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真相
這個房間里的景象把我嚇得腿軟,我一定不能和上官月碰面,否則死定了啊!
看看池子里的屍體,我他么的不信那都是從太平間搬來的!
再聯想到上官月家裡的屍體,我更加害怕了。
「踏踏踏。」
在我驚慌恐懼的時候,腳步聲越來越近了。
現在再想逃出房間的話,肯定來不及了,我趕緊環顧四周,想尋找躲避的地方。
從外面看這個房間,不覺得大,但是房間內部空間真心很大,即便有一個龐大的池子,邊上還堆放了一些雜物。
我一眼掃到了池子後面擺放著的木櫃,心中一喜,趕緊跑過去躲進柜子里。
柜子是木質的,櫃門有點損壞了,關不上,我躲進去后就把櫃門按照原來的樣子留了縫隙。
我躲好沒多久,一道人影走進了房間,正是穿著白大褂的上官月。
「呼。」我蹲在木櫃里,輕輕地呼出一口氣,透過櫃門的縫隙看外面的景象。
上官月進入房間后,順手把房門關上,昏暗的黃色燈光閃射在她的臉上,有種恐怖的感覺。
「砰。」
她把手上端著的鐵盤子放在長台上,用欣賞藝術品的目光掃了池子里一眼,滿意地點頭。
上官月沒有發現我,也不知道我躲在木櫃里,看樣子我暫時是安全的。
我在木櫃里看著長台上的鐵盤子,有些詫異,這東西是她回房間的時候帶回來的。
看來上官月之前出去,就是去拿盤子的,那個盤子里擺滿了各種器械,都是做手術用的。
長台就橫在池子之前,看起來像是用來擺放屍體的,紅木製成的長台顏色很鮮亮,款式那麼古舊,顏色卻保持得這麼好,很不容易。
「她究竟是誰?半夜來這個房間幹什麼?」我摒住呼吸,一邊看著外面的景象,一邊在心中暗道。
丘叔不是說這個房間里擺放的是醫用器械么?還說沒人能打開房間。
這是怎麼回事?我想明天去找丘叔問問,但是不知道今天還能不能逃出去。
「嘩啦。」
在我驚恐之時,上官月隨手從長台邊拿起一個鐵質長鉤,伸進池子里攪拌了一下,就撈上來一具屍體。
「那個不是之前和上官月去開房的男人么?」我一眼就認出了屍體的身份。
不,不對,我看錯了,好像不是屍體,因為他的胸口在輕微地起伏,說明是有呼吸的。
男人的衣服和褲子都被脫了,赤身裸體地躺在長台上。
「吱嘎。」
這時候,上官月隨手從鐵盤子里取出一柄手術刀,對著男人的各個部位比劃了一下。
「手術刀。」看到她手上的手術刀,我心中一驚,摸了摸褲兜。
在我的褲兜里就放著一柄手術刀,那是上官月掉的。
「嗤。」
比劃過後,上官月手握手術刀,輕輕地在男子脖子上划拉了一下,卻沒有血液噴出。
頸部的血管是大動脈,一旦被割破,血液會在動脈高壓的作用下噴射出去,並且噴射的流量每秒會超過25毫升。
成人體內的血液總量在4800毫升左右,血液流失25%以上就會休克。
根據我的判斷,這個男人早就死了,現在只是一具屍體,否則不可能不怎麼流血。
我對這個稍微有點了解,一眼就看出男的在被撈出來之前就死了。
1分鐘沒到,那具屍體上到處都被上官月做了標記,看著像是整容手術的那種線條。
「嘔。」我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這一幕,胃裡翻江倒海,想吐,但是被我捂著嘴巴硬是忍住了。
我絕對不能被發現,否則死定了!
上官月是專業的主刀醫師,手上有鋒利的手術刀。如果我被發現,很容易在搏鬥中被上官月割斷頸部大動脈,到時候死在這裡就不好看了。
「梭梭,梭梭。」
確定好標誌后,上官月輕輕點頭,然後將手術刀貼在男人的脖子傷口處,猛地划拉了一下,剝下了他的皮。
「嘔,嘔。」我嚇得臉色蒼白,使勁捂住嘴巴。
「明天的衣服有了。」上官月滿意地點頭。
我看到這一幕,立即想到了上官月每天晚上去酒吧穿著的各種款式的紅色衣服。
「草,這麼說來,那些紅色的衣服都是這麼來的?」我更加驚恐了。
直到現在,我還記得那些天里上官月穿著的紅色衣服,那妖嬈的模樣,實在是讓人心癢。
我呸啊,我當時還看得春心蕩漾,現在想起來都想吐,卧槽,太噁心了啊!
