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騎射爭鋒
天驕郡主家傳內功,雖為粉黛,但開百石弓,御千里馬,鎮萬軍,為西狄所畏,敬為神女。
——《夏紀•世家•天驕郡主》
二人披掛上陣,郡主取出自己的弓,鄭重道:「此乃本郡祖傳良弓『破猊』,百石力,射程八百步!你要小心了!」
看到美女臉上如此一本正經,王博不由調皮之心大起,甩出自己的弓:「小生此弓乃大夏軍制式裝備,三十石,射程百八步。請郡主賜教!」校場上下頓時哄堂大笑。郡主臉上也有些哭笑不得。
王博看到郡主一有輕慢之心,心中暗笑:「得計!」
二人按轡徐行,各自來到校場兩端,靜等戰鼓擂起。
王博情知對方弓強,只能以踏燕的速度抵消對方的距離,輕拍踏燕:「Baby!看你的了!」踏燕輕嘶一聲,意似知道。王博樂了,小涮了自己一把:「好!一匹有理想的馬,有前途的馬,就是過了英語四級的馬!」
一通鼓響,場上二人同時催動坐騎,二馬開始助跑,緩緩加速。
二通鼓響,二馬已是四蹄如飛。
三通鼓響,從看台上看去,就好像一團烏雲、一團火燒雲正在快速靠近,後邊拋下一路煙塵。
在兩騎僅餘八百步是時,郡主猛一收韁,火紅馬前蹄一立,頓了下來。只見郡主輕舒長臂,款扭纖腰,搭弓上箭,射猊已成滿月。
王博額頭上已沁出一層細汗,感到好像被一條毒蛇盯上似的,但其勢已成騎虎,只有硬著頭皮催動踏燕。
「叱!」王博耳邊只聽見一聲嬌喝,勁箭好像無視距離般已近面門。他慌一伏身,就覺得羽箭緊擦后脖飛了過去,「好險!」
不待王博驚魂未定,郡主就驅馬向他撲來。「嗚!」自身強力與馬前沖的慣性合起,此箭比之前猶見兇狠,伴著一陣尖嘯向王博射去。
好在王博有了前車之鑒,不敢怠慢,急忙一個蹬里藏身,才差之毫厘躲了過去。此時還距郡主足有四百步!
王博一聲朗笑:「來而無往非禮也!郡主,且接我一箭。」
郡主一愣:「他的弓射程最多二百步,現在這麼遠,莫非他使詐?」卻見王博真的抽弓搭箭,蓄勢待發。
只聽「噌」一聲輕響,這一箭竟像毒蛇一樣朝郡主咽喉撲來,看來勢絕不比五百石的弓差。郡主忙用弓一挑,險險用弓弦挑飛來箭,卻也是一驚:「你的弓不是二百石?」
王博痞痞一笑:「郡主,你不知道弓也能超頻的嗎?」
「超頻?」(包子:「這得從電腦的組成部分說起了!電腦由cpu,主板,內存條……」一堆板磚飛來,包子有了別墅,這個世界清靜了!)
「萬物皆有自身的節奏,我稱之為頻率。弓為萬物之一,當然也存在了。我以超出弓的頻率方式射出此箭,就會有這樣的效果了。不過……」王博輕捻弓弦,弓弦與弓臂竟然寸斷成二十幾節,「代價卻是弓自身的壽命!」
王博從鞍下又取出一弓拿在手上,輕撫弓弦,發出嗡嗡之聲,身上的豪邁氣勢衝天而起:「郡主,現在比試才剛剛開始!小生此弓一百二十石,射程千步以上。你可要小心了!」
天驕郡主心頭一陣輕顫,眼前這稚嫩的身軀現在迸時顯得軒昂起來!
「郡主,雖然包了箭頭,可我這一箭可不是能輕受的!你只剩一箭了,為表公平,你先瞧好!」言罷,弓張滿月,箭似流星。轉瞬間只見郡主的火紅馬前一支箭矢直至入地,只留矢尾。場外眾人咂舌不已,要知道,較長的地面可是青石鋪就,看這箭勁,只有上古箭神養由基才能辦到。
按下觀眾不提,王博取出一支箭:「郡主,現在我們二人各自就一箭定乾坤。不過這次我要提醒你,這之箭上可是有點玄虛。免的你再說我言之不預。」
天驕郡主還在為剛才那一箭怔忡著,聞言更是一愣。
王博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三分把握如今已變十分。「三軍可奪帥也,匹夫不可奪志!」如今天驕郡主志氣已消,這第三箭他是不可能先發了!
二騎相距四百步各自彎弓搭箭,不同是郡主攻入滿月,而王博卻弓月如芽。王博一字一頓,曼聲朗道:「郡主,看這次我以技服你。」言罷,開弓拉弦,勁箭如電射出。郡主情知自己心志已失,避無可避,擋不能擋,無奈之下,手鬆箭發,向來箭迎去。
眼見這二箭如雙龍搶珠般要在空中相會,所有的人心中都猛一緊:「平手!」
戲劇性的一幕出現了,在兩箭即將碰撞的剎那,王博的箭在空中卻好像有了生命一般,輕輕一避,讓過來箭,在空中劃了一道弧線,準確地擊在了被變故所驚,愣在那裡的郡主的右胸。(包子:「這麼多逗號,累死我了都。」三凡:「誰讓你裝餡太多的!」包子怒:「這就是作家駕馭文字的能力!能力!懂嗎?!」「你是老大,你說啥就是啥!」三凡噤若寒蟬,「不過昨天聽讀者們說有錯別字啊?」包子一下子成了紅白蘿蔔:「三凡,聽說現在流行帥哥美女……」)
場中鴉雀無聲,而天驕郡主此時望著王博的眼神也複雜難明。忽然,她臉色通紅,一撥馬頭,「咴」竟絕塵而去!
王博愣在當場:「啥個事情?」繼而後悔不迭,「我的要求還沒提呢!」
來到點將台,周夫子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宣布:「第二關,王博勝!」
王博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我沒毛病啊!」
忽然一個傳聞閃過腦際,王博心說:「壞了!」
原來,大夏國定製男十八、女十六須當成婚。而天驕郡主年已二十仍尚未婚配。只因其眼界頗高,襄王數度想將她嫁入公卿名門,但其卻說:「我之夫君,必為昂立天地的偉男子!那些庸人,尚不及我百二,焉能娶吾?」
而今天,王博只顧自己出風頭卻忘了這茬兒。在骨子裡,他還是個很傳統的人,總覺得郡主美則美矣,但比自己這副身體大那麼多歲,怪怪的。加上自己從現代而來,明白沒有感情基礎的婚姻是不牢固的,更是排斥。不過隨即又釋然起來:「自己今年才十四五歲,君主名聞遐邇,裙下之臣一定眾多。等自己長大了,她說不定早已有了如意郎君!」放下心事,等待第三場比賽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