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土製武器

第十五章:土製武器

這時的蔣先雲,卻趕到新集的方面軍軍械所去。他這期間重點做的事情,就是利用自己記憶中有限的武器知識,為鄂豫皖根據地建立自己的軍工體系。

蔣先雲想到:膾炙人口的《游擊隊之歌》中有—段歌詞:「沒有吃,沒有穿,敵人給我們送上前;沒有槍,沒有炮,敵人給我們造。」這在抗戰初期的游擊戰還可以,但隨著戰爭發展到相持階段和反攻階段、日軍大搞「三光」時就不行了。當時的情況是:「沒有吃,沒有穿,人民給我們送上前;沒有槍,沒有炮,我們自己造」。這才是當時歷史的真實寫照。所以鄂豫皖根據地,還得立足於建立自行研製武器的軍工體系。

新集的軍械所原來就初具規模,但只能簡單修理槍械,翻造子彈(就是用戰場上打過的子彈的彈殼重新裝葯,威力比原裝子彈遜色不少,但聊勝於無)。由於幾次大捷,紅軍從潢川、六安、霍山、安慶等地的軍械所搬來大批機械、工具甚至機床,安裝了發電機,使新集的軍械所規模大增。據蔣先雲估計,已經超過了抗日戰爭時期八路軍最大的兵工廠——水腰兵工廠。

此時蔣先雲正在把弄一支新式馬步槍,拉拉槍機,瞄瞄準,高興地說:「81式終於造出來了!劉貴福同志,你是生產戰線上的英雄!以後要創造條件多生產,支援前線。」

劉貴福嘿嘿直笑。這位有著傳奇色彩的中國輕武器設計專家,就是蔣先雲「請上山」的第二位「神秘人物」。

劉貴福,1908年7月19日生於山東省寧津縣,曾先後到國民黨北平修械所和閻錫山的山西太原兵工廠機槍分廠當工人,主要從事機械修理和製造。抗戰爆發后,他與10多名工人投奔延安,為新中國兵器工業特別是槍械製造技術的提高做出了巨大貢獻。特別是他利用延安的簡陋設備,生產出了當時世界上最先進的輕型步槍——81式馬步槍,名揚天下。

1931年底蔣先雲到達鄂豫皖后,集中精力處理完白雀園事件,就要胡底安排人員去山東南部的濟寧,重金聘請劉貴福。蔣先雲知道,劉貴福早就傾向**,曾說過:「在信陽時,就聽說**提倡『勞工神聖』。**一定是對工人好。再說,那些被殺的**,有不少是大學教授、大學生,他們都是有學問的人,都知書達理,肯定不是壞人!」

蔣先雲回憶了一番:1931年初,劉貴福到濟寧的魯南民團修械所當了所長。僅僅三四個月,山東省政府以「修械所未經批准」為由予以解散了。劉貴福隨之失業,一直在魯南潦倒(次年就去了山西晉城,在孫殿英部第41軍修械所當工匠)。胡底派出的人員於1932年初就在濟寧找到了劉貴福,劉貴福非常高興,願意去鄂豫皖蘇區,但要求魯南民團修械所的失業工人一同前往。紅軍自然求之不得,秘密安排他們全部來到新集,包括其妻兒一起接來。劉貴福月薪24銀元,其餘工人月薪10銀元,從而有了一支技術嫻熟的軍工隊伍。

劉貴福初到蘇區,蔣先雲並未要求其立即研製大名鼎鼎的81式馬步槍,而是先修理槍械。紅軍幾次大捷,繳獲槍械無數,但許多槍戰鬥中被打壞,完好的也時常有卡殼故障,很大程度上影響了戰鬥。修理槍械是劉貴福的拿手好戲,他帶動新來的工人,不到兩個月就修好輕、重機槍達120餘挺。劉貴福又創造了哈奇開斯式重機槍「裝彈修正器」,保證了機槍的連發性能,為支援前線做出了突出貢獻。

還有就是將重機槍改成高射機槍。蔣先雲知道,即將到來的第四次「圍剿」,蔣介石出動4個大隊的飛機,歷史上給紅軍以很大殺傷。紅軍沒有專門的高射機槍,防空武器只能指望改造重機槍。劉貴福不負眾望,把馬克沁、哈奇開斯式重機槍經過加工支架,重新設計全新的三連環型瞄準具和方向、高低轉動機,改進發射機構,製成了高射機槍,性能良好,這一切只用了6天時間!

