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的新生活
清晨醒來時,桌子上擺好了媽媽為我準備好的早餐。我狼吞虎咽將它們一網打盡,然後挺著肚子和爸媽打聲招呼就蹦噠出門了。
在小區路口的公交站台,小喆和樂樂已經在那等我了。我奔過去和小喆他們集合。就三人一起浩浩蕩蕩的往學校走。大清早的走路特爽。我納悶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呢。
昨晚的時間是真的像流水一般飛快,快的還未見到周公就和小喆樂樂一起踢著正步早練來著。到學校時,我和小喆和著鈴聲走進教室。新班主任對我們說你倆遲到了。以後早點啊!小喆說,老師,我倆怎麼遲到了啊?NBA里還帶壓哨球呢,我們壓著鈴聲就算遲到了。這可是您老的不對啊!我在一旁估摸著班主任聽了這前半部分準會氣的發瘋,你小子明明知道我老了,不大熱衷籃球事業。NBA看的次數為零。還給我講NBA。幸好後面小喆對他用了敬詞,稱呼「您老」。這班主任可是一個名副其實的老頭。聽說已經年過花甲,因為學校缺老師,就留用了。都說姜還是老的辣,可看他那神情,我想他一定是個善良的老頭子。我和小喆坐在第一排大聲地讀書,背著「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
突然教室里進來一彪形大漢。我仰望著他,第一感覺是好高啊!第二印象是怎麼有點呆啊?接下來的事證明我的第一感覺和第二印象都是正確的。因為他一直盯著我看,我才不理會他的目光,更不會對他產生一種奇怪而熟悉的感覺了。我自顧自地誦讀著「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
過了許久,小喆對我說,林睿,怎麼這老師一直盯著你看啊?不會是個GAY吧?待我一瞧,還真一直看著我呢。我想這是咋了?便也定睛回視他,盯著他。我想看最後是你落荒而逃還是我敗下陣來。我瞧見他的手裡拿著本語文書,想這肯定是我們的語文老師。這和他一對視不要緊,一對就一早上。害得我的時間白白浪費了,我也不是個輕易就說放棄的人。就是不收回自己的火眼金睛,看他這妖怪到底是哪來的。
「旺仔」牛奶有句廣告詞:再看我就把你喝掉!在我巨大的威懾力下,語文老師落荒而逃。他一出教室的門,我就趕緊轉動自己的脖子,氣死我了。1米80的個子這樣的害我,要我脖子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沒完。我對小喆說,你看我們的語文老師,1米80的個,我都能用眼神把他給逼走,瞧見沒?以後我罩著你。說完拍拍小喆的肩膀,像是黑社會大哥在關照自己的小弟一樣。
在新的班級里,還有一些認識的人。我和小喆不久便和他們打成一片。
由於班主任暫時不排座位,我們一群人便人以群分了。坐在這的人都挺能侃的,一個比一個能說。上課時我們這是「聽取哇聲一片」。我還聽說有幾個還是寫作高手。就我這水平實在是班門弄斧。後來我得知他們是在學校「迎國慶作文比賽」時拿過優秀獎,三等獎才成為寫作高手的。我便不再理會他們了。好歹我拿的也比他們高一兩個層次不是!尤其是那個唯諾自負才情第一。我要不看她是個女的。一定把她給放倒了,讓她醒醒。不過她會畫好看的畫,這是我自嘆不如的。相對唯諾來講,希茗那丫頭就謙虛多了。她見人就說,我唱首歌給你聽聽。不熟悉的人還以為是個賣唱的呢。不過她唱的的確不賴。她說高二她們班的元旦晚會,最後變成了她的個人演唱會。這一說有待考證。但唯諾為她做的證讓我無語了。
她說要不就讓她現在就給你來個20首咋樣?
別人都只是說來兩首。她一張口就是20首。我心想這20首下來還能說話嗎?唯諾就指著我說,想聽還不趕緊買"金嗓子"去!原來是有準備啊!說完我就聽見希茗在唱周華健的《忘憂草》。朋友就是忘憂草!和她們在一起我都沒時間憂愁了。正想著一曲《朋友》又上來了。我想你還神了。真神的話你再唱首《其實你不懂我的心》。靜靜的聽完,希茗說本來打算再唱首《其實你不懂我的心》的,可嗓子實在是受不了了。我一聽馬上趴在桌子上。
希茗問我咋了。我說你怎麼這麼懂我的心啊?弄得她們一頭霧水。
這希茗都開口唱了,我還有什麼資格不犒勞犒勞她呢?我說,希茗你等著,我這就給你買金嗓子去。再怎麼說你的嗓子是不能白白辛苦的。何況你這麼懂我的心。說完就奔出了教室。
跑過一個人桌子時,不小心撞到那人的書。我朝小喆喊,小喆替我幫人家撿撿書。快上課了,我得趕緊買金嗓子去。後來小喆和那個被我撞了書的人成功發展成老班眼裡的早戀關係。小喆為此沒少感謝我。
在教學樓下,我碰到了王一則。他見我急沖沖的跑,就攔著我說,林睿幹嗎呢?這麼急?
