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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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米拉的到來並沒有引起裡面貴族的注意,他們依舊在找著自己的樂子。這讓她微微鬆了口氣。在大廳中環視了一眼,她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目標,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的一張雙人圓桌,桌邊有一個身著華服的老男人正窩在扶手椅里吞雲吐霧,他面前的桌上,散落著一沓卡牌。

一切都和信中說的一樣。雅米拉邁起優雅的步子,走到老男人對面的椅子里坐下,從手提包里也掏出一疊紙牌,展顏一笑「要來一把么?」

老男人抬起眼睛,瞅了瞅雅米拉,道「我對賭注太小的賭局可沒興趣哦。」

雅米拉笑容更盛,從包里抓出一大把第納爾,一揮手灑在桌上,然後一邊用手把玩著桌上的硬幣,一邊玩味地笑道「這個賭注,可算滿意?」

看見她手中把玩的硬幣,老男人微微眯起了眼。雖然那硬幣在雅米拉修長的指間不停翻滾,但他一眼就看出了這枚硬幣的不一般,它的反面是斯瓦迪亞的獅徽,與其他硬幣一般無二,而正面,不再是國王的頭像,而是一隻正在啄食骷髏頭的渡鴉。

「很好,女士,你成功地引起了我的興趣。」老男人吐出了最後一口煙圈,然後將煙鬥倒扣在煙灰缸上,然後攏了攏面前的紙牌,道「那我們就來一把吧。」

「那真是太好了。」雅米拉將紙牌洗了洗,放在桌上「要檢查一下我的牌么?」

「不必介意,不必介意。」老男人也將自己的牌洗好,然後順手從桌上抄起一枚硬幣,問道「頭還是花?」

「頭。」

「明白了。」老頭手指一彈,金幣在空中劃了個優美的弧線,然後準確地落在桌子中央,在像陀螺一樣轉了一會以後,終於躺倒下來。

老頭子吹了聲口哨,「您真走運,女士。」

雅米拉笑笑,拿起那張早就挑出的牌翻了過來,是森林的地形卡。

「您用的是羅多克的卡組吧。」老男人笑著說,順便給自己摸了一把手牌,「那可真難辦了。」

「您是斯瓦迪亞的卡組?」

老男人聳聳肩,還是將一張騎士牌蓋在了桌上。

嘖嘖,一上來就放騎兵?」雅米拉嘆了一聲,只能在騎士的對面蓋上一張步兵牌「您打算效法哈勞斯國王么?」

「哼哼,我可沒有那獨抗五國的實力。」說著,在騎兵的背後又蓋上了一張騎兵「如果,您想見識見識他的氣度,可以花點時間去帕拉汶。」

「聽說,帕拉汶那裡最近很熱鬧?好像很多人都在往那邊趕。」雅米拉只能將一張弓兵卡蓋在步兵的背後。

「當然,這些天是哈勞斯國王的生辰,好像在那裡舉行了很大的宴會。」老男人揮手招過侍從,從他的托盤裡拿了兩杯葡萄酒,將其中一杯遞給雅米拉,然後,舉杯道「願偉大的斯瓦迪亞長久遠!」

雅米拉也是舉了舉杯,不過並沒有說祝酒詞,只是抿了口酒道「該你了。」

「真是心急的女士,那我就進攻了。」老男人聳聳肩,然後翻開了第一張騎士卡,是斯瓦迪亞重騎兵,然後他有翻開了騎士面前的步兵卡,是羅多克軍士「嘖嘖,果然呢,很標準的反騎戰術。」然後,將自己的重騎兵扔到了棄牌堆。

「是的,」雅米拉冷靜的說,「再加上森林的地形,就算減去重裝騎士重裝的強化效果,我的軍士還有一點軍力。」然後,他將只有一點軍力的軍士向前移動了一格,「話說,哈勞斯國王的宴會上一定有許多有趣的人吧。」

「可不是么,很多人甚至不是芮爾典人。倒是帕拉汶港被各種各樣的帆船塞滿了,甚至還有不少是諾德長船,唔,有一艘還挺大,上面好想刻著牙齒的標記。」說著,他將第二張騎士牌翻了過來,雅米拉愣了一下,竟然是中立牌,賞金獵人!同樣是一點軍力,和自己的羅多克軍士同歸於盡了。只不過,賞金獵人有鈍擊效果,羅多克軍士並沒有被扔進棄牌堆,反而被放到了俘虜的位置上。接下來,他又扔出了一張戰術牌,勸降,羅多克軍士就這樣被他拿回了手牌。

雅米拉並沒有什麼懊惱,看了看手中的牌,再次在射手前面蓋上一張步兵。「在帕拉汶聚集了這麼多大人物,就不怕出點意外?」能出什麼事?」老男人也蓋上一張步兵,「那些客人可都是貴族,手下的主力部隊都跟著呢,那架勢,城堡里都住不下,一些沒什麼地位的小貴族只能在城外紮營了。」