之後就是研製威名遠震的81式馬步槍了。歷史上劉貴福研製成功81式之前,先研製的是無名式馬步槍、55式步槍、新79式步槍。蔣先雲利用自己腦中的記憶,將劉貴福研製81式的關鍵「倒傳授」給劉貴福,結果一步到位,至1932年6月研製81式馬步槍成功(紀念八一建軍節)。

對於步槍輕型化的認識,劉伯承同志遠遠走在世界前面。他曾說過:「步槍是一種近戰武器,200米內射擊準確即可,質量越輕越好。」而西方國家直到二次世界大戰,還沒有改變遠射程的舊觀念,仍使用那些遠射程(1000米以上)的步槍。正如劉伯承曾論述的那樣,槍管很長很笨重。劉伯承有關步槍設計的理論到二次大戰後期,在德國得到第二次驗證。當時德國陸軍技術部門的官員,有感於步槍的射程過遠,后坐力太大,就瞞過持遠射程觀念的元首希特勒,冒名製成「MP43式衝鋒槍」,實際上是縮短射程的輕型步槍,受到前線部隊的歡迎。當希特勒知道實情之後,「生米已做成熟飯」,發怒之餘只好順水推舟,命令改稱「突擊步槍」。1944年又將步槍與衝鋒槍相結合,正式生產了短而輕、結構緊湊實用的「Stg44突擊步槍」,這就是突擊步槍的由來。突擊步槍在蘇德戰場初露鋒芒,重創蘇軍,被蘇軍發現受到重視,也改變了遠射程的舊觀念,很快製成M43式短彈,用於CKC半自動步槍,逐步演變成著名的AK47突擊步槍,被世界許多國家採用或效仿。

可是,直到二次世界大戰後,美**方在北約國家仍堅持步槍的射程1000米,這種遠射程的陳舊觀念顯然是十分落後的。1952年美國霍普金斯大學作戰研究室執行著名的「齊射」專題研究,研究了步槍實戰效果的大量數據。主要結論是:步槍90%的實戰射程在300米以內。而劉伯承早在20多年前就看到這一點了!

二次世界大戰以來,步槍的發展經歷了三個階段:第一階段起自1939年延安的81式馬步槍;第二階段起自1943年德國的突擊步槍;第三階段起自1966年美國在越南戰場的小口徑步槍。以上就是世界步槍輕型化發展的過程。不管是新式馬步槍、突擊步槍,還是小口徑步槍,都是改革槍管。不外乎是縮短槍管的長度或縮小槍管的口徑。總之,都是縮短步槍的射程,以便減小步槍的長度和重量。一致的目的都是使步槍達到輕型化。可以說都沒有脫離劉伯承有關步槍設計的基本理論。事實說明,二戰以來步槍的改革始於中國,81式馬步槍是國際步槍輕型化的先驅,劉貴福是步槍輕型化改革的先行者,他開拓了世界步槍輕型化改革的新潮流。劉伯承是步槍發展的偉大預言家。

在蔣先雲的「啟發」下,劉貴福按照劉伯承的步槍設計理論,適當縮短了槍管和射程。為了適應肉搏戰的要求,將三棱刺刀加長,刺刀斷面設計成雙翅形,外部圓滑,不易碰撞刀刃;刺刀的摺疊機構改成門扣自鎖式裝置,甩出刺刀自動扣牢,敏捷可靠。將準星改成可調式,能夠調節瞄準偏差(歷史上彭德懷稱讚道:「天下第一準星!」)。還增加了步槍的保險裝置。工藝上考慮儘可能地簡化加工量,減少零件,縮小零件尺寸,減輕全槍重量等等,保證步槍性能優越,輕巧可靠。

