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1給他下藥,撮合他們(加更)
「怎麼了?你為什麼不喝啊?」藍翎兒硬著頭皮問。
「我一會要開車。」邱少澤黑眸微閃了一下,薄唇輕啟。
藍翎兒一愣,她倒是沒想到邱少澤是自己開車過來的。
「大不了你等會打個電話,叫司機開車來接你們!我這一杯酒你可是不能不喝的,我是代表畫畫的閨蜜,以後就把畫畫正式交給你了,你可要好好照顧她,真心對她好啊。」藍翎兒煞有介事地交代,將那杯酒強行塞到邱少澤的手上。
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藍翎兒可不願意就這麼白白錯過了。
若是沒有她這杯酒的助力,邱少澤跟明姿畫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成事呢。
邱少澤眯了眯眼,那幽深的眸子輕掃了藍翎兒一眼,唇角扯開一抹弧度:「我也祝你跟費思爵能好好在一起!」
說完,將酒杯里的酒一飲而盡了。
藍翎兒僵滯著笑臉,頓時神色就變了。
邱少澤也沒有再理會她,抱起醉倒在沙發上的明姿畫朝門口走去。
邊走他邊掏出手機,給司機打了個電話,讓他立即開車來XX酒吧接他們。
藍翎兒望著邱少澤抱著明姿畫離去的背影,齜牙咧嘴地乾瞪眼。
「好你個邱少澤,本小姐好心好意地給你下藥,成全你跟畫畫的好事,你倒是把我往費思爵那個花心蘿蔔那裡推,我可不想嫁給他啊。」藍翎兒鬱悶的咧唇,一臉生無可戀。
現在連明姿畫也被邱少澤帶走了,包廂里只剩下她一個人,藍翎兒隨手拿起面前茶几上的一瓶酒,獨自煩躁地酌飲起來。
……
邱少澤抱著明姿畫離開酒吧,沒等一會兒,他的人就把豪車開來了。
邱少澤抱著明姿畫上車,細心的替她繫上安全帶,將滑下的西裝外套為她遮蓋好,這才吩咐司機開車。
一路上他特別囑咐了司機開慢點,但是明姿畫喝了酒,坐姿並不怎麼好,腦袋總是往車窗上撞。
邱少澤看得心驚,自己探身過去,替她擺正坐姿。
明姿畫正借著酒意,睡的迷迷糊糊的,突然間睜開眼,入目的是一張俊逸非凡的帥氣的臉龐。
她不由地看痴了,很是驚嘆地張著嘴。
心想:她做夢都能夢見帥哥呢,真好!
邱少澤見明姿畫突然間醒了,正想問她感覺好點了沒有,就見明姿畫突然朝他伸出了邪惡的魔抓,對著他的俊臉又是抓又是捏的。
她睜著一雙水潤潤的眸子,神情似醒未醒,媚態十足,粉唇不自覺地微嘟著:「你是誰呀,長的好帥呀。我看著很滿意!」
「畫畫,你到底喝了多少酒?連我是誰都不知道了?」邱少澤面色一怔,不敢置信,雙手合托住了她的臉頰,讓她看清楚自己。
明姿畫毫不客氣地伸手揪了一把他的俊臉,發現手感還不錯,他的肌膚很Q很滑。
她滿意地誇讚了一句:「帥哥,你這個皮膚好光滑細膩呀,用了什麼護膚品,不要吝嗇告訴姐姐我阿!」
邱少澤聽到她這句謬讚后,滿頭的黑線。
明姿畫雙眸微微眯起,輕舔了舔唇瓣,小聲地嘀咕:「不過呢,就是肉少了點,還是肉肉的舒服呀!」
邱少澤嘆了口氣,不想跟一個喝酒了神智不清的女人理論,將她整個身子從車窗邊扯過來了一些,以免她的腦袋再撞到車窗上。
明姿畫身子不穩,被他這麼一扯,咣當一下平躺在了后坐椅上,忍不住溢出了一聲難受的微言:「哎呦,好痛!」
「哪裡痛?」邱少澤連忙湊過來,關心地詢問。
明姿畫眼裡閃過一絲的狡黠,一把扯住他的襯衫將他拉近自己面前。
她像一個調皮的小野貓似的,趴在了他的身上,那雙氤氳著水光的嫵媚眸子,醉意迷濛地落在了他的身上,誘惑性十足地舔了舔自己的紅唇。
邱少澤的身子一下子就僵住了,心緊張地砰砰跳動起來。
