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文中無賴
馬車上,楊元良看著認著整理詩稿的王秋萍,就問道:「我以為你們寫詩詞的真的是隨手偶得,沒有想到一首詩詞要弄好幾天。」
王秋萍有一句沒一句的搭理到:「作詩詞那有那麼容易,偶得的也有,說偶得那是謙遜,總不能說我這首詩準備很久了,大家來看看吧!」
「我可都是偶得,不然我現在給你作一首!」王秋萍輕輕的打了楊元良一下,幽怨的眼神看著他,怪他不去考取秀才。
一路上三人在馬車中打鬧了起來,很快就到了玲瓏詩閣,輕車熟路的楊元良就走到了三樓,一路上與王秋萍打招呼的人不少,於他打招呼的人更是不少。
楊元良也不是太在意這些,在馬車中說好了,交了稿子后,去街上逛一圈,等到晚飯的時候才回家。
「秋萍!」聽見有人喊自己的老婆的名諱,而不是詩仙子,楊元良就把頭扭了過去,一看氣就來了。
洛學君這斯居然死性不改,又敢來勾搭他的老婆,而且還是當著他的面,看見楊元良要鬧事,王秋萍剛忙說到:「相公不要動怒,我與他就講兩句話!」
楊元良允可,也不怕洛學君當著眾人面弄出什麼幺蛾子,「洛公子不知道叫我有何事,進來可好?」面對王秋萍的詢問,洛學君面容凝重。
稍後,故作悲傷狀態說到:「仙子不知,我近來過的很不好,家中老母重病,我這是來找詩友借錢,如果仙子方便,如果方便,還請把我家傳的玉鐲還給我。」
王秋萍一聽愣住了,那裡有送人家東西還要回去的,當初送的時候可是說定情信物,那日兩人都約好了私奔,若不是洛學君被楊元良帶人揍一頓,估計王秋萍現在孩子都有了。
王秋萍沒有說鐲子當了,她對洛學君還是有那麼一絲情義的,只不過她等了幾年都不見洛學君再有動靜,全臨安的詩友都不知道洛學君這幾年去了那裡,這份情義隨著時間流失也就淡了。
「鐲子在家,我去給你拿!」洛學君拜謝道:「多謝仙子,家母病重,身為孝子,只能這般不要臉面了!」
楊元良這時開口說道:「洛學君,你娘不是早就死了嗎?」洛學君大怒:「楊元良,你我有過節,但你也不能如此污衊我,家母病危就在這臨安城中,今日我不與你嚼口舌。」
「這人怎麼這樣,拿別人的母親開玩笑!」
「這就是楊元良,那個無賴的本色!」
「這種人出現在這裡,有辱斯文!」
一群人對楊元良指指點點,楊元良當然不願意了,朗聲說道:「我當年與洛學君結怨的時候,特意讓人去砸過他的家,他家徒四壁房子早已賣給他人,他的鄰居對我說,他父母早亡,獨一人去臨安求學。
我楊元良雖然是你們眼中的爛人混蛋,但你們可曾聽我說過謊話,我沒有必要去污衊洛學君,要報復,我找人打他一頓足以,倒是在坐的各位,可曾見過他的老母,驗證過他母親是真的他母親?」
「孝義永在先,這種事情不會作假吧?」
「洛公子為人坦蕩蕩,為了救母親,不惜低身求我等,這種孝義豈容你污衊?」
「楊元良沒有證據你還是別說了!」
「對不起各位,我這就帶我夫君走!」王秋萍給眾位道歉,楊元良狂笑道:「一群迂腐之人,既然是要救他的母親,你們為什麼不請名醫去醫治。
你們為什麼不親自前去探望?作幾首好詩詞就能說明人品高嗎?我不是也會做詩詞,你們怎麼看待我的人品?」
玲瓏詩閣中有一群義憤填膺的傻子,自然也有聰明人,當即就有人說到:「楊元良雖然不學無數,但他的話也有些道理,洛兄家母病重,我們這些做朋友的,豈能只給財物而不去幫忙。」
又有一人拜禮洛學君:「還請洛兄帶我們去見令母,我差小斯去請李郎中,李郎中可是太醫院的老郎中……」
洛學君一聽這還了得,他母親早就死了,他這次是來圈錢的,忽兒別納大王已經答應他,讓他去北寒做官了,要走的時候他想要詐這些詩友一筆。
反正中秋夜西湖詩會就是翻臉的時候,他去北寒也會改姓名,沒有想到被楊元良攪黃了,為了把戲演全,對眾人說到:「若是不棄,我這就帶大家去落腳的地方,看望家母。」
大家一聽這樣說,又把矛頭指向了楊元良,王秋萍被迫帶著楊元良十分狼狽的逃出了玲瓏詩閣。
坐在馬車中,王秋萍哭了,哭的很傷心,武蘭香怎麼勸也沒有辦法,她唯一說的一句話就是把鐲子贖回來,還給洛公子,自己的衣服不要了,定金沒了就沒了。
楊元良也不知道怎麼和她說才好,那個洛學君人品絕對有問題,武蘭香弄的也是左右為難,她不喜歡洛學君,當然她也不喜歡楊元良。
「洛兄去上茅廁,怎麼現在還沒出來?」一群才子佳人站在大街上,在等如廁的洛學君,等了足足半個時辰也不見人出來。
有一人進去尋,出來后對大家說道洛兄不見了……這時再傻的人知道洛學君跑了,但有些人還是不相信,找了一個下午,都沒有找到洛學君的人影。