槍管的質量是步槍的關鍵。過去生產的步槍連打幾十發,甚至十幾發子彈就不行了。劉貴福認為:「槍管的材料是道軌,含炭量低,柔韌有餘而剛度不足,可能是淬火存在缺陷。」有的工人不服氣地說:「過去也淬火,總是一打就裂。」劉貴福認為問題還在於淬火技術不過關。所以他親自負責淬火,解決了槍管質量問題。

研製成功的81式馬步槍,口徑7.9毫米,短而輕,長不到1米,比一般步槍短100~200毫米,槍管長約570毫米,全重3.36公斤,后坐力小;槍身和刺刀總長超過日本「三八」式步槍,有利於拼刺;摺疊式三棱刺刀平時折附於槍身下方,用按鍵扣合,拼刺時可隨手甩出刺刀;刺刀根部有架槍鉤,可集體架在平地上;背帶在槍的左側;有通條插在槍身內;槍托內可存放小型修理工具;用道軌製成的金屬零件經烤藍處理,油黑錚亮;用核桃木製成的槍托表面塗清漆,嶄新美觀。制槍的金屬零件全部都採用鐵軌製作,槍托採用山區核桃木,原材料供應充足。這兩方面優勢使槍的質量和產量都有了充分的保障。

蔣先雲「協助」劉貴福研製81式馬步槍后,又轉入其它武器的研製。人們對蔣先雲豐富的兵工知識驚奇不已,稱其為「武器專家」。蔣先雲心中十分慚愧。他的武器知識十分有限,但抗日戰爭時期八路軍的「土製」武器原理十分簡單,蔣先雲倒還記得,所以他「指導研製」的武器,都是歷史上八路軍「土造」的。

重武器就是120、150毫米迫擊炮。據統計,第二次世界大戰中,交戰人員75%以上的殺傷是火炮造成,而50%即一半的人員是迫擊炮殺傷。國民黨軍敗退台灣后,總結戰敗的重要原因,就是火炮類型構成不合理。抗戰期間,在中**隊與日軍作戰中,日軍傷亡大多是因迫擊炮造成的,而據戰後統計在華戰死的日軍將領也絕大多數死於迫擊炮彈,足見國共雙方對迫擊炮的運用均佳。而在解放戰爭中國民黨軍隊不但未能繼續發揮這方面的特長,還大量削減部隊迫擊炮的配備,首先將重型迫擊炮從軍師兩級裁掉(少數雜牌軍除外),代之以美製榴彈炮、山炮或日制山炮、野炮。后又減少團以下單位的中輕型迫擊炮數量,代之美製無後坐力炮、戰防槍、火箭筒等。而解放軍方面又沒有坦克和裝甲車,也少有碉堡來當靶子,這些新式卻沒有目標的武器給解放軍繳獲后,卻正好用來打國民黨軍的碉堡和坦克。迫擊炮的數量哪怕少一點,單炮也能攻擊一二個點線目標;山野重炮數量少,就難以對面目標進行有效攻擊,而對點目標的攻擊又由於射擊技術不佳或精度不夠而難作主要火力。解放軍方面不但使用繳獲的各種輕重迫擊炮,還自製中輕型迫擊炮加強火力;而國民黨方面卻以裝備少量山野榴炮為滿足。其實國民黨軍就是美械主力師或整編旅的榴彈炮,都難以支援軍或師的整個攻擊正面。這樣在抗日戰爭結束后,國民黨陸軍的裝備對面攻擊能力是加強了,對點目標的能力則明顯下降。換句話說,新的裝備更適合對已經投降的日軍作戰,而對解放軍作戰是「獅子打蚊子」,是根本找不到作戰目標的武器。