明姿畫越靠越近,伸手觸上他的唇角,眼裡微微閃著疑惑:「帥哥,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邱少澤眸光變得幽暗,身子驀地緊繃起來。
明姿畫的觸碰讓他全身的細胞活躍,叫喧。
曖昧的氛圍使得車內的空氣變得燥熱。
邱少澤自認為自己還是有一定的自制力,可是此時此刻,心愛的女人就在自己面前,彼此間的距離只有0。01公分,讓他心跳加速,燥熱難安。
明姿畫咯咯地笑了起來,為面前的帥哥長得很好看,而竊喜著。
「帥哥,我可以吻你不?」她吞了吞口水,目光直直地盯著他那兩片性感的薄唇。
邱少澤眼眸一亮,心瞬間欣喜若狂。
沒有想到明姿畫竟然想要親自己。
他的俊臉瞬間就羞紅了,連耳根都羞紅了。
明姿畫也沒等他同意,毫不猶豫地就撲了過去,摟上了他的脖子,覆上了他的薄唇。
邱少澤的心瞬間劇烈的跳動起來,撲通撲通響著,好似打奏的鼓聲。
眸光因明姿畫的舉動而閃著灼熱的光芒。
她竟然主動吻了自己!
就在他猶豫著該怎麼回應這個吻的時候,明姿畫又突然鬆開了他。
她的眼中掠過一絲的失望,呢喃道:「沒有味道!」
不應該啊,面前的男人明明就是個帥哥,為什麼她親起來沒有感覺?
「你再試試?!」邱少澤心下一抽,急切地說道。
「是嗎?」明姿畫將信將疑,似有猶豫,沒有再馬上吻他。
可是邱少澤已經等不及了,他摟緊了她的腰身,將她抱緊在懷裡,吻向了她的紅唇。
這一刻所有的忍耐與耐心都被他拋之腦後。
他早就想吻她了,這種瘋狂的想法每時每刻都在左右他的思想,現在……他真的這麼做了。
邱少澤霸道狂熱的吻著明姿畫,如痴如醉,拋開她的貝齒,侵入領地,邀請她與他纏綿。
十指相扣,她被他緊緊的按在後車座上,彼此之流淌的曖昧氣息,讓兩人的心蠢蠢欲動。
邱少澤戀戀不捨地移開唇瓣,沉重地喘息著。
明姿畫迷醉地凝望著他,推了推他的肩膀:「陸擎之,你壓的我好重!」
邱少澤的一腔熱情,被她突然冒出的這一句話,猶如潑了一身的涼水,冰冷刺骨,瞬間就被澆滅了。
眼裡一閃而逝一抹失落,他放開了她,跌坐回原位,默不吭聲。
身上的壓力解除,明姿畫也爬著坐了起來。
卻感覺到車內的熱氣壓,讓她難以喘氣。
她難受的皺眉,慌忙地喊停車,想衝出車外。
「你怎麼了?」邱少澤注意到她的不對勁,連忙問道。
明姿畫胃裡一陣翻江倒海,推了推他,推不動,忍耐不了直接:「嘔……」
含著酒氣的污穢全都吐在了邱少澤的襯衫上。
難聞的氣味在車廂里散開,連前面開車的司機都聞到了。
「少爺?」司機轉過頭來看向邱少澤,請示他需不需要停車。
「繼續開!」邱少澤面上並無表情變化,只是沉聲命令。
司機不得不佩服他們少爺的淡定。
其實並非邱少澤淡定,只是從小到大這樣的畫面,他已經經歷許多回了。
明姿畫這丫頭喝醉酒,總是吐了他一身,他這一身的名貴襯衣已經不知道報廢多少件在她手裡了。
反正從小到大,他已經習慣了。
邱少澤苦笑了一下,拍著她的背,讓明姿畫能夠吐的舒服一些。
直到明姿畫吐到胃裡空了,這才鬆開了他。
注意到邱少澤襯衫的污穢,她伸手捏住自己的鼻子,嫌惡的揮了揮手說道:「好臭,好臭!」
邱少澤一臉黑線,沒好氣的撇開眼道:「還不是你害的!」
明姿畫愣了一下,委屈地點了點頭,耷拉著腦袋,好想知道自己犯錯了,乖巧的低下頭來。
邱少澤也不忍心再指責她什麼,他解開襯衫的扣子,脫掉了身上的衣服,露出光裸健碩的胸肌。
明姿畫的眼睛瞬間又看直了,一刻都沒從邱少澤的身上移開。
她伸手觸碰了一下他的手臂,觸感很好。
她忍不住再次咽了口唾沫:「帥哥,你的身材也很不錯哦?」
邱少澤哼了一聲,沒有再理會她。
他可不想在她迷迷糊糊的時候,被她當成了其他人。
明姿畫一路欣賞著邱少澤的身材,大飽眼福,竟然也沒有再嘔吐了,頭都不那麼暈了。
腦子裡只想著等會要怎麼把這個帥哥拿下!
