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危險少年欄目組

?金鐘仁瞧見秦明的目光冷笑，捂著腰小跑到兩位警官身邊。

「警官，就是他，剛剛持械鬥毆，金沙公園那邊還被他打倒很多人。有一個人跑過來要我們的幫助，我攔住他他還用棒球棒抽我。那個人跑了之後他還用棒球棒把那個人砸了。」金鐘仁忙道，能說多嚴重就把情況說的多嚴重，他恨不得秦明被判刑都行。

語言是個巧妙的東西，事情是一樣的事情，可你的用詞要是嚴重一點，一樣的事情會讓結果更加嚴重。情況雖然沒錯，可金鐘仁說起來就顯得秦明極為暴戾。

「情況屬實？」兩位警官將目光投向允兒。

「咦？允兒？」一位年輕一點的警官驚呼，「你是允兒！」

「咳咳……」年長的警官拉住差點沒拉住就要躥出去的年輕警官，「辦公呢。」

「哦哦。」年輕警官不好意思摸摸腦袋。

秦明微微訝異：「看樣子你還真的挺有名。」

允兒翻白眼：「就你這個來自火星的人不認識我。」

秦明撇嘴：「還沒說你胖你就喘上，自戀。」

「你……」

「林小姐你好，我想核實情況是否屬實。」年長的警官詢問。

「啊，我剛剛沒聽見。」允兒不好意思，她剛剛光顧著想自己是不是不火了。

「屬實，差不多就是這樣。」金助理開了口。

警官神色嚴峻望著秦明：「既然如此，跟我們走一趟吧。」

「壞人就該受到懲罰。」允兒哼哼。

聽到允兒的話秦明不置可否。

金鐘仁大喜，喜形於色。

「跟我們走吧。」年長的警官冷言，順帶一拉年輕的警官，這傢伙還準備跟允兒要簽名呢。

秦明淡淡走了過去，走到兩人身旁一瞅金鐘仁，他臉上儘是幸災樂禍。秦明皺眉，猛地抬腿狠狠踹在金鐘仁腰間。

「啊。」金鐘仁橫飛出去，摔在地上，捂著腰間臉色煞白，剛剛棒球棒抽的就是這個地方。

「你幹什麼。」年長的警官厲聲呵斥伸手就要要擒拿秦明，秦明後退數步躲開。

「沒什麼，就是看這個傢伙不爽。」秦明呵呵一笑，「好了，這回可以走了。」

「上車。」

坐上警車秦明被帶走，留下一輛車三個人。

金鐘仁捂住腰間，連番兩次的重擊，他感覺腰都快斷了。

允兒臉上浮現怒意：「走之前還打人，太過分了。」

「這就是不良啊。」金助理搖頭。

「你要不要上來休息會兒。」允兒看向金鐘仁。

金鐘仁勉強牽起個笑容：「沒事，我能回家。」

「真的不要？」

「不礙事。」

「那，我們先走了，時間很晚了。」金助理道。

「再見。」金鐘仁忍著疼痛擺手。

車子離去，留下痛苦哼哼的金鐘仁。

車中，允兒秀眉顰蹙。

「怎麼了？還在生氣？」金助理看了眼後視鏡問道。

「不是。」

「那你還這樣。」

「我只是在想……」允兒眼中有些迷茫，「馬上我們就要開始新的綜藝，是少女時代幫助不良少年讓他們變好的綜藝。可是，真的能做到嗎？」

看到秦明允兒真的迷茫。無所畏懼，即使警察在旁邊都敢打人，由此可見他的根劣性。不良少年如果都是這樣，怎麼才能讓他他們「改邪歸正」。

「這只是個綜藝，跟著PD他們的要求做不就得了。沒必要太上心，不會出問題。」金助理隨意道。

「不行！」允兒嚴詞拒絕，「他們只是誤入歧途，我們有機會讓他們變好為什麼不努力去做？」

金助理沒說話，這個時候他倒是覺得允兒挺像那個正直的忙內徐賢。

……

「你就準備這麼回房間？」

一個威嚴的男人坐在沙發上，看著不發一言鼻青臉腫準備回房間的秦明。

秦明起身的動作頓住，電線杆子似地杵著，也不動作。

「大半夜還讓我叫人把你從警局裡帶回來，你不準備給我個交代？」秦國峰看著兒子冷聲問道。

「沒什麼好說的。」

「什麼叫沒什麼好說的？」聽到這個秦國峰就來氣，「你說說，來韓國半年你進了幾次警局？四次！這是一個正常的學生能做到的嗎？你還沒什麼好說的，也就這裡山高皇帝遠，要是在國內讓親戚朋友知道了我臉往哪擱。」

