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大辰熊親戚
第二天清晨,雨停了,楊元良把武蘭香給按在了下面,又一番雲雨後,武蘭香柔情的捏著楊元良的肩膀說道:「以後我可以在下面,但你要聽我的話,不能去賭博不能去喝爛酒,要是真的忍不住,一個月這兩件事情不能花銷超過五十文。」
楊元良點了點頭,看了看床上的血漬和一片的狼藉,「武蘭香你後悔嗎?」武蘭香用很小的力氣,粉拳錘在楊元良的胸口上,「我當然後悔了,我也想要嫁一個蓋世英雄,可昨天的事情讓我明白了,我已經嫁給你了,這輩子都跑不掉了,過兩年我生一男半女,興許你就會安心過日子了。」
這番平凡的話,說到了楊元良的心坎中去了,他想過那種平淡的日子,於是他調皮的,把武蘭香的兩團肉,一手捏成圓的,另一隻手捏出一個方的,兩人又滾了一圈床單。
武蘭香自己先穿好了衣服,又為楊元良穿衣服,不過今日不同,她少了三分的蠻橫,多了一些溫柔。
「你去叫秋萍,我帶你們買首飾去!」看見武蘭香一瘸一跳很是滑稽背影,楊元良不自覺的笑了出來。
不多時武蘭香自己一個人回來了,告訴楊元良,王秋萍走不開,被一群親戚纏住了,幾十個孩子都在沾她的文氣。
沒有王秋萍,就沒有馬車,楊元良攙扶著武蘭香就出府了,有武蘭香陪著,沒有家丁跟著,兩人雖然走的很慢,半個時辰后,也是來到了臨安最熱鬧的大街上。
武蘭香就在一家門頭很小的店鋪中挑選了起來,「這位姑娘好有眼力,這可是上好的南海珍珠耳環……現在只要五兩!」武蘭香一聽要五兩銀子,立刻說道這個耳環不好看,轉而去看其他別的東西了。
楊元良站在旁邊看了半個時辰,武蘭香一件首飾都沒有買好,又站了半個時辰之後,武蘭香才挑選了兩幅八十文的便宜耳環。
「這就買好了?」楊元良不敢相信,她就買了兩幅耳環,而且還是她一副,王秋萍一副,武蘭香把耳環交到了老闆的手中,示意楊元良付錢。
楊元良拿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對老闆說到:「剛才看過的你都給包起來,錢若是不夠我還有!」
武蘭香一看這麼大的銀票,當即搶了過來,揪著楊元良的耳朵,大喊道:「你那裡來的這麼多錢?」
「小妻!放手!好疼!昨晚不是說好的嗎?」楊元良撥開了武蘭香的手,想要把銀票奪回,武蘭香卻把銀票往懷裡一揣,拿出一些自己的碎銀子給了老闆,又對楊元良說到:「這錢我沒收了,你身上還有沒有錢!」
「沒有了!」楊元良不敢說有,楊元良算是看明白了,不管自己有多少錢,被她發現后都不是自己的了。
「你看我有錢了,咱們再買一點東西回家把!」楊元良是真心想給她買點東西,武蘭香掐腰搖頭:「這錢我要攢著,將來買一個宅子,在太常府上住,終究不是長事。」
「王老太常對你像是親生孫女一樣,你為什麼要搬走?」面對楊元良的質問,武蘭香低語一句:「也只是像罷了,畢竟不是親孫女,我也不是小孩了!」
楊元良沉默了,武蘭香雖然對王太常一家感恩戴德,但她住在王太常家中真的很沒有地位,她算什麼?以前還算是奴婢,現在只能算是贅婿的小妾,萬一那天老太常不在了,她只有被趕出去的份。
所以她比任何人都希望楊元良有出息,所以當她知道楊元良是一個廢物后,她想要結束這場婚姻,洛學君就是黑暗中的光明,她十分渴望自己不喜歡的洛學君帶她走,但是她失望了。
然而昨天她對洛學君絕望了,所以她覺得,以後也就這樣了,現在她心中只有一絲希望,這個希望就是把楊元良管好,扶持他走上正路,昨天晚上把身子給交了,她不想等下個男人了。
臨安城中很是熱鬧,臨近中秋更是熱鬧,挎著武蘭香,楊元良遊盪在車水馬龍的臨安街道上,快到中午的時候,遊盪到了商羽樓。
楊元良指著商羽樓,對懷中的武蘭香說到:「我就在這裡學的琴,待會我們去酒樓吃過飯後,你回家,我下午還要學琴!」
「回家吃把!你現在沒有正經的事情做,能省一點省一點,你學琴我不反對,但這商羽樓學費太貴了,其實我在家中也能教你!」看見武蘭香精打細算,處處為他考慮的樣子。
楊元良乘著她一個不留神,親了她一口,武蘭香羞紅了臉立刻用粉拳砸了過來:「這在大街上,你羞死我了,你要死,要死,要死了!」