邱少澤自然感覺到了明姿畫的目光寸步不移地落在了自己身上。
這丫頭的色女本性,他是非常了解的。
以前身邊有點姿色的男人,沒少被她揩油的。
不過他很清楚,她對有顏值的男人,只是色,並不是愛。
就跟一個男人想要上一個女人,只是因為生理需要,跟愛情無關一樣。
但他想要的並非只是這樣。
他並不希望明姿畫只是單純的看上了他的男色。
所以這些年他一直都在努力,默默守候在她身邊,希望她有一天能對他走走心,而不是僅走走腎而已。
終於,豪車到達他們的別墅門外。
邱少澤將外套西裝穿上,不至於自己裸奔,他率先下了車。
可是等了一會兒,明姿畫並沒有跟著下來。
他重新轉過身去,對她說道:「下車了。」
明姿畫抬眸看了他一眼,撅起紅唇,低聲道:「我走不動了!」
「想怎樣?」邱少澤掀了掀薄唇,狹長的眼眸一眯而起,知道她這個表情肯定是有事。
果然,明姿畫突然仰起頭來,朝他張開雙臂,撒著嬌呢喃著:「我要抱抱!」
邱少澤眼角微微一抽,看來醉的不清,還撒嬌求抱。
他猶豫了一下,剛才被這小妮子吻的一身是火,再要抱她怕是把持不住了。
於是拒絕:「你自己走!」
「不!我要抱抱,要抱抱嘛!」明姿畫敞開手,嘟著嘴很是不滿的說著。
她就是要抱抱,一定要抱抱。
邱少澤無奈,真是拿她沒辦法,只能伸出了手。
明姿畫撲進了他的懷裡,正面對著他,縴手圈著他的脖頸,長腿跨在他的腰上,興奮的呼喊:「哇喔~好棒啊!飛了,飛了!」
「……」
邱少澤苦笑,她倒是開心了,可是兩人這般親密,他真的很難受。
他感覺某處似乎不能自控,從心深處感到空虛。
明姿畫又蹭又扭的,使得邱少澤的身體極為敏感。
他不敢再耽擱了,抱著她極快的走進別墅。
進到別墅之後,邱少澤飛快的關上門,他低啞著聲開口道:「下來,到了!」
「不要,我不要!還想飛飛!」明姿畫不樂意,使勁的搖頭。
邱少澤鬆開她,閉了閉眼,靠著門板,大口的喘息。
明姿畫望著他,很是不解,隔著西裝無意間觸到他的肌膚,太過炙熱,她畏縮了手。
「好燙!」她驚訝地叫道。
邱少澤眼眸灼熱,身體反應告知他需要她。
可是……
「你怎麼了?出了好多汗!」明姿畫摸了一下他的額頭,吃驚地說著。
邱少澤極快的攥住她的手臂,幽暗的眸子緊盯著她,啞聲說道:「你想飛是嗎?我可以讓你飛!」
「真的?」明姿畫欣喜的瞳孔瞪大,開心地啾著他。
邱少澤看著她,艱難的頷首,伸手橫抱起她,疾步往樓上走去……
一腳踹開卧室的門,他將明姿畫扔在床上,欺身壓向她,顫著手去扯她的衣服。
邱少澤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動作急切,呼吸急促,身體里的燥熱感越來越瘋狂的叫囂起來。
他低下頭,吻上她的脖頸,一路下滑。
手邊扯掉她的衣服,邊摟著她貼近自己。
「咦,不是要飛飛嗎?」明姿畫疑惑的眨巴著眼睛,睫毛撲閃撲閃的。
邱少澤手上的動作頓住,他對上了她的黑眸,明姿畫的眼瞳清亮動人,讓他無法做出越軌的事。
畫畫是他從小守護長大的女孩,是他想捧在掌心珍愛的人,他怎麼可以對她……
邱少澤懊惱地低咒一聲,很是艱難翻身躺在另一邊,喘息望著上空。
明姿畫卧起身,低著頭看著他,迷茫不解。
他剛才不是在親自己,脫自己的衣服嗎?怎麼突然又不繼續了?
