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曾國藩來了

第八章曾國藩來了

咸豐二年（1852年）十二月，湖南巡撫送來軍機處轉來的咨文，朝廷命令在籍守制的曾國藩正式在湖南辦理團練作為勤王之師。(本章由ＨＡＯ１２３-中文網-.Se轉載發布)曾國藩是第一個被清廷正式任命為欽差大臣兼地方幫辦團練的。自此之後，咸豐三年正月、二月之間，全國各地先後任命的團練大臣等計四十三人，奉旨辦團練的地方涉及到十個省。

團練自古就有。宋代至民國初年，於正規軍之外就地選取丁壯，加以訓練的地主武裝組織，稱團練。主要指地方鄉紳自行徵集壯丁編製成團，施以軍事訓練，用以捍禦盜匪、保衛鄉土的武裝。《六部成語•兵部團練注》有：「聚集壯丁而團練。」當然，太平天國起義時期，也是團練的鼎盛時期。前不見古人是因為朝廷怕地方勢力不受控制，不讓練，后不見來者是因為軍事的發展，特別是槍械的發展，拉開了地方與政府軍的實力。

咸豐三年（1853年）一月二十九日得到消息，曾國藩明日就會抵達長沙。盼星星，盼月亮，總算快把曾國藩給盼來了。陞官的希望，發財的福星，終於要到長沙來了。哦，對了，我忘記說了，修養了幾天後，準確點說是十一月中旬，我找秦左林把該知道的東西打聽清楚了，就回巡撫衙門銷假，正式上班了。

三十日早上，曾國藩和郭嵩燾、曾國葆、康福一行來到大托鋪時，江忠源便帶著一百楚勇在鎮上恭候，親自陪他們進城。來到新開鋪時，左宗棠又帶著一班長沙鄉紳和昔日師友，名字說不上來，反正是長沙城裡的文化名人來迎接。來到又一村巡撫衙門口，只見中門大開，張亮基帶著前鄂撫羅繞典、布政使潘鐸、按察使岳興阿及鹽道、糧道等一批高級官員早已等候在那裡。當夜，張亮基在巡撫衙門大擺酒席，為曾國藩洗塵。張亮基如此隆重而誠懇地迎接，把曾國藩感動了。

但是我現在是感凍，一月份還是屬於冬天，我的巡撫標在一系列的活動中負責端盤子、放碗筷，外加警衛工作，作為巡撫標中營的都司，我那兒都得管，巡邏的隊伍要檢查下，廚房沒有材料要找人搬，最煩的是他們裡面的人大魚大肉的吃著，外面的我和最廣大的保衛工作者一樣，拚命的喝著西北風，安慰飢腸轆轆的肚子。要找我的上司？看見沒有，那邊喝得醉醺醺的胖子就是。

還是這時候好，西北風天然、乾淨、沒有污染。穿越之前我還看了一篇文章，說飽含懸浮顆粒物、汽車尾氣等污染性物質的西北風漲價了。通過這次實踐證明，西北風還是能填飽肚子的，只是不經餓，才吃飽嗎兩秒就又餓了。而且在這種氣象條件下這種食物的溫度太低，雖然對進食速度影響不大，但是吃多了消化不良，容易胃疼。幸虧這身子夠結實強壯，要不然，吃了這麼多的西北風，還不得感冒發燒流鼻涕，早趴下了。

一連幾天，曾國藩都是住在張亮基，說是商議團練的問題，依我看還是曾國藩人緣太好，朋友多，只有幾天的時間，去誰家裡住都不好，還不如只認準了張亮基。根據書上說的，通過兩人的密談

老少兩代猥瑣男就湖南吏治鬆弛、匪盜橫行產生、壯大以及今後發展方向的問題進行了深入的交流和細緻的探討；這種行為嚴重阻礙了大清的發展，對為大清江山做出了卓越貢獻的文武官員造成了極大的傷害，是極端不負責任的做法，曾國藩深惡痛絕此事，認為亂世須用重典，對官場要嚴加整飭，尤其對匪盜要嚴加鎮壓。

張亮基首先基完全贊同曾國藩的觀點。

曾國藩又提出的「寧可失之於嚴，不可失之於寬」的方略，張亮基也甚為欣賞。曾國藩再次提出在省城建一大團，從各縣已經訓練的鄉勇中擇其優者，招募來省，嚴格訓練，以這支團練來保衛省城安全，鎮壓各地匪亂的建議。張亮基個人也表示同意。只是茲事體大，要曾國藩親給皇上上一奏章。

最後，會議在友好團結的氣氛中結束。張亮基緊握曾國藩的雙手，說：「今後有關湖南保境安民的一切，都拜託給仁兄了，全仗大才經緯。湖南是仁兄桑梓，仁兄對湖南的摯愛之心，定不在亮基之下，千萬莫存避嫌之念，儘管放開手腳，施補天之術，使三湘父老早得安寧。」這番話，說得曾國藩熱血沸騰，恨與張亮基相見太晚，對先前的幾番推辭感到羞愧。

