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深山裡飄蕩的影子
由於這些天大家的睡眠質量還不錯,行動的當天大家起得都很早。出發的前一天晚上,大家心裡還都有點緊張。當地五點天亮,眾人四點半就出發了,迫不及待地想進入山地。
黎明時分,眾人來到芙蓉山山腳,大家穿過螃蟹溪,離開了景區的懸棺墓葬群處。大家往北走去,步行約半個小時,前方右側出現了一個岔路口。這個岔路口說是岔路口,實際只是山道旁出現了兩座小山的鞍部,那裡地勢偏低,所以像岔路口。
唐勇說道:「昨天我們在這個山道遇到很多人,說明這個山道有很多人行走,並不適合大家行動。如果被那個老和尚看到,我們就上不了山了。現在這裡出現了一條岔路口,我們就從這裡繞進去,那樣行動就會掩人耳目了。」眾人都跟著點頭。
於是唐勇打前鋒,五叔殿後,眾人背著背包向山內行進。這條路方向在東,進入山體鞍部,果然沒有人走過。這些山路雖然很崎嶇,但山體比較多石頭,沒有太多的青草。山上雖然長有松樹,但是鞍部卻是光禿禿的,所以行走起來並不困難。
如此行走了約一個小時,眾人絲毫不覺疲倦。此時太陽慢慢升起,群山高低起伏,被朝陽籠罩,綠蔭映帶山巒,遠處帶些霧靄,環繞著山尖,甚是美麗。邱涵問胡松杉道:「胡姐,你累不累?要是累,我來幫你背。」
胡松杉道:「不累,沒事,以前常做體能訓練。」
邱涵故作驚訝地說:「是嗎?那麼厲害!你可比你哥哥強多了,他都不敢來。」
胡松杉笑道:「你這是罵我還是誇我?」
邱涵說道:「當然是誇你,你看你哥哥做不到的,你做到了。」
胡松杉道:「你都罵了我哥哥,我還不跟著被罵?」
邱涵一時無語,本想搭話的,卻想不到蹭了一鼻子灰。大熊看到這個場景,也笑了,說道:「怎麼樣,碰鼻子了吧?她這姐姐不好叫。」
我聽了也在一旁偷笑,心想邱涵怎麼想起勾搭女生。正在這時,五叔叫住了大家,他說道:「這個山道怎麼一直往下?咱們應該往北走,不能再往東去了。」眾人一看,果然是這樣。現在大家已經走出了鞍部,正在向剛才的山的東面的山腳走去。由於松樹遮擋前方的視線,根本看不清山下的情形。看來這連起的兩座山實際就是一座,只是形成了兩個不同的山峰。大家走出鞍部的時候,因為沒有通往北邊的山路,所以一直在往東走。
聽五叔那麼一說,大家立即改變方向,扶著樹,沿著山坡向北走去。只是這山看上去也是斜的,山體像是呈東北走向,即便是沿著山腰走去,也要偏離方向,向東北方走去。
五叔道:「這樣子走不行,我們會距離目的地太遠,耽誤太多行程。」
唐勇似乎也看出了問題,他說道:「沒有辦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咱們到前面再繞回去,大不了多走幾里。既然選擇繞行,多走幾里路是難免的。」於是眾人繼續沿著山向東北方向走去。如此行走了一個小時,前方這個山終於到了盡頭,我看看手錶,已經八點了。眾人欣喜無比,以為終於不用向東走了。
眾人加快速度,但是當到了山的盡頭的時候,抬眼望去,哪有什麼出路,下面竟然是一處大峽谷。這個峽谷呈東南——西北走向,和山的走向剛好呈「十」字交叉狀,深約百米,根本無從翻越。看到這個,大家都相對欷歔,心想這段路是白走了。大熊道:「這不是白忙活了嗎?人家說一夜回到解放前,我這是回到遠古社會了。」
