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拿科里納當盾牌

別拿科里納當盾牌

在電影《不見不散》中,馮小剛捏造了下述情節作結尾——飛機在太平洋上空忽然像患癲癇病似的亂抖,徐帆對葛優(飾男一號劉元)說:「抱抱我。」我心想她又要騷了。徐帆接著就說:「我想讓收屍的人知道我倆是一對……」去年10月我採訪完十強賽后飛桂林,航班在兩江機場上空像一隻酗酒的鷹,晃悠半晌也不歸巢,其時距「9·11"不久,我在座椅上癱軟成一堆爛泥,徐帆的話呼嘯而來,直射心窩。更可悲的是,我身邊別說姑娘,連中年婦女都沒有,要是那個什麼的話,誰都知道我是一光棍。後來平安落地,我嚴肅地想:有些人是絕不能犯錯誤的。我們一上天,性命就交給了前艙那個戴飛行帽的傢伙,他要是打瞌睡或是跟空姐**,馬上就會山河肅立草木含悲。我進一步聯想到米盧,為什麼我們當時不停地罵他?如果換了隔壁的老大爺,我才懶得管他昨晚是去學雷鋒還是去扒灰。因為米盧乾的事很重要,不允許犯錯,所以我們才在一旁喋喋不休。說到錯誤,其實也未必是壞事。每當我像盲流般潛入《南方日報》大院,就會虔誠地懷念起老人家的巨大錯誤。當年若非打倒了馬寅初以及馬爾薩斯的《人口論》,《南方體育》這幫生於上世紀70年代的哥們就要被剝奪出生的資格,這也意味著龔曉躍同志只能當光桿司令,每天獨自包攬寫新聞寫評論以及上網搜尋英超三版女郎圖片等艱巨任務。幸虧這個錯誤,《南方體育》得以在改革開放的春風吹拂下茁壯成長。偉人也會犯錯,況乎凡人?可惜張曉舟和魏寒楓不懂這道理,經常是忽報劉原曾犯錯,狗血頓作傾盆雨,我剛開始還笑眯眯地想他們肯定是用聖人的標準要求我,後來發覺被扣錢時我的笑容就僵在了臉上。這類簡單粗暴的工作作風將極大損害革命事業,批評尚屬內部矛盾,扣錢就上升到階級矛盾了,識字少又不是什麼大錯。進一步剖析錯誤的表現形式及其根源,我們發現:同一個人干同一件事,如果選擇了不同的時間和地點,就會從正確走向謬誤。某報稱,中國隊有一帥哥在昆明紅塔基地訓練時當眾尿尿。我不知是真是假。假設是真的,也只能讓人慨嘆歲月無情。倘若倒退二十年——他還是個幾歲頑童——也在同一地點干同樣的事,別人會覺得他很可愛,況且據說童尿可治病,沒準大夥端著茶杯就猛追上來了。為了表示我關心時政,最後再談談黑哨。光頭科里納說:裁判出錯是正常的。這話不錯,中國足協也常這麼說。但足協又說:對黑哨要遵循治病救人的原則。此言大謬,明顯混淆了錯誤和犯罪的界限。治病可以救人,坐牢也可以救人。你受瓊瑤小說毒害吻一下妻子充其量記過處分,但要是在大街上吻陌生女人就是犯罪,你若不幸碰上我這樣酷愛英雄救美的人,不僅要挨當胸一拳,像死狗一樣被拖進派出所,還要鼻青臉腫地蹲在水泥地上,含恨聽我得意洋洋地向眾多記者吹噓擒凶過程。()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以情色影射人生:喪家犬也有鄉愁(選載)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言情穿越 以情色影射人生:喪家犬也有鄉愁(選載)
上一章下一章

別拿科里納當盾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