楊元良抓住了她的拳頭,低語:「今天晚上你讓我親個夠好不好!」武蘭香一腳揣在了楊元良的小腿上,楊元良一蹦一跳的帶著武蘭香去飯館吃飯了。
下午武蘭香把楊元良送到商羽樓后,自己回家了,武蘭香帶著耳環,來到了王秋萍的屋子中,一堆親戚在那裡像是小麻雀一樣的嘰嘰喳喳。
王秋萍今天的神色很不好,她還是咬著牙,面帶笑容的教導這些孩子詩詞歌賦,武蘭香也沒有打擾她,等了一個空閑,把耳環遞了過去,「相公賺了一點小錢,我給姐姐帶了一副耳環。」
王秋萍看了看還是廉價的耳環,笑著收下了,也沒往耳朵上帶,對於楊元良的這種行為她已經習慣了。
武蘭香可是把耳環帶在了自己的耳朵上,拿起一面小銅鏡不停的看自己漂亮不漂亮,「喂!去打點水來!孩子們都口渴了!」一個中年的婦人對著武蘭香喊了起來。
武蘭香也不認識她是誰,但還是走出去打水去了,這婦人看武蘭香邁著小碎步離開,鼻頭冷哼一聲:「也就是秋萍涵養高,把小妾當姐妹,這種妾侍要是在我家中,幹活慢慢騰騰的,我早就一個大嘴巴子抽過去了。」
「說起來秋萍也命苦,成親幾年了也沒有個孩子,這個小妾的肚子也沒有動靜,家裡養著一個廢物不說,還養一個吃閑飯的,當初讓楊元良入贅,老太常不就是想抱重孫子嗎?」
「可不是嗎,我家老小今年都成親了,那小子真厲害,不到三個月,婆娘的肚皮就鼓了起來,我找算命的陳瞎子看過了,保準是一個男孩!」
這群婦女在一起嚼舌根,王秋萍心中可是被插滿了刀子,不一會武蘭香提著水壺過來了,把水壺往桌子上一放,準備離開。
「喂!你把水壺往桌子上一放就沒事了,也不給我們這些長輩斟茶倒水,你懂不懂規矩!」那個老婦人,開始教育起了武蘭香。
武蘭香只能陪著笑臉,為這幾個老婦人一一添滿了水,這幾個婦人又命令武蘭香去拿一些吃食來,武蘭香只好去了。
拿完吃食之後,武蘭香又被命令去擦桌子,因為這群婦人要玩骨牌,這種骨牌楊元良在賭場中見過,不是原先歷史中的東西,是武朝開始流行的玩意,和麻將差不多,但玩法不一樣。
楊元良不喜歡玩這個骨牌,也沒有太在意,武蘭香又是倒水,又是斟茶,再來回的跑動擦桌子,感覺到雙腿間有一點疼痛,行動不是很自然。
這群三姑六婆,把武蘭香當作丫頭使喚,不是讓她干這個,就是讓她干那個,彷彿她們才是武蘭香的主子一般
快晚上的時候,王老太常不知道叫王秋萍去幹嘛,她一走,一眾親戚帶著孩子也就散了。
武蘭香這時揉了揉自己累酸的腰,把抹布放到一邊,端起一碗水大喝了幾口,擰乾毛巾擦了一把臉,忽然發現自己右耳朵上的耳環不見了。
「在那裡能?」武蘭香趴在地上開始找了起來,找了一會之後,忽然發現在不遠的門外地上,剛起身要去揀,一隻小手搶在她的前面,撿起了耳環跑了,武蘭香提起裙子,邊喊邊追了過去。
那個七八歲的小男孩很是頑皮,一看有人追來,跑的飛快,還不忘回頭對著武蘭香做鬼臉,「把耳環還給我!」
「不給不給就不給,我憑本事撿來的,為什麼要還給你!」哐當!一聲這胸孩子摔了一個狗啃屎。
「娘有人欺負我!」一群沒有走遠的親戚全部折了回來,把武蘭香給圍了起來。
「你多大的人了?攆孩子幹嘛?」
「你看我家寶貝摔的,摔壞了你擔當的起責任嘛?」
「是不是看我們大人不在,你欺負孩子!」
這些婦女你一句,我一句,根本就不給武蘭香還口的機會,說了幾十句之後,武蘭香終於找到一個機會,說出了孩子拿了她的耳環。
這群大人一看,耳環還在小孩手中,自己理虧,但是她們絕對不會承認自己理虧。
「不是一個破耳環嗎?」
「你犯得著為一個耳環與孩子計較嗎?」
「缺乏管教,沒有作妾的樣子,成天在府上白吃白喝不說,你還有理了!」
武蘭香功夫再好,也不能動手打這些人,明明是那個熊孩子惹事,這群人反倒是數落起來了她,什麼難聽的話都有,還有讓她跪下給那個熊孩子賠罪的。
「怎麼這麼熱鬧?」楊元良這個時候從外面回來了,一看花園裡面都是人,就湊了過來,一群婦女看見楊元良來了,也不數落武蘭香了,矛頭一轉,開始罵起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