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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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作者混口飯吃也很不容易·D

「醒了?」身後傳來他的聲音。

兩人都沒穿衣服,她的後背更是緊貼著他的胸膛,舒服的同時也叫她忍不住想起了些無法啟齒的羞人片段,頓時面上一熱,聲音低若蚊蠅:「……嗯。」

「抱你去洗漱?」他又問。

她倒是想拒絕來著,可也清楚自己現在究竟是個什麼狀態,只能漲紅著臉默認下來。

葉孤城見她沒啥異議,也總算放開了她,拿起被自己扔到床尾去的中衣穿上,穿完了便扶起她準備替她也穿好,儘管該做的都做了,但沈璧君還是哆嗦著拒絕道:「我……我自己來吧。」

她覺得她這點力氣還是有的。

但這人彷彿根本沒聽見她講話一般,動作一點都沒停頓,目不斜視地替她穿好了衣服攏好了衣襟,彷彿她身上那些痕迹不是他弄出來的一樣。

他越是平靜,沈璧君就越是忍不住想起他昨晚在床上發狠的模樣,頓時臉漲得更紅了些。

所以說她以前到底怎麼會覺得他不舉和早泄……???

因為在幫她穿衣服的關係,葉孤城是彎著腰的,只消稍往前一點就能含住她發燙的耳垂,原本他是沒打算繼續欺負她的,只是看她一直低著頭不肯看自己一眼,到底還是沒忍住。

沈璧君被他忽然親上自己耳朵的動作嚇了一跳,短促地呀了一聲。

所幸他只親了那麼一下就移開了唇,但再下一刻,他又直接將她攔腰抱了起來。

縱使知道這懷抱很穩,沈璧君也無可避免地有點緊張,幾乎是下意識地將自己又往他胸膛靠了靠,手也自覺地抱住了他的脖子一絲都不敢松。

叫囂著酸痛的身體在沒入溫泉之後才稍微緩過來了一點,沈璧君靠在那長舒了一口氣,餘光瞥到他也脫了衣服準備要下來,當即想到了許多言情小說里都出現過的經典套路,慌得不行。

葉孤城剛一下去就看見了她一派惶然的表情,還覺得奇怪:「怎麼了?」

「我……我真的很累了!」她十分委屈,「渾身都痛。」

一邊說還一邊試圖往後縮。

到這份上他哪裡還能不明白她在怕什麼,既無奈又好笑地伸手揉了揉她發頂:「嗯。」

嗯是什麼意思啦,她扁著嘴這麼想道,卻是沒再往後退了。

兩人泡了小半個時辰后才出來,出來后也仍是葉孤城替她穿的衣服,這會兒沈璧君也已經沒啥感覺了,加上知道自己反抗不了,乾脆十分配合。

回到屋裡后沒過多久下人們就把飯菜送了過來,吃飯期間沈璧君總覺得氣氛有點無法形容,便順口問他今天怎麼沒去練劍。

葉孤城正替她剔魚刺呢,聽到這個問題連眼睛都沒抬,只扯了扯嘴角道:「夫人還是覺得自己比不上我的劍?」

「……!!!」她更尷尬了,這麼多天他都沒提過飛仙島上那些關於他們的傳言,她還以為他根本不知道呢,結果居然知道的嗎???

