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擦槍走火
陶然看見湯圓在自己屋子裡的時候倒是愣了一下,隨後輕手輕腳的將門關上。走近后看他壓著胳膊趴在桌子上睡著的樣子,心底又無奈嘆息一聲,他也不知道蓋件衣服,萬一凍著了怎麼辦。
算時間,這個點湯圓平時的確都該睡了,怎麼今天這麼晚了還在她這裡?陶然脫下自己的外衫輕輕給他披上,又從一旁拿了一件裹在身上。
她之前穿過的外衫有熱乎氣,而從一旁新拿的沒有一點溫度,給他披上也不暖和,
陶然動作已經很輕了,而燭光下陸喃卷長的睫毛還是輕輕顫了顫,隨後吃力的睜開眼,手背揉著眼睛睡眼惺忪的看向一旁,等看見了她之後嘴巴動了動,嘟囔著說了什麼。
他的聲音有些小,加上還沒睡醒時的無力,陶然是一個字都沒有聽清。
「嗯?」陶然湊近他,輕聲問道:「怎麼了?」
陸喃似乎困的不想說話,微微沖著她抬了抬胳膊,腦袋一點一點的,眼皮更是沒睜開。
知道他這是求抱抱。陶然瞭然的走到他面前站定,隨後腰就被人抱住了,他臉埋在她小腹上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就這個姿勢抱著她不動了。
陶然臉上掛著溫柔的笑意眼底一片柔軟,手指輕輕插.進他的髮絲中,指腹恰到好處的為他揉按頭皮。
陸喃本來就困,現在被按摩的這般舒服更是不想睜開眼睛,可他今天好不容易才見著陶然,怎麼能就這麼睡過去。想著他又在她身上蹭了兩下臉,吃力的睜開千斤重的眼皮。
「你喝酒了。」陸喃臉埋在她衣服里嗅了嗅,微微仰著腦袋看著她。頭頂那人一臉柔和,眼底的溫柔跟寵溺幾乎要溢出來一樣。
陶然聽他語氣中沒有任何不開心才說道:「喝了些酒。你要是不喜歡,下次我就少喝點。」
陸喃聽了這話倒是抿嘴樂了,臉重新貼在她小腹上,鼻尖嗅著她身上混著酒氣的熟悉味道,感受著她為自己按摩的指腹,跟只被人摸舒服的貓一樣慵懶的眯著眼皮聲音輕快帶有一絲笑意的說道:「不喝花酒就行。」
「……這話你又聽誰說的?」陶然哭笑不得的伸手捧住他的臉,對上那雙黑白分明乾淨澄澈的大眼睛問道:「是不是又有人跟你說我出去喝花酒了?」
府里的下人多數都覺得她跟陸頃和湯圓有關係,才能每天毫無顧忌的往外跑還不怕懲罰。因此背地裡嚼她舌根的人並不少,說她天天喝花酒已經是輕的了。
「嗯,她們都這麼說。」陸喃把手心覆在她的手背上面,用臉蹭了蹭她的右掌掌心,有些疑惑的問道:「什麼是花酒?」
陶然從心底不喜歡湯圓聽到那些污言穢語類的話或是詞,但看著他眼底的好奇和對自己全心全意的依賴,陶然想與其讓他從別的地方聽到,還不如由她來說呢。
「花酒呢,就是去風月場所吃的酒。所謂風月場所就是欲仙樓那種地方。」陶然用手心磨砂了一下他滑嫩的臉蛋,笑道:「癢不癢?」
她因為做飯顛勺掌心中多少有些繭子,每次這麼摸他的臉,陶然都擔心給他摸爛了。湯圓還總喜歡這麼蹭她的手,這小習慣倒是跟酥餅一模一樣。
「癢,」陸喃笑嘻嘻的縮著脖子,卻沒別開臉。他眨巴眨巴眼睛問道:「那你去過嗎?花酒好喝嗎?」
食為天的欲仙樓他自然知道是什麼場所,但是卻不太明白為什麼她們管這種酒叫花酒,他還差點去問蘇糖了。蘇糖家釀酒,他肯定知道。
陶然捏了捏他的臉蛋,「我沒去過,更沒喝過。」
想到了什麼,陶然忽然笑著湊近他的耳邊,輕輕的對著他的耳廓吹了一口氣,聲音低沉暗啞,「我只想吃酒釀湯圓。」
陸喃起初不明白她話里的意思,只是覺得她吹的自己耳朵癢,聲音撩人。而等明白她的意思后,臉騰地一下就紅了,支支吾吾半天什麼話都沒說出來。
「湯圓,什麼時候能娶你啊。」陶然俯下.身子,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聲音含糊,聽起來似乎是在問他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語。
陶然手穿過湯圓的胳膊箍住他的腰肢,臉埋在他的脖頸里深深的吸氣,聞著他身上熟悉無比的味道,覺得心裡一陣瘙.癢,跟被螞蟻輕輕啃噬亂爬一樣,連帶著身子都有些感覺。
陸喃心底極其喜歡陶然跟他這麼親昵,伸手反抱住她的背,側臉蹭了蹭她的頭髮,聲音甜膩含糊的喊她名字,像是含在嘴裡不捨得吐出聲一樣,「陶然。」
