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我們戀愛吧
新年的鐘聲敲響的時候，本已安靜下來的焰火又開始升騰起來了。葉子第一個發信息給我，不是「新年快樂」「Happynewyear」之類的祝福。而是一句沒頭沒腦的「我們戀愛吧」。這話比上次小月發給我時更讓我驚訝。這也太突然了。我回她一句「新年快樂」想避開這個話題。可葉子依然發過來「我們戀愛吧」。
「我們戀愛吧！」多麼容易讓人接受的一句話，可我卻不敢衝動地接受。小月上次不也在前一天和我說「我們戀愛吧」，然後第二天就又和蚊子在一起過平安夜嗎？我現在特別的怕被人放鴿子，被人耍的太多了。差不多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了。葉子長的很好看，雖不是那種傾國傾城的，倒也算得上一秀色可餐的人。我一凡夫俗子，又想起上次額頭上她留下的那一記吻。很想說聲好啊。我們戀愛吧！可怕一切來的太突然，結束的太快。我想還是想清楚再回答她。
葉子不像小月一樣見我不回答就否定自己的話，而是一個勁地發信息說，我們戀愛吧！我又想起了那句關於愛情的廢話：愛情是一個人的堅持。葉子估計對這話是深有研究。不然她怎麼這樣的堅持著，一直發個不停。我的手被手機震麻掉了。在心裡祈禱，大小姐，你饒了我吧！但天遂人願總是不領我的情。
索性把手機扔在床上，心想，只要你不把我的床給惹火了，任你發到天荒地老。我是大年夜興奮，一點睡意都沒有。終於等到手機不振動了，我打開信息來看，全是葉子的。中間夾著一條小喆的，小喆這條信息能在葉子不停地發送的電磁波中見縫插針地進來實在是不容易。於是把他那條先讀了。他說我媽給我加銀子了。你媽沒減你的吧？我已經把銀子的事給忘了，不理會了他。
把葉子的最後一條信息給讀了，如果還是那句「我們戀愛吧」，那麼我就將其它的直接PASS過去。其它的就看情況再說。都說「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我信守真理。她的信息給了我一個很大的解脫。葉子說，對不起。我忘了給你時間考慮。跟誰一國色天香傾國傾城美女對他說我們戀愛吧都有個接受的過程。大腦短路是肯定的。你也就一凡人。肯定大腦短路了。
本來我是打算考慮考慮再給她答覆的。可看她的信息，我立即就編輯了一條，好，我們戀愛吧！給回復過去了。我腦子怎麼就這麼發熱了。這話是收不回來的了。等著。候著。熬吧！！！
葉子沒回我的信息，我也學她：你先考慮考慮。跟誰一玉樹臨風氣宇軒昂的社會好青年對她說我們戀愛吧都會有受寵若驚的，你考慮考慮再回答我吧！大腦暫時短路也是可以理解的。你也就一弱智妮子。
帶著幸福，我甜蜜地睡著了。
手機鈴聲把我吵醒的時候，我覺得自己只是打了個盹，那盤棋才和周公開始下呢。下次準備接受周公的批評，說我耍他，不給他面子。這事跟誰，誰都會急的。惹誰都不要惹周公。誰睡覺時不和他嘮嗑幾句，下下棋什麼的。
我拿起手機看是誰害我和周公結下這梁子的。正準備向那廝擺擺威風耍耍脾氣。可一看是葉子打來的。我就馬上讓思想冷靜下來。估計說出話來也全沒了剛才的驕橫了。可葉子的話像放機關槍一樣跟本就不容許我低聲下氣地插句話。「林睿，你也太自戀了吧？就你那樣還玉樹臨風氣宇軒昂呢？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的斤兩。不過看你也還儀錶堂堂眉清目秀的，本小姐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你這回。你以後少在我的面前裝出一副狂妄不羈的樣子，女孩子也是會打人的。」
