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老爹的往事

我想起來，壞了，這次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母親不給我解釋的機會，追著我滿院子的跑，小黑都吵醒了，以為我們是做遊戲呢，也跟著歡快的叫了起來，父親也進屋子看個究竟，急匆匆的跑出來幫我抱住了母親，還為我據理力爭。

「老婆子，這不是屠戶家的女娃娃么，長的這麼漂亮了，咱們的強仔還真是好福氣呢「

「你這個糟老頭子，年輕的時候就不正干，到處的沾花惹草，我跟著你背後的被人戳脊梁骨，現在倒好，你兒子可算繼承下來了，你說這個事可怎麼辦，你怎麼跟屠戶交代啊。」

「交代，這個有什麼交代的，小子，老爹這就給你蓋新房。」

等等，怎麼這個事就這麼坐實了，我跟張曉雅明明什麼都沒有，再說了我娶了張曉雅，那楊雪怎麼辦，母親還是不依不饒的，追的累了才休息一下，我是去給她倒碗水，年紀也不小了，這麼劇烈的活動身體肯定受不了，我還不敢過去，看著她手上的掃把挺可怕的就是放在了她手能夠的地方我就撤退了，母親坐著罵，跟罵街一樣的，先是罵我又是罵我爹，最後罵自己。我跟老爹就是聽著，我問老爹：「這樣罵下去也不是個事啊，你去哄哄我老娘。」

「要去你去，反正我不去，你惹的事自己解決」

「可這是你老婆啊，你不去哄我去哄你不吃醋啊！」

「我不吃醋，你娘這個脾氣上來了，你不去給她捋順了，就是你死的姥姥上來也沒用，咱們爺們就聽著吧，哎對了，這個楊雪漂不漂亮的，跟燕子和屋裡躺的雅娃娃比那好啊。」

父親的開明是我見過的最開明的，聽到我有個冥妻他一定不擔心也不害怕，還問我漂不漂亮，我很無語，問我爹是不是我親爹。

我爹是拿起來老旱煙槍就要打我：「臭小子，當然我是你的親爹了，不然你能這麼帥，這麼有桃花運，我跟你說啊，這個桃花運是有時間限制的，你要好好把握，用完了以後再結婚，聽懂了沒有。」

「我去，爹，我有楊雪了，你不能教給我婚內出軌吧，爹你這個教育快趕上外星球的科技了。」

「臭小子，老爹這是幫你，楊雪畢竟不是個真人，不能傳宗接代，這個她也明白，不會在意的，再說了你以後白天一個，晚上兩個的日子。」

「老東西，你又在教唆兒子幹麼了，都是你的教唆不然兒子也做不出這麼敗壞家風的事情」

「我」

老爹無語，不過老爹說的話也有道理，此事因為而起，我過去老娘就打我，這次我也不躲了，就讓她打的出出氣，我對老娘解釋了昨天晚上的事，就說屠戶家裡出了事，讓她暫時來我家住，不信你可以去問張曉雅。

老娘看我的態度挺真誠的，就問我說的是不是真的，這個時候張曉雅醒了，走出來看到了我們這一幕，又看看棺材，有點尷尬，不過還是主動的跟我父母打招呼，幫忙給我澄清了這個事。

不過看著母親跟我劍拔弩張的樣子，就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父親過來幫我解圍解釋說是我跟母親在這裡鍛煉身體呢。

父親的幽默緩解了這個尷尬的氣氛，張曉雅也是露出了笑容，說我們家真有趣，我說：「以後你就常來，有趣的事情多著呢。」

我家的大黑狗是父親養的，平時對它比對我都好，這幾天不在家怪想的就過去看看小黑，看小黑這兩天怎麼又黑了，而且嘴裡還有血，我想起來了昨天晚上的事，父親責問我這是怎麼回事，怎麼牙都快斷呢，我只能撒個慌說這是吃骨頭的時候磨壞了，疼的老爹不行不行的。

我們正聊的時候呢，張屠戶來了，這一夜過的跟過了一年是的，人瘦了一圈，這自然不正常，眼窩深陷，眼睛發紅，大大的鼻子，嘴角還掛著愁容。

張曉雅看到自己的父親一下子就沖了上去，張屠戶是勉強的露出來的一個笑容，父親跟他打招呼，父親客氣的邀請他來家裡坐坐，喝點，可是看著還搭著冷棚就覺得挺不合適的，就寒暄了兩句，我也過去問張屠戶昨天晚上發生什麼事了。

張屠戶不想說，就是默默的抽煙，張曉雅也是勸他爹說我可能幫的上忙，張屠戶也不說，我看這還是需要時間，昨天晚上一定發生了不可思議的事情，我只能曲線救國，問張大彪的事情。

張屠戶說張大彪的命是保住了，這個張曉雅也放心了，不過張大彪這輩子就綁在了村裡，說著的時候唉聲嘆氣的，我問個為什麼，張屠戶又不說了，然後就要帶著張曉雅走，我也不能攔著不讓，不過張曉雅回頭跟我悄悄的說，讓我救救她的哥哥。