在巡撫衙門不遠處的魚塘口，為曾國藩準備的新衙門在經過幾十天緊張的建設，終於順利竣工，並且通過了巡撫張亮基一行人的驗收，而且在整個工程期間，而且未發生拖欠農民工工資的問題。因為用的是城市的建築工人。

奉命調過來的湘鄉勇一千人中經過挑選之後，留下了八百人。這些團丁編為兩營，每營三百六十人。羅澤南帶一營，王鑫帶一營。又將那八百人裡面最精悍的八十名團丁組成親兵隊，由他弟弟曾國葆統領。這些人不是曾國藩的親戚就是世交好友，成為了「湘勇」中一個堅強的紐帶。

曾國藩搬進新衙門后，掛出了「湖南審案局」的牌子。第二天，曾國藩便向朝廷呈上一道奏摺，正式向朝廷提出在省城建一大團。曾國藩要在省城建大團，自然並不是僅僅為了防衛省城，鎮壓匪亂。依他的雄心壯志，當然是建立一支新軍。他的想法是：先招募少數人，加以嚴格訓練，使之起到以一當十的效果；然後以這批人為骨幹，再招募十倍二十倍的人，立即就可成為一支勁旅，到時拉出省外，與太平軍較量。清朝的統治是，少數民族滿人對占人口絕大多數的漢人進行統治，向來防範甚嚴，兵權由朝廷牢牢控制，從不放心讓漢人多帶兵，就連漢軍旗人也保持著戒心，更不允許有人像明代戚繼光那樣建「戚家軍」，年羹堯看上去是政治戰場上面的犧牲品，誰又能說雍正不怕年羹堯在軍中的威望了？或許是曾國藩的奏摺寫得含糊，或許是由於時局危急，咸豐帝知綠營不足依靠，希望有一支新的軍事力量出現，也或許有恭王、肅順和唐鑒的竭力擔保，使得咸豐帝相信曾國藩，居然很快便親自批複：「悉心辦理，以資防剿。」

曾國藩奉了這道聖旨，立刻把羅澤南和他的幾個高足調來長沙。他的一千團丁，經過挑選后，帶來八百。這些團丁編為兩營，每營三百六十人，羅澤南帶一營，王錱帶一營；又從中抽調八十名精悍團丁，組成親兵隊，由曾國葆統領。曾國藩又親自通過考核比較，從八十名親兵中挑出彭毓橘、蕭慶衍等六人來，由康福負責訓練，充當自己的貼身保鏢。這六個人都是曾國藩的親戚或世誼。曾國藩認為，大團練勇中的大小頭目，都必須有親誼關係，這是將這支練勇連為一個堅強整體的紐帶，彼此之間才能榮枯與共，生死相關。曾國藩叫羅澤南、王錱全力練勇，另外再請幾個委員來辦理日常案件。一聽說新開辦的審案局衙門中要委員辦事，立即便有許多官員和紳士前來推薦人。曾國藩本想自己物色，不受推薦，但一來一時不易找到合適的人，二來剛辦事礙不過情面，便從那些被薦人中挑出十餘名，委託過去嶽麓書院的同窗好友在籍江蘇候補知州黃廷瓚負責。

曾國藩將勇丁整頓好之後，大概是覺得湘勇要麼是剛剛放下鋤頭的農民，要麼是書生，幾乎沒有一個是正規軍出身的武將，於是找到了我的頂頭上司湖南提督鮑起豹。

曾國藩與鮑起豹商量好，新建的三營團丁和駐長沙的綠營兵平時分開操練，五日一會操，由他親自來檢閱。太平軍撤離長沙后，外省奉調來的兵勇要麼回防，要麼調配去追擊太平軍。後來張亮基升任湖廣總督，張亮基又和新湖南巡撫駱秉章商量，帶走了江忠源的楚勇，還是怕兵力不足，又帶走了本省一部分士兵去湖北作戰，長沙還有三千本省兵。鮑起豹把他們全部留在長沙，合長沙協左營五百兵（右營五百兵駐湘潭）在內，還有三千五百人，一旦有事，以資防守。不過這三千五百人算起來是野戰部隊，不包括我所在的巡撫標，還有鮑起豹的提督標。

鮑起豹同意曾國藩的建議。軍隊吃皇糧，戰時打仗，平日操練，這是天經地義的，只是自己懶得吃那個苦，不想到操場去督促。現在曾國藩自願領這分苦差，何樂而不為呢？

鮑起豹本意只是把野戰部隊拉去巡邏，但是曾國藩此時熱血沸騰，哪管那麼多，傳命令的時候自然就把我所在的巡撫標還有鮑起豹的提督標包括了進去。鮑起豹也沒有細問，他手下告狀的時候也不多理睬，估計他現在就想泡在酒罈子裡面了。

我當然是歡天喜地，就算曾國藩不來找過來，我也會找個機會在他面前表現一下，書上就是說，曾國藩在會操時，發現我點兵有一套，材提拔重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