我也沒有想到這裡會有這麼大的一個峽谷。根據山谷的走向來看,剛才眾人一直往下走,如果沒有改走山腰的話,那麼也會一樣走到谷底。我問道:「要不要撤回去?大不了明天從正門進。」
大熊道:「你小子怎麼沒有冒險精神,這汗也流了,怎麼能回頭?是吧,唐主任?」
唐勇不置可否,說道:「既然從元代開始,這裡就只封一個路口,說明進山的路只有一條。現在我們另尋路口,就必然要翻越無數個山丘,做好長征的心理準備。你們看山崖對面的那座山有條山道,咱們可以從那條山道向北去。」當下眾人沿著山谷上懸崖向西南走去,意圖從山腳尋找谷口。由於山體和斜谷是「十」字交叉式,那麼西南方向距離此處越遠的地方,峽谷就越淺。
大熊一邊走,一邊抱怨當初走錯了路,說道:「我說唐主任,你這領導路線方針不好,制定的政策和大政方針也沒有經過民意測評,應該先召開群眾聽證會嘛。就算你不召開群眾聽證會,這出了問題,五叔作為二把手,發揮著監督職能,你也應該接受人家的監督,虛心接受人家的意見嘛。可是您老獨攬大權,你看您吃虧了吧,要跑那麼一段冤枉路。我們多跑一段不要緊,我是怕您一大把年紀扛不住。唉,唐主任你走慢點,我都腿麻了。」
眾人一陣鬨笑,想不到這個大熊還挺逗。不過我笑不出來,畢竟四叔生死不明,我要找到四叔回去給四嬸一個交代。想到這兒,我臉上一片愁雲。
胡松杉看大家都笑,唯獨我陰雲密布,似是七月里的陰雨天。胡松杉問道:「你看起來心裡有什麼事,是不是惦念誰了?」
我點頭,胡松杉笑道:「這都到了哪兒,你還想著別人!等我們行動結束,你不就可以回去見她了嗎?」
原來她以為我是想柳歌了,我搖了搖頭。
胡松杉繼續說道:「想不到你還挺痴情的。」
我也忍不住笑了,說道:「我是想我四叔的安全呢,你想什麼呢。」
胡松杉看上去很尷尬,說:「哦,四叔,四叔哦,呵呵,那就想吧。」
眾人沿著山崖向西南走了一個多小時,此時是距離目的地越來越遠了,但是山崖卻是越來越低,此時看上去谷深也只有十多米深了。
山谷的形成是由一座山在地質的作用下形成的褶皺山形,或者兩座相近的山受到擠壓作用形成了的兩道地表距離比較近的深溝。不過這個山谷看上去並不是這樣,而是由兩座近距離的獨立的山形成了地理結構,所以這個山谷到了這裡,變得和鞍部已經沒有什麼區別,只是比較開闊而已。
大家尋找了一個能下腳的位置,依次向山下谷底走去。之後又登向另一座山,這樣就可以沿著東南——西北走嚮往回走了。大熊繼續說道:「人吧貴在堅持,你看咱們,遇到剛才那點困難哪能說退就退,你看我們不是過了嗎?你們看遠處的松樹,鬱鬱蔥蔥,長在這山上多不容易。山上沒有水,也沒有營養,可是人家很頑強。唉,不對,那裡怎麼有人?噓,大家趴下。」
眾人聽得大熊如此那麼說,都立即趴到地上。只聽大熊笑道:「哈哈,上當了吧,哈哈唐主任,你反應的速度挺快的嘛。」
唐勇知道被騙后,大怒,說道:「大熊,虧你也是茅山派的傳人,怎麼沒有一點正形?」
大熊一副委屈的模樣,說道:「跟大夥開個玩笑,緩和一下氣氛,怕太緊張了。唉,不對,你們看,真的有人。」
唐勇橫了大熊一眼,說道:「我怎麼以前沒有看出你小子喜歡騙人,咱們這是行動,不是過家家,你安靜點行不?」
邱涵也說道:「對,安靜嘛。」
唐勇也橫了邱涵一眼,說道:「你的話也不少。」
只見大熊一臉緊張地說:「真的有,還拿著槍呢。」
唐勇一邊罵大熊,一邊轉身,只見唐勇突然卧倒在地,命令大家趴下,可是當我趴下的時候,前方已經沒有了任何人。
