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2章 彼岸的惡鬼

帶著酒興，艾倫緊隨著哈達瓦就是越過那樣的門戶，狹窄的空間里，那樣葡萄酒的味道很是濃郁，至少哈達瓦是清楚感受到的。

不自覺地回頭，看著艾倫把持著的酒水，不時又是飲上一口，那樣的盡興，多少是刺激著哈達瓦的。想要說些什麼，但又是無從開口，哈達瓦只能夠是蒙頭趕路，或許還是有著些憋屈。

畢竟，早先他隨意地交代艾倫搜刮，確實是沒有料想到會是有著葡萄酒存在的，那些個該死的看守，在那樣的地下守備著，到底是干著些什麼，總不能夠是愜意地飲酒作樂吧。

現在，艾倫倒是歡喜，那樣的飲酒美滋滋，卻是使得哈達瓦有著些嘴饞，畢竟是戰士，又是氣候變化無常的天際，無分男女，幾乎都酗酒的，無論是諾德蜜酒，又或者是葡萄酒，都是誘人。

可就是那樣的一種情況下，哈達瓦只能夠是強忍著，無論如何，他也不希望就是崩壞了自己的人設，少了那樣的一份威嚴。無論怎麼想，如果是向著艾倫討酒，那都會是一種糟糕的表現。

堅持著，抗拒著，哈達瓦儘可能地就是使得自己專註於那樣向下延伸的黑暗的階梯，那會是通往海爾根要塞最為恐怖，最為陰森的場所，如果可以的話，哈達瓦絕不願意再是踏足的。

行走了一段距離，還不容易才是見著燈火的痕迹，哈達瓦緩緩減速，或許恐懼，或許厭惡，更甚至是期待。那樣變換的神色，卻是不曾被艾倫察覺著的。不知什麼時候，那樣的葡萄酒，也就是被艾倫飲盡，又是落下。

那樣的兩人，謹慎前行的兩人，卻是有著一般的心態，他們都不曾畏縮，只都是期待著新的戰鬥。

帶著些隨意，或許是太過於久遠的深刻記憶浮現著，哈達瓦有著些真情流露，「審訊室。神啊，我希望我們不用進這房間......」

審訊室么，那樣的辭彙，有著的涵義，根本不用多說，必然地會是伴隨著血腥與罪惡，無分敵我，只都是避忌著的。

站在審訊室的拐角，哈達瓦沒有直接進去，只是窺視著，默默地聆聽，內里的掙扎聲傳遞著，很是明晰，艾倫也可以是聽得清楚，那是求饒的聲音，更有著一種的絕望。

不知名的風暴斗篷士兵邊是戰鬥，邊是乞求著，「我根本不是你的對手。」因為恐懼，對於那樣拷打者的恐懼，死死地壓迫著他的心神。他不畏懼死亡，但那樣死前的折磨會是將他逼瘋，大多數時候，沒有誰可以是在那樣的審訊室里保持著清明。

武器的碰撞聲仍舊是持續著，那是拷打者的狂囂，沙啞且老邁的聲音，或許是太過於興奮，有著一種斷斷續續的彆扭，但明明是連貫著的，更是有著一種折磨的瘋狂。

他是期待著，期待那樣意外撞上的雜碎就是被折磨著，那樣的囚徒，已是很久沒有見過了的。隨著帝國軍統治出現危機，那樣的審訊室或許會是再次啟用，鐵與血，會是亘古不變的秩序。

「來啊！來啊！」風暴斗篷士兵越就是求饒，拷打者越就是興奮，他儘可能地就是刺激著風暴斗篷士兵，希望見著他儘可能地掙扎，再就是絕望。那樣的一種乞求，那樣的一種絕望，會是使得拷打者興奮，那些個早已是退化的身體器官，或許會是驟起。

因為角度問題，艾倫沒有能夠見著拷打者與風暴斗篷士兵戲謔的遊戲，但哈達瓦看得很清，那樣的拷打者，和著過去，並沒有絲毫的不同，仍舊是那樣的一種殘忍和瘋狂。

那樣揮舞著鐵質戰斧的風暴斗篷士兵似乎很是自由，他可以儘可能地掙扎著，但他的身後，身強力壯的拷打者助手始終是威脅著，至於正面，習慣於折磨與地牢械鬥的拷打者，用著連枷狠狠地教育著。

所謂的風暴斗篷，所謂的塔洛斯，在那樣純粹的拷打者眼裡，什麼都不是，他需要的，只就是審訊，拷打，用著一切的手段得到全部的信息，他最喜歡的，就是折磨那些個所謂的真漢子，大英雄。

手持著戰斧，偏偏是沒有絲毫髮揮的餘地，每每是要攻擊著，那樣的連枷就是狠狠地錘落，落在額前，落在臉面，那樣的眼角膜脫落，那樣的頭破血流，鼻青臉腫，只就是苦苦哀求著。