陶然聽的心都酥了,順勢張口叼住他小巧的耳垂,用齒尖輕輕的磨砂再用舌尖將它卷進溫熱濕潤的口中重重的吮.吸了一口。
陸喃哪裡經得住她這麼撩撥挑逗,從被她含住耳垂起他臉就紅的能滴血了,等後來被吮.吸了一下,呼吸都重了不少,咬著嘴唇不出聲。
被她這般撩撥舔舐的分明是耳朵,而陸喃卻覺得敏感的心尖就跟被人用輕柔的羽毛最柔軟的尖尖掃過一樣,癢的發顫,一張嘴估計就是呻.吟輕唔聲,身子更是軟的跟一攤水似得。
三天沒見,陶然是真想他,身和心都想。
還沒成親,陶然自然不會在這種時候要了他,即使做不到最後,那先讓她吃點豆腐也好。
陶然就著低身抱著他的姿勢和他上下換了個位置,換成她坐在凳子上,他面對面坐在她腿上。
濕漉漉的吻從精緻的耳廓到白皙修長的脖頸再到微微突起的小巧喉結,甚至有一路向下的趨勢。
陶然不敢在他露在外面的脖頸上留下明顯的痕迹,卻又希望在他身上刻下自己的味道。她手放在湯圓的衣襟處,眼睛無聲詢問的仰頭看著他。
陸喃羞紅了臉,手臂輕飄飄的搭在她的肩膀上,抿了抿嘴唇,小幅度的點了點頭。
得到同意的陶然微微扯開他的衣襟,閉上眼睛將嘴唇虔誠的貼在那精緻的鎖骨上,就跟忠心的信徒一樣,隨後這虔誠忠心的信徒便扯去那張偽裝的皮囊,化身魔鬼對她的「佛」進行撩撥。
陶然兩片薄薄的唇瓣貼著他露在外面微涼的肌膚,印下屬於她的痕迹,用舌尖將那裡的輪廓又重新勾勒了一遍。她手扣住他的后腰,描繪著他腰部曲線,一路向下滑到他的大腿,隱隱往腿根探去。
當陶然修長靈活的手指從他衣服下擺處鑽進去,隔著褻褲碰到陸喃脆弱敏感的那裡時,他猛的打了一個激靈,終於忍不住嚶.嚀了一聲,摟住她脖頸的手臂微微收緊。
他聲音小小的弱弱的,跟只受了委屈不敢出聲的小奶貓一樣,撓的陶然心底更癢,更想狠狠地欺負他。
這股陌生的感覺讓陸喃既激動又害怕,心底微微有些不安,卻又不想停下來。
聽見自己聲音的他更是紅透了臉,跟只鵪鶉一樣將腦袋埋在她頸窩裡,死活不願意再出來。
他這副模樣陶然自然是沒辦法再繼續了,只能輕輕的撫著他的後背,安撫害羞不安的他,「乖,不怕。沒成親之前我是不會要你的。」
陸喃聽陶然嘴上這麼說著,卻在想她剛才手都碰到自己那裡了,明明一副想要他的樣子。
「我因為喜歡,所以才忍不住……」陶然也不為自己的**找借口,而是直白的跟他坦誠自己的心意,鼻尖貼著他微涼的脖頸肌膚,嗅著他身上的味道輕嘆,「怪只怪湯圓太香了,讓我一靠近你就總忍不住張嘴咬兩口嘗嘗味道。」
陸喃臉上才微微褪下的熱氣又捲土重來,將他整個人都燒的通紅,最後反擊似得輕輕的啃了一口她的脖子,刺激的陶然捏了他屁股好幾把。
兩個人就著這面對面的姿勢耳鬢廝磨好一會兒,陶然才想起來問他別的,「你今天怎麼過來了?是不是想我了?」
沒等他回答,陶然又自言自語的笑了,摟著他身子的手臂都緊了緊,「我都想你了。正準備明天不出門陪陪你呢,沒想到你晚上就來了。」
陸喃手指纏著她的頭髮,對於她問自己想不想的這種話他還是覺得不好意思說,可想想兩個人抱都抱了,親也親了,她甚至今天還捏他屁股摸他那裡了,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於是嗯了一聲大方承認了。
可聽到她明天有時間陪自己時卻笑了,彎著眼睛說道:「我明天沒空陪你哦。」
因為明天沒時間,他又想她,今晚才偷偷摸摸過來等她的。
「嗯?」陶然倒是愣了一下,「明天你要去幹什麼?」
「明天蘇糖及笄啊,我要跟爹爹一起去蘇府給他行及笄禮。」陸喃想了想說道:「他都十四了,姐姐要是還不鬆口說娶他,蘇伯伯估計明天會偷偷給他物色其他人的。」
「誰跟你說的?」指湯圓自己根本不可能想這些。
果然他說道:「蘇糖自己說的。他喜歡姐姐,願意等她,可蘇伯伯會覺得男子的這段最美好的年齡耽誤不得。」
可偏偏姐姐對他的態度還是那般不冷不淡,沒有什麼表示。急得蘇糖直撓頭髮。
陶然聽到這裡忽的一笑,抬頭親了一下他的嘴唇,這一吻淺嘗輒止,在湯圓一臉疑惑的時候,笑道:「放心,我一定不耽誤你。儘快把你娶回家吃酒釀湯圓,再生幾個小糰子。」
陸喃毫不意外的又紅了臉。自從兩個人表明心意后,陶然調戲起他來是越來越得心應手,也越來越死不要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