「是啊，也就和你的臉有關。」秦明譏諷。

秦國峰臉色沉下來：「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

秦國峰皺眉許久：「從今天開始，除了在學校的時間，其他時間都給我呆在家裡哪也別去。」

秦明撇嘴：「沒什麼事我睡覺去了。」

秦明進房間，秦國峰面沉如水。他明白，秦明在怪他。來韓國以來，不，應該說在中國或許更早的時候，秦明對他就不是很對付。只不過當時秦明沒有表現出來，因為離婚的事情才讓秦明對他積壓的不滿徹底爆發。

來到韓國后，秦明沒有一天對他笑過，而他亦如此，父子二人永遠都是擺著一張臭臉。到了韓國以來，秦明到處惹禍，沒有一點收斂，沒有一點聽從他的教訓。

回到房間，秦明眼中黯然，撓撓頭進浴室，洗漱一番上床睡覺。

黑暗的房間中，一聲若有若無的輕嘆，似在嘆息不明了之人的看不透。

……

清晨，起床。

空蕩蕩的大房子能清楚聽到自己腳步聲的迴音，空無一人。他，又上班去了，秦明四處掃視心道。

秦明早已習以為常，秦國峰是個工作狂，在家看見他身影的時間很少很少。

沒有溫暖的早餐，沒有親切的催促起床聲，一切和半年之前截然不同。可漸漸地秦明已經習慣，習慣了……一個人。

眼中閃過一抹落寞，秦明穿鞋出門。

檀國大學附屬高中，秦明如今的學校。

「喂，同學，你的校服。」

後頭檢查風紀的同學在秦明身後大喊，他理也不理快步離開。幾個快步消失在校門口。

到班級，秦明走到最後一排最後一桌，那是他的位置。

「嗯？」

突然，秦明覺得今天好像有點怪。似乎，所有人都在看著他。抬頭掃了眼班級，果不其然，看到了秦明的目光一個個都避開目光低下頭。

「怎麼回事？」秦明皺眉，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著，和平常不是一樣么？一樣不穿校服，一樣遲到進入班級。突然想起什麼摸摸自己的臉，難道是臉？可昨晚回家后也稍微做了處理，早上起來看沒那麼嚴重。

皺了皺眉頭，秦明坐下來趴桌子上準備補覺，昨天沒睡夠。

「篤篤篤……」

「秦明同學，你出來一下。」秦明才趴下班主任的聲音就在門口響起。

「什麼事？」秦明抬起頭。

「出來。」班主任丟下一句話轉身離開。

「嘖。」秦明煩躁。

秦明出了教室班級里突然哄鬧起來。

「你們說真的要找他拍綜藝嗎？一個不良少年拍的什麼啊。」

「不知道，不過沈老師是這麼說的。」

「真的假的，不敢相信。」

「怎麼可能是假的，看，天花板還有攝像頭，已經開始拍攝了。」

秦明出門跟在班主任身後走到一個教室。

「到底什麼事？」

「進來。」班主任都不屑於和秦明多說幾句話，對不良學生沒什麼好感。

推門而入，秦明一怔。空曠教室內有不少人，好幾個拿著攝像機拍著他。

「他們是誰？」秦明扭頭問班主任。

班主任沒回秦明的話只是對著裡面的人道：「人我已經帶來，你們聊。」說完便離開。

「喂！」叫了一聲班主任頭也不回，秦明皺眉心中不忿，天下老師一個樣，對所謂的不良學生沒有絲毫的容忍心。

秦明走了進去，一個戴著黑框眼鏡的男人迎了上來：「秦明同學你好。」

「你們是誰？」秦明疑惑。

「難道你父親沒和你說？」男人微異，看秦明疑惑的神色確實不知，男人開始解釋，「是這樣的，我們是『危險少年』節目組的製作人員。我是PD姓朴，你可以叫我朴PD。」

「『危險少年』？」

「那一天我們選了五位，當然是要徵詢你們的意見，不過當時聯繫不到你便找了你的父親，他說你會答應。我們說好了今天過來開始拍攝，你父親沒有和你說嗎？」朴PD問道。

秦明臉色變沉，看著朴PD冷笑：「一個找不良來當噓頭的綜藝節目？為了收視率你們也真是煞費苦心。」

朴PD臉色一僵：「秦明同學，我們節目的宗旨是讓你們重新變成好學生，是為了幫助你們。」

「這麼違心的話你說的難道不覺得噁心？」秦明嘲諷，一點沒留面子。

教室內的眾人都是有些尷尬，有些話說得太白就沒意思了。

朴PD臉皮也挺厚，神色再次平靜：「如你所言，當然是有這方面的考慮。沒有任何一個人在節目製作之初不是想著節目的收視率要高一些，我們也一樣。不過，幫助你們才是一大重點。我們節目為了你們特意邀請了人來幫助你們，看到那些人你就能知道我們的誠意。」

秦明譏笑轉身。

「秦明同學，你上哪去？」

「我不是你們口中的危險少年，沒必要參加這個節目。」

「可是你的父親……」

「那你們就找他拍去，我覺得他更合適。」

朴PD急了，這前前後後都準備了好些天，現在主角突然說不幹了怎麼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