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放縱

放學的時候，小喆告訴我王文靜成為了他的女朋友。這一切，就算是他不說我也知道。我向他祝福，祝福他告別單身光棍主義時代。11月11日的「光棍節」小喆不必和我一起狂歡了。仔細想想，我倆就從沒在一起過過。以前我和齊沫在一起。現在我們分開了，他又和王文靜在一起。丫的這的確很鬱悶。兩兄弟在高中以前不知道有光棍節，知道有那麼一節日卻又不能在一起過。什麼世道啊？

樂樂又不在寢室，中午不在。不知道他在鼓搞些什麼。除了小喆的幸福甜蜜，樂樂的不知去向，我的抑鬱憂傷，生活中不知還有什麼。枯燥、乏味、無聊……我終於理解了小喆為什麼在高考面前選擇了偉大的愛情。只是到了高三，我們更需要有個人來陪。一個人是不可能擁有孤單的習慣的。

樂樂回來時，宿舍都快關門了。我抓住他問他去哪了。他緘口不語。最後在我和小喆的「嚴刑逼供」下，他才說出了八個字：「我的希望」「我的藍天」。我問小喆什麼意思。小喆說他上網去了。我恨的咬牙切齒，恨不得將樂樂他揍一頓。

為什麼他說「我的希望」「我的藍天」呢？我不解的問道。

因為希望和藍天都是網吧的名字。小喆朝樂樂嘆了口氣。

小喆說我是三天打魚，兩天晒網，一天到晚支持Inter網。只是我在家的時候會上網。可現在高三了，我連計算機碰都沒碰一下。我問樂樂上網幹什麼。樂樂說他都是進那些和考試有關的網站。我朝他說，你別騙自己就行了。要讓我知道你上網玩遊戲，你就死定了。樂樂的眼裡透出一股異樣的光芒。我說不清他看我時用的是憤怒還是感激的眼神。但我能肯定樂樂他變了。

其實我的願望是讓我們三人誰都別戀愛，誰都別上網。高三一年熬一熬，到了大學繼續做同學去。但他們倆一個戀愛，一個上網，只有我高三分手，高三不碰計算機。做一個在別人眼裡變乖了的學生。可我只會將空虛與無聊寄予到文字里去。每天晚上寫大篇大篇的日記，將自己的心事全記進去。我為他取了個名字，叫做《十八歲的短髮》。一個聽起來特別煽情的名字。

躺在床上，我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想著小喆的愛情，樂樂的網路，一個個都是我不能改變的現實。在寢室里他們喊我哥。可我不能幹什麼來幫助他們。這樣的生活是怎麼了？為什麼人會在高三這一年變的這麼快？我百思不得其解。後來看到一句話「過完三個秋天，我就變勇敢。」我就徹悟了。這便是生活。可是就算有再多的改變，它也仍要繼續。

高三的日子好像過的快了一拍。月考迫在眉睫。我擔心會考的不好。可事實是我擔心也是白搭。該來的總是會來的。由於分班后散漫的學習態度，成績一點也沒提上去。整天的聊天，我都不知道自己還會將幾句英語了。對教英語的Englishman來說實在是一個不小的諷刺。我這樣的成績不只讓自己汗顏，也讓班主任他臉上無光。

現實生活中總是會發生一些離奇的事情。譬如說我的成績。月考成績出來了。我的成績並沒有比以前下降，但是也沒有上升。爸爸媽媽也沒有責怪我。儘管在我們省，考起試來都是個頂個的瘋子。讀書是真的拚命。我見過許多成績優秀的學生都倚著一副弱不禁風的身體。這或許是高考殘酷的一個縮影吧！我沒有優異的成績。沒有資格對教育制度和高考妄加評論。但是一個人不經過高考，我覺得他的人生是殘缺的。比起那句「十八歲之前沒有戀過愛的人，青春是殘缺的。」更有道理。難怪這麼多人在十八歲之前拚命地去戀愛，或是叫「練」愛吧。人是越活越虛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