「是么,」她知道,對面場上蓋著的步兵八成是從她那弄過去的軍士,目前為止,她也沒什麼有效的辦法,所以,只好又摸了一張牌「嘛,這麼盛大的宴會,真不知道哈倫哥斯伯爵,特瑞典伯爵,克萊斯伯爵還有格魯恩沃德伯爵會送上什麼樣的壽禮,一定相當名貴吧。」

「這就說不準了。」老男人聳聳肩「哈倫哥斯伯爵還守在烏克斯豪爾呢,不過手下聚集了那麼多兵,估計能報了去年的一箭之仇。格魯恩沃德伯爵也沒有參加宴會,估計也等著報仇吧。特瑞典伯爵倒是送了很名貴的禮物,只可惜沒能親眼見到。至於克萊斯。。。那位。。。怎麼說呢。。。前些日子帶著禮物不知道哪兒去了,現在還沒回來。」

「那麼,南方。。。」雅米拉剛想繼續說,卻被老男人打斷了。

「女士,你不覺得,再加點賭金會更刺激嗎?」

雅米拉想了想,該獲得的情報已經都拿到了手,剩下的用其他手段也能確認,不必花這冤枉錢,所以一口回絕了這個建議。

「噢,真可惜。」老男人聳聳肩,繼續打著牌。

接下來,兩人就這麼東聊西扯地打著牌,直到雅米拉的本陣被攻破,輸掉了遊戲。

「那麼,先生,」雅米拉提起手提包,拿起了那一枚獨特的金幣,面無表情道「今天就到這裡了,我玩的很開心。」

「我也是,歡迎下次再來。」老男人又叼起煙斗,笑著揮揮手,算是送別。

一切都和信中說的一樣。雅米拉邁起優雅的步子,走到老男人對面的椅子里坐下,從手提包里也掏出一疊紙牌,展顏一笑「要來一把么?」【表明要買情報】

老男人抬起眼睛,瞅了瞅雅米拉,道「我對賭注太小的賭局可沒興趣哦。」【對暗號,同時說明情報價格很高】

雅米拉笑容更盛,從包里抓出一大把第納爾,一揮手灑在桌上,然後一邊用手把玩著桌上的硬幣,一邊玩味地笑道「這個賭注,可算滿意?」【對暗號,表明自己帶夠了錢】

看見她手中把玩的硬幣,老男人微微眯起了眼。雖然那硬幣在雅米拉修長的指間不停翻滾,但他一眼就看出了這枚硬幣的不一般,它的反面是斯瓦迪亞的獅徽,與其他硬幣一般無二,而正面,不再是國王的頭像,而是一隻正在啄食骷髏頭的渡鴉。【確認來者身份】

「很好,女士,你成功地引起了我的興趣。」老男人吐出了最後一口煙圈,然後將煙鬥倒扣在煙灰缸上,然後攏了攏面前的紙牌,道「那我們就來一把吧。」【交易開始】

「嘖嘖,一上來就放騎兵?」雅米拉嘆了一聲,只能在騎士的對面蓋上一張步兵牌「您打算效法哈勞斯國王么?」【問斯瓦迪亞現有兵力】

「哼哼,我可沒有那獨抗五國的實力。」說著,在騎兵的背後又蓋上了一張騎兵「如果,您想見識見識他的氣度,可以花點時間去帕拉汶。」【表明斯瓦迪亞現有兵力還能扛一次六國大戰,並說明很多士兵聚集在帕拉汶】

「聽說,帕拉汶那裡最近很熱鬧?好像很多人都在往那邊趕。」雅米拉只能將一張弓兵卡蓋在步兵的背後。【問原因,以及可疑的人】

「當然,這些天是哈勞斯國王的生辰,好像在那裡舉行了很大的宴會。」老男人揮手招過侍從,從他的托盤裡拿了兩杯葡萄酒,將其中一杯遞給雅米拉,然後,舉杯道「願偉大的斯瓦迪亞長久遠!」【沒正面回答,說明這項情報沒有探聽道,同時,通過自己為斯瓦迪亞祈福而不為哈勞斯祈福,說明自己無意偏袒哈勞斯】

雅米拉也是舉了舉杯,不過並沒有說祝酒詞【表明自己也不是哈勞斯的人,可以放心交易】

「可不是么,很多人甚至不是芮爾典人。倒是帕拉汶港被各種各樣的帆船塞滿了,甚至還有不少是諾德長船,唔,有一艘還挺大,上面好像刻著牙齒的標記。」【帕拉汶來了很多諾德人,聚集了數量龐大的船隻,其中還有一個以牙齒為圖騰的諾德部落王船】