我聽過最後一句心想完了。我問他，葉子，說出去的話可以收回嗎？葉子說看是哪句。我說我看我們還是別戀愛了。葉子當即就咆哮了，你怎麼這麼沒男子漢氣概啊？大年初一的就說話不算話，你反悔了這句，接下來的一年，你就不要再想再在我們兄弟姐妹之中抬起頭來。讓大家都對你嗤之以鼻不屑一顧，讓你死無葬身之地。這話聽的我的胃都痙攣了，我想問她還是不是一女的，怎麼說起話來這般的沒教養。我對她說，葉子小姐，你饒了我吧！我以後說話一諾千金就是了。然後又輕聲問她剛剛那話能收回不？她說只要你承認自己不是人，我就當是一畜生在撒謊。我想這妮子是咬定了不原諒我。得，為自己唱首歌吧！《我不後悔》！！！
唱完了歌，我也睡意全無。我的歌聲不知有沒有傳播出去，這可是嚴重的噪音污染。聽到的人估計都會被折磨的死去活來。這大年初一的說「死」多不吉利。聽的人直接歇菜。這詞多好啊，挺文雅的。這麼文雅的詞可是那些成天混著過日子的群體給創造的。這是個對中國教育的絕妙諷刺么？新年的第一件事就是為中國的教育擔心，我是多麼的憂國啊！誰會跟大年初一的在那喊范仲淹的號子「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
小喆打電話問我是跟床上躺著，還是起來糟蹋糧食吃餃子了。我說我在這引亢高歌，大喊**萬歲，問他在哪。他說他在大街上逛，也在哼著小曲兒。我說你大年初一都不讓人民群眾安靜會啊。跑大街上禍國殃民，真該讓祖國人民把你給千刀萬剮給弄趴下歇菜了。小喆說你怎麼不直接喊死，而轉用歇菜這詞了？你不是一直提倡能少說一字就少說一字的人嗎？這所說一字可是要消耗能量的。這些可都是從你那什麼嘴裡喊出來的。我知道他想說狗嘴裡。可他只是有賊心沒賊膽。
對小喆沒開竅的腦子，我是言傳身教。無奈他大悟「有心栽花花不發，無心插柳柳成蔭」。好的都沒記住，那些不大文雅的知識倒都記住了。面對他這樣，我只能又一次進行教育，小喆，不是我說你啦？你也該自個兒好好琢磨一下呀，這大年初一新春佳節的啊，咱開口就整那死字的啦，多不吉利呀！咱都是要奔赴高考的人啊，得為自己討個好彩頭的啦。你應該要好好記住啊！……
「打住打住。」小喆突然粗暴地對著電話喊了起來。「林睿，你幹什麼啊？怎麼感情這麼豐富，說起話來全帶感嘆詞，好像別人不知道你興奮似的。大年初一的你老太太多給你銀子的那興奮勁也過了啊。說吧，還有什麼激動人心的事，弄得滿口呀啊的啦吧的。」
「大年初一的哪來激動人心的事啊？不就是葉子在新年的鐘聲敲響的時候對我說了句「我們戀愛吧」。本來那滿口的呀啊的啦吧是我故意做出來的，可一聽他說激動人心的事，我就把葉子和我的事給說出來了。現在我算是明白什麼叫做口無遮攔的壞處了。我估計不出5分鐘，那些和我玩的鐵的朋友都會知道我和葉子在一起的消息了。
小喆聽了我的話說，林睿，咱就說到這啊。我一會就到你家了。你也該收拾收拾你的容貌了。新年的第一面別給我留下什麼特別記憶深刻的印象啊。小喆說著就掛了電話，連讓我說句Goodbye的機會都不給。世態炎涼，而小喆與世態同炎涼。我知道小喆一定是掛電話去傳播我的「八卦」新聞了。不過仔細想一下，有什麼，也不是第一次談戀愛了。以前和齊沫手牽手走過人群臉都沒紅。現在難不成還害羞。
