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生活》第三集(2)

優優說：「我是他老鄉。」老同志：「老鄉？啊，周月受傷住院了，公安醫院你認識嗎？公安醫院就在……」優優一下驚住了：「什麼，周月怎麼受傷了？他怎麼受傷的，他傷得重不重？」這時恰巧有輛汽車從院內開出，在門口停住，一位中年人搖下車窗向老同志說道：「老馬，待會兒袁政委回來你就說我去公安醫院了，他要回來太晚就不必去了，我代表他了。」老馬走出傳達室，對車上的中年人說：「劉處長，這是周月老家來的人，來找周月的。」優優馬上懇求車上的領導：「叔叔，我是周月的老鄉，能讓我去看一眼周月嗎？」車上的劉處長打量了一下優優，優優相貌清秀，還像個孩子，稚氣中流露著樸實和本分，於是他擺了一下頭：「老鄉啊，那你上車吧，我們帶你過去。」優優連謝都忘了謝一聲便上了汽車。汽車開出了院子。公安醫院晚上汽車駛入公安醫院。優優跟著劉處長和他手下的一位方科長，急急地往病房走去。陳可畫外音：「優優是跟著公安處的領導一起趕到醫院的。到達后才知道情況比她想像的還要嚴重，周月在一次堵截逃犯的行動中被一名罪犯用木棍擊中頭部，昏迷長達二十小時，清醒之後記憶完全喪失。醫院的搶救已經基本結束，周月剛剛被送進特護病房。」病房外的走廊上站滿了趕來探望的人群，民警之外，還有不少群眾。劉處長趕到這裡，公安處的一位李科長迎上來，向劉長處低聲做著彙報。劉處長：「情況怎麼樣了？」李科長：「已經醒過來了，現在腦子還不太清楚，醫生講他這個傷，有可能造成終身失憶。」劉處長：「能說話嗎？」李科長：「話能斷斷續續說一兩句，我剛才進去看了看，我說的話他也大概能聽得懂，但是認不出我了。他們公安學院的領導和老師也來了，他也認不出來了。醫生問他叫什麼姓什麼，是什麼人，他全說不上來了。」一位醫生從病房裡出來，對等在門口急於探視的民警和公安學院的師生表示：「現在病人需要睡眠，現在請大家不要進去。」醫生經李科長介紹，與劉處長握了手，然後與公安學院的一位老師也見了面，處長、科長和公安學院的老師一起，隨著醫生走進醫生的辦公室去了。醫生辦公室晚上醫生與公安處的領導和公安學院的老師介紹了周月的病情，態度比較悲觀。醫生：「這種失憶症，確實屬於疑難病症，在醫療上一直沒有什麼好的辦法，只有靠慢慢的藥物治療和耐心調養，包括心理治療，循序漸進。當然，也有少數短期治癒的先例，但多數病症曠日持久，急是急不得的。病人頭部受到這麼重的擊打，除了外傷比較重以外，顱骨並沒有太大損傷，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劉處長問：「現在周月的情緒怎麼樣，他對受傷以前的事是不是全都記不清了？」醫生：「我們剛才做了初步測試，病人患失憶症的癥狀比較明顯，為了避免他用腦過度，我們剛剛給他服了鎮定藥物，讓他進入睡眠的狀態了。明天白天我們需要再詳細觀察一下。」優優站在醫生辦公室的門外，屋裡的談話大體能夠聽清。醫生向領導們通報了病情后又開始介紹治療的常規，他首先涉及到一個問題：「治療方案要等確診以後才能定，現在首先要解決病人住院期間的護理問題。治療初期病人生活不能自理，聽說他在北京沒有親屬，所以恐怕需要單位出人輪流照顧一下。」劉處長看一眼李科長，轉向公安學院的老師問道：「學校方面出人有困難嗎？能不能抽兩個同學幫幫忙？」學院老師：「現在學生都分到各分縣局實習去了，恐怕抽不出人來，周月是在你們處里實習期間負的傷，看看你們能不能抽一兩位同志臨時照顧一下？」劉處長又看一眼李科長：「我們現在人手也很緊。這樣吧，我們回去儘快商量一下，究竟怎麼辦明天由我們老李再找你們碰一碰……」醫生插話：「如果你們出人有困難的話，其實可以出錢請個護理員。照顧這種病人一個月只需要出個**百塊錢，要是管飯六七百也就夠了。關鍵是請的人要有責任心，因為照顧這種病人得事無巨細……」劉處長馬上表態：「只要能請到人，錢不是問題，這個錢就由我們處里來出，多點少點都沒關係。」劉處長也許沒想到他的話音未落馬上就有人報名了，這個報名的人就是門外的優優。優優聽到了他們的討論就大膽地推門而入。她說：「劉處長，你們請我吧，你們讓我照顧周月吧，錢多錢少都無所謂，我願意照顧周月。」停了一下她又說，「給不給錢我都願意。」屋裡的領導都愣了，片刻之後那位劉處長才想起把優優向大家做介紹：「啊，這是周月的老鄉，是從仙泉來的。哎，你姓丁對吧，你叫什麼來著？你是周月的朋友，還是同學？」北京商店白天優優在商店裡為自己買了需要換洗的衣服和一些洗漱用具，還買了一隻手提包，她把東西都裝進包里，喜悅的神情難以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