「能出什麼事?」老男人也蓋上一張步兵,「那些客人可都是貴族,手下的主力部隊都跟著呢,那架勢,城堡里都住不下,一些沒什麼地位的小貴族只能在城外紮營了。」【聚集在帕拉汶的士兵很多】

「是么,」她知道,對面場上蓋著的步兵八成是從她那弄過去的軍士,目前為止,她也沒什麼有效的辦法,所以,只好又摸了一張牌「嘛,這麼盛大的宴會,真不知道哈倫哥斯伯爵,特瑞典伯爵,克萊斯伯爵還有格魯恩沃德伯爵會送上什麼樣的壽禮,一定相當名貴吧。」【哈勞斯四大金剛情況如何,他們手下士兵有多少】

「這就說不準了。」老男人聳聳肩「哈倫哥斯伯爵還守在烏克斯豪爾呢,不過手下聚集了那麼多兵,估計能報了去年的一箭之仇。格魯恩沃德伯爵也沒有參加宴會,估計也等著報仇吧。特瑞典伯爵倒是送了很名貴的禮物,只可惜沒能親眼見到。至於克萊斯。。。那位。。。怎麼說呢。。。前些日子帶著禮物不知道哪兒去了,現在還沒回來。」【哈倫哥斯和格魯恩沃德駐紮在烏克斯豪爾,特瑞典駐紮在帕拉汶,帶來的士兵非常多,克萊斯前段時候帶兵出去了,至今未歸】

「那麼,南方。。。」雅米拉剛想繼續說,卻被老男人打斷了。【想問薩蘭德或者羅多克的狀況】

「女士,你不覺得,再加點賭金會更刺激嗎?」【錢不夠了】

接下來,兩人就這麼東聊西扯地打著牌,直到雅米拉的本陣被攻破,輸掉了遊戲。【交易結束,付款】雅米拉的馬車緩緩開進密林之中,在篷車再也走不了的地方,沐和公主已經帶著一大幫傭兵等著了,看到他的女僕逐漸清晰的面龐,笑著說道「雅米拉,歡迎回來。」

女僕看見了她的老闆,也是愣了一下,然後飛身撲進了沐的懷裡,淚眼朦朧。他的老闆還沒走多久,就有一個滿身是傷的夥計跑回來向她彙報說,他們遭到了斯瓦迪亞騎士的襲擊!她廢了好大的力氣才把這消息壓了下來,讓商行不至於混亂。只不過,手下的心安穩了,她自己的心卻亂了。不過,好在後來沒多久,「染血劍鋒」的傭兵就給她帶來了老闆的手書,要不,她還指不定會做出什麼事兒來。所以,哪怕在來的路上早就準備好了不下萬字的口誅筆伐,但臨近末了,卻是一個詞都說不出來。

「好了,這一路辛苦了。」沐撫慰似得拍了拍雅米拉的香肩,然後在她耳邊小聲詢問道「斯瓦迪亞情況怎麼樣?」

雅米拉站起身,理了理衣服,表情也立馬恢復成原來那冷淡嚴肅的樣子。

「哈勞斯果然在帕拉汶集結了重兵,看樣子是要開戰了。而且,拜此所賜,我們的糧食收購了不是很順利,不過雖然沒有預想中那麼多,但數量也絕對不少就是了。」說著,她的嘴角有些無奈地歪了歪,「真想象不到,斯瓦迪亞竟然富裕至此。這麼大規模地出售糧食,在羅多克簡直是不可想象的。」

沐聳聳肩,笑道「畢竟是兩大帝國的精華之地,沒有點底蘊怎麼行?那麼,有別的情報么?」

女僕無奈地搖搖頭,「和您說的一樣,那傢伙太黑了。哦,對了,」她從貼身的地方搜出一本小冊子,「這裡就是具體情報了,還有這個,」她將那枚硬幣交還給商人,「現在,物歸原主。」

「嗯,謝謝了。」沐微笑道「我還要指揮搬東西,你先回寨子吧,好好休息,晚上再犒勞你。」

雅米拉的臉難得紅了一下,然後微微頷首,在幾名傭兵的護衛下消失在林子里。而沐,則拍了拍手,指揮一幫「學徒」做起苦工。

半晌,當最後一袋穀物落進山寨的倉庫里之後,沐和艾索娜都已經氣喘吁吁。

「沐,你。。。你的體力不賴嘛,」艾索娜喘著粗氣道,「居然。。。堅持下來了,真是難得。」

「你當我。。。誰呀,」此時的沐也好不到哪裡去,也是一副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我。。。我可是常年。。。常年在大陸上跑的男人,沒。。。沒點體力怎麼行。」

「好了,」艾索娜抹了把臉,打起精神道「你家的小女僕帶來了什麼消息?」

「好消息呢,寫了那麼多天的信不算白費了。」沐笑了笑,然後補充道「另外,別叫別人小女僕,起碼和你比起來,她一點都不『小』。」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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傭兵悲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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