事實證明我低估了小喆的能力。因為不到3分鐘，我的那幾位死黨就都向我發來了祝福。拜年也沒見他們這麼勤快過。更加可怕的是葉子也打電話過來說，林睿，聽小喆說你和葉子戀愛了。我聽了特別的鬱悶。問她，你是誰啊？葉子爽快地說，你不知道我是葉子嗎？我又問她，小喆說我和誰戀愛了。
葉子啊！葉子還迷糊著。過了一會兒，她恍然大悟，這不是說我們嗎？
我笑著說，葉子小姐，你終於醒了。犯胡塗了，就去與周公下盤棋，順便用美人計把我和他結下的那梁子給砍了。葉子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小喆聽誰說的？「我說的。」我在暈死之前告訴她，我是聽她葉子小姐說的。我可是暈死過去了。我暈死過去又活過來了，因為葉子問我，葉子又是聽誰說的？這話先使得我復活然後和這個世界一起歇菜。我徹底的服她了。
I服了her！
大年初一，世界就告訴我女人笨起來有多麼的可愛與可笑。當這個女人和你戀愛時，你要做好一切準備迎接她的可愛笨。遇上了葉子，我沒理由不時刻準備著。這話聽起來好像中國**員在喊「時刻準備著為了黨和人民的事業獻身」。不過我的思想還沒到那境界。我應該是屬於「讀書誠可貴，生命價更高。若為愛情故，二者皆可拋」一類的人。
小喆到我家的時候，我正在那刷牙。小喆竄到我的背後對我說新年快樂。我轉過身去對他說新年快樂。泡沫一個個出來。沒蹦一個字就有一個泡泡從我的嘴裡飄出來，然後撞上小喆的臉。一個個支離破碎。小喆對我怒目以視。我忙對他說，對不起！這一張嘴又是一大堆的泡泡。小喆笑著說你先洗著。就走了。
在見到小喆時，他已經跟我床上躺著了。我把他提起來，小樣咋睡我床呢？幫我把被子給迭了。小喆迭著被子問我，林睿，你大年初一的就過愚人節啊？整什麼你和葉子戀愛來耍人啊？是不是喜歡她不好意思說，這樣來表達？
什麼？我開愚人節玩笑？要不是葉子腦子短路就是你被她給耍了。她剛剛可是腦子短路給我祝福了。那小妮子是後知後覺。我向小喆解釋。
我看你喜歡葉子是不知不覺吧！都送她回家好幾回了。誰知道有沒有發生點什麼撞出火花來。小喆不懷好意的笑。
算了。算了。不和你說這事了。說說你怎麼沒去找王文靜而跑我這來了？我岔開話題。和小喆說我的那些「知覺」的事，實在是無聊。
我哪一年大年初一不跑你家來找你同甘共苦啊？我可沒有異性沒人性。小喆急急的說。小喆那姿態給我的感覺就是「狗急跳牆」。他說那句同甘共苦時，我估計他開始想說的應該是「同生死，共患難」。但有「死」字不吉利，就改成那句了。這說明我的教導還是有一點作用。
林睿，大年初一的，跟家裡躺著算哪門子事啊？打電話把他們給喊出來，去找天天放放血。小喆無論什麼時候都閑不住。天天還讀書那會，這些事都是王一則安排的。後來天天退學了，天天就說那些事就由他來安排了。
其實我是在等小喆這話，於是兩人分工協作。弄好之後，我問小喆有多少人。小喆說就我們三家。我疑惑的看著他，還有誰？王一則和小月啊。小喆說。你和天天說好了嗎？我做了個OK的手勢。一切搞定。出發。
