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回
我又再一次回到內地,在宣武府總兵處登記加入明軍士兵行列.成為了當時一整年唯一一個自願當兵的人.後來才知道我的名字還被總兵知道,原因就是我是這十年來招收的幾個士兵中最好說話的.我沒有挑肥揀瘦,主動要去最艱苦的地方.我沒有要求待遇問題,連軍餉問題都沒有提.我還沒有要求兵種問題,說什麼自願服從分配.我這種兵多來一些,軍官就更高興了.
因為我虛報了兩歲年紀,說我當時已十五歲了.我生來體格健壯,而且又受過訓練,看上去比同年齡的高大不少.而且他們才不會管這些,他們只知道送來一個兵,他們可以少去抓一個老百姓,少和地方上的人發生一次磨擦.
我用回了吳大這一個普通的名字.因為吳三桂的名字雖然不太多人知道,但總會被有心人查到.吳大這名字可不會,除了吳襄和管家幾個老人,沒有人再知道我這個名字.
我先是被分到巡邏隊,執行夜間巡邏.理由是要我多熟悉下這裡的地理環境.我還以為是一隊人一起巡邏,後來才知道巡邏隊夜間巡邏只有我和兩個老得快走不動路的老兵三個人.
兩個老兵雖然走不快,但他們懂的可不少.我從他們那裡知道了一些這裡的事.原來自從明正統皇帝出宣武御駕親征瓦剌,後來引起明朝最大的歷史事件之一的[土木堡事件].正統皇帝被抓,被辱.當時的宣威總兵和大同總兵被朝庭下旨,以保護不利,害皇帝受辱的罪名殺了.宣武和大同兩地就合併為一地總兵.當地人叫總兵是宣大總兵,但朝庭並不這麼稱呼.宣武總兵還是宣武總兵,大同總兵沒有實權,他的兵權其實掌握在宣武總兵手上.但大同總兵還是有的,但已成為了一個可有可無的虛職.原來宣武和大同各有五萬駐軍,戰時還可以增加兩萬.也就是說兩地士兵最多時可以有十二萬人到十四萬人.
可因為明朝國力一年不如一年,軍隊的開銷也太大了.所以在一邊求和的同時,削減起軍事開支.到現在宣武和大同兩地已不到五萬人的名額.加上軍官有吃空餉的習慣,兩地有二三萬士兵就不錯了.像他們已六十開外的老兵,在軍營中比比皆是.士兵本來平均年齡不得高過三十歲,可現在不要說是四十,五十歲的平均年齡也差不多早過了.這一數字令我嚇得頭皮發麻.明軍就靠著這種軍事實力想抵抗外族勢力嗎?
我對明軍本來就不抱太大的希望,可沒有想到會這麼糟糕.要不是有高大的城牆和一些老祖先留下的經驗,江山恐怕早就是別人的了.老百姓還能指望他們這些人來保護他們嗎?不,為了老百姓能過上幾年安定的生活,為了不死太多的人,我一定要儘快學習好怎麼帶兵.用我的實際行動幫助老百姓,幫助大家度過難關.而不是未來已失去民心的明朝政府,更不是為了那個無情無義的崇禎皇帝朱由校.
在夜間巡邏時,我發現軍營的火頭軍中也少人.我就主動要求在不巡邏時幫火頭軍的忙.上級當然答應了,我就被批准去火頭軍中,幫助他們打下手.
和夜間巡邏不一樣,我沒有在火頭軍中受到大家的歡迎.面對我的是山一樣高大的蕃薯土豆和白菜.我有洗不完的食物,刮不完的皮,切不完的原料.
我在宣武城裡呆了一個月,每天巡邏和火頭軍營幫忙.不但沒有厭惡工作,還發現了幾個能人.首先我發現兩個老兵不是一般人.和我一起巡邏的老兵,雖然年紀大了但他們耳朵不聾,聽力好得不得了.他們經常一左一右躺在大街上,我還以為他們在偷懶.其實他們一邊休息一邊監聽著街道.他們可以在眼力不及的範圍內,把街道上的一舉一動聽得清清楚楚.
我請教他們,他們說是習慣了而已.因為人少,年紀又大了,跑來跑去不方便,就想出了這種辦法.實驗了幾次都很有效果.我成了他們第一個也將是最後一個的唯一弟子.學會了這古怪的巡邏方式,不知道這辦法將會為我在將來解決一個大難題.