過了一會兒,眾人見前方沒有任何動靜,方才站起來。唐勇道:「各位迅速把槍上膛。」眾人心裡既緊張又興奮,畢竟第一次用槍打仗,多少有點好奇。唐勇做前進手勢,眾人利用松樹做掩體,小心低頭往前走去。大約走了七十米,唐勇四處尋找,始終沒有見到人影。唐勇道:「看來這些人是路過這裡。」
五叔問道:「看到他們長什麼樣子了嗎?」
唐勇道:「他們穿著平常的衣服,每個人背著一個包,手裡拿著槍,具體什麼槍看不清,但是肯定是衝鋒槍。剛才他們距離我們八十米處,估計是急於趕路沒有發現我們。大家沒有山地戰和叢林戰的經驗,以後要聽我號令。」
邱涵道:「不會是幽靈吧?」
唐勇瞪了邱涵一眼:「大白天,哪有幽靈?恐怖片看多了吧!」當下眾人沿著平緩的山坡向東北行去。此時,眾人都是默不做聲,生怕遇到什麼危險。
前方的樹越來越茂密,變得不像是一般的山地,倒像是叢林。由於那裡的山已經沙化,表面帶有紅土,山上不僅植有松樹,還有很多的灌木和高樹。當地的人叫這種山為「坡」,意思是可以種植的山。
由於深草高達兩米,眾人一時看不清前方。眼下眾人只好登上山頂,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夠看清地形,不至於迷路。正往上走去的時候,我看到背面的另一個山頭有幾人正在行走,這些人果然像唐勇描述的那樣,背著包,帶著槍。我叫大家往北看,眾人立即轉身向我所指方向看去,只見那幾人在另一個山頭一晃,又消失在了山裡。
山地過大,草木茂盛,容易藏身。很明顯,這些人對這一帶的地形很熟。唐勇說道:「這些人看來常來這個地方,我們才走一段路,人家就翻了一個山頭,大家追上他們,我們就能走出這片山了。」
於是眾人收起槍,加快腳步。登上山頂,眾人看到東北方向有一條山路,青草比較低淺,在下了山之後,可以直接登上對面的山。看來剛才的那伙人就是走的這條路了,別的地方不是草木太深就是山崖過陡。
當下,眾人按照計劃往山北行去。如此一路行走了兩個小時。此次行進,還算順利,雖然還有些溝溝壑壑,但是總不至於需要繞道幾公里。我看了看時間,已經過了一點。唐勇讓大家吃點東西,稍作休息,下午繼續趕路。
眾人吃完麵包,喝了點水,躺在山的石頭上。由於昨晚睡得不是很好,加上一個上午的登山,此時人困馬乏。我看了看大家,人人氣喘吁吁。現在本就是夏天,還要負重二十公斤,真的很像是在打野戰一般。這裡叢林深密,非常陰涼,比起家鄉,這裡的空氣實在太好。由於平日大家都做過鍛煉,這方面還能承受得住,不過令我比較驚奇的是,我們幾個男的能承受得住也就罷了,那個胡松杉竟然也沒事。說實話,胡松澤說自己沒有倒斗經驗,不能參與這次行動,現在我有點不信了。他總不能真的如邱涵說的,不如他妹妹吧。
正當大家想小睡一下的時候,我感到腦後被一個硬物頂住。只聽一人說道:「別動。」我睜開眼睛,只見十幾個人拿著槍指著我們。這些人頭髮凌亂,鬍鬚較長,渾身汗臭,個個凶神惡煞。其中有一個人,他左眼用布遮住,似是獨眼龍。只聽那個獨眼龍說道:「你們是幹什麼的,為什麼總是跟著我們?」
眾人心中驚慌,不知如何是好。不過唐勇經過大風大浪,只見他緩緩站起,說道:「幾位大哥,我們是地質隊的,來山裡勘探地質。」
只聽那個獨眼龍罵道:「什麼地質隊?剛才老子用望遠鏡,看見你們手裡拿著85式來著。想騙老子,找死是不是?」