難、難怪昨晚證明得這麼賣力啊……

在她走神的當口他又動作自然地將剔好的魚肉送到了她嘴邊,見她不動,還朝她歪了歪頭,眼神柔和,似是在問怎麼了。

沈璧君盯著這筷魚肉看了片刻,剛深吸一口氣準備咬上去呢,門就從外面被推開了。

是葉昀。

「城主!」語氣很急,但喊完這一聲后他就卡了殼一般地停下了。

葉孤城皺了皺眉,直接將那筷魚肉送到了她因為驚訝而微張的嘴裡,而後才轉身望向門口的葉昀,語氣很冷:「發生何事?」

自認不小心打擾他們恩愛的葉昀嚇得滿腦門都是冷汗,話也說不太利索了,「有、有個孩子來了府上說是找您。」

「孩子?」他有點驚訝。

「是,看著大概有六七歲的樣子,說是來尋白雲城主的。」葉昀一邊說一邊用餘光去瞥他的表情,豈料正好瞥到他又挑了塊魚肉開始剔魚刺,當即就抽搐著嘴角重新低下了頭。

葉孤城想了想,道:「你把他帶來。」

他一時真還完全想不起來自己有認識過什麼六七歲的小孩,對這事也頗有幾分在意,但還是想陪沈璧君吃完這頓飯,乾脆就讓那小孩過來得了。

人沒多久就被帶到了,的確和葉昀描述的一樣看上去六七歲模樣,背著一把和他身量不配的長劍,穿得很破,眼睛卻很亮,見到他也並沒有像一般人那樣被震懾住,反而皺起了眉頭:「你……就是白雲城主?」

葉孤城可以肯定自己是真的從未見過這小孩,但聽到他這麼問還是誠懇地點了頭,「是。」

「……怎麼這麼年輕?」小孩十分困惑地又盯了他好一會兒。

沈璧君聽到這句年輕差點沒笑出聲來,如果不是怕自己明天下不了床的話,她真的很想吐槽一句到底哪裡年輕。

葉孤城也注意到了她忍笑的表情,再想到她和自己差了一輪有餘,心裡也有點不是滋味。

但眼下更重要的顯然是先問清楚這個孩子究竟是來幹什麼的,所以他也放下筷子仔細打量了他一番,道:「你有何事尋我?」

小孩定定地看著他,良久才出聲回道:「我祖父臨終前讓我上南海來尋白雲城主的。」

「你祖父是?」

「我姓燕。」小孩撇了撇嘴,「祖父說他已四十年沒見過白雲城主了,可你……」

葉孤城總算反應過來,「他說的應當是我父親。」

四十年沒見,姓燕,他想他知道眼前這小孩究竟是誰的孫子了。

「那——」

「父親作古已有二十餘年。」他平靜地打斷了他,「但他留了幾件東西囑咐我若有朝一日見到你祖父要給他。」

一直綳著身體的小孩在這一瞬間才終於放鬆下來,但下一瞬間,那雙很亮的眼睛里便湧出了淚水。

「祖父……」他沒有說下去,可不論是葉孤城還是全程沒開口的沈璧君都已知道了他想說什麼。

葉孤城嘆了一口氣,站起身來道:「你隨我來。」

沈璧君看著他帶著那個孩子往書房的方向過去,不知為何也有點感傷。

這兩人的對話不過寥寥數語,卻也足以讓她窺得一件遺憾往事的全貌。

而且除此之外,她也很在意葉孤城提起他父親時的神情。

看著平靜無波,實際上還是會從眼神里泄露出一絲叫人難以覺察的難過。

再想到那會兒他也才十幾歲,沈璧君沒來由地就很想嘆氣。

她草草吃完這頓飯又艱難地把自己挪回床上,昨晚累得太厲害,哪怕泡了溫泉后也還是腰酸背痛不減,與其痛苦地坐在那,倒不如躺下得了。

這一躺下便躺到了傍晚,期間她斷斷續續地做了好幾個夢,迷濛中好像也有聽到葉孤城在自己耳邊講話,但一句都聽不清楚,只當是自己的錯覺了。

申時快過去的時候采月才進來喚她起床,說是差不多快能用飯了。

事實上她還是渾身都疼,睡了這麼飽的一覺也沒有半分好轉,加上還有幾分起床氣的關係,臉色很不好看。

幸好采月動作很輕,也沒有問什麼會讓她尷尬的問題,迅速地伺候她簡單洗漱了一番,只是後來給她梳頭的時候又彷彿想起什麼似的一拍腦袋道:「對了!夫人今晚可要試試那珍珠粉?」

沈璧君一臉懵逼:「珍珠粉?什麼珍珠粉?」

采月:「城主說讓您用來敷臉的那個呀。」說著打開了梳妝台上那個令她十分眼熟的匣子。

沈璧君這才想起來在昨晚那場令她渾身酸痛的情.事之前還有這茬,再看著這一匣已經被磨成粉的珍珠,簡直心痛得無法呼吸。

如果上天再給她一次機會,她一定不會說那句不醜了嗚嗚嗚,這白花花的,都是錢啊。

「我聽她們說,南海這個珍珠粉的秘方真的可以駐顏。」采月還是很興奮。

而沈璧君心痛完之後,也本著不用白不用用了多少是多少的心點了頭,「那就試試吧。」

葉孤城帶著那個來尋白雲城主的小孩過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她剛敷完滿臉白的模樣,他還好,那小孩是真真切切地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

