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一章 番外28 狐王來了

第四百六十一章 番外28 狐王來了

已經刻意將自己的靈術做了改變,卻依舊改不了二十多年的習慣和她本就從他那裡學到的本事。

早知會被識破,所以老頭的話也沒讓她慌,流螢裝作不知地挑眉,「什麼東西?聖雪族?那是什麼族?」

老頭神情凝重,趁著說話的檔給狐越療傷,邊厲聲道:「丫頭,你莫裝傻!快說!你跟郎修琴什麼關係?!」

流螢沒想到他會在提及師父時情緒這般的激動,加之他張口就是她家師父的名諱,她心裡頓時就不樂意了。

面色一沉,道:「我不知道你說的誰,若是想以此來轉移話題,我告訴你,沒門!」

說完,她沒給老頭說話的機會,怒喝一聲晃動著攻擊力極強的尾巴朝老頭攻擊而去。

老頭氣息一沉,抬手硬接住朝他壓來的滾滾靈壓。

這股靈壓,分明就帶著他所熟悉的氣息,且單憑這丫頭狐族的修為,要想達到現在的地步顯然是不可能的,那個人的靈術修為該是助長了這丫頭的修為大增。

要說著丫頭跟郎修琴沒關係,打死他也不信!

「老頭!」

被這股靈壓波及而摔落到一邊的狐越在看到自家老頭子分明接住了那丫頭的一招,卻硬生生地被推出數丈之遠,他頓時不禁擔心起來。

流螢聞聲淡淡瞥了他一眼,手腕輕輕一翻,火紅的靈光從指尖迸發,朝著狐越的方向飛速而去。

「越兒!」老頭無暇分身,眼睜睜瞧著那火紅的光就要觸及到狐越的面門,使得他當即擔心地喊了出來。

然電光火石之間,就在被三人的打鬥殃及到的眾人都以為大王子此次必定是不死即傷的時候,狐王不知何時來的,從天而降,僅一揮衣袖便化解了那道強勁的攻擊。

流螢的心頓然一緊,即刻飛身遠離數丈之遠。

她知道,即使她有火紅九尾本身就不低的靈力護身,也有師父曾教給她的靈術,但她終究沒有真正修鍊九尾的靈術,且年歲尚淺。

面對狐族之王,她是絕對沒有把握勝出的。

狐王狐之亦,傳聞他殘暴狠戾,安忍無親,跋扈恣睢,靈力修為皆為狐族中最上乘,亦是狐族中難得一見的真正的美人。

此時的他,一身大紅色錦袍,黑髮如瀑迎風而揚,雌雄莫辯的臉上一雙妖嬈的桃花眼盡顯風情,只見他似笑非笑眼中波光流轉,熠熠生姿。

流螢從以前見他第一面的時候就在想,為什麼他的幾個兒子長得都一點不像他,饒是現在見了,她依舊會為其容顏而皺眉。

比起這般妖嬈的男人,她更喜歡那個人清冷絕世的模樣,在這世間,無一人能及。

「九尾……」男人歪頭,將從流螢手中救下的狐越扔到一邊,帶著明顯詫異的神情看著流螢,目光在她的尾巴上流連。

流螢覺得這個人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子媚氣,有些不適地暗自運氣靜心決,而後客套地笑了笑說:「不知狐王駕到,真是失敬。」

已然變為真實容顏的她臉上多了幾分盛氣凌人與妖媚,與對面的男人不相上下。

狐之亦勾唇,唇角綻放出好看的弧度,道:「孤活了近千年,還未見識過真正的火紅九尾,沒想到還是一隻小狐狸,這氣息,想必你就是孤那不爭氣的姐姐的崽子了,如此說來,你還得喚孤一聲舅舅呢。」

狐族的王不是繼承世襲,而是由狐族中人共同選出來的,邊上的老頭子雖說是現任狐王的父親,但狐族沒有太上皇一說,所以他在狐王面前沒有絲毫的權力。

流螢也正想到了這一點,所以沒有再去管邊上的老頭,而是笑著看著狐之亦。

「舅舅?狐王這話說的真讓人膽怯,您可是高高在上的王,哪裡有我這種孽障外甥女,何況我跟我娘一樣不爭氣,認不起您這尊大佛親戚。」

狐之亦聞言笑而不語,後面跟來的狐輕在得知事情的經過後卻在這個時候發話了。

他瞪著流螢,罵道:「好你個小賤人,竟敢騙我們兄弟還打傷我大哥,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生不如死!」

