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我的憧憬

第六章 我的憧憬

在寢室里午休,樂樂還沒有回來,我不知道他去哪了。小喆只是躺在床上不說話。我無聊的要命。迷迷糊糊的在電風扇的無聊至極的轉動中睡過去了。在夢中,我夢見小喆和王文靜牽著手整天在學校里逛,像對模範夫妻一樣。可是他們的成績並沒有下降。這讓我開始懷疑起那句話:愛情與智商是成反比的。看來也不完全正確。

是小喆將我叫醒的。我問他樂樂回來沒有。他搖了搖頭,神情恍惚。小喆為情所困,而我也不能幫他,心中滿是自責,開始有點後悔對他說齊沫的話。我進衛生間洗了臉,然後叫小喆去上課。小喆說他不想去。讓我替他請個假。我看他神情恍惚的樣子,想想也好。讓他擁有一個下午的獨處時間來思考下現實的問題。我獨自去上課。

走到教學樓底下的時候,才想起忘了給唯諾和希茗帶阿爾卑斯。但時間已經不容許我去買了。無奈只能硬著頭皮往教室走。在教室門口,我又停了一下。站了幾秒就進去了。走過王文靜身邊的時候,我不知道為什麼看了她一眼。一點兒想法也沒有。好像她也有點兒喪氣的望著我的身後。以前小喆總是跟在我的後面進教室的。今天卻突然沒來了。我這才覺得這兩個人不容易。搖搖頭坐上了座位。

剛一坐下,唯諾就向我要糖。我無可奈何地搖搖頭。唯諾一轉身,生氣了。我讓希茗勸勸她,我又不是故意的。希茗對她說,沒帶就算了。少吃點也好啊!唯諾不搭理希茗,這倆死黨關係怎麼這麼不鐵啊?我寫了一張紙條給唯諾:還是少吃點好啊。體重都快超標了。唯諾一看回過頭來沖我喊,超標了,咋啦?眼睛里好像有淚。我聽了心裡有點兒堵。於是讓希茗繼續安慰她。

女人啊,你的另一個名字叫無理取鬧!

我正煩著。突然有人叫我,「林睿。」我回過頭,見是王文靜。問她有什麼事。她問我小喆怎麼沒來。我沒敢說小喆因為暗戀她,現在正在愛情的十字路口徘徊不定呢。撒了個謊說,小喆有點兒不舒服。王文靜一聽,神情立馬變得緊張起來。我看著她想如果她和小喆真能走到一起,倒也挺不錯的。唉,難為他們了。

為什麼相愛的人不能在一起呢?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可是為什麼偏偏撞上了高考呢?由此看來高考是個「愛情殺手」。這是繼它擁有「智商殺手」后的第二個殺手級稱號。王文靜也神情恍惚的。這樣的一對可人兒,都神情恍惚,怎麼上好課、讀好書啊?心中暗暗為他們擔心。

王文靜走後,希茗問我什麼事。我把這些告訴她。希茗也為他們感慨。唯諾回過頭來,想說點什麼,卻又什麼也沒說。應該是思維出現了故障吧!又隨便和希茗感嘆了幾句,上課鈴聲就響起了。

想到小喆他們,一節課,我也神情恍惚的。腦子裡全是神情恍惚的樣子。我一直思索著該怎樣去幫助他們,以至於老班在講台上講了「Kissonthedoor」,我都沒弄懂是什麼意思。

班主任這個老頭教我們英語。上課時喜歡時不時的藉助所講的內容來管制一下我們的紀律。他真的是學以致用。記得聽別人說過他的英語過八級了。我聽了,腦子裡一片空白。連最簡單的「What』syourname?」都記不起了。特鬱悶!!!對於他,我打出的第一面旗幟是「Englishman」,「英國男人」。簡稱「英男」。其實我挺想叫他英雄的。都過花甲了,還這麼的侃侃而談,的確是英雄。我突然記起,英雄的英語是「Hero」。我有支筆就是英雄牌的。上面的商標「hero」寫的龍飛鳳舞。最後的「ro」寫得有點像IQ。估計認準這個商標也是要IQ的。

快下課的時候,估計是我「有話就說」的性格佔據了思想的上方。我決定告訴王文靜一切。我握著「英雄」牌的鋼筆在紙上「沙沙」地寫下了幾句話。沒有寫稱呼,直接寫。

「韓彬喆喜歡你很久了。他喜歡你。看你也挺緊張他的。你們乾脆走到一起算了。這樣也省的你們都整天神情恍惚的。都快高考了。說句實在話,今天我也被你們給傳染的神情恍惚的了——林睿」