邱少澤呼了一口熱氣,起身拿起一旁的被子替明姿畫蓋好,他是艱難的開口:「你,乖乖的!別亂動,別亂走。」
明姿畫仰頭望著他,發現面前的大帥哥好man,一顆少女心噗呲亂跳,猛地點頭又點頭。
邱少澤趕緊下床,衝進浴室里,不敢再多看她一眼。
他怕再看她多一眼,他就會後悔自己的決定,不再放過她。
邱少澤打開了花灑,淋冷水。
刺骨的涼意微微緩解了他身上的燥熱,理智漸漸清明,前後深想了一番,邱少澤不禁黑了臉。
該死的!藍翎兒給他敬的那杯酒里有問題!
他是說藍翎兒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給他敬酒,原來這丫頭竟然打這主意,在他的酒里下藥。
她的目的是想撮合他跟畫畫。
可是卻害苦了他了。
時間分分鐘過去,身體里的燥熱還沒消停下去,邱少澤苦笑。
看來自己得沖一晚上的冷水澡了!
而此時的明姿畫,見邱少澤進了浴室里遲遲得不出來,早已經等在床上等的睡著了。
殊不知,她呼呼大睡的時候,邱少澤正在浴室里沖冷水煎熬著。
第二天早晨,明姿畫睡夠了一個晚上,醒了過來。
她的口很難受,想要喝水。
明姿畫起身下床,正準備給自己倒杯水喝,就聽到浴室里傳來嘩嘩地流水聲。
明姿畫疑惑,這大清早的,誰在洗澡?難不成是少澤?
她迅速給自己倒了一大杯水,咕嚕咕嚕地喝下去以後,嘴裡的味道沖淡了許多,胃裡也好受多了。
浴室里的流水聲還在繼續。
明姿畫感到很疑惑,如果邱少澤要用浴室,幹嘛用她的?
他以前好像也沒有一大清早就洗澡的習慣啊。
明姿畫抱著好奇心,朝浴室里走去。
她推開門,看到躺在浴缸里的邱少澤。
明姿畫疑惑的眯了眯眼,走近了一些,這才發現此時的邱少澤臉色發白,全身濕透。
明姿畫的心猛地一縮,連忙關了花灑。
她急急地推了推他,喊道:「少澤,邱少澤!」
大喊了幾聲也沒見邱少澤醒來,明姿畫頓時著急了起來。
她蹲下身子,吃力的將他穿在身上的西裝給脫掉,光裸的上半身讓她微微一怔。
她猛地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這都什麼時候了,她怎麼還惦記著他的身材。
明姿畫回過神來后,使勁拍著邱少澤的臉,再次大聲地喚著他的名字:「邱少澤,你醒醒!快醒醒!」
臉上的疼痛讓邱少澤恢復了一些意識,他吃力的睜開眼,眼前晃著無數個明姿畫的疊影。
他頭疼劇烈,合上眼,緩和了一下再次睜開。
「少澤,你醒了?嚇死我了!」明姿畫見他醒來,懸著的心才稍微一松。
她伸手想扶他起來,手在半空的時候,邱少澤推卻道:「不用!」
他此刻全身無力,卻堅持自己吃力的從浴缸中起身,跨出浴缸。
然而頭重腳輕,讓他站立不穩,「砰」地一聲摔倒在地上。
明姿畫立即伸手扶住他,緊張的詢問道:「你怎麼了?有沒有摔傷?哪裡不舒服?」
「沒事!」邱少澤粗啞地嗓音回了她一句,隨後推開她,徑直出了浴室。
明姿畫望著他遠去的背影,看著他走過的地方滴落下的一片水澤,怔怔的出神。
她轉身到了浴缸旁,伸手試了水,水竟然是冰冷的!