唐勇沒有想到這些人早就發現了自己的行蹤,只聽那獨眼龍說道:「老子很早就發現了你們,要不是兄弟們攔著,早就要了你們的小命。可是你們這幫兔崽子,不知道好歹,竟然窮追不捨,都跟了兩個小時了。」
唐勇言道:「幾位大哥都是做無本買賣的吧?」
那獨眼龍聽到后,立即給了唐勇一個嘴巴,說道:「你才做無本買賣,老子有槍有炮,至於那麼下賤嗎?聽著,不怕你們知道,老子是走私的,反正你們也活不長了。」
眾人心虛,難道這些人要把大家給殺了?這時胡松杉說道:「你們要走私,我們乾的也不是什麼地道活,大家都是同道,何必自相殘殺?」
那個獨眼龍說道:「嘿,哪裡來的小丫頭,有你說話的份嗎?我跟你說,我們這些兄弟可都幾個月沒有碰女人了,你要是活膩歪了,就接著說。」
哪知道胡松杉笑道:「大家都是頭頂著子彈過日子,不知道哪天就死了,也就是早死一天和晚死一天的事。實話告訴你,我們這都是去盜墓的,跟你們一樣,都是掉腦袋的行當。栽在幾位大哥手裡,說心裡話,我們憋屈。幾位都是好漢,應該明白我說的道理。」
胡松杉說完,那些人都點點頭,其中一人說道:「大哥,這個小丫頭說得對,咱們都是提著腦袋過日子。殺了這些人,會壞了我們名頭。」
獨眼龍點頭,道:「不錯,不過你怎麼證明你們是盜墓的?」
胡松杉說道:「這個很簡單,你們對這片地形那麼熟悉,應該知道這裡的情況吧,往西你們說那是什麼地方?」
獨眼龍道:「那裡非常危險,我們幾次給人家送貨,想穿過那裡,都折了幾個兄弟。」
胡松杉道:「這就對了。那裡有一個古墓,墓地被設置了無數的機關,那裡埋有一個僰人王,藏有金銀無數,自然也就危險。」
這時候那幫人裡面有一人道:「沒錯,我家就在附近。這裡的確傳說有個古墓,但是進去的人都沒有出來過。」
聽這人一說,獨眼龍似是相信了。他命眾人把槍收起來,說道:「對不住,兄弟們,咱們都是吃江湖飯的,要是換做別人,老子早就一梭子下去了。我們幾個剛剛從別處運來了一批『貨』,但是被查了,我們與人打了一個遭遇戰,損失了幾個弟兄,不得已才躲進山裡。現在我們大夥已經沒有了貨,跟貨主也沒法交代,心裡有氣。剛才有對不住大家的地方,還希望大家多多體諒。」
胡松杉言道:「沒事,換做是我們,我們也會一樣。你們謹慎,是干大事的主,將來一定可以發達的。」
獨眼龍說道:「讓兄弟見笑了。我們大夥現在也無去路,出了山,怕是也要遭買主追殺。不如我們跟你們搭個伙,也去盜墓,到時候多少分我們一點就好。」
我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如今不答應也不行,我們的傢伙剛才全部被他們收繳了。
胡松杉點頭,說道:「那真是求之不得。眾位都是叢林戰的高手,有你們的幫助,那真是如虎添翼。不知道您怎麼稱呼?」
獨眼龍說道:「我叫飛彪,姓郭,大家都叫我彪哥。」
然後飛彪指了指身旁的一個大鬍子,說道:「這是我的兄弟,這裡的二當家,外號猛虎。猛虎的本領高,死在他手下的人不計其數。我們損失的弟兄都是靠他殺死別人折抵回來的。」
胡松杉對猛虎問了一聲好,指了指唐勇,說道:「這是我們隊長,叫唐勇。」
獨眼龍看了看唐勇,點了下頭,顯得很輕蔑。他說:「唐兄弟,剛才對不住了,哥們兒下手有點重,不過我怎麼看你都像武警。」眾人這才明白,為什麼獨眼龍只打唐勇,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
