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交、分歧與赫爾利(9)
而在延安,**注意到召回了戴維斯,戴維斯不知疲倦地為與中國**合作而工作。他們認為,來自蔣介石政府的壓力已經排擠了這四個國務院的人。實際上,赫爾利及其手下都錯誤地以為國民黨和中國**可以妥協。當赫爾利知道就在他不在中國期間,魏德邁的酒友和牌友羅伯特·莫克萊爾與他的好朋友包瑞德向**表示,美國的直接援助可能就要有了時,赫爾利對"迪克西使團"及其目的的態度更加消極了。赫爾利生氣是因為他們的行動沒有通知他。具有諷刺意味的是,他的立場與那些外交人員的立場是相似的,他們抱怨他拒絕告訴他們有關他與**談判的情況。儘管魏德邁同意可以這樣做,但大使也沒有衝過去與魏德邁分享或諮詢。事實上,赫爾利不高興所有去過延安的人。假如觀察組組建時他在位,他肯定不會同意建立這樣一個機構。然而在莫克萊爾和包瑞德失敗后他也沒有建議或要求解散使團。但在延安見識過他粗獷的西部風格的人向魏德邁彙報說,**認為他是個小丑。當多姆克聽到他講重慶話時,他給彼得金寫信說,這個小白鬍子就像美國國內競選公職的某人一樣乏味。當盧登去阜平回來後去見赫爾利時,赫爾利做的惟一的事情就是問他為什麼被第一批派往延安。盧登給大使帶去了一個從延安帶回來的精美的馬刀,但他對大使缺乏興趣是如此的失望,他讓艾奇遜轉交給赫爾利大使。盧登覺得許多在重慶政府里供職的有風韻的婦女都對赫爾利著了迷。在謝偉思看來,赫爾利愛信口雌黃。他在延安待了三個月後返回重慶,與赫爾利待了一個半小時。在大部分時間裡,大使告訴謝偉思他與總統的談話和人們是如何說他親華和反史迪威。實際上,他說,他明白史迪威的難處,並認為他不是完成該工作的合適人選。赫爾利說他肯定要為**爭取武器。"先生,我來這兒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他們得到武器,而且他們也會得到武器。我知道也要學會對付他們,我知道,人們總是告訴我,而他們不知道我有很多經驗,他們認為我是個小孩!"謝偉思想告訴他,中國**非常頑強,而且堅持他們的主張,但赫爾利不是一個喜歡問為什麼的人。因為謝偉思的延安報告,他註定要在一些時間裡成為赫爾利泄憤的特別目標。甚至包瑞德都警告他:"你自視很高,當成了哈曼,小夥子!"謝偉思回答說:"戴維,如果他們不喜歡他們就直說吧。我只是把我認為的真相說出來而已!"1945年12月,當赫爾利在參議院外交關係委員會就他辭職的原因作證時,他說艾奇遜和謝偉思都暗中破壞他統一中國的努力。他不能控制謝偉思,因為"他說他在史迪威將軍手下工作"。赫爾利作證說,謝偉思1944年10月曾建議讓國民政府垮台。而且他還說,"在戰爭期間,帝國主義列強是德國和日本。今天帝國主義是英國、法國、荷蘭、比利時和葡萄牙"。蘇聯報紙《真理報》(Pravda)在報道這次聽證會時,將赫爾利貼上"美國帝國主義分子的喉舌"的標籤。赫爾利錯誤地認為,一旦他讓球滾動起來,就可以讓雙方走到一起。當他看到生活在延安的**與生活在重慶宮殿里的蔣介石的差別時,他可能已深信國民黨人更好,因為他們同他更相似。赫爾利常說"我們在中國的政策",有時候也自相矛盾。一方面,他說中國**不是"真正的**",而另一方面他宣稱,美國必須支持國民政府。他的不一致弄得埃默森把他看成一個機會主義者,他隨風倒。作為一個消息不靈通的人,他"把國民黨和**看成像共和黨和民主黨那樣,它們能夠為同一個政府服務"。赫爾利說,"我能對付這些傢伙,他們就像墨西哥人,因為我能對付墨西哥人"!當1944年11月赫爾利到達延安時,多爾在場,他覺得醜陋的美國人的傳聞就是從赫爾利開始的。就在赫爾利到達延安后,一個小型的茶話會在離機場不遠的一個小房子里進行。赫爾利站在六七個人中間,轉向周恩來說:"喂,你在這兒是幹什麼的?"不是所有"迪克西使團"的人都對赫爾利沒有好感。高林的升職就與赫爾利有關。他離開使團而變成了赫爾利的隨員。高林覺得他能給予大使縮短戰爭的信息。他還相信,往往源於赫爾利的錯誤實際上應歸咎於羅斯福總統。總之,羅斯福總統挑選了一位對中國完全不了解,只關心自己形象和前途而不關心外交本身的人。赫爾利的戰爭叫囂遭到了**和周恩來的回敬。後來離開的有些人指出高林也是個機會主義者。通過拍攝大量包括他自己的照片,他最初引起了赫爾利的注意。照片使他能夠有機會陪同赫爾利坐私人飛機飛回美國去過聖誕節。赫爾利對"個人外交"的信仰使他在處理中國存在的微妙複雜的情況時進行拙劣的選擇。"當我想我能冒險告訴委員長一樁臟笑話時,我就知道我的能力了"這反映了他的風格。他的戰爭叫囂讓中國**將他看做一個小丑,而這一印象又因為他稱蔣為"Shek先生"、稱**為"MooseDung"而加強了。為此,戰略情報局給他的代號為"信天翁"。赫爾利的傲慢可能掩蓋了一種虐待心態。他告訴為作戰情報處工作的曾經在使團工作過一段時間的麥克拉肯·費舍爾(MacCrackenFisher),"麥克,你是這個機構里惟一沒有啐過我的人"!他多變的個性使在中國的美**官瞧不起他。使館人員叫他"胖上校!",並說他是"粗魯的傻瓜",是一個"笨蛋"和"一個想成為偉人的草包"。他的人將他看做"50%或大於50%的公牛"。他們和中國人稱他為"吹牛大王"或"紙老虎"。  [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