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黑衣人的威脅
這時周圍的黑衣人突然讓了一條道出來,一個身材魁梧,渾身上下沒有一點氣息的人走了出來,猶如一具行走的屍體。
這個人要是靜靜的躺在地上,所有的人都會認為哪是一個死人,身上沒有半點活人的氣息,詭異的是他的身上還有一絲屍體腐爛的味道。
「回答我兩個問題,我便放過你們。」哪個黑衣人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停了下來,聲音平緩沒有一點情緒起伏。
盛淺予捉著盛疏狂的手一緊示意他不要說話,說多錯多,在不了解事情原委的情況下,保持沉默是最保險的方法。
她自是不信黑衣人會因為兩個問題放過他們,斬草除根是這個世界亘古不變的真理,別想著他們會大發慈悲!
黑衣人並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裡,兩個小屁孩不足為懼,慢悠悠的來到他們的身旁,圍著他們轉了幾圈。
在這期間盛淺予想了十幾種偷襲他的方法,把這些方法在腦子裡模擬了一遍過後,都被她全部推翻了。
她沒有把握能一舉擊殺他,速度不夠快,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
如果是在她全盛時期,她是有十足的把握,怪就怪來到這個時空生活過得太安逸了,技術生疏了不少。
而且她從來沒有想過會遇到這樣的事情,瀟遙一派與世無爭,而她也厭倦了前世血雨腥風的日子。
這一世她只想平平淡淡的過一輩子。
只可惜事與願違,她的人生道路註定是要用鮮血開路的。
見盛淺予兩人沒說話,黑衣人也沒在意繼續問道:「哪些東西在哪?」
這個問題可真是把盛淺予兄妹兩人問懵了,哪些東西?什麼東西?
仔細想想也沒記得他們的父母親交待過什麼東西給他們啊。
盛淺予不動聲色的在心裡想了幾下才道:「想知道就放我們離開,等我們安全了我自會告訴你們在哪?」
看來所有的事情都是因為哪些東西而起,而哪些東西是什麼她卻不知道,也不敢問,一但讓他們知道自己對這件事一無所知。
沒有了利用價值,也就沒他們什麼事了。
黑衣人聞言眉頭一皺,神情很是不滿,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當下抬腳就要往兄妹兩人走去。
卻在這時,另一名黑衣人匆匆跑了過來,在黑衣人耳邊低語了幾句,黑衣人戴著面巾看不到他的表情,卻可以明顯感覺到周圍的溫度陡然降了下來。
而一旁的盛淺予神情沒有一點變化,只是跟盛疏狂相牽的手使盡了全力,握得盛疏狂生疼,他甚至可以感覺到他妹妹的手在顫抖。
盛淺予的聽力是毋庸置疑的,雖然對方刻意壓底了聲音,如此近的距離她一字不漏的聽了進去。
他說:「昆崙山無一活口,瀟遙門主自爆而亡,他的妻子也同他一起葬身於自爆之中,沒有找到任何哪些東西的線索。」
雖然早已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可當事實真的血淋淋的擺在她面前的時候,盛淺予的一顆心被仇恨的烈火雄雄燃燒了起來。
突然,彷彿有一股巨大的信仰竄入了她的體內,她要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
如若不能親手手刃仇人,她有何臉面下去見她的父母親。
黑衣人感受到盛淺予的情緒波動,眼裡的精光一閃而逝,揮退了身旁的哪位黑衣人,雙手環胸饒有興緻的居高臨下看著盛淺予兩人。
盛疏狂向前跨了一步,將盛淺予護在了身後,抬起頭與他對視,眼中閃著濃濃的恨意。
黑衣人不屑的勾了勾唇,陡然伸手握著盛疏狂的脖子將他提了起來。
盛淺予抬手就將劍往他身上砍去,黑衣人側身一躲還是晚了,低頭看著胳膊的傷口,自嘲一笑,他還真是小看她了,小小年紀竟然有這樣的速度。
黑衣人抬眼看著盛淺予,「我再問一遍哪些東西在哪?」語氣陰森,殺氣凜冽。
而盛疏狂的面色漲的通紅,他皺著眉,眼神倔強,一絲求饒的意思都沒有。
「我哥要是死了,你們想要的東西就跟他陪葬吧!」
盛淺予這話說得有些無情,黑衣人看不懂她的心思,就算是成年人親眼看著自己的至親瀕臨死亡,也是做不到她這麼冷靜的。
如果這個小女孩不是天生無情,哪就是個變,態了,心理素質強到沒邊。
不遠處的一座山峰。
一男子攜帶一位小女孩靜靜的看著這座山峰的一舉一動。
小女孩抬頭看著男子道:「義父,我們不救她嗎?」
「綠煙,你覺得她怎麼樣?」男子沒有回答小女孩的問題而是反問了她一句。
