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殺人過程

隔了幾分鐘，這個男人在說：「我聽到有人在喊叫，是一個女聲，我想起了。」男人的回應是十分的勉強，眼珠里沒有多餘的顏色，他斷定自己所聽到的東西是真實的。

「是嗎？整個過程就是這樣？」妻子在問男人，氣氛是很激烈的。

「是的。」男人在說，樂觀地望著妻子，他們共同地用相互的眼光在打量著對方。

妻子來回地把目光從男人的身上打轉著，忽然地垂下頭看著手中的文件，身旁的秘書給她使了一個眼色。令到妻子頓時地感到生氣，她站著，熱氣落在她的手臂上。

妻子在對準男人看了一下：「當時你的反應是怎樣的？」她坦然地在問。

「我本想上去看看發生什麼事，但我卻沒有上樓。」他遲疑了一下，然後就答道。

「為什麼？」妻子仍舊地追著這個問題問下去，她簡單地給對方一個很鼓勵的神色，利用這段時間和證人在溝通著。她鼓勵對方要勇敢地說下去，於是，妻子在發話了。

「我不想惹來麻煩，而且，我在想，假如我上去了，麻煩事就會跟著我。」男人繼而地在表態了，他把自己當時的想法說出來。

男人看了妻子一下，身體瑟瑟地在發抖著，他在整理自己那緊張的思緒。

「你可以發誓，你所說的一切都是真話？」妻子在說，用厲害的語氣在說，她醒覺了。如果他隱瞞了真相，那麼，這個案子就會成為懸案了。

「可以。」隨即，男人在庭上起誓，誓言一出口，他就有些後悔了。

我聽著男人的口氣是有些的不同，於是，我轉過身來，沖著男人那激動的模樣微笑了一下。從發生案件的時間來看，很明顯，男人所說的是很有出入的，很有漏洞的。

他在開始起誓了，說話的語速很快，我在聽著。我的反應是很不正常的，心裡的壓力是越來越大了，我怕他說的是假話。如果是這樣，小薇就會很危險了，她隨時會被判刑。

起誓之後，小薇在哭了，哭聲把整個法庭都變得很陰森的。我反而在鎮靜了，猜疑地在聽著對方的話，我竟然很激動地想站起來，我在穩定自己急躁的情感。

這一次，輪到辯方律師在問：「陳先生，當你聽到吵鬧聲之後，你敢肯定是在七點嗎？」

男方的語氣是很僵硬的，是很激烈的，他在懷疑這話里的真實性。

男方律師並不相信證人，他的每一句都是帶著諷刺的，然而，就在這個時間。他在對著證人說，口吻是相當的激烈，從而地在安撫證人那很激動的情感。

「對，我確定。」男人對著律師在說，他沒有說謊，如果他說謊了，那麼，他就會妨礙司法公正的。男人低下頭，不敢看向對方的律師。

「發生案件的時間並不是七點，也許這裡面會出現了漏洞。」辯護律師在說道。

「是七點，我當時正在吃飯，每天晚上，我都是在這個時間吃飯的。」男人很激烈地在說著，用最溫和的口氣在回答。

「你在說謊？」男方律師的話語是咄咄逼人的，他在否認證人所說的。從時間上來看，這是出現了差錯，面對著證人，辯方律師是在否定了，假如對方是在說謊。那麼，他分明就是在藐視法庭，他的證詞對小微來說是很不利的。

「不，我沒有記錯，確實是這個時間，除非。。。。。。」男人在說著，眨動著眼皮。

「不管你怎樣說，我還是不相信你，除非什麼？」男方律師在說道。

妻子很安靜地坐在座椅上，眼神在飄忽著，我看到了，看到了她的急躁。

我就這樣定定地坐著，關於那個證詞，我還是在分辨之中。對小薇，我是非常同情她，既然是這樣，我為什麼要懷疑小薇呢？我的情緒是反覆不定的。我堅持自己的意見，我還是對小薇是在猜疑之中，我相信會有證據的，只是這個證據沒有出現而已。

我在想著，鄙視地盯著小薇，她還在哭，眼淚直落在面部上。如果連這個男人的證詞都不相信，那麼，小薇真的會被法官判刑的，我在憂慮著。

我就這樣用平靜的心境去面對著妻子，還有小薇，我擔心自己會衝上去把妻子拉到一邊。這是我的想法而已，我卻沒有這樣做，很安穩地坐在席上。

「我已經發誓了，我說的是真話，請你們尊重我。」男人忽然地在說，他注意到我了，當他轉過頭來的時候，他就看到了我，這個過程是意外的。

男方律師很動怒，他用很激動的語氣來插話：「這個時間，你是在家裡吃飯？那麼，如果發生爭吵，你是不會不理會的。」他的話語是很尖刻的，連續地用激烈的口氣對著男人說道。

「不，不是的。」男人直直地搖頭，他憤怒，他生氣。

男方律師仍舊地在追問，卻把證人給惹怒了，他怕證人一失控就會造成其它意外的事情發生，所以，男方律師在鎮定了：「你為什麼不報警，發生這麼大的事，你是不會不理會的。」

「當時，我很害怕，我。。。。。。」男人說不下去了，他被對方激起了怒氣。

法官坐在席上，仍舊是面不改色的。

「就因為害怕而已？」男方律師仍舊地不死心問，他的分辨讓妻子也是很動怒的。他冷冷地站著，身體是十分的僵硬，沒有多餘的動作。

妻子故意地咳嗽了一聲，這聲響惹起了法官的注意，他那眼光就落在妻子的身上。眼光是很不自然的，我在觀察著他們的表情，依舊地坐在席上。

「嗯。」男人在應答著，從而地在發泄心裡的怒氣。

妻子從座椅上起身，她擔心地問了一句：「陳先生，我問你一個問題。」

「你問吧——」男人在動容地說道，心情是無比的難受，整個人都是很疲憊的。

妻子依舊地擺出了一副很自然的情緒，她將會繼續地問下去，然後，她在想這件事沒有發生，那麼，他就不會成為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