在火頭軍營中,我雖然幹得累死累活,但也發現了一個好師傅.我這個師傅姓劉,大家都叫他[劉三刀].他是一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軍戶,白天在軍營幹活,早上幫著家裡殺豬.為什麼大家都叫他[劉三刀]?因為他切東西時總是切一刀就算了.這是他的[切一刀].他的力道也很大,什麼硬東西他總是能一刀切斷.他曾經一刀連材料帶菜案一起切斷了.這就是他的[斷一刀].他殺豬時,不但不用其他人幫忙,更是一刀就可以把整頭豬殺死.這就是他的[殺一刀].[切一刀],[斷一刀]和[殺一刀]合起來就是他的外號[劉三刀]的來歷.大家都不覺得他有什麼本事.
可我看出了他的不一般.一把軍隊常用的普通菜刀,他卻能發揮出這麼大的威力.熟能生巧是一回事,他的練習也很重要.
我用死纏爛打的方式賴上了[劉三刀],逼得他把他所會的本事心不甘情不願的教給了我.我又賴到了一手好菜刀法.知道了其中的一些奧秘和訣竅,領會了[劉三刀]的真正含義.
我利用平時時間,拿著菜刀對著一大堆的土豆白菜練習我的刀法.我根據[劉三刀]的刀法為基礎,加上我對實戰的看法和想法,發明出了一套適合對敵的一套近身刀法.我把一個個的土豆和白菜當作假想敵,用切用砍用劈等方法,省力地消滅敵人.
被我切過的土豆和白菜都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一些做後期加工的士兵對我交上的奇形怪狀的半成品是又氣又怕.他們想不通我是怎麼把土豆白菜分屍的,分得這麼奇怪.要是敵人被我這麼折磨的話,敵人可能只會求死而不想再生存下去.
就連我的臨時師傅[劉三刀]看見我的成果后,一邊搖頭,一邊對我做心理輔導.希望我將來不要變成一個變態狂,連累他這個師傅將來擔風險.他越來越覺得我有做殺人犯的潛質.
幾個看見過我親自動手的火頭軍,看見了我的不要命刀法后,他們有同一個想法,不能再和我這個精神病人在一起.看起來正常的我,拿起菜刀砍土豆時的模樣太嚇人了.要不是因為土豆沒有生命不會叫,要不是沒有鮮血飛濺.他們又見過死人的話,他們會集體大小便失禁來報答我的精彩表演.
因為我的表演太精彩了,太給人有震撼力了.我被大家集體表決,趕出了火頭軍.被剝奪了使用菜刀的權力.我的菜刀更被他們高高的隔離起來,任何人都不敢用它.一直到後來我出名后,他們才敢拿出來向大家炫耀這把刀和刀的主人我.
沒有了在火頭軍營中的實戰練習,我只好用巡邏時的機會,利用手上的軍刀練習刀法.發現換上軍刀后不但沒有因為它變長了而威力也大,更是使用起來有說不出的不方便.我光想用菜刀對付敵人,忘記了在作戰時敵我雙方用的都是軍刀這種武器.看來我還要在軍刀上多下點功夫,把菜刀法和軍刀法合二為一,才可以切菜殺敵兩不耽誤.
兩個老人也看出了我不不正常,發現我總是拿著一把出鞘的軍刀揮舞著.我不但拿著,嘴裡還念念有詞,這令兩個老得快不用上班的老兵擔驚受怕.生怕我一個發病對他們兩個老兵動手,他們跑不過我,也打不過我,只好任由我宰割.
在巡邏老兵的再三要求下,我的夜間巡邏也當不下去了.上級剛好想把我補充到一線去,就順應大家的意思,把我這個腦子有問題的新兵趕出了宣武城.臨走時問我要什麼時,我想也不想地要一把軍刀.嚇得本來就以為我腦子有問題的上級,再也不敢提武器的事.發給了我一套不合身但還算完整的軍服.連基本訓話都沒有來得及說,就趕我去了玉門關.生怕我再向他要求什麼軍刀,拿著刀傷了人或者殺了士兵,他可是要負責的.
大概我被著行李離開宣武城后,火頭軍和巡邏隊再三確定我離開了.就高興的慶祝起來,好像我是他們心目中的瘟神一樣.宣武總兵也根據我的情況,在招兵時多加了一樣精神檢察.凡是有腦子問題的人都不得招收進士兵隊伍中.沒想到我給他們帶來了這麼多的麻煩,他們把我當作了一個神經病人看待.
火頭軍更是加強了對菜刀等危險品的管理,對來火頭軍營幫忙的士兵嚴格管理.我的師傅[劉三刀]更是被上級狠狠地批評了好幾頓后,下決心不再收徒弟.他又沒有兒子,看來他的絕技將來沒有我的話就要失傳了.
兩個老兵也正好利用這機會,說他們受到了驚嚇,不能再擔任巡邏任務.兩老兵順利下崗,不用再擔任夜間巡邏任務.我也變相幫助了他們兩個老頭,使他們提前完成退休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