瞧他那副絲毫沒有美感的模樣,流螢實在不解為何以美貌盛名的狐王會跟別人生下這種貨色,剛想嗤笑,不想有人卻比她的動作更快。

「孤准你說話了嗎?」

不帶絲毫溫度的聲音響起,伴隨著那強大的靈壓,不過瞬間的功夫,狐輕便被狐之亦的靈術給彈到了老遠,然後重重摔落在地,發出痛苦的哀嚎。

見狀的老頭子張了張嘴像是想說些什麼,但最終卻又欲言又止沒有開口,只收了在狐輕身上的視線看向狐之亦,「你想將這丫頭如何處置?」

聲音帶著明顯的壓抑,聽得出來他是有意在壓制自己的怒意。

流螢聽到「處置」二字不免心中隱隱有些不快,卻是不由得納悶。

這祖孫三代的關係未免也太過微妙了,瞧著那狐王對狐輕的下手可是真的不輕啊,老頭子在狐王來之後分明就是完全收斂了,這……

想了想,就見那狐王根本沒回答老頭的問題,他只淡淡地看了老頭子一眼便轉而看向流螢,嘴角勾起一抹風流邪笑,做沉思狀。

片刻后他眨了眨眼對流螢說:「外甥女,要不你來提條件,只要孤能辦到的定為你辦妥,孤只要你流下來,如何?」

火紅九尾誒,這可是千年難得一見的玩意兒,要得了這玩意兒,他不就能帶去在那群傢伙面前炫耀了?

流螢始料未及,怔愣片刻后警惕起來,「什麼意思?」

她對狐王的印象不深,只記得他好像只要不涉及到他自身的問題他一般都不會管別人怎麼鬧騰,因此過去的好長一段時間她都有怨過這個不怎麼親近的舅舅。

怨他為何當初不出手救她娘,為何明明是姐弟卻一點姐弟之情都不顧念。

後來她也經過了多番打聽,傳聞狐王是個隨性且手段殘忍,對自己不順眼或者不順心的額事物或人,只要惹了他一概沒有好下場。

然如今她不僅闖入他們狐宮,還大鬧了老頭的院落,這麼明顯的對狐王威嚴的挑釁,此時此刻他竟然還能這麼心平氣和地跟她說話。

莫非,這狐王也是看中了她這火紅九尾的身份?

狐之亦也不急,見她一臉警惕,不禁笑了笑說:「嗯……什麼意思啊……這個真不好意思說,你不知道,孤前些日子跟友人打賭打輸了,賭注是這天下罕見稀物,孤著實有些愁。」

說著,他還當真面露了愁色。

啊?

流螢徹底有些鬧不懂他了,消化后頗為好笑地看著狐之亦,說:「如此說來,狐王大人是想讓我留下,作為您與友人的賭注了?」

狐之亦煞有其事地點頭,「你看你啊,不僅是九尾,還是難得一見的火紅九尾,多稀罕啊,今後即使做得了衣裳,那也定是極為暖和的,你說呢?」

面容姣好的臉上一臉和善的微笑,但說出的話卻讓流螢及下頭一乾的宮人變了臉色,要知道於任何獸族來說,最忌諱的便是這類話題。

而這個男人說這話時卻像是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一樣,而就是這副模樣往往才最駭人。

流螢雙爪漸漸收緊,一抹嬌艷的冷笑方才出口,不想卻突然從天而降一股強大又熟悉的靈壓,使得底下那些修為較低的狐族人當下就被壓制回了原身。

「物以稀為貴,本座正愁冬日無取暖之物,狐王物種亦是罕見,不若便做了本座這徒兒的裘衣如何?」

天籟般的嗓音清清冷冷,如冬季里山間的細細清泉,又如珠落玉盤,撥得人心弦為之一動。

流螢渾身一震,難以置信地抬頭望去,「師父……」

他一身雪衣滿頭銀絲,從天而降宛若神邸,整座狐宮的媚惑之氣因他的到來忽而散去,淡淡清香隨風而散,聞聲后朝她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淺淺勾唇,絕世芳華。

流螢如何都想不到他竟然會出現在這裡,離開他后好不容易才平靜下來的心再次將因他的到來狂跳不止,不能自已。

郎修琴無視狐族中人的訝異,落到這已然變了模樣的小丫頭面前,抬手將她額前的髮絲拂去,眼睛里比起往日多了一絲溫度。

「為師不是說過,不可輕易在外人面前顯形么?這是不聽為師的話了?」

是他,真的是他……

熟悉的眉眼,熟悉的聲音,還有熟悉的氣息,他僅僅這一句話,便讓流螢眼眶發熱。

明明心裡千言萬語,卻在見到他后不知該如何開口,只靜靜地站在那裡感受得他向來微涼的指尖從她額前滑過。

郎修琴輕笑,收手后側身以正面面對不遠處的狐王,優雅道:「小徒頑劣,誤入狐王大人之地,還望大人莫怪才是。」

狐之亦聞言挑眉,像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一般,視線在流螢和郎修琴之間往來一圈后說:「嘖,孤就說今兒個怎的右眼皮老跳,原來是聖雪修琴大人要來,有失遠迎,真是對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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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帝有喜,娘娘又生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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