沈璧君:「……」

為了不浪費,她又等了兩炷香時間才洗掉臉上的這層粉,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敷過之後的臉好像的確更有光澤了一點……

算了,本來白雲城主這個人設就差不多等於南海土霸王了,與其心痛那一匣珍珠,倒不如早點接受自己就是土霸王夫人的事實吧,不也挺好嗎,她默默地想。

吃晚飯的時候葉孤城言簡意賅地給她講了那小孩的祖父和他父親的故事,並表示會把這小孩留在城主府。

沈璧君聽他恭恭敬敬地喚了自己一聲沈姨,有點無語,但輩分上算又的確是這樣,她也只能應了。

應完她又好奇:「你準備教他學劍嗎?」

葉孤城搖搖頭:「他不用我教。」

他父親去世時留給摯友的東西里有半份劍譜,和小孩祖父傳給他的正好能拼成一份,是兩個絕代劍客自創出的一套劍訣,正好能讓他循著他祖父曾傳授過的那些招式練下去,自然也無需葉孤城來教。

沈璧君聽他這麼解釋有點疑惑:「那你練的不是這個?」

「神劍訣不適合我。」他平靜地說,「我也不曾練過。」

……啥啥啥玩意兒?神劍訣?!她沒聽錯吧!

慢著慢著,這小孩中午是不是說他姓燕來著?

沈璧君一邊回想一邊在心裡倒吸了一口涼氣,而後才轉向那個正盯著獅子頭眼睛一眨不眨地小孩,試探著問道:「對了,你叫什麼?」

小孩戀戀不捨地收回目光直視著她,語氣依然恭敬:「祖父說他最好的朋友在天下最南的地方,所以給我取名叫燕南天。」

沈璧君:「……」

神他媽天下最南的地方。

溫柔的吻不由分說地落到了她唇上。

沈璧君只覺自己的心跳從未如此快過,劇烈得彷彿下一秒就要從喉嚨中衝出來一樣。她想推拒,卻因這姿勢的關係連力氣都用不上,只能任由他含著自己的下唇再慢慢撬開牙關。

緊貼著后腰的掌心發燙不已,周身全是這個人的氣息溫度,籠得她無處可逃,甚至連呼吸都給忘在了腦後。

從齒列上舔過的舌尖帶著涼意,頂開齒關時溫柔又堅決,不給她半點拒絕的餘地。

而與此同時他也伸出了空著的那隻手遮住了她的眼睛,眼前頓時陷入一片昏暗。

她能感覺到他的散下的額發落到自己臉側和脖間,隨著動作小幅度地撩過那幾塊本就十分敏感的皮膚,很癢,癢得她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可是壓在身上的人顯然沒打算就這麼放過她,在她這番小幅度的掙扎之後竟吻得更深了些,甚至還用力咬了她舌尖一口。

「唔……!」她吃痛地叫出了聲,然而尾音尚未徹底發出就已被吞沒。

唇舌交戰之間發出令人羞恥的水聲,聽得她恨不得把自己蜷起來,可身體卻已經被這個吻弄得徹底軟了下來,只能任由他一遍遍從自己口腔里每一處舔過,喉間發出的喘息聲也纏在一起,再分不清彼此。

遮在眼睛上的手不知何時已經移開,但她也並未再睜開眼睛,反而開始漸漸沉溺於這個綿長又溫柔的吻了,原本還有些僵硬的手臂也一併放鬆了下來,軟軟地搭在他肩上,隨著親吻的節奏揪緊放開他的衣領。

察覺到她沒了最後一絲抗拒,他的動作也更肆意了一些,唇舌不再只流連於一處,轉而開始慢慢往下,再順勢扣緊了她的后腰讓兩個人貼得更嚴絲合縫了些。

「唔……!」鎖骨處傳來的輕微痛感叫她下意識叫了一聲。

這一聲既軟又甜,落在葉孤城耳里無異於火上澆油,當即又是一番磨人無比的啃咬舔舐,而她羞恥於自己方才的聲音,只能從鼻腔里發出狀似拒絕的氣音,捏著他衣領的指節越發用力。

沈璧君都快哭了,這不上不下的挑逗也太折磨人了一點,這個人怎麼能這麼過分的,他到底想幹什麼!