和老媽打招呼，我們就出門了。走在街上，心裡一片陽光燦爛。想起前兩年大年初一都下著雨。今年也終於晴了。這也是我上高中以來過的第一個陽光明媚的年。唉，真不容易！今年的春光燦爛讓我有一種「媳婦熬成婆」的感覺。這冰雨過年的日子也總算熬到頭了，我們的高中生活也就要熬到頭了。太陽不容易，冰雨不容易，我們不容易。這些不容易的東西加起來就成生活了。原來生活不容易。我問小喆，小喆，你說我容易嗎？小喆說，不管你今天是怎麼的憂國憂民？從現在起你丫給我停止憂傷！大年初一的，別人都在喜氣洋洋地過年，不帶你這麼過的。幹嗎要弄這麼多的多愁善感？你只要能將你的那些憂傷的調調給換換，就過得容易了。不過話又說回來，不光你，我們都過的不容易。小喆憂傷起來比我還多愁善感。只是大年初一，我不想打擊他，或者說是「中傷」他吧！他們說過我的打擊就是中傷。
聽了小喆的話，我也不想去琢磨個什麼「之乎者也」出來。因為他也還是肯定了我的想法。雖然有點兒那什麼的，但我是大人不計小人過。讓他在大年初一耍耍嘴皮子，嗑嗑自己的那麼丁點口才。平時和我們在一起，小喆基本上是憑拳頭在我的背後將唯諾和希茗收拾的服服貼貼的。我就弄不明白他怎麼不照顧一下自己大老爺們的臉面，竟那般的施展「拳腳」功夫。對付幾個弱女子，實在是丟人啊！我真的為他感到悲哀。用趙總的話說是：悲哀！的確是悲哀！
我倆繼續走，有點兒盲目。當我第三次走過同一間店的時候，我問小喆，你跟他們說在那碰頭的？小喆看著我一臉的茫然加無辜的說，你沒和他們講嗎？我聽了他這話基本上已經暈過去了。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死亡分為「心死亡」和「腦死亡」。那我這暈，應該可以化分為身體的實際暈倒在地與頭暈的大腦發脹。如果不是看他的babyface蠻可愛的，我想我肯定會掄圓了胳膊甩他一巴掌。但他是我的「小吉吉」啊！
沒辦法，我們只能打電話告訴他們在哪見。小喆說在王文靜家邊上有一個遊樂場，可以在那。他那點心思還能逃過我的一雙發眼。再說不有一句叫什麼來著：哪個男人對愛情不自私。我不露端倪說還是在廣場吧。那離天天也近。其實那離葉子家更近。小喆一直就比較服從我，對我的話是言聽計從。他看著我笑著說，是離葉子家近吧？！然後又一本正經地說，咱倆誰跟誰啊！就按你說的辦。這話聽著爽快。我按江湖規矩向他一抱拳說，謝了。走！兩人便迎著寒風朝廣場飛奔而去。這路走的飛快。看來目的明確還是好的。所以說做事一定要有明確的目的。今天的事應該屬於我的失誤。大家都知道「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儘管我是一個目的明確的人，可難免會大意，造成此類的低級錯誤。
到廣場的時候，我掏出手機來看時間，已經過十點半了。我想如果這個廣場上有個時鐘該多好，像英國那鍾，多有氣派！我抬頭望了四周一圈，找不到鍾。但想起了一首歌。陳曉東的《比我幸福》。「望著廣場的時鐘……」我本想哼一段的，可平時聽歌不記詞。這會兒就是想不起下一句是什麼。我一直在那重複著這一句「望著廣場的時鐘」，希望藉助旋律來幫忙回憶一下。現實是殘酷的，並且是用來面對的。我就是想不起來。於是在心裡暗暗發誓以後聽歌一定要記歌詞。小喆聽我一直哼一個調，就對我說，咋了？怎麼成一復讀機了？據我的了解，小喆對歌詞的記憶更是淡泊。所以向他解釋我的苦衷。隨便找了個話題把這給叉開了。
兩個人站在廣場上，和周圍的洶湧人群比起來的確有點兒傻B。但是沒辦法，為了愛情與下午的狂歡，只能忍受別人不理解的眼光了。
