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危機中的會操
第九章危機中的會操
咸豐三年的春節註定許多人都過不安分,正月初八,湖南巡撫張亮基春節是過不成了。(手機訪問-wap.123.更新更快閱讀更爽)太平軍已經在湖北鬧翻了天,似有在武漢三鎮造窩之勢。咸豐將長沙之戰有功的張亮基代理湖廣總督,希望張亮基在湖南的大功再去湖北上演一次,而前任湖南巡撫駱秉章又官復原職。對於這個任命,張亮基並不心存感激,清朝到是出些奇怪的官員,比如康熙朝的姚啟聖,從低品做到高品,再從高品做到低品,而張亮基巡撫、總督輪著坐,最奇特的還再清朝的地面上轉了一個不小的圈。據打聽,張亮基道光三十年(1850年)還是雲南巡撫,次年咸豐元年(1851年)代理雲貴總督,咸豐二年(1852年)調湖南巡撫,趕上了長沙之戰,這下咸豐三年(1853年)又去代理湖廣總督,後來又因為兵敗改調山東巡撫,咸豐八年(1858年)跑回雲南做雲南巡撫,沒多久升任雲貴總督,過了兩年又署貴州巡撫,最後同治四年(1865年)被彈劾撤職。
張亮基這時候肯定很不安。按照這時候的情形,寧願無所作為的呆在湖南巡撫的位置上,也不願在朝廷的重視中當湖廣總督。數數前面幾任,湖北巡撫、湖廣總督,哪個有好結果?咸豐二年(1832年)十月十三日岳州失守,湖廣總督程矞采革職查辦;十二月初四武昌城破,湖北巡撫常大淳戰死,剛剛調來還在路上的湖廣總督徐廣縉連武昌城都沒有看見也被革職查辦了。前面兩個總督因為太平軍的事殺頭的殺頭,撤職的撤職。武漢現在可是不祥之地。
攻克武漢三鎮之後,太平軍聲威大振,迅速順江而下,咸豐三年二月初十太平軍攻克江寧,原兩江總督陸建瀛,時任江寧將軍、兩江總督祥厚被殺,城裡的五萬滿族人,無論男女老幼,全部被殺得乾乾淨淨,並且改江寧為「天京」並定都在此。向榮、張國梁奉命帶領從廣西跟蹤出來的綠營沿江追擊,在江寧南部建江南大營,把江寧城團團圍住。琦善帶著一支軍隊匆匆南下,在長江北岸揚州建起江北大營,虎視江寧。
張亮基和駱秉章開了一個瓜分人才的秘密會議,會議結果,駱秉章留下了左宗棠繼續干師爺,張亮基把江忠源及其一千楚勇帶到武昌打仗,剩下的五百楚勇編為一營,由江忠源的表兄鄒壽璋、弟弟江忠濟統帶,作為大團的第三營,接受曾國藩的指揮,而空出的人員由湖南綠營中補充。
這時,郭嵩燾也離開長沙回湘陰募捐。接著羅繞典奉命到江西當巡撫,潘鐸因病告免,岳興阿遷升湖北布政使。駱秉章又回到湖南來當巡撫,他請朝廷調老僚屬徐有壬從雲南到長沙來當布政使,又向朝廷推薦衡永郴桂道陶恩培升任按察使。一時間,湖南高級官員更換一新。在曾國藩看來,駱秉章庸碌、徐有壬平凡、陶恩培無能,他從心裡瞧不起。曾國藩知道今後會有掣肘,但他不顧這些,仍然像張亮基在長沙時那樣我行我素地幹下去,反正張亮基升的是湖廣總督,還管著長沙了,大不了要信使多跑點路。
太平軍走後,長沙城裡常有小股騷亂,搶竊、鬥毆、聚眾鬧事等時有發生。團丁一去,肇事者先聞訊走了,往往抓不到。曾國藩很是惱火。為著警告鬧事的匪徒,也為著表示團練堅決鎮壓的強硬態度,曾國藩親自草擬「格殺勿論」的告示,印刷數百份,每份都蓋上「欽命幫辦團練大臣曾」的紫花大印,大街小巷,城門碼頭,廣為張貼。又加派團丁,四處巡邏監視,市中心和各主要街道上,更是嚴加防範。曾國藩指示審案局,對這些危害社會治安的不良分子,一律處以重刑。為著鼓勵團丁,他規定,凡捉一匪徒,賞銀五兩。重賞之下,團丁個個踴躍,有的一天甚至捉幾個送來。不管是游匪、土匪、搶王、盜賊及其他鬧事者,捉一個,殺一個。不管誰來講情,曾國藩都不寬宥。他常對委員們講,鎮壓匪亂,要心狠手辣,不講仁慈,要以申、韓、商鞅的手段辦案,不要怕今後得車裂的下場。為著收到殺一儆百的效果,曾國藩命人製作十個木籠,取名叫站籠。站籠約一人高,犯人頭卡在木枷中,四肢捆綁,站在籠子里。白天用車拉著,在城內四處遊街。夜晚則放在露天里,派兵守住。不給吃,也不給喝,不出三四天,犯人便慘死在籠子里。這十個站籠天天都裝著犯人,天天都在長沙城內巡遊,弄得全城百姓見之發怵,無人不知審案局的幫辦團練大臣曾國藩殘忍酷毒。長沙城儼然處於恐怖之中,幾天來,一片肅殺死寂。眼看堅決鎮壓的措施取得成效,曾國藩想:看來嚴刑峻法,確為治國治民的不易之道。