胡松杉笑道:「這不怪你,他以前也當過兵。」
哪知道獨眼龍飛彪笑道:「哈哈,怪不得,對不住了。多多原諒,純屬誤會。」之後胡松杉一一向眾人介紹。
獨眼龍飛彪言道:「妹子,你人不錯,你就認我做哥得了,我還沒有這麼漂亮的妹子。我看這裡的幾個,除了唐兄弟和志新老弟,都是未婚小青年吧?他們誰要是欺負你,我揍他,哈哈。」
胡松杉答應不是,不答應也不是。但是自古槍杆子里出政權,現在人家手上有槍,自然要委曲求全。只聽胡松杉笑道:「那以後還要大哥多多關照了。」獨眼龍飛彪又是一陣大笑。
經過剛才的事後,大家身上都冒了一身冷汗。現在加上飛彪的十二個人,這支隊伍有了十八個人,可以說是一隻規模比較大的隊伍了。
飛彪道:「要想進入山腹內,我們還要再繞二十里路,雖然大家走了很遠,但是這段路幾乎是白走。我的建議是,咱們再行走一段路,到天黑之前,我們到達五里溝,第二天向西直走三公里,再翻過一座大山,就能進去了。」眾人點頭,紛紛表示贊成。
飛彪將我們的行李還給我們之後,便由飛彪的一部分弟兄帶隊做前軍,我們居中,後面還有他們幾個人殿後。我知道,他們怕我們使詐,所以才有意安排的這個隊形。
到了下午五六點的時候,眾人來到了五里溝。五里溝是一個地名,是飛彪給起的。他們第一次來到這裡的時候,就看中了這裡,這裡有一塊平地,周圍沒有樹,剛好可以搭建帳篷,作為休息的場所。而五里溝的得名則取自一段五里長的河溝,這段河溝里的水異常清澈,又非常甘甜,所以飛彪他們如果需要經過這裡,就必在此露營。
我們到達五里溝的時候,也被這裡的景色所迷倒,它不僅便於搭建帳篷,而且依山傍水。飛彪說,這一帶的山,都非常古怪,晚上還鬧鬼,尤其是山的西邊,凶得很,在五里溝露營,晚上安全。
眾人聽后都覺得有道理,也就不再反駁。支好帳篷后,飛彪對猛虎說道:「二弟,你帶幾個人打些山味回來,咱們都餓了。」猛虎點頭,說完飛彪又安排幾人去尋找柴火。看來這些人都是經常分工,安排起來,井井有條。
我打了篝火,看了看五叔,五叔一臉平靜。我問五叔:「你怎麼也不說話?」
五叔道:「大家安排都很好,我不需要說什麼。這裡最重要的是團結,希望我們這次能找到四哥。也不知道他究竟怎麼樣了,這裡那麼危險,也沒有吃的,不知道他能不能活下來?四嫂還在家裡等著我們呢。」
我和五叔正聊著,猛虎他們已經回來了,只見幾人抬著一隻一百多斤的野豬向這邊走來。飛彪道:「幾位兄弟辛苦了,讓這些新朋友看看我們的本領。兄弟們,把豬收拾了,晚上咱們吃烤豬肉。」
人多力量大,一點都不假,這個野豬轉瞬間便在湖岸邊被收拾乾淨。然後眾人又把野豬切剁成塊,在泉水處清洗乾淨。一幫人在收拾豬肉,一幫人就在平地處架起四五處篝火,晚餐眼看就有了著落。
夜幕降臨,林子里飄出淡淡的煙幕。大家各自在自己的篝火處烤豬肉,我看到邱涵在一旁手忙腳亂,而自己也不知道如何下手。胡松杉似是看出了我倆的窘迫,主動幫我們擺放豬肉,告訴我們如何旋轉,如何加作料。哪知道,烤到一半的時候,眾人聽到遠處有嘶鳴般的號叫,聲音越來越大,眾人聽后,不禁毛骨悚然,渾身起雞皮疙瘩。
大熊說道:「我說彪哥,你不是說半夜山那頭才會鬧起來嗎?這怎麼天剛黑,就要上正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