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燒紙錢

我跟父親談完以後覺得這個事還真是想想心裡挺不舒服的，老爹看到我的表情過來繼續跟說：「怎麼小子，你怕了，告訴你你把這個女娃娃帶回來的那個晚上我跟你娘都知道了，就是不點透你這小花花腸子。」

我還真沒有老爹想的那個樣，我當初把楊雪帶回來的時候可沒想到那一層，甚至楊雪會復活。還肯答應跟我結婚，這些是我想都沒想過的，我問老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楊雪為什麼會復活。

我好歹也是個高中生，認為人死就是人死，雖然現在好多事我都是親眼所見我都不想承認，我現在還心裡告誡自己，楊雪沒有死，只是有得了一種怪病而已，白天要睡覺，晚上才出門。

「小子啊，有些事不是你不承認他就不存在的，好好的活著以後的事還多著呢。」

老爹的話是話中有話，我聽的不對勁趕緊的問父親：「爹，你是說楊雪的事這還不算完么，可我真心喜歡她」

老爹從後面踹我一腳，但這個更像是哥們之間打招呼，我嗔怪的拍拍後面的土，有點不高興了，老爹看我有心事繼續對我說：「你想過你的好日子，那你就想像你媳婦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么。」

這是老爹有心幫我啊，我高興壞了，難道真的有辦法讓楊雪還陽，我是趕緊的那火給老爹點煙，老爹什麼也不說就是眯著眼睛笑笑，讓我自己去問楊雪，說這人的事咱們能管的了，但這楊雪的事還是需要她自己去同意，畢竟這個過程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中間要受的罪，遭的苦，可不是用人的腦袋能想象出來的。

我聽著有點糟心，老爹看出來了我的心思，就不多說什麼了，一想這個道理也是，如果這個還陽的法子真的很簡單，那些枉死的人不都還陽了，還有這麼多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悲慘的事情么，如果真的過程很艱辛的話我還真的不想讓楊雪再去遭那麼一番罪受，這樣其實也挺好的。

我想的時候母親從屋子裡收拾完出來了，看見我們爺們在院子里是抽著煙，抱著頭的拉呱，母親有點不高興，過來怪父親是不是又灌輸我什麼不幹凈的思想，說以前老爹的那些個破事。

其實這也不能怪老爹，是老爹年輕的時候就幽默有才又帥氣，是村子里十里八鄉的大帥哥，母親知道父親的那段冥婚的事，也義無反顧的嫁給他也是因為難以抵擋父親的魅力，所以生出來的我也算得上帥，在村子里還算是比較的槍手。

老爹看母親收拾完了，把老汗煙都磕乾淨要拉著母親出去，母親不願意，這剛回來就出門啊。在家裡屁股還沒坐熱乎呢，自己有家幹麼去別人家，而且還看著我把靈棚拆掉，把棺材埋掉，知道真相的父親不說話就是拉著母親說走走親戚，還說咱家可能馬上就有一樁喜事了，提前打個招呼。

「什麼喜事，我怎麼不知道。」

看著父親那邪惡的笑容，又想起我們爺兩那抱頭痛聊的樣子，舉起手來又要打我，我拿手臂擋開問母親為什麼要打我

「你是不是把誰家的女娃給禍害了，是不是種下種了，誰家的啊，快點叫你爹去給你備聘禮，我去找婆子，你說說你啊，別讓人家找上咱們孫家的門。」

什麼跟什麼啊，母親最近怎麼不是風就是雨呢，我也看到了老爹那邪魅的笑容，難不成老爹已經認同了楊雪了，容不得我多想，老爹拉著母親就出去了，母親還圍著圍裙呢，生拉硬拽的就拽了出去，這個時候的母親還在掙扎，都出去老遠了，我還能聽到母親在大聲的責備老爹。

「你這個，看把兒子給教唆的，跟你一個德行，給你抱回個孫子來，我看你怎麼辦」

我在院子里看著楊雪的棺槨，笑容可掬，溫柔的輕輕撫摸著，對楊雪說：「媳婦，你能聽到么，原來老爹也有一個像你一樣的冥妻呢，還有老爹說只要你願意就能還陽，到時候你就能給我生兒子了，你願不願意給我生兒子呢？」

我自己念叨了好久，因為我太激動，我一心的認為楊雪能聽到，也能體會我現在的心情，太陽爬的高的，我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寒顫，又想起來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再次的回到了我的房間，拿著手電筒，拿著掃把，對著床底下就是一陣的鼓搗，我把床底下都打掃乾淨了，也沒有發現個什麼，昨天晚上的那個聲音我挺敏感的，她好像是再說要我換它眼睛，我偷誰的眼睛了，腦海中靈光一閃，我誰的眼睛也沒偷，但打水的時候是撈上來了一個眼睛。

難道是那口水井裡的？這口水井是村子里的一口苦井，水不能喝澆地挺好，現在都出去打工，地也種的少了，這邊去的人也少，我又回到了昨天晚上的那口井的邊上，我探頭往下看，水面挺安靜的，就是有一陣一陣的涼氣從裡面升騰上來，我越看越入神，不知不覺的我有一種想跳進去的衝動，如果現在有人在我邊上經過的話，他會看到現在的我雙眼充血，面色發暗，好像正看著什麼不幹凈的東西，其實現在是有不幹凈的東西正在看著我。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好像回神了，身上的冷汗都打濕了我的衣服，這讓我感到十分的不爽，我也想起來了，昨天晚上床下的東西就是井裡的東西。