蔣先雲清楚迫擊炮的威力,大概知道「土造」迫擊炮原理,這次去了中央蘇區,他趁贛州大戰前一個月的準備時間,與朱瑞和紅軍「神炮手」趙章成作了交流。特別是趙章成,以其豐富的實戰經驗參與並指導設計,畫出了120、150毫米重型迫擊炮的設計圖紙。蔣先雲知道趙章成曾製造過迫擊炮平射裝置,趙章成當場示範:在炮尾加裝了一個發火裝置,曲射時不用,平射時安上即可。歷史上趙章成設計的「土造」迫擊炮威力極大,抗戰期間劉伯承曾親自給中央軍委發報,說明「土造」迫擊炮的威力:「此次運城外圍戰鬥中,我太行自製之120毫米重迫炮和150毫米重迫炮,威力甚大。在東關、天神廟,120毫米炮一彈傷敵60餘人,另一炮打壞汽車6輛。其彈片爆炸殺傷面之直徑在50米以上。據戰俘稱,對我此炮,極表恐懼,且至今不知系何種炮。」

蔣先雲將趙章成的圖紙帶回鄂豫皖,立即組織製造。150毫米迫擊炮的炮筒是火車車頭的大軸,120毫米迫擊炮的炮筒是火車車廂的大軸,炮盤也是用火車軌拼焊而成。1929年9月,徐向前、許繼慎曾率紅1軍攻下平漢路上重要的廣水車站,拆卸了大批鐵軌和火車零件運到七里坪,當時的目的是加強防禦工事,沒想到現在成了土製武器的重要原料。

50毫米擲彈筒也靠鐵軌製造。擲彈筒是日本發明的一種單兵小型火炮,體積小,攜帶方便,結構簡單,使用靈活,適于山地作戰。在大別山上製造它必須解決兩個難題,一是鋼材,二是加工條件,特別是炮筒和炮彈殼的加工。蔣先雲依靠工人的智慧,奇迹般地解決了這兩個難題。擲彈筒的炮筒,用1米長的鐵道軌面,經過加熱,在高溫情況下反覆鍛打,鍛成400毫米長的圓柱體,然後在機床上加工成形。沒有加工炮筒來複線的設備,技術人員改炮筒為滑膛結構,增加炮筒長度,保證射擊距離及精度,並改日制平頭炮彈為曲線炮彈。幾經改進之後,終於試製成功2門擲彈筒.隨後投入生產,經實戰驗證,土製擲彈筒比日軍「原裝」的更適用。

有了炮就必須有炮彈。炮彈的原料主要是鋼或灰口生鐵,而且需用量很大,用道軌鋼滿足不了需要,根據地又沒有灰口生鐵,怎麼辦?唯一的途徑,是設法利用當地盛產的白口生鐵。當地群眾有傳統的土法煉鐵技術,用方爐生產白口生鐵,鑄成鐵鍋、鐵壺、犁鏵,供農民生產和生活之需。白口生鐵含碳量高、質硬而脆.不能切削加工,用它鑄造成形的地雷、手榴彈殼是很好的原料。但炮彈鑄造成型后,要車彈口、彈帶和尾部,要求表面車光,尺寸精確,兩端還要挑出螺紋絲扣.以便安裝引信和尾翅。如何把白口生鐵鑄成的炮彈殼變成可進行切削加工的半成品呢?這是解決炮彈生產中必須首先突破的技術難關。軍械所成立了試驗小組,把美國式的黑心韌化處理工藝,同山區的煙火技術結合起米,發明了火焰反射加熱爐,經過這種加熱爐燜火處理的炮彈殼表面的碳被析出,形成碳素鐵,即可進行車削加工。白口生鐵燜火技術試驗成功后,大別山上開創了大量自製炮彈的歷史。