「夠冷靜,夠理智也夠心狠,對別人狠對自己也狠,對於她這個年齡武功不弱,氣場強大,殺意駭人,我不是對手。」
小女孩看著盛淺予說出了自己的判斷,而後抬眼看著男子詢問他的意思。
男子聞言搖了搖頭,嘴角上揚了一絲若有若無的弧度說道:「不,她對別人不夠狠,以她的本事完全可以一個人離開,可是她卻選擇留了下來。」
「這不是很正常的嗎?難道要丟下自己唯一的親人苟活?」小女孩心裡滿是疑惑卻不敢說出口來。
義父曾經說過有了在乎的東西便有了弱點,他不喜歡有弱點的人。
這小女孩的表現確實驚人,頗有幾分天機子說得哪種味道,也正因如此,男子才沒有一走了之,反而饒有興緻的多看了幾眼。
男子沉默了半響又悠悠的說道:「這樣也好也不好,背負哪樣命運的人今天如若走不出去,只能說天機子失策了!」
言外之意也是回答了綠煙最開始的問題,在他的眼中,盛淺予今天如若走不出去,就跟哪則預言沒有半毛錢關係了。
……
盛淺予與黑衣人就這樣兩兩對視,互不相讓。
時間一點一點的緩慢流逝。
就在盛疏狂覺得自己快要窒息而亡的時候,黑衣人將他丟了下來。
冷哼一聲,「算你狠!」
盛淺予一顆心也跟著落了下來,天知道她剛剛差點沒忍住就妥協了。
可是她不能,這是一場心理戰,她若輸了,他們倆的命便會交待在這了。
黑衣人他們可不是平常人,只要她稍微妥協一點,他們兄妹兩人將會陷入被動的局面。
這恰恰是盛淺予不願意看到的,只有佔據主動,他們才有一絲活下去的可能。
盛淺予上前去將她哥哥扶了起來,朝著外面走去。
旁邊的黑衣人立馬上前圍住了他們的去路。
「東西在哪?說了你們便可自行離開。」黑衣人不死心的又道了一句。
盛淺予聞言冷笑了一聲:「想要哪些東西就跟我們走,你一個人,否則,這一輩子你也別想得到。」
盛淺予說得很是堅定,就是要讓黑衣人深信不疑,她才能繼續下面的計劃。
黑衣人聽到盛淺予的話低下眼帘陷入沉思。
「堂堂男子漢也怕兩個小屁孩,說出去也不嫌丟人!我做為男人都為你感到害臊。」盛疏狂冷冷的說道,臉上浮現豪不掩飾的嘲諷之色。
黑衣人聞言並不惱怒,掃了一眼旁邊的黑衣人道:「你們幾個跟我走,遠遠的跟在我的身後,不必上前。」
說完便上前走去,攔住的黑衣人也自動讓了一條道出來。
盛淺予兄妹兩並沒有再出聲,他們知道這已經是黑衣人的底線了。
兩人在前面帶路往山上走去,黑衣人看著他們走的方向,眉毛微蹙,按道理說想要離開應該往山下走才對,怎麼會往山上走去了?這不符合邏輯,除非山上有什麼陷阱。
黑衣人雖心裡疑惑卻也沒多說什麼,他們幾個對上兩個小屁孩,不管耍什麼花招,他們都是不怕的,在絕對的力量面前所有的花招都是虛的。
兄妹兩人在前面帶路,現在已是深夜,雖然他們都能夜視,卻還是各拿了一把火把照明。
走了一大段又陡又窄的山路,終於來到了山頂。
盛淺予兄妹兩一爬上來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黑衣人見兩人氣喘吁吁的樣子,眼裡露出不屑,這嬌生慣養的孩子就是嬌氣,就這一點路就累成這樣了。
當下心理的戒備都收了起來,雖然見識過盛淺予的速度以及理智都異於同齡的小孩子,可是在他的潛意識裡小孩子到底就是小孩子,有哪么一兩樣優勢,只能說天賦比較好。
休息了一會,盛淺予看到了黑衣人眼裡的不耐煩,兩人很是識趣的站了起來。
腳步有些虛浮,抬腳的速度也緩慢了很多,他們的體力已經下降了很多。
兄妹兩人的一系列動作都是為了麻痹敵人的,只有他們放鬆了警惕,才能更好的對付他們。
就現在的這人和跟來的人,盛淺予要想帶走盛疏狂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只是她現在不想殺他們了。
就這樣殺了他們,實在是太便宜他們了!
沒走多久盛淺予兄妹兩便停了下來,兩人對視了一眼,盛淺予緩緩的轉過身來,向黑衣人走去。
抬眼看著他道:「哪些東西有限,我很是好奇你們多方人馬如何分配?」
「你怎麼知道?」黑衣人的語氣里滿是詫異,他們今天所有人員都身著黑衣,黑巾遮面,為的就是掩飾自己的身份。
九月的深夜裡已經有了些涼意,一陣微風吹過感到了些許涼意,盛淺予伸手將額前的碎發挽至耳後,臉上帶著冷冷的笑意。
「你們的招數動作不一樣,顯然出自不同的門派,你們之間雖然穿著一樣,卻是在不知不覺中互相防備著,還有你們腰間的帶子綁法也是略有不同,想來是為了區分自己人和別人吧。」
盛淺予的話讓黑衣人的殺意泄露了出來,他甚至懷疑這真的是個小孩子嗎?一個小孩子心思怎麼會如此縝密,陰測測的語調也讓他很是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