上官月站在加熱器前,烘乾皮膚,不斷地點頭,顯然是對自己的作品十分滿意。
可奇怪的是,近距離接觸加熱器后,上官月臉上的皮膚居然寸寸開裂了,然後這些乾燥的皮膚全都落到了地面。
在燈光的照射下,我看得一清二楚,上官月臉上的皮膚脫落後,她的五官沒有變化,但是整張臉都變成了腐爛生蟲的鬼臉,比鬼片里的鬼還要嚇人。
「為什麼她臉上的皮膚會在加熱之後脫落?如果是正常人的話,不會有這種情況出現的,就算是皮膚病也沒有這麼嚴重的。」我躲在木櫃里,不禁瞪大了雙眼。
看到這裡,我可以確定上官月不是人!她那張鬼臉看得我心裡發毛,絕對不是什麼化妝術就能搞出來的效果。
「嘩。」她起身走到長台邊,從屍體上抓起一把模糊的東西,然後對著自己的臉貼了上去。
「嗤嗤。」
在貼合的剎那,上官月臉上飄出了陣陣青煙,就像是烙鐵伸進了水裡,兩種聲音很像。
「啊!」她發出了痛苦的吼聲,這鬼叫的聲音差點把我嚇得暈過去。
木櫃和上官月所在的位置距離有點遠,我看不太清楚她剛才從屍體上抓了什麼東西抹到臉上的,不過抹上之後,她的臉是恢復了,只是皮膚內部憑空冒出了一陣陣的黑煙,看著挺嚇人的。
在我的注視中,上官月慘叫著抱起塑料桶,把桶里剩下的血液一股腦地澆在自己臉上,這才止住了黑煙,臉上恢復了平靜。
「嗷,嗷。」她輕輕地叫著,猛地轉過頭,一張沾滿鮮血的臉龐映入我的眼帘,幽綠色的眼珠子跨越距離,徑直和我的目光對上。
「啪。」
我心裡慌了一下,不小心踢了木櫃,發出輕微的響聲。
「不好!」聽到響聲的瞬間,我臉色狂變,驚恐地在心中大吼。
上官月也聽到了響聲,邁步踩著血液,向著木櫃走來。
「怎麼辦,怎麼辦!」我快急死了。
雖說我是一個大小伙,但我肯定不是上官月的對手,因為她不是人!而且手上有手術刀,稍微從我咽喉部位劃過,就能送我上路。
上官月越來越接近木櫃,徑直走到木櫃前,目標就是木櫃,看來是發現了我。
就在我慌亂緊張時,我碰到了一個夾層,木櫃深處緩緩打開一扇小小的門戶。
「木櫃里有夾層!」我心中狂喜,連忙小心翼翼地蜷縮進夾層中,再關上夾層的櫃門。
這個夾層十分隱蔽,我進入木櫃的時候沒有發現,上官月應該也不知道夾層的存在。
「吱呀。」
我剛躲好沒多久,木櫃的櫃門就被上官月打開了。
夾層的鬼門也有一絲縫隙,正好能讓我看到外面的景象,但是外面卻看不到門縫中的我。
上官月的那張鬼臉伸進柜子看了會,沒找到人就放棄了尋找。
「砰。」
她彎下腰從木櫃的下層打開一個大的抽屜。
「嗚嗚,嗚!」模糊不清的聲音傳到了我耳中。
我在夾層里視野有限,看不到木櫃下方,好奇心「噌」地一下就上來了。
「那個抽屜里好像有人。」我皺起了眉頭,「嗚嗚」的叫聲明顯是掙扎發出的,而不是上官月的聲音。
「多管閑事可沒有好下場。」
上官月彎著腰揮舞手術刀,帶出了一蓬蓬鮮血,同時還伴隨著劇烈掙扎聲。
「手筋腳筋都被我挑斷了,不用掙扎,逃不掉的。」
拋下一句話后,上官月收起手術刀,將一位被捆綁住的女子從抽屜里抱了出來。
那個悲慘的女子被抱出后,遍進入了我的視野。
「卧槽,肖芸!」看清她的臉后,我不由地瞪大了雙眼。
她怎麼會在這?這個時間段,肖芸應該在學校宿舍睡覺啊,難道她跟我一樣,也請假跑出來了?
「嗚嗚。」
肖芸的嘴巴被封了膠帶,只能發出很小的聲音。
我看到她身下濕了一片,看來是嚇得失禁了。
肖芸的手脖子和腳脖子都在流血,手筋腳筋被挑斷,用不上力氣。
「刺啦。」
上官月冷冷地看了看肖芸,然後幫肖芸解綁后把她的衣服和褲子脫光,扔到了池子里。
福爾馬林接觸到肖芸的皮膚,逐漸為她的皮膚染上了一層光澤。
福爾馬林的腐蝕性並不強,普通人短暫接觸到不會有生命危險,很多黑心商販甚至用福爾馬林泡魚蝦等食物,讓食物更具有光澤。
肖芸掙扎著靠住池子的內壁,顫抖著手把嘴上的膠布撕掉,嘴裡頓時流下了一攤血水。
「啊,啊。」她無力地嘶吼著,發出沙啞的叫聲。
「舌頭被割了。」夾層中,我感到頭皮發麻,涼意順著脊背涌到了頭頂。
上官月太殘忍了,做鬼都不放過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