面。「這是……」

「這算是我們的結婚信物。」顧老爺子的臉上也閃過一絲不自覺的紅,眼神裡面閃爍著光芒。「你啊,和我在一起之後一直沒有辦過婚禮。

其實這一次我說去國外旅遊就是已經準備好了一切了。想給你一個意外驚喜。這不,現在有了小果兒。我們也走不出去了。那就直接現在給你就是了。」

艷紅聽完這話半晌才緩緩開口,心中的那種激動不言而喻。「其實我從未奢求過什麼,只要一輩子能陪在你身邊就好了。」

「好,好,好。」顧老爺子連道了三聲好。抓著艷紅的手熱淚盈眶。「也許對於年輕人來說一輩子太長了。可是對於我們來說一輩子還不夠。

我希望接下來的十年裡,能和你牽手度過。不求什麼浪漫啊什麼的,我也不會。就平平淡淡的過我們的日子就好了。」

「好。」艷紅撲到顧老爺子的懷裡。「我們再帶上小果兒。」

「好。你說什麼都好。」

充滿了神秘色彩的古老宅子里。

權振東和姜衛國面面相看錶情很不好。

大族長已經將最近發生的事情全部告訴他們二位了。

米雪琪的死,瀾的死,以及顧暖暖領養了一個孩子包括這個孩子的名字叫做小果兒。

權振東墨色眼眸深邃的看著姜衛國,自從大族長走後就總覺得有哪裡不對。

姜衛國也是一樣,覺得事情有些太過於湊巧了。「你有沒有覺得冥冥之中誰在阻攔顧暖暖和莉娜的腳步?」

權振東點頭剛毅的線條在燈光下顯得格外的分明。「但是這代駕有點太大了。兩條人命,不值得。」

「你的意思是米雪琪的那條命也是故意拿走的?」姜衛國臉色越發不好。「會是誰?是大族長是嗎?」

「很有可能。」權振東抬起頭來修長的雙腿踩在水晶玻璃上,這水晶玻璃桌子價格不菲,老頭兒能搬來這裡想來也是別有用意。「米雪琪恰巧被車撞死了,而且如果我沒聽錯的話應該是那個卡車直接變道導致的這場意外吧?

卡車怎麼會無緣無故的變道呢?除非他們事先預謀好了。而且這個卡車司機賠償的態度特別的明確甚至價錢都已經準備妥當。這難道不是蓄意而為嗎?」

姜衛國同意權振東的看法同時又覺得可怕。「大族長他們真是費勁心思,為了讓我們就範不惜傷害兩天無辜的生命。」

「無辜?」權振東對這兩個詞語不苟同。「雖然死的有些冤枉但是絕對不無辜。」

米雪琪做的那些事情不管是哪一件拿出來說都讓人及其的厭煩。

瀾雖然看起來人還不錯可是骨子裡面也是個軟骨頭。如果不是他沒有主張米雪琪怎麼會走到今天這地步。

如果米雪琪不這麼糊塗的話暖暖又怎麼會這麼的為難呢?想到小野貓心裡有一種灼熱的思緒在燃燒。

快要兩個月沒有見到她了,思念越發的強烈,快要溢出來了。「有時候我在想,她們在外面那麼努力地想要營救我們,可是我們卻混吃等死,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姜衛國聽到這話眼睛放光。「所以你的意思是。」

權振東點了點頭接著說道:「我們都沒有做繼承者的準備,這權家族長和我們的關係是好是壞根本無所謂。我是覺得在這裡生活太煩悶了如果做點什麼的話或許會有點意思。」

姜衛國瞭然於心,其實這樣的想法自己早就有了。只不過一直都沒說出來而已,畢竟權振東的心思不是一般人能猜得到的。「那你有沒有什麼好辦法?」

「恩。」權振東拉近兩個人的距離,低沉沙啞開口。「凌晨一點鐘是他們的換班時間,我們或許可以在那個時候做點什麼。」

古堡里裡外外都有攝像頭監控器甚至無一死角,想要從裡面突破也就只有在換班的時間動手了。只是……

姜衛國詫異的看著權振東表示驚訝。「你是怎麼知道他們換班的時間的?」

「不巧。」權振東嘴角勾著迷之弧度。「在我前幾天打倒的三個跆拳道教練里其中一個是我的生死之交的徒弟,你說這事有意思嗎?」

「所以你是從他口中得知的。」

「是的。」

時間倒回一個星期前。

當權振東打倒第三個跆拳道教練后他似乎有些累了,像極了澳大利亞的雄獅,將教練死死地壓在身下卻讓人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以及說了什麼。

「把這裡的換班時間以及一切的信息打聽清楚了傳遞給我。我會找機會和你碰面的。」

跆拳道教練拚死掙扎,可是掙扎不出他如同鐵桶般的銅牆鐵壁。「師叔,為什麼不直接報警?」

權振東換了一隻手一個擒拿將他的手背在身後。「這件事情如果報警了就複雜了,我會再找機會和你見面的。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去幫我完成。」

「師叔你說。」教練掙扎的解開了這擒拿手面露兇狠。

權振東俯下身子再度掐上他的脖子。「回去之後找到一個叫做顧暖暖的女孩,就她說,我很快就回去了讓她不要來找我。」

跆拳道教練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吼聲,大手拍打在台上額頭豆大的汗水落了下來。

權振東如同王者般的起身藐視的盯著跆拳道教練在他腹部揣上一腳。「跆拳道教練?就你?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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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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