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回
在我做艷兒姐姐工作時,吳襄已用命令式的口氣,宣布了全家去京城的事.大家都在為去京城的事忙得手忙腳亂時,我找到了管家,將一些事交代給他.因為吳襄明天就要被押走,我也要交代完軍事後馬上趕往京城.越早到京城,對我們更有利.至於搬家的事就只有交給艷兒姐姐和管家了.
當天我回到了軍營,並下了命令要第二天所有的五品以上軍官到主將帳篷聽從我的號令.我的命令是天快黑時才下的,幾個親兵將連夜去宣布我的命令,最遠的接到命令后馬上趕來才趕得上第二天的集合.
第二天一早,我親自來到吳家門外,看著錦衣衛帶走我的父親吳襄.因為是秘密押解,所以吳襄沒有穿囚衣,只是穿了一身老百姓的衣服.本來錦衣衛要為吳襄戴上手銬腳鐐,防止他逃跑.被我的一瞪眼,嚇得他們不敢隨便亂來.畢竟權利加錢的威力可不小,在我地盤他們還是要給我一點面子.
我沒有馬上讓他們帶走吳襄,我叫人拿來早就準備好的一架大稱.讓人準備好,給吳襄上了上稱.意思是現在吳襄有多重,將來到了京城后必須有多重.免得路上他們餓著累著吳襄.這事從來都有,押解路上死人傷人的事經常發生.錦衣衛看著我這麼做,都有種說不過去的味道.
稱好重量,我一份交給錦衣衛,一份交給一邊的一個衛士.大家只要仔細看,就知道這衛士特別的眼熟,他就是我的狼兵隊長騰格.他和幾個狼兵化裝成衛士保護吳襄進京城.表面上是幫助錦衣衛押解吳襄,其實誰都看得出我這是在保護吳襄.
騰格他們幾個有我的命令,如果錦衣衛做的不過分,他們不得干擾.但只要他們做的過分了,騰格可以見機行事,出了任何事都有我負責.但我暗中告訴他丁不是我的人.
我還交代騰格走得越慢越好,如果不能慢的話,在路上讓吳襄裝病.必須要等到我先進了京城,他們才可以進京城.在路上時,吳襄吃的喝的不但要照顧,而且吃什麼喝什麼前騰格幾個必須自己先吃過喝過.千萬不要給錦衣衛或者其他人有機會向吳襄動手,到京城后吳襄必須完好無損的交還給我.
騰格馬上答應了.他雖然還是記掛著冬梅和孩子,但他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孩子既然已生了下來,照顧孩子的事就交給依瑪和冬梅好了,他可以安心做好他的工作.
在我剛回錦州后不久,冬梅為騰格生下了一個白白胖胖的大兒子.樂得騰格整天像個傻小子一樣除了笑就是笑.本來冬梅是不會有孩子的了,因為她曾經做過接客的生意.可經過艷兒姐姐的幫忙,又有好大夫的好方子,再加上我家名貴藥材不當葯的使用,冬梅才有了孩子.我知道后給孩子取了名字叫天恩.就是老天爺的恩惠的意思.騰格更是主動為孩子加上了我家的吳姓,叫吳天恩.說他和他的孩子將永遠是我吳家的人.
在他們不遠的地方有一高一矮兩個人遠遠地望著他們.我也知道她們是瑪花和念恩母子.瑪花還是一個人住,她已是孩子們的媽媽.但她對自己的兒子念恩卻缺少母愛.才不到十歲大的念恩不但身材比其他孩子高大,性格也是很孤僻.但對我有種說不清的依賴,我見到他時,他一眼認出了我就是他的[少爺哥哥].當天晚上他拉著我說了好多關於他的事.什麼他第一次拿武器,什麼他第一次打獵的事,什麼他經過多少次的努力打敗了學校最高大的對手等等.只有在我面前,他才像一個孩子.
瑪花告訴我,她將要讓她的孩子念恩一個人去草原生活.念恩已學會了獨立生活,又學會了學校的一切.接下來應該是讓他獨立自主的時候了,如果他能在草原上一個人打出一片天地了,就代表他真的長大了.小鷹已可以自由飛翔.以後的路將由念恩自己一個人走,沒有人會幫他,沒有人能幫他.
念恩是來和舅舅告別的,也是來和我告別的.但他沒有勇氣面對我和他舅舅騰格,只好遠遠得看著我們.我卻看見了他,知道他的意思.我過去看見了他正在哭.
看見我過來,念恩馬上擦乾了眼淚.看見我還是看著他時,他說[少爺哥哥,您放心.我不會再哭了.我以後只會流血不會再流眼淚.我是勇敢的蒙古武士,更是所向無敵的狼兵一員.]