我說：「這個事咱不專業啊，大彪是我的兄弟，我能救當然救了，只是這個應該怎麼救我不知道啊。」

張曉雅看看靜靜躺在那裡的棺材對我說：「你可以問問楊雪，畢竟她的身份特殊，說不定有什麼辦法。」

我心想如果楊雪有什麼辦法，她也不可能躺在那裡了，不過話說回來，不是她躺在那裡會知道我的好，會同意跟我結婚么，一個城裡的大學生，養尊處優，父母手中的掌上明珠，哎，一切都是天意啊。

我先應承的，畢竟幫人也算是積攢陰德，對楊雪也有好處，再說了現在這個東西已經開始針對我了，出於自保我也不能坐視不管。

張曉雅跟著她的父親張屠戶回去了，我回來母親在做早飯，我找了這個機會跟父親求救，雖然父親開明，知道我配了一個冥婚，沒有阻擾，可是母親不行啊，地地道道的農村婦女，對鬼神之說一直都是深信不疑，如履薄冰的，我跟她說了，那還不現場就死給我看，我雖然沒錢，但也不能不盼我娘好吧。

老爹也是挺為難的，總不過過去拍著老伴的肩膀頭子說咱兒子為家族做貢獻，娶了一個鬼媳婦。父親也是一直的搖頭。

這時候母親已經把早飯早好了，招呼我們過去吃呢，老爹搖著頭拉著先去吃飯，這個事慢慢的說。

可是這個事不能慢慢說了，今天的是頭七啊，我要跟楊雪同房的，我跟老爸說：「不如先把老娘給支出去，你晚上先見見你的兒媳婦再說？」

「這是個好辦法，可是怎麼把你老娘支出去呢。」父親悶聲抽煙。

「你媳婦，你想。」

「什麼叫我媳婦我想，這是為了你媳婦，你怎麼不想。」

「也是你的兒媳啊，你當爹的，不能不管你兒子吧，你這個爹當的也太不靠譜了吧。」

「你靠譜，給我找個鬼媳婦，你這是坑爹！！！」

母親看我們兩個在外面鼓搗的，不耐煩的站在門口，手裡還拿著菜刀呢，有種磨刀霍霍的架勢，嚇的我跟老爹都不敢怠慢了，老爹對我說：「我覺得還是直接說吧，看你娘的這個架勢也不像是會害怕的樣子。」

「爹，這好歹也是你的親媳婦啊，說了真出個三長兩短的，你是不是有什麼想法啊，你想老牛吃嫩草啊，我可不敢說，我可不想要個後娘，有了後娘就有后爹。」

「小兔崽子，你說什麼呢，我在你心中就這麼不堪啊，我還是你親爹呢，你怎麼不為你爹考慮考慮」

「我去，爹你承認了你又想法了，你看上誰了，不是咱們村的楊寡婦吧，那天我就看到你給她家挑水來的，我還沒敢跟娘說。」

說著老爹就拿老煙槍打我，我跑的快，可是老爹的手更快就敲在我腦門上，雖然不疼但裝的很疼。

「她楊寡婦是你娘授權，她是你娘的好姐妹，讓我沒事多照顧一下的。」

「現在不都流行睡媳婦的姐妹嗎，你不會真的想把她弄家來吧」

這個時候老娘已經自己快吃完了，看我們還沒動靜，又出來叫了一遍，我跟爹過去，吃飯的時候娘就在教育我，讓我注意點，說咱們自己家人知道就行了，以後去鑽苞米地，別都家來。

這娘還是不信啊，我算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我也只好不去理會了只能就當事實了，其實我也想成事實，畢竟處男的身子還是挺尷尬的。

吃完飯，娘去收拾東西，爹把我叫到了一邊，好像有什麼事，不過爹說了以後嚇死我了，嚇的我黃疸都出來了。

爹給我交了實底，搞了半天，我爹以前也有一個冥妻，算是她的一個指腹為婚的吧，不過後來這個姑娘死了，但兩個人的感情好，一心的要跟著爹，爹從小就是這種叛逆的人，只是頂不住家裡的壓力，被迫的接受了別的女人，也就是我現在的娘。我真是服氣了。

「小子，你願意爹不埋怨你，這個事呢，我也跟你娘說過了，不過怎麼做你還是自己掂量的辦吧。」

我辦她奶奶個腿啊，沒聽過這個事還有家族傳承的，本來我還擔心我說了我娘受不了，現在說我真是害怕我會被我娘打死的，想起來娘剛才說的，上樑不正下樑歪，好像還真有這麼多的道理。

「小子，你想明白了就跟你娘自己說吧，我錯過了，我不想你也錯過，現在人都開放，我想你娘會同意的。」

「不過爹，你還跟你那個冥妻有過接觸么？」我疑惑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