那風暴斗篷士兵鬆開了鐵質戰斧，可憐兮兮地跪倒著，他已是絕望，不曾奢望可以是逃生，只希望速死。他的乞求，意外地被允諾了，但在死亡之前，還得是收著些苦頭。

沉重的連枷被看似瘦削的拷打者就是揮舞著，隨意地就是打砸，輕易地將放棄反抗的風暴斗篷士兵的手掌就是砸碎，只就是一灘爛泥，混著血與碎骨。

十指連心，風暴斗篷士兵更是絕望，那樣的一種錐心的痛苦使得他打滾，整個的身體就是在地板上滾動，試圖通過那樣的摩擦，那樣的痛苦就是減緩著手掌上的傷害，那樣的一種刺激著神經的痛苦，使得他青筋迸張。

毫無顧忌地就是打滾，不顧那些個的血污與泥濘，整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偶然臉面暴露著，只就是淚水，口水混雜著泥土，很是骯髒，沒有了絲毫的精神。

看著那樣被折磨著失去任何希望的風暴斗篷士兵，哈達瓦只就是覺得一陣惡寒，他不敢想象，如果自己有朝一日落到那樣的一種境地，會是怎樣的絕望。他絕不允許那樣的一種結果，他需要變得更強。

或許是覺得那樣崩潰了的風暴斗篷士兵再沒有絲毫的價值，拷打者最後就是用著那樣的連枷結束了那樣的一場鬧劇，是的，就是鬧劇，至少在那拷打者看來，只就是一場的鬧劇。

沒有言辭心理上的層層博弈，也沒有錚錚鐵骨的仁人志士，更沒有密謀刺殺的諜影重重，有著的只就是輕易屈服求饒了的底層士兵，那樣無名無姓不值一提的存在，頂多就是閑暇時候的消遣，也確實是那樣。

掙扎著的風暴斗篷士兵被連枷猛地就是打破了頭顱，腦漿和著血污就是蔓延了一地，但無論是拷打者再或者他的助手，都是沒有著絲毫的異樣，那樣的一種噁心，已就是相熟，那樣的一種氣味，更就是尋常，沒有覺得有著絲毫的異樣。

那樣的瘋狂已是結束，連枷被隨意地拋棄，就是落在那樣的風暴斗篷士兵的身上，沒有誰會是收斂著的，任由那樣的血污蔓延，或許正就是要那些個的污濁蔓延整個審訊室，權當做是清洗了的。

那樣的陰暗污穢環境，大抵會是滋長著蚊蠅，還是相當體型的那種。

哈達瓦總就是站了出去，帶著一種沒有辦法掩飾著的嫌棄，就是站了出去。沒辦法，艾倫只能夠是跟隨著，就是暴露在拷打者和助手的面前。

沒有任何意外，拷打者隨意地招呼著，半遮眼的兜帽沒有任何的表情，一切都尋常，如果忽視那樣血污蔓延著的話，只就是一個尋常的老頭。但沒有誰會是輕視他的，比較起斬首的劊子手，那樣的拷打者，更就是殘酷，一切尋常的殘酷。

因為穿著著帝國軍的裝備，權當做是帝國軍了的，而哈達瓦的儀態，那些個軍人的作風，也很是顯著，沒有可能掩飾著的。雙方都是隨意，雖說不屬於同一個系統，彼此更是相互看輕，但畢竟是可以接觸著的。

「你們來的真是時候。這些人似乎不爽我招待他們同志的方式。」拷打者隨意地陳述著，那些個的殘酷只都是不存在，很就是淡然。

或許他也是習以為常了的，在他的生命里，大多數時候只都是在審訊室里忙活著的，那些個外人看來是殘酷的事項，在他看來，只就是生活，並沒有什麼稀奇的。

拷打者助手只就是默默地觀望，在那樣的時候，或許沒有他說話的餘地。

在那樣的審訊室，哈達瓦大抵也是緊張了的，曾經見識過的事項，實在是給他留下了很不大好的回憶，雖說現在的時候再是見著那般的景象，哈達瓦大抵不會是有著太多的反應，但那樣的過去，始終是沒有辦法抹去。

似乎很是自然，哈達瓦就是隨意地行走著，不時查看著那些個的事物，更就是接觸著，但艾倫知道，那樣的一种放松，恰恰是哈達瓦緊張的表現，尤其是那樣的一種緊張沒有辦法通過暴力解決。

「你還不清楚怎麼回事嗎？一條龍在攻擊海爾根！」儘可能地排遣著室內存在的一種氣氛，哈達瓦勉強地就是交流著，沒有什麼比那樣降臨著的恐怖更可以用作話題了的。

或許是那樣龍的恐怖遠勝審訊室的殘酷，哈達瓦在言說著的時候，不自覺地就是嚴肅著，至於那樣審訊室的不好印象，又就是被忽視了的。

拷打者沒有在意，仍舊是那樣的一副散漫模樣，渾濁的眼球偶然暴露著，沒有能夠從那樣的眼裡看到任何的思緒。「一條龍？拜託，別瞎扯了。」

輕聲細語，分外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