現在又不是夏天,他一晚上都在浴室里泡冷水澡?
邱少澤剛才腦袋眩暈,走路都不穩了,還摔倒在地上。
他唇瓣泛白,臉色微白,不是發燒了就是受涼感冒了!
這個認知拉回了明姿畫的思緒,她疾步出了浴室,急聲喊道:「少澤,你在哪?」
她在自己的房間尋找了一圈,沒有看見邱少澤的身影。
明姿畫著急地連忙沖向隔壁的客房。
推開衣帽間,她便看見邱少澤在穿衣服。
明姿畫慌忙地走至他的身前,伸手敷在他的額頭上的,滾燙的溫度使得她驚呼:「天哪!好燙!」
邱少澤拂開她的手,穿上襯衫,扣著紐扣,垂眼沉聲道:「沒事!我得去公司了,今天上午有個重要的會議要開。」
「你發燒了知不知道?還開什麼會啊?」明姿畫瞪直了雙眼,難以置信地叫道。
邱少澤看了一眼她極快的別開眼,沒回話。
他繞開她,打開房門,下了樓。
明姿畫愣了幾秒,眉頭緊皺。
都什麼時候了,他怎麼還想著要去開什麼會?只怕他人還沒有到公司,就已經暈過去了。
以前也沒見他有這麼熱愛工作啊?
怎麼突然腦子都變得不清醒了起來?
明姿畫急忙追下樓,喊道:「邱少澤,你站住!你聽見了沒?給我停下來!」
邱少澤疾步出了別墅,上了車。
今天的會議非常重要他不能缺席。
事實上,從林女士亮出他跟明姿畫的結婚證那天後,費思爵就一直在找他麻煩。
現在是非常時期,他絕不能出任何岔子。
明姿畫追出去的時候,邱少澤已經開車走了。
她氣得只能跺腳,心下暗惱,邱少澤怎麼能這麼不顧自己身體,就這樣走了呢?
她本來打算開車追上他的,這時手機鈴聲響起,明姿畫慌忙掏手機一看,有些失望。
居然不是邱少澤的電話,該死的!
明姿畫按了接聽鍵,有氣無力的說:「翎兒,大清早打我電話有什麼事?」
藍翎兒聽著她的嗓音不對勁,連忙興奮地打探:「怎麼樣?怎麼樣?昨晚你跟少澤怎麼樣了?」
「什麼怎麼樣?」明姿畫被藍翎兒的這通電話搞懵了,這是什麼情況?
「你昨晚跟少澤上床了沒有?」藍翎兒饒有興趣地問道。
明姿畫一聽到藍翎兒提到邱少澤,就忍不住氣惱:「你別跟我提他,他這個人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昨晚竟然在浴缸里泡了一夜的冷水,今早發了高燒了,還非要去公司開會,你說他是不是不要命了?自虐啊!」
藍翎兒聽到她這麼說頓時泄下氣來,失望地叫道:「也就是說昨晚上你壓根沒跟他睡一起,他寧願沖一晚上的冷水也不願意碰你?」
「什麼意思?」明姿畫腦袋一懵,一時沒明白她到底在說什麼。
藍翎兒暗自著急,扯唇解釋道:「畫畫,昨天燕子不是來了紐約,我找你來酒吧嗎?你跟燕子都喝多了,我就用你手機給邱少澤發了信息,讓他來接你,還自作主張給他的酒里下了葯,本以為你們倆會激情一夜,可沒想到他竟然沒碰你!」
「什麼?你竟然給少澤下藥?」明姿畫難以置信地瞪眼:「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她真想撬開藍翎兒的腦袋,看看裡面裝的是不是都是漿糊?