寫完后,我就等著下課後給王文靜。可下課後,又被唯諾和希茗纏著聊天,脫不開身。只得等。唯諾和希茗倆的確是個話兒精,聊起來沒完沒了的。誰也不會先有停下來的意思。但往往是希茗以一句「女子不與婦女爭」來結束對話。唯諾絲毫不去理會希茗叫自己「婦女」。這樣看來兩人挺死黨的。

學校排課喜歡搞「成雙結對」。往往是兩節課連著上。上完兩節英語課,下課時,絲毫不記得第一節課時寫給王文靜的紙條,更別說給她了。這事兒被我忘到九霄雲外了。

下課上了趟廁所,回來后和唯諾、希茗繼續聊著那些無聊的八卦新聞。這樣的日子好像過得很幸福。

和唯諾、希茗胡侃時總覺得時間過得飛快。現在老班將座位調整了一下。我、小喆、唯諾、希茗還有另外兩人坐前後桌。而王文靜也只是在邊上的一組。中間只有一條過道而已。我們幾個都是「話兒精」。到哪都不得安寧。現在這樣一坐。我們幾個說起話來是更加的不分時間了。有句話叫什麼來著,「有話您就說」。並且聊起來就能甩句至理名言來。

最後一節課是阿獃的語文課。我們幾個都是個頂個的「寫作高手」。我以前還大言不慚的說自己是文學工作者。但一到這我就不敢再喊了。但樂樂那「先鋒詩人」的號還喊著,不過他也就那號在掛著。

上阿獃的課,聊天對我們來說是肆無忌憚。因為阿獃對唯諾、希茗「寵愛」有加。他要挑我說話,我就會立馬搬出他的得意門生說她們是我的話伴。因為阿獃對唯諾、希茗的寵愛,我們幾個好像是目中無人一樣。

我對唯諾、希茗說起了樂樂的生活兩句詩:「生活啊,你就是一把火/燃料是孤獨與寂寞。」唯諾真的是恃才傲物,不搭理我家樂樂的詩。但希茗是若有所思的點頭。我揮著拳頭就要K唯諾。

剛剛把拳頭揚起來,就聽見阿獃說,林睿,你說一下,這個題目選什麼。我哪知道他在講什麼。於是胡亂的蒙了個「C」。誰知竟然蒙對了。阿獃救了他的得意門生唯諾一次。我恨的咬牙切齒。

對於阿獃解救他的得意門生的行為,我給予了理解。

就在我理解阿獃行為的時候,希茗卻突然說了句,林睿,你認識王一則嗎?這下我懵了。希茗怎麼會知道王一則呢?我是百思不得其解。

你認識王一則嗎?我也問希茗。希茗點了點頭。這下好了。我們的關係全連在一塊了。我問希茗怎麼認識王一則?希茗說王一則是她表哥。我點點頭說,這樣你也應該叫我哥了。但話又說回來,我怎麼沒聽王一則講起過在我們學校他還有一個表妹。不過我也沒問過。希茗笑著不說話。這妮子真天真!

放學前片刻,我記起了寫給王文靜的紙條。就把它悄悄的遞了過去。放學的鈴聲一響,我就往外走。

還沒走出教室,就聽見王文靜喊我等等。我停下來。王文靜走到我身邊說,林睿,你告訴他說我答應了。看他的意思了。我答應著,心裡卻在想:現在的女孩怎麼都這樣的坦誠啊?臉都不紅一下。實際上,王文靜的臉的確沒有紅一下。

我高高興興開開心心的往寢室奔。我得趕緊向小喆傳達他家「夫人」的旨意。這耽誤了,我可負擔不起。只有「奔走相告」了。

到寢室我沒看到小喆,只有樂樂坐在那做練習。我問樂樂小喆在哪?樂樂說他上廁所去了。幸好他沒說「如廁」,不然我肯定會鬱悶的操刀砍了他。

刀,宿舍有把現成的。因為住的房間以前是保衛處的。上面掛著個保衛處的牌子。不管什麼時候,學校搞突擊檢查什麼的,都不會查我們這屋。那刀是我們用來切西瓜的。有點長,在學校眼裡就是不能有的。更搞笑的是,好幾次,有幾個高一的新生跑我們這來找保安。都是只認牌子不人的。我們仨能當保安嗎?