治民有了點成效,自然該把目光轉到練兵上面了。書上說過,正是在會操時,發現塔齊布練兵有一套,彩提拔重用的。再加上塔齊布證券有才能,曾國藩不斷的保舉、提拔,塔齊布狠狠的幫曾國藩打了幾場大勝仗,為湘勇大壯聲望,還幫曾國藩在朝廷面前製造了一個滿漢親密無間的形象,以消除朝野內外的各種猜忌、嫉妒和流言蜚語。
這天,三月初三,正是曾國藩規定的逢三、逢八會操的一天。天還沒亮,大營裡面就開始擊鼓點卯,看著其他營的士兵擦著惺忪的眼睛,身上胡亂套著的號衣,腳上掛著或者用腳趾頭夾草鞋,昏昏沉沉的邁著步子來到校場,嘴裡嘀嘀咕咕的咒罵著什麼。相比之下,我的巡撫標中營已經早早的集合完畢,並且穿戴整齊,精神抖擻,這還是我修養完后練兵卓有成效。
看看大部分綠營兵懶洋洋的跟著教頭揮舞著刀槍,整個校場就只有幾隻隊伍有模有樣。如果只是練得比其他人好點,曾國藩一個一個看過來還要一段時間,可我想把曾國藩快點引過來,當然就要用點新花樣了。
在校場的一角,巡撫標中營的士兵正在進行特殊的訓練,第一排三十個士兵舉著一面長方形畫著虎頭的木質大盾牌,大吼一聲就把盾牌提起向前沖五步,然後重重的磕在地上,放出「嘭」的一聲巨響;第二排三十個士兵平舉著長槍,緊緊的跟在第一排士兵的後面,等盾牌磕在地上時,把長槍突然從盾牌中刺出。然後第一排士兵舉起盾牌,慢慢的向前走上幾十步,第二排士兵不斷將長槍從盾牌的縫隙中刺出,收回。如此十遍之後,他們原地放下手中的盾牌長槍,退到一邊,另一批人換上,換下的休息一下,然後做兩百個俯卧撐,兩百個仰卧起坐。再休息之後,拿起刀槍進行常規訓練。
看著這樣的操練的方法,心裡不由得一陣自豪,像以往的穿越者穿越之後,練兵也就是物質激勵加精神激勵,再加上像解放軍的指導員那樣,愛兵如子。但是戰法上基本就沒有什麼創新,大部分都是繼續大硬仗出來。只有少數幾個到是借鑒了西班牙的長槍方陣,我現在借鑒的時羅馬軍團的盾牌陣。
記得以前看一部電影的時候,幾群手持盾牌的羅馬軍隊組成盾牌方陣,四周的士兵把盾牌對著外面,而在內層的則將盾牌舉向空中,只是眨眼之間的工夫,就象烏龜的硬殼一樣,所有士兵全部隱藏在盾牌的保護下。時候整個方陣緩緩前進,一路上箭射不進去、刀砍不進去、槍捅不進去、鎚子砸不進去,而且上前試探的敵軍士兵到是被冷不丁刺出的長槍刺到在地,很快就擊潰了敵軍的陣型。
在古羅馬時代,軍隊格鬥時使用的大多是短劍,而穿的並不是累贅的全身甲,而是保護重要部位的鎧甲。這樣的部隊雖然機動性很強,但非常容易受到弓箭的傷害,而衝鋒的時候將不可避免的,會受到對方弓箭的攻擊。
於是古羅馬人想出了這個方陣,他們讓整個方陣的戰士全部使用大盾,這種大盾比起羅馬人格鬥時,使用的單手圓盾要大得多,可以嚴密的防護身體。當發起衝鋒的時候,戰士就將盾牌舉起來,形成籠罩整個盾牌的盾牆,這樣就可以有效的避免,對方弓箭投矛所造成的傷害,按前世的話說就是山寨版的城牆。
另外這樣的古羅馬方陣,還有其它的一些好處,可以說是非常的實用。比如說在衝鋒到達敵人面前時,古羅馬的戰士會將盾牌扔向敵人,這樣的大盾可以輕易的砸暈一個人。往往還沒有正式接戰,對方的前沿戰士,就折損的七七八八了。而另一方面當遇到對方的戰壕時,盾牌可以鋪在壕溝上面,方便部隊快速的前進,而且這樣的盾牌陣還可以隱藏衝車,衝擊城門。古羅馬人藉助著這樣的方陣,衝鋒攻城無往而不利,不知利用它攻佔了多少城市。
在《角鬥士》中,因為是森林裡面作戰,盾牌陣只好一線排開,緩緩推進,形成進攻的防線。而現在我找不到那麼多的盾牌,只好學習《角鬥士》了。
正在回憶中,突然感覺有人拍我的肩膀,回頭一看一個長臉美髯,寬肩厚背、身穿二品文官補服、眯著三角眼的中年人,帶著幾個對著我巡撫標中營的官員。那中年人笑呵呵的對我說:「敢問這位大人是不是這營的將佐?」
看見他,我就想撲在他身上嚎嚎大哭,都第九章了,我才面對面的看見這湘軍的正主。
現在查資料可真難,有些寫的是公曆,有些又是農曆,考慮到還是封閉的時代,暫時還是以農曆為準吧,總不能讓他們都去學習公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