這種餿主意真虧她能想得出來!
「我這不是好心好意想要撮合你們嗎?你說你們倆都認識這麼久了,到現在還沒有什麼進展?我這做閨蜜的都替你們操碎了心吶。」藍翎兒急躁地撓撓腦袋。
「也許這恰恰說明了我們沒有緣分。」明姿畫嘆了口氣,眼神幽深。
如果真如藍翎兒所說,她已經給邱少澤下了葯,他還堅持了一個晚上沒有碰她,那隻能說明他真的不喜歡她。
「怎麼可能沒緣分?你們沒緣分能結婚嗎?這證都領了,說明你們命中注定就該是一對!」藍翎兒立即糾正她的話。
明姿畫挑了挑眉,反問道:「如果結婚就算是有緣分的話,那你跟費思爵也是蠻有緣分的,要不你考慮一下接受他得了?」
「這……這怎麼一樣嘛,費思爵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他,可是少澤喜歡你啊?」藍翎兒臉色糾結,秀眉皺成一團,突然想到了什麼,驚叫道:「畫畫,我突然發現你跟少澤還真是一對,都喜歡拿費思爵的事來堵我……」
「翎兒,我還有事,先掛了。」明姿畫又好氣又好笑,心裡更加擔心邱少澤,沒有時間跟她廢話了。
說完,她便按斷了手機,開車直奔邱少澤的公司。
到達邱氏后,邱少澤的秘書告訴她,邱總剛過來就開會了,現在人在會議室。
明姿畫心下擔憂,邱少澤現在的狀況萬一堅持不住,突然暈倒怎麼辦?
她左右不放心,便在會客室里等著他。
這一等就是兩個多小時過去了,明姿畫昨天吐的胃裡都空了,今早又沒有吃東西,腦子裡有些眩暈。
可是她又不放心就這麼走了。
又堅持了一會兒,臨近中午的時候,會議終於結束了。
邱少澤領著一行人從會議室里出來。
明姿畫立即起身,朝他奔了過去,在距離邱少澤幾步遠的地方頓住了腳步。
「少澤!」她朝他喊道。
聽到熟悉的聲音,邱少澤轉身看向聲源處,見到明姿畫的那一刻,他微愣了一下,狹長漂亮的眼眸散發著熱切的溫度,但是他擅長掩飾。
邱少澤將目光從明姿畫的身上移開,轉眼看向身後的一行人,跟他們交代了幾句,那些人紛紛頷首,恭敬地離開。
「畫畫,你怎麼來了?」他這才轉頭看向她,面色溫柔。
「我擔心你嘛,你說你今早那樣的狀況,還非要堅持來公司,能不讓人擔心嗎?我一分鐘都不敢多耽擱,就跑來找你了,誰知道你在開會,我等了你三個小時,連早飯都沒吃,現在看你沒事了,我就放心了,先走了!」明姿畫朝他嘀咕著,見邱少澤跟沒事人一樣,心裡也就鬆了口氣,準備跟他打聲招呼,就去吃飯了。
邱少澤靜靜地看著她,一句話也沒說。
事實上他難受的很,頭重腳輕,就連明姿畫說的話到他耳朵里也化成了嗡嗡響。
直到聽到明姿畫最後一句話,看他沒事,她要先走了,他下意識地伸手,攥住了她的手。
「等等!」
「還有事嗎?啊,少澤,你的手怎麼這麼燙?」明姿畫正疑惑地問,突然發現他手上的溫度燙的驚人。
「跟我走!」邱少澤沒有多做解釋,拉著明姿畫進了電梯里。
電梯一路下到地下停車場。
明姿畫發現邱少澤不僅手上的溫度很燙,就連呼出來的氣也相當灼熱。
「少澤,你怎麼了?你是不是還沒退燒啊?別嚇我啊?」明姿畫驚慌地問道。
「是!」邱少澤咬著牙,點點頭。
現在已經開完會了,他無法警告自己保持清醒的頭腦!何況他已經感知到自己身體超出負荷,下一秒他很有可能會暈倒。
「啊?那要怎麼辦啊?」明姿畫連忙伸手抱住他,無比的憂心。
「送我去醫院!」邱少澤沙啞地嗓音壓的很低,熱氣掃過她的脖頸,很燙。
「好!」明姿畫毫不猶豫地點頭。
*
醫院急症室