我問小喆知道這廣場為什麼叫「五一」廣場嗎。小喆將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但還是試探性地問了一句，是不是因為「五一」勞動節？我看著說，小喆，其實你真的不是不笨。你有時侯的樣子特有baby味。關於廣場命名這個問題，你想簡單了點。小喆估計沒明白我那句「不是不笨」，還在笑眯眯的等著我的下文。
看他虛心求教的樣子，我打心裡想，多好的一個同志啊！於是繼續道，你知道我們這是什麼時候解放的嗎？小喆說，是個中國人都知道中華人民共和國是1949年解放的。我們這肯定也是了。我無可奈何地說，誰不知道是1949年解放的。可你知道是幾月幾號嗎？就是5月1號。那天人民解放軍宣布我們這解放了。當時就在這。現在知道為什麼叫「五一」廣場了不？我親愛的小喆同學。
小喆聽了我這話一臉完全明白的樣子。我也不想再去想這些了。兩個人又開始繼續沉默。俗話說，沉默是金。我倆這樣也算是在發財了。大年初一都忙著掙錢。財運亨通啊！
最先來打斷我和小喆的是葉子。葉子過來的時候朝我喊，林睿，你傻站那幹嗎啊？怎麼還不來迎接老婆大人我啊？她這話把我弄的毛骨悚然。看著她，骨骼肌不由自主地顫慄，像是突然降溫到零下10度。我舌頭打結似的說，老…老…你來了。那句「老婆大人」就是叫不出口。那句「老婆大人」是她自封的，我可沒想過這麼叫她的。
葉子一臉驚訝地說，我有那麼老嗎？我是滿腦子迷糊。葉子解釋說，你幹嗎叫我「姥姥」啊？你有這麼年輕的姥姥嗎？我這才翻然悔悟為什麼她問我她有那麼老嗎。原來她誤以為我那兩聲只喊了個「老」字的「老婆大人」是「姥姥」。暈了。我可還沒到亂點親人譜的地步。我是最尊老愛幼的。於是對葉子和藹可親地說葉子，你怎麼這麼喜歡當人的姥姥啊？我覺得你應該進養老院養老去。葉子對我吹鼻子瞪眼睛。小喆在一旁幸災樂禍的笑。看著別人的家裡發生了矛盾，估計誰都會樂翻天的。這估計也算得上了中國人的劣根性之一。看誰都希望他過的不快樂，自己才舒坦。不可否認的是小喆也是個中國人，而且是個特俗的中國人。
王一則和小月同時現身在我們面前的時候，我們仨立即形成統一戰線將矛頭指向他們小兩口。這攻守同盟可比金剛石還硬。想當年我、小喆、王一則三個人可是實實在在的鏗鏘三人行。好像有本高考複習書叫《高考三人行》。我們的學長學姐們就每天做它來著。到我們現在改做《高考A計劃》。其實就是《高考三人行》的另一個版本。成龍拍過一部電影叫《A計劃》，特別的搞笑。後來出了續集。一貫的能力展現風格。
責怪了幾句王一則，說他來晚了。我和葉子，王一則和小月形成統一戰線開始計較小喆的王文靜還沒來。小喆是有口難辯。大底一張嘴說不過四張嘴。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王文靜出現在我們面前。可就是她來了有怎麼樣。依然是雙拳難敵四掌。在我們面前，他們的狡辯灰飛煙滅。真的是不好意思。我和葉子一直沒受到他們的攻擊。這是不幸中的萬幸。唉，誰會記得我們呢。估計他們也被說迷糊了。我一個人的忽悠功夫不厲害，可我們聯合在一起忽悠起人來就不能不重視了。
我們倆倆成雙對朝「在一方」狂奔暴走。這「在一方」也挺特別的。大年初一也不停業歇息。可是真的辛苦了天天。我想如果天天知道我這麼的體恤他，估計就要和我來個「會須一飲三百杯」。說到喝酒，勾起了我對齊沫的回憶。那個「百不醉」的女孩，可一切都物是人非。
酒，原來是一種勾起人回憶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