坐在寢室里等待著小喆如廁歸來。我一心只想把這個消息告訴他,心急如焚啊!也弄不懂我為什麼會這樣的著急。這個世界真的很矛盾。又不是我的事。

小喆一回來,我馬上拉住他說,小喆告訴你個天大的好消息。

什麼消息?你這麼興奮。小喆一臉迷糊。

王文靜答應做你女朋友了。現在看你的了。我舒了一口氣,終於傳達了他家「夫人」的旨意。感覺比一個奴才受到了主人的不殺之恩還爽。

什麼?你再說一遍。小喆有點兒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用左手掐了掐右手,疼的叫出了聲,證明不是在做夢。誰說用左手打右手不疼?小喆同學就疼得叫起來了。

王—文—靜—答—應—做—你—女—朋—友—了。我一個個字說。

小喆一聽興奮的往床上倒。隨著他的倒下,我聽見了一聲悶響。小喆的頭與牆親密的KISS了一下。小樣,還以為在家啊?不過也許可能他還在驗證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估計這麼猛烈的KISS,是夢也醒了。小喆躺在床上,捂著頭,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我見他這樣。對樂樂說,哎呀,不好了。撞成傻子了,連喊疼都不會了。

樂樂說,沒事。愛情是一劑止痛藥。他興奮著呢。

我也希望愛情是劑止痛藥。可是小喆的表情實在是嚇人。我問小喆,沒事吧?用手輕輕拍他肩膀,他不說話。

小喆你沒事吧?我的聲音因為太著急而帶上了悲傷的音調。我此時想抱起他往醫院奔。可是腳卻站不住。我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小喆還是躺在那一動不動。不會吧?這樣一撞就掛了?我趴在小喆的腿上,眼淚再一次想洶湧而出。

小喆,你別嚇我。我的眼淚還是止不住了。小喆卻突然笑了出來。我一看氣的要命。臉上還掛著淚說,你忽悠我。想嚇死我嗎?樂樂在一邊笑的不可開交。我想不通為什麼樂樂不擔心小喆。最後我得出一個結論,「由事觀之,於小樂,冷血者。」

林睿,原來你這麼關心我啊?我們平時都互相說著「你去死吧」之類該遭天譴的話。可今天才更加體現了我們倆的兄弟情深。小喆感動的說。

我將眼角的淚拭去。小喆也笑了。我告訴他以後不能開這種玩笑了。然後三個人出去HAVESUPPER。我們三人走在夕陽中的校園裡,對未來充滿了希望。

我踢起一顆小石子,看著它樂顛顛的往前跑。這就是我的憧憬。我知道生活仍然要進行。

晚自習的時候,我彌補了下午沒買的阿爾卑斯。看著唯諾和希茗銜著根棒棒,挺歡暢的。

小喆坐到了王文靜旁邊的座位上和他的「夫人」風花雪月去了。

我和唯諾旁邊的女孩很少說話。只是知道她叫張葉怡。大家都叫她葉子。坐在我和小喆這一排的是一個在唯諾和希茗眼裡看起來很像鄭中基的人。叫做葉文。

對於葉文,我是很討厭的。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討厭!

沒有小喆在旁邊坐著。我就和希茗聊王一則。不過沒聊幾句,就發現希茗所了解的王一則和我所認識的王一則是有差距的。比如說,王一則花心追女孩子,可是希茗說是那些女孩追她表哥的。我對希茗說,都說遠親不如近鄰。現在你表哥不在身邊,我這個哥哥是會罩著你的。你要和我站到統一站線上來。

希茗毫不理會我的話,對我說,林睿,以後你就是單身光棍了。小喆比你幸福多了。丫話說的牛頭不對馬嘴。我一聽她這話,心裡特堵。我對她說,希茗唱首歌給我聽聽吧。

希茗想了想唱了一首王菲的《紅豆》。我憶起了王維的那首《紅豆》詩:

紅豆生南國,

春來發幾枝?

願君多採擷,

此物最相思。

一遍一遍的吟誦著這首詩。我突發奇想,如果我們還只是在高一呢。也許這故事就得改寫了。可是到底怎麼改呢?我也不知道。我是一個相信宿命的人。一切都是註定了的。我從不去思考什麼叫做反抗。遇見不同的人,也許還是照樣演出相同的情節。註定了的。誰又能改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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