醫生替邱少澤檢查完后,給他打了一針緊急退燒針,又給他掛了藥水。
明姿畫著急地在急症室外徘徊著,心急如焚。
終於醫生從裡面走出來了,她連忙迎上去問:「怎麼樣了?他怎麼樣了?」
「裡面那位是你的什麼人?」醫生推了推眼鏡問道。
「他……是我老公。」明姿畫想了想,有些尷尬地說。
這還是她頭一迴向外人承認,自己還有個老公。
明姿畫發覺自己竟然還有些不好意思。
沒想到她這句話剛落,就見面前的醫生臉色一沉,非常嚴厲的批評起她來:「小姐,你是怎麼照顧自己的丈夫的?你真的很不稱職。」
「我……」明姿畫臉色僵了僵,自知有愧,懊惱自責。
「你丈夫已經高燒到41度了?再晚一點送來醫院,後果不堪設想。」醫生嚴肅地提醒她。
明姿畫心下一震,立即做了自我檢討:「對不起醫生,是我的錯!」
她不應該讓他去公司的,今天一早就該帶他來醫院。
不,她昨晚就不該讓他在浴缸里泡一夜冷水澡。
他這是不要命了嗎?
醫生長嘆一口氣:「你以後要好好照顧他,這段時間好好休息。」
「是的,醫生。」明姿畫連忙點頭。
醫生又囑咐了一番,這才離開。
明姿畫在醫院病房裡守了一個下午,一直到傍晚十分,邱少澤才醒過來。
邱少澤剛睜開眼,就看見明姿畫托著下巴坐在他的病床邊,正打著瞌睡。
他心下柔軟了幾分,沒想到自己一覺醒來竟然能看到她。
他就這樣一直目光溫柔地打量著明姿畫,彷彿怎麼看她都不夠。
明姿畫好像做了什麼美夢,嘴角都流了口水。
她驚醒過來的時候,正對上邱少澤望著她的雙眼。
她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一臉欣喜地笑道:「少澤,你醒了?你終於醒了?」
邱少澤剛退了燒,沒什麼力氣,勉強撐起身子靠著枕頭半卧著。
「你剛才睡著,流口水了!」他淡淡地提醒。
明姿畫臉頰一抽,頓時尷尬無比。
不是吧?自己守著他不小心睡著了就算了,居然還流口水?那也太丟人了吧?
「那個……你還好嗎?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明姿畫適時地轉移話題。
邱少澤懶懶的靠著枕頭,低啞著聲音道:「頭還是很痛,怎麼辦?」
明姿畫聞言,立即伸手敷在邱少澤的臉上,發現他臉上的溫度還沒有退下去,依舊很燙。
她憂心忡忡的說道:「我去找醫生給你看看,怎麼掛了水一點效果都沒有!」
還沒等邱少澤開口,明姿畫已經衝出病房。
邱少澤有些抑鬱,暗嘆明姿畫真是個不解風情的女人。
他的臉之所以發燙,全是因為他害羞的啊。
醫生被明姿畫叫來了病房,給邱少澤認真仔細的檢查了一番,負責任的說道:「他的燒已經退了,可以回家休養!」
「退燒了?不可能啊?我剛才摸了他的臉還很燙,很紅呢?」明姿畫不明所以地問。
醫生看了一眼邱少澤,又看了看明姿畫,輕咳一聲,「他確實已經沒事了,現在就可以出院了。你要是不放心的話,我可以開一些葯你帶回去,免得再發高燒!你時不時拿溫度計測量一下,超了40度再來醫院。還有,回去以後要好好休息,這幾天不要太辛苦了!夫妻之間親密的事情,也盡量少做一些。」
醫生一本正經地叮囑,卻讓明姿畫跟邱少澤兩個人都紅了眼。
他們倆可沒有做夫妻情事,這個醫生是哪隻眼睛看到他們很迫不及待想做的樣子。
明姿畫連忙打斷醫生,保證道:「我回去會好好照顧他的。」
醫生又叮囑了幾句,這才離開。
明姿畫回頭,來到邱少澤的病床邊,輕聲問他:「你感覺怎麼樣了?要是好一點的話,我們就回家。」