我拍了拍念恩的肩膀,念恩還沒有完全長大,可他已要一個人面對未來.我拿出一把改造好的短刀,比我的那把輕點再長點.我準備補充到軍隊里,作為將來吳家軍的常規武器普及.
對念恩說[這是哥哥送你的.你要好好利用這把刀.多去想怎麼使用它,把它使用好了,能有意想不到的效果.]我知道瑪花沒有給念恩帶錢,所有的一切將要靠念恩自己去創造.我只好就送他一把刀,沒有給他最需要的錢.
念恩慎重的接過我的刀,把刀掛在一邊.他身上有一副弓箭,和一把不好的軍刀.身上背著幾件換洗衣服,加上一個水袋和一把傘,這就是他所有的財產.除了軍刀是落日送的外,弓箭是騰格自己做的,衣服是瑪花和依瑪一針一針縫的.水袋和傘是學校發的.念恩沒有花過一分錢,就準備好了他所有的行李.
因為還有軍官等著我開會,我沒有時間再耽擱了.就回軍營,當時的吳家已準備大規模的全家大搬家.
來到軍營時,兩邊近三十個軍官正在等我.當我到達時,兩邊的軍官讓出一條路給我走.大家隨我一起進了我的帳篷里.
當我坐到我的披著白虎皮的主將椅子上后,大家面對著我行了一個軍禮.白老虎皮已送到了我這裡,大家都沒有看見過這麼完整的老虎皮.而且這老虎皮還是白色的,大家都說我是一員猛將加福將.我知道大家都是在拍我馬屁而已.
等他們行完軍禮后,我叫大家起來.大家分左右兩邊論資排輩站好.右邊第一位的是袁崇煥,左邊第一位的是洪承疇.
我清了清嗓子說[有上命.要我回京城去解釋這次戰鬥的經過.大家也知道我的父親原錦州總兵官吳襄已被押解到京城去了.其它的我不多說.我要對一些事有一個臨時安排.]
我已有點明確地告訴大家雖然我爹吳襄出事了,但沒有影響到我.我將來還是這裡的最高長官,至少我現在沒有更免職.打消了一些對我對吳家不利的謠言.
我又說[督師袁崇煥,命令你在老營把守.等紅裔大炮到了后,查看清楚才可接收.所有大炮和彈藥查看清楚后封起來,等本座回來后再作分配.]
當我叫到袁崇煥名字時,他馬上出列拱手聽令.他只說[是].
[經略洪承疇,繼續把守錦州.在本座沒有回來前,不得怠慢.]
洪承疇出列,拱手說[末將聽令.]
我又宣布了幾項命令,大家都只回答[得令]或者[是].
我的軍隊也準備好要出發了.按照軍隊的規矩,將軍以下的軍官有衛士,就是相當於現在的勤務兵.將軍以及將軍以上的軍官可以有親兵隨從.按所管轄的士兵百分之一配備.孫承宗死了,朝庭又沒有馬上任命新的主將,我就是邊關現在的主將加監軍.邊關原來有十五到二十萬將士,當然本來就沒有這麼多.打了一場敗仗后,損失了近八萬將士.還有近八萬將士.我就可以配備最少八百,最多近二千的親兵隨從.我組織了一支格爾為首的一千人的親兵隊,由格爾帶領和訓練.
不要小看這一千人,他們可都是對我忠心又能打仗的野戰軍.他們上過戰場,見過生死,雖然不能發起大規模戰役,但對付一兩萬的老爺兵是絕對沒有問題的.有了他們,我不大去京城路上不會有事,就算到了京城任誰也不敢對付我和吳襄.大不了殺出京城,回邊關來自己當地頭王.
現在的邊關已有了巨大的變化.原來邊關是三足鼎立,孫承宗有兵有權,袁崇煥有京城方面的靠山,吳襄雖然弱點,但他在邊關根深蒂固.現在孫承宗戰死了,袁崇煥被我嚇住了,我又用一大筆錢買炮堵得袁崇煥對我又敬又怕.畢竟這錢是我出的,炮是我的.他想要炮必須聽我的話.吳襄的兵當然聽我的.我已基本控制了邊關的軍事權,只要我不造反,就算我不聽朝庭的,他們也會跟著我干.因為他們知道朝庭沒有錢了,而我吳家不但有錢,而且能弄來錢.有錢才可以維持將士們的生活.
最奇怪的是經略洪承疇,他原來是孫承宗的人,他應該恨我和吳襄.可他在我回來后,對我馬上表示了忠心.並主動聯繫我和孫部的將領會面,為我說好話.為我拉攏了孫承宗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