硫酸是火藥的重要原料,稱之為「火藥之母」,其製造工藝一般有兩種:一種是接觸法,它的裝置複雜而又需要細白金粉做觸媒,一種是鉛室法,工藝比較簡單,但需要大量的鉛板建造鉛室,大別山區既無白金,也無鉛板,這兩種方法都無法採用。根據蔣先雲的建議,技術人員依據鉛室法製造原理,就地取材。探索新的製造工藝裝備,在根據地火工製造技術的啟發下,採用老百姓盛水或儲糧用的陶瓷缸和陶管(陶瓷具有良好的耐酸腐蝕性能)。把同樣大小的缸兩個一組口對口的壘成塔形代替鉛室製作硫酸。最初,制酸的整個過程都在露天進行,很遠就看見蒸餾塔霧氣騰騰,其昧刺鼻,當時勞動條件很差,工人的牙齒被腐蝕,衣眼被燒壞,有時不得不赤身進行工作。但是,為了支援前線,工人們以飽滿的革命熱情忍受痛苦,堅持晝夜生產,有的甚至獻出年青的生命!在製造出硫酸的基礎上,在幾間廢棄的破房裡,以棉花和硫酸為原料,用大鐵鍋脫脂,陶瓷缸硝化,石磨碾棉粉,以土炕當烘乾機。麵杖當輾輥,剪刀代替切片機等土辦法,首批製造出了硝化棉發射葯,開始了發射葯和炮彈炸藥的大批量生產。后開始了烈性炸藥的研製,用大麻油和石灰水製作鈣皂,從生產鈣皂的過程中提取副產品——甘油,再把甘油滴入混酸(硫酸與硝酸的混合物)中硝化,生產出硝化甘油。

硝化甘油是—種液態烈性炸藥.靈敏度很高,生產它需要嚴密的安全措施。當時沒有任何安全防護。每天在氣溫較低的拂曉,工人們蹲在山泉小溪邊,端著盛有3.5公斤混酸的瓷盆,將半公斤甘油慢慢滴入盆內,借流水從盆底通過,使盆內硝化溫度保持在攝氏16度至20度之間。若發現盆內冒煙,即是爆炸的前兆,立即將盆沉入水底。我們的兵工戰士,就是在這樣簡陋危險的生產條件下.以頑強的革命意志和—不怕苦,二不怕死的精神,克服了技術和設備上的困難,成功地創造了製造硝化甘油的「盆式硝化法」。硝化甘油的問世,為根據地生產烈性炸藥奠定了基礎,從而結束了總部軍事工業只能生產低級火炸藥的歷史。到抗戰前,大別山上年產發射葯136噸,各種炸藥2511噸,並能生產酒精、煤油、肥皂等民用產品。

蔣先雲的另一」成名絕技」,就是地雷。抗戰中的「地雷戰」名震中外,但30年代初還很少人認識到地雷的重要性。蔣先雲根據大別山的條件,重點造石雷。大別山有的是石頭,取之不盡,製造容易,而且偽裝性好,殺傷力也強,當時群眾把造石雷的方法編成歌謠:「一塊青石蛋,當中鑽個眼,裝上四兩葯,安上爆發管,黃土封好口,線子在外邊,事先準備好,到處都能安,敵人來『圍剿』,石雷到處響,炸死大洋馬,留下機關槍,保衛老百姓,保衛公私糧,石雷真頂事,大家趕快裝。」

鄂豫皖軍事委員會專門下達了關於「大量製造地雷的訓令」,依靠造雷骨幹,又在各地層層辦訓練班,很快在根據地掀起了一個村村會造地雷、戶戶有地雷的群眾性的爆破運動。根據地的成年人幾乎人人都學會了造雷的技術,湧現出數以千計的造雷英雄。

在軍事訓練中,蔣先雲特別提倡培養「特等射手」,也就是狙擊手。這是受許世友回憶錄的啟發。據許世友在《我在紅軍的十年》一書中會回憶:第四次反「圍剿」時,國民黨軍王牌軍「打起仗來比那些雜牌部隊高明得多。他們在炮火的掩護下,靈活地利用地形地物,步步向我陣地逼近,使我軍火力不能給其以大量殺傷。更可惡的是一些槍法頗準的匪兵,專打我們的幹部和機槍手,對我威脅較大。戰鬥開始不久,就有不少同志獻出了寶貴的生命。」所以蔣先雲在紅軍開展「特等射手」運動,對敵進行反制。由於81式馬步槍來不及大量生產,所以狙擊手使用日本的38式步槍,該槍精度極高,射程遠,但子彈威力小,辦法還是十九路軍在淞滬抗戰中的簡易做法:將子彈在頭髮上摩擦,形成「炸子」效應(如銼彈頭則會影響射擊精度)。為了方便訪問,請牢記bxwx小說網,bxwx.net,您的支持是我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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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中華之抗日鐵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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