「嗯,麻煩你了,畫畫。」邱少澤感謝道。
「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我們都是夫妻了,用不著跟我這麼客氣!」明姿畫毫不猶豫地說。
邱少澤眸子里放光:「我們是夫妻了?」
「是啊,怎麼說我們現在也算是結婚了嘛,夫妻之間應該互相照顧的,我要是生病了,你一定也會像我照顧你一樣,照顧我的!」明姿畫眯眼笑道。
邱少澤心裡暖融融的:「那是當然!」
*
回到家后,明姿畫扶著邱少澤在沙發上坐下,她自己圍著圍裙準備下廚房。
「你要吃什麼?生病的人沒什麼胃口,我就給你煮白粥好了!」
沒等邱少澤開口,明姿畫自己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她正準備轉身去廚房,突然想起來醫生叮囑過她,回去以後要記得定時給邱少澤量體溫,以免他再燒起來。
明姿畫又趕緊上樓,到醫藥箱里翻找出溫度計,下樓來到沙發邊上。
「少澤,該給你量溫度了!」她眉眼彎彎,笑著拿著溫度計到他嘴邊:「來,張嘴!」
「……」
邱少澤眼角微微一抽,一想到自己被明姿畫哄著叼著溫度計的畫面,他一陣汗顏。
「你快點張嘴吶!我看看有沒有退燒!」
明姿畫見邱少澤不肯配合,瞪眼嘟嘴,很不滿。
「我好些了,不用量了!」邱少澤拒絕。
「不行!萬一你再燒起來怎麼辦?你要是不想叼在嘴裡,就放在腋下!」明姿畫給他出主意道。
「……」
明姿畫見他還是不願意,索性伸手一把揪住他的襯衫,膝蓋抵在沙發邊緣,目光緊盯著他:「矯情什麼?不就是量個體溫嗎?」
邱少澤眼角一抽,伸手握住揪著他領口的手,聲音沙啞道:「真沒事!我好很多了!」
「好很多了?你的臉怎麼還這麼紅?」明姿畫疑惑地問。
「……」邱少澤瞬間啞口無言。
「還是得測下體溫。」明姿畫抿著唇,決定道。
話音落下,她就親自動手了。
解開他的襯衣紐扣,抬起他的手臂,將溫度計塞在了他的腋下。
這一系列的動作,明姿畫做的自然,可是卻苦了邱少澤了。
從明姿畫開始給他解開第一粒襯衣紐扣的時候,他渾身緊繃,整個人僵滯住了。
她的身子幾乎快擦到他的胸膛了,俏臉離得那樣近,嘴唇嘬起來,輕輕向他下眼瞼處呵著氣,她的髮絲搔著他的臉頰,痒痒的,柔柔的,暖暖的……身上好聞的淡淡香氣充滿了他的鼻息。
本來這並不足以引起某種衝動,可是邱少澤在這一個瞬間卻還是有了很強烈的感覺。
幸好明姿畫的注意力不在他身上,也幸好他穿著厚厚的褲子,被厚厚的面料阻隔在一定的範圍內,還不是那麼引人注目。
明姿畫好像並未察覺,還一味耐心細緻地幫他把溫度計在腋下放好,由於兩人此時靠的太近了,導致邱少澤稍微一抬頭就能看到近距離的……,晃得他眼暈。
他目測明姿畫的……有D。
這讓他更感口乾舌燥!
這種不經意的引誘,簡直快要把邱少澤逼瘋了,身體的溫度在節節攀升。
如果她繼續下去,他只有兩個選擇,不是狠狠地推開她,就是狠狠地把她按倒。
明姿畫絲毫未注意到邱少澤的變化,幫他把溫度計放好后,又擔心他這樣會著涼,還特別體貼的幫他把襯衫的紐扣系好。
她並沒有察覺到來自身旁的潛藏的危險。
在明姿畫的心目中,邱少澤一直是她兒時的玩伴,他們從小一起長大,是最好的朋友,她對他向來是不設防的。
可是她恰恰忘記了,她的玩伴已經長大,再也不是當初那個懵懂的少年,而是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