可是沒過多久之後她就無暇去想這個問題了,因為他總算放過了她的鎖骨,又重新吻住了她的唇。

一個比方才不知狂風驟雨了多少的吻,叫她甚至要生出自己即將整個被他吞入腹中的錯覺來。

鋪天蓋地湧來的儘是這個人的氣息,已經沒有路途中那短暫相擁的幾晚給她留下深刻印象的冰雪味道,反而燙得她渾身都要燒起來了,燒得腦海內最後一絲理智都消失殆盡,徹底遵從起了身體本.能。

葉孤城自然也察覺到了她收緊環在自己脖頸上一雙手臂的動作,當即狠狠地吮了她舌尖一口。

酥麻的感覺瞬間流竄至四肢百骸,她閉緊了眼睛,彷彿那樣能稍微減少些羞恥感似的不肯睜開。

下一刻,她聽到耳邊傳來這個人的一聲低笑:「習慣了?」

……日哦。

簡直是瞬間清醒,沈璧君哪能知道他居然還記著這句話,氣得要命,也無暇去管他們倆現在到底是個什麼姿勢了,直接睜開眼瞪向了他。

屋內的燈火還沒熄掉,兩人又靠得極近,她幾乎是一睜眼就看見了映在他眼睛之中面色潮紅的自己,頓時就沒了大半的氣勢。

葉孤城看著她的表情變化差點沒笑出來,但面上情緒照舊半絲不顯,對峙片刻后,又忽然低頭蹭了蹭她圓潤小巧的鼻頭。

溫熱的呼吸噴在她面上,竟讓她覺得比方才的親吻更羞人,心跳也隨之又開始快了起來。

然而再下一刻她卻聽見他開口道:「睡吧。」

與此同時他鬆手放開她的腰,表情語氣皆是一派光風霽月,坐直身體后又施施然下床將燈給吹了。

黑暗中沈璧君只能聽到他身上的衣料和床鋪摩擦發出的簌簌聲,但這種聲音也僅存了片刻就停下了。

恢復安靜的屋內彷彿還殘留著之前那纏綿又曖昧的氣息,但躺在身側的人卻是沒再有任何動作了,像是猜到了她的疑惑一樣,片刻后又忽然開口道:「我想夫人應當還是不習慣,就不勉強夫人了。」

……怎麼這樣!他這是存心在報復她吧!

堂堂白雲城主,居然這麼記仇,沈璧君恨不得翻身過去打他兩下,奈何並沒有這個膽,只能在心裡冷哼了一聲告訴自己千萬不要再隨隨便便被男色所誘惑了,對方可能只是在逗你玩!

再不然……再不然就是他真的不舉!

可是回憶起剛剛他壓在她身上親她的時候是怎樣一番場景,沈璧君又只能把這個可能性給排除掉。

算了,不是不舉又怎麼了,也許他早泄呢!

她恨恨地這樣想著,也沒有察覺到自己鑽進被子之後本.能地往一旁熱源去靠的動作,等真正意識到的時候,人已被籠入那個熟悉的懷抱。

可能是睡前折騰了這一番的緣故,這夜她還做了個她反過來把這個人調戲了個徹底的夢,當然,調戲到最後她也當了回只撩不睡的王八蛋,高貴冷艷地留下一句做個好夢就走了。

沈璧君醒來后對這個夢很滿意,再扭頭一看身側又是空著的,乾脆抱著被子在床上滾了兩圈。

沒過多久,熟知她作息的采月就來敲門了,進來后還特地興高采烈地跟她說:「城主吩咐了廚房給您做了您喜歡的點心。」

沈璧君:「……」

哦。

點心而已!很了不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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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我想當寡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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