我口不擇言地說,王一則,好久不見啊!我趕著買金嗓子去呢!
王一則拉著我說,啥叫好久不見啊?昨兒還在李哥家喝著酒呢。
我一拍腦袋說,**了。**了。靠!又說錯了。
王一則笑的「人仰馬翻」。
我掙脫他的手說,算了!不和你說了。王一則說,得,我這有「金嗓子」,你拿去吧!要上課了,快回教室吧!他話音一落,上課鈴聲就響起來了。我接過他給我的「金嗓子」問他,你怎麼帶這玩意兒啊?王一則說昨兒喝多了點,嗓子難受。剛買的呢。我說那謝了。說著就朝樓上跑去了。
後來如果不是希茗說起我是永遠不可能知道王一則和希茗是表兄妹的。這個世界也太小了點吧!
剛在座位上坐下,語文老師阿獃就進來了。阿獃是我經過他與我對視一個早上後為他取的名。我這人的愛好是打出第一面旗幟。我通過我們幾個人之間的特殊通道將「金嗓子」傳給希茗。希茗傳回一張紙條說,久聞睿哥大名。小女子在此謝過了。我朝她笑笑,然後繼續研究阿獃,看能不能再打出一面旗幟。
上課時,小喆輕聲對我說,林睿,你知不知道剛剛被你撞掉書的那個是誰?我這才想起剛剛撞了人家的書,我問他有沒有幫人家撿起來。
小喆說林哥讓我做的事我能不做嗎。我朝印象中那個被我撞過書的地方望去。看見一特別文靜的女孩坐在那。我想要是叫「文靜」這個名字那就貼切了。
你知道她叫什麼名字嗎?小喆問我。
我白了他一眼說,我怎麼知道啊?
王文靜。
啊?我驚訝道,她叫什麼?
王文靜。有事嗎?小喆看了看我。
靠!這世界也太希奇了吧!剛剛希茗當了一回我肚子里的那什麼蟲,現在那妮子又應驗了我的想法。我還真不平凡啊!難道我有特異功能不成?或者說第六感很準確。
其實她叫什麼我是早就知道了的。以前我不跟你說過我看上一個女孩嗎?就是她。這個世界真的很微妙。我現在對這一切是無話可說了。
就她?你小子艷福不淺啊!說完瞥了一眼王文靜。唉,太文靜了!
這一次我一定要追到她。誰讓我們分到一個班啊?這叫緣分!小喆興奮的對我說。說著小喆開始向唯諾、希茗她們了解王文靜的資料。主要是現在的情況,以前的那些估計小喆那的都夠集成一本書了。
唯諾和希茗不久就傳回了紙條,上面只有一句話:
信息要交費。看著辦吧!
(PS:快下課了!)
我對小喆說,快去買幾個阿爾卑斯吧。她們就喜歡這些東西。一個個整天喊著減肥,可照樣吃著這些高糖食品。一下課,小喆就不見了人影。
快上課時,他才跑回來。不說我也知道他幹嗎去了。不就買阿爾卑斯嗎。我沾唯諾和希茗的光也分享了一個。小喆坐在座位上焦急不安。我知道他在等上課用紙條傳話。於是我對他說,小喆,這信息收費,那我這郵遞員……
得。拿去。小喆遞給我一個阿爾卑斯。我又敲詐了一個阿爾卑斯。
小喆很快就收到了唯諾和希茗傳回的信息:
王文靜,女(好像有點多餘)。1987年生,雙子座。現在是本班班花級的人物。擁有眾多的追求者。但一直獨身。最後也提醒一下,你也不會有戲的。
小喆看過紙條后,朝正在幸災樂禍的唯諾和希茗瞪了好幾眼。我看她們的時候,兩人笑的歡騰著呢。我也暗自偷笑。這回小喆被她們給耍了。小樣被人賣了,還幫著數著Money。
小喆很快就平靜下來了。我朝她說,小喆別聽她們的。勇敢點,拿出點你的勇氣來。忘了那首《勇氣》嗎?「愛真的需要勇氣,去相信會在一起。」我哼了一句歌,還不忘拍拍他的肩膀,給他點精神上的鼓勵。到底是從小光著腚長大的兄弟。咱不能給人以打擊,再者說我打擊人便不是打擊,而是中傷了。這多傷感情、影響兄弟情義啊!《中學生守則》里可明明白白地寫著「團結友愛」四字。我好歹也是個遵紀守法的高中生,怎麼能去做違反《中學生守則》的事。
這主要決定於人的素質,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