一伙人一合計,給楊元良道歉把,畢竟因為他的原因,大家損失的財物沒有那麼多,但這個時候,玲瓏詩閣分成了兩派。
一派君子坦蕩蕩,認為道歉理所應該,第二派死要面子或者有私心,覺得和一個白丁道歉有失身份,還有不少人稀里糊塗的認為洛學君只是恰巧有事去了。
坦蕩的一伙人七八個,浩浩蕩蕩的登門道歉去了,正好這個時候王秋萍也回到了家中,這些人都有身份,王老太常一看,好傢夥,這麼多人前來拜會,你們也別走了留下吃個便飯。
這樣王老太常在老家的親戚面前也有面子,楊元良不知道這夥人會來,武蘭香也不知道這夥人回來,兩人正在屋裡商量怎麼哄好王秋萍,這群人就浩浩蕩蕩的殺了過來。
家丁引路,先是見了還在哭的王秋萍,眾人說明來歷之後,王秋萍雖然神采不好,卻也不哭了,她的心中現在比刀割還難受。
王秋萍強顏歡笑在家裡擺了一桌宴席,宴席上大家斗詩舞詞行酒令,楊元良腦海中詩書千萬卷,直接把這些人給斗服了。
天色漸晚,眾人散去,武蘭香把楊元良拉倒無人的地方,眉宇間舒展開來,柔聲說到:「今天多虧了你,不然我就難堪了,那個鐲子小姐讓當活當,被我當死當了。」
「哦!你為什麼當死當?」楊元良也知道活當和死當不一樣,活當以後還能贖回來,死當就算是賣出去了,永遠都買不回來了。
「洛學君這個王八蛋還不如你,當初他要帶小姐跑,小姐說捎上我一個,他死活不願意,結果那天小姐沒跑成,小姐怕她跑了我在家受苦,但我當時就看出來這個王八蛋是怕我功夫好揍他,不敢帶我走。」
楊元良一聽還有隱情,這一件事情他還真不知道,但是轉念一想,武蘭香說的很對啊,帶著王秋萍好跑,跑了以後洛學君想把王秋萍捏成圓的就捏成圓的,想要捏成方的就捏成方的。
但是他要是帶著武蘭香一起跑可就不一樣了,若是他對王秋萍不好,或者有別的陰謀,武蘭香肯定能要了他的命,他自然不願意了。
「所以你接著機會就把那個定情的鐲子當了死當?」楊元良心中發笑,武蘭香點了點頭:「當然是死當了,反正沒有一兩年小姐也沒錢贖回來,倒時候也不會太怪我,可誰知道那個王八蛋,居然要把鐲子要回去,比你還不要臉,你至少不偷送給我們的東西。」
楊元良搖了搖頭,他對數字的敏感,讓他知道洛學君為什麼不要臉面的要鐲子了,按照大辰的物價算,一兩銀子是後世的五百塊,一個價值在三百到五百兩之間的鐲子,就是一二十多萬。
這種東西送給女孩子,就和後世送上好的鑽戒一樣了,既然洛學君覺得沒有機會了,這麼重的禮物當然是要回去了,當初洛學君就是這樣想的,鐲子送人,能把鐲子和人都收回來,人財兩得。
但是他當初算錯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楊元良的狗肉朋友多,消息極為靈通,楊元良早就知道了這一切,還抓住了把柄,狠揍他一頓,鐲子還給扣了。
「洛學君還送過什麼?你把他們找出來,我一把火燒了!」楊元良剛說完,武蘭香一個暴栗砸在楊元良頭上:「你傻啊!燒了做什麼,當了買新首飾多好?出去也有面子。」
楊元良一看武蘭香手上脖子上頭上空空蕩蕩的,沒有幾件首飾,再一想自己前身混蛋的時候偷過這兩個女人的首飾賣錢。
心裡覺得過意不去,就對武蘭香說到:「我賺了一點小錢,明天帶你們兩個上街買首飾去!」
武蘭香掐著腰,嘟起嘴說道:「你又去賭博了?贏多少?我可和你提前說好,我不帶那些便宜的首飾,至少要一兩銀子以上,不三兩以上的才行。」
夜裡下起了雨,王秋萍一個人躺在空曠的大床上,心中有著說不出的凄涼,回憶和洛學君的點點滴滴,滴滴點點,只能蒙頭在被窩中低泣。
而在一邊不遠的小屋中,武蘭香騎在了楊元良的腰上,她要強上楊元良,楊元良此刻被她壓著絲毫不能動彈,褲子都被脫了。
楊元良討饒到:「武蘭香,你發的什麼瘋,平日中一個小手指頭都不給我摸一下,你這是要幹什麼?」
武蘭香一邊扒衣服一邊說道:「別嚷嚷,剛才老娘躺在床上算是想透了,跟著小姐跑,這輩子是不可能了,到頭來還是只能跟你湊合過日子,以前還有一絲幻想,現在什麼幻想都沒了,便宜你這王八蛋了!」
楊元良不再反抗,反問道:「你騎在我身上做什麼?你會嗎?」武蘭香低頭做出一個兇惡的表情,兩人四目對視,武蘭香用恐怖的聲音說道:「以後我當家,你什麼都要聽我的,不會我也要在上面!」
「哎呦!好疼!」武蘭香騎在楊元良的腰上哭了出來,楊元良不知道她是疼哭的,還是因為失望萬念俱灰,才留下的眼淚,楊元良只知道,自己好難受,她什麼都不會,還亂搞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