我忙著回家，拿起我的私房錢去了隔壁村，買來了一些紙錢貢品的東西再次回到的井邊，不知道這個東西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只好用廣義的稱他一聲哥們。

「哥們，昨天我也是無心之舉，如果你不突然冒出來，我也不可能打爛你的臉，至於你的眼睛呢我也沒拿，應該是沉到井下面去了，你自己找找，不行我給你買個玻璃球，你先湊合著，以後每年我給你燒點紙，不過你還是別來找我了，你來了我也不是吃素的，你敢來我就敢再搞死你一次，昨晚上是個意外，不信你試試。」

我這樣跟第三類接觸的方式，也是我自創的，我也不懂那什麼嘰呱啦的東西，這樣就挺好，通俗易懂，簡單明了。能聽懂了就聽，聽不懂老子就干，今天晚上我都想好了，不行我就直接把床都點了，讓他嘚瑟。

我燒紙的時候燕子過來了，本來就是過的，看我在這井邊上燒紙，不清明，不十五的燒什麼紙啊，就過來問我這是給誰燒的，是不是井裡死過人。

這個燕子古古怪怪的，我也不想對她說什麼實話，回頭對她說：「天冷了，我來這裡燒紙暖和暖和不行么？」

「暖和暖和！你逗我我，在你井邊上燒紙，這是乘涼還是害怕冷啊。」

這個時候我也燒完了，我起來雙手合十，舉三個躬，燕子就跟看猴戲是的看著我，看我一套動作都做完了以後，問我說：「還是來祭拜人的，誰啊，這個井裡的孩子跟你什麼關係。」

孩子？我不知道燕子是說漏了嘴還是故意的炸我，我看她的燕子，嘴帶微笑，雙眼有神，不像是中邪的樣子啊，我還問道：「你怎麼知道這個井裡的是個孩子？」

「這是個人販子拐賣的孩子，走到這裡的時候得了病就丟在裡面了，你不知道么？」

昨天晚上從脾氣秉性跟說話的口氣好像真的是個孩子，燕子看我驚訝的表情，他都錯愕了：「難道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在這裡祭拜什麼，我以為你知道了」

不是我不知道，是燕子知道的太多了，這樣我深深的懷疑，燕子嫁給趙剛的目的是出於什麼原因，這附近沒人，為了趙剛我也要問個究竟，我抓住了燕子的手說：「我都不知道這個井裡以前死過一個孩子，你是怎麼知道的，還有你以前是不是有個弟弟，被拖拉機撞死了」

我態度的突然轉變讓燕子躲不過我的快速反應，被我抓住就一點也動不了，燕子稍微慌了一下神，馬上有鎮定下來，這可不是一個剛畢業大學生該有的反應，明明就是個老江湖了。

「這個井裡的孩子我知道是因為聽村子里的人說的，讓我不要來這裡挑水，還有人見過呢，這個有錯么？」

「誰告訴你的，說！」

我更加的憤怒，燕子看我這個樣子，瞞混過去是瞞婚不過去了，就開始用女人的那一套，開始裝可憐。

「強子，你怎麼這麼粗魯，你弄疼我了，你快點鬆開手，你這樣對待一個女人的么？」

我打算把攻勢升級雙眼要噴火的說道：「如果你還算的上一個女人的話，我來問你，楊雪的死跟你有沒有關係」

這下燕子慌神了，我也心裡沒底了，看到她的樣子，難道楊雪的死真的跟他有關係么？燕子反手抓住了我的手說話都因為緊張不利索了。

「誰告訴你的，是楊雪跟你說的么？」

楊雪沒有跟我說，楊雪隻字未提她到底是怎麼死的，我也沒問過，這麼傷心的事哪好意思開口啊，我不能告訴燕子關於楊雪的事於是道：「楊雪都已經死了，她能告訴我什麼，但明明就是在你們家出的事，難道你能脫得了干係？」

這個時候燕子才放心下來，她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咬著嘴唇是遲遲沒有說話，私下的查看一下是否隔牆有耳，才娓娓對我說：「強子，你這個人跟別人不一樣，有善良的心，有責任感，但是我還是奉勸你不要再插手這件事了，不然誰也救不了你，還有如果楊雪真的跟你有接觸的話，你告訴她，一定要藏好，千萬別出來，現在的這個對手實在太強大了，你們鬥不過她的」

燕子終於說了實話，果然她知道一些事情，但是出於對我跟楊雪的保護，她一直瞞著都沒說，都說了我有責任心，怎麼能放任不管，現在還牽扯到我的媳婦楊雪，就是閻羅殿我也要闖上一闖。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說的敵人是誰？」

「你不要問了，你問了也沒什麼用，我可以告訴你，我是有一個弟弟被車撞死的，我嫁給趙家就是為了向趙家跟張家報仇的，不過現在我卻把自己也搭了進去，強子，你記住了，你看的一切未必就是真實的，聽我的，不要再參與到其中了，快點收手還來得及，我知道楊雪去找過你，跟她說，千萬別露面，被抓住會很慘的。」

我更是不明白了，不過燕子說我看到的事未必是真實的，這其中是不是也包括了她自己呢，讓我也別相信她的話呢？但是最近發生在我身上的奇葩事也真是越來越多，我真不知道應該再去相信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