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生活》第八集(7)

旅館晚上在服務台接電話的是阿菊：「優優呀，還沒回來呢，我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回來……哎呀，這可說不準。你是誰呀？朋友？你是她什麼朋友呀？」小公寓晚上信誠：「你能替我給她留個口信嗎，我有件事情需要當面向她解釋一下，希望她能過來找我。多晚都行，我會等她的。」旅館晚上阿菊：「你等一等，我記一下。」她向服務員借了紙筆，「你在什麼地方？」凌信誠家書房晚上凌榮志夫婦與仇慧敏再次密談，看上去他們已經達成了協議。凌榮志和仇慧敏先後在那份協議上籤上了名字。協議一式二份，凌榮志收起自己那份，而仇慧敏則捧起那份協議，雙手顫抖，目中含淚。凌榮志：「我最遲後天，會把三百萬現金準備好，你是要支票，還是要現錢？」仇慧敏哽咽了一聲：「現錢吧。」凌榮志：「孩子我們什麼時候去領？」仇慧敏凄慘地：「過兩天好嗎，過兩天你們再領走他，好嗎……」凌榮志：「仇小姐，三百萬不是個小數目，夠你一輩子生活了。你拿了這筆錢，咱們從今以後，井水不犯河水，你和我兒子的前情后債，一筆勾銷。這個孩子，和你也沒有任何關係了。我們不希望再見到你，也不希望你再把自己當做這個孩子的母親。你做得到嗎？」仇慧敏滿含的眼淚，終於滾落出來。凌榮志說：「如果你捨不得你的孩子，趁你現在還沒有走出這幢房子之前，你可以反悔。你反悔嗎？」仇慧敏用發抖的手，將那紙「協議」疊起，她哽咽了一句：「不。」凌家外晚上仇慧敏走出凌家別墅，保姆隨即砰然關上大門。仇慧敏走向停在門口的一輛夏利汽車，在拉開車門之前，她向這幢別墅做了怨恨的回望。街道夜仇慧敏駕車駛往城區，沿途路靜人稀。仇慧敏百感交集，淚流滿面。前方迎面開來一輛巨型卡車，車燈刺目。緊接著又是一輛。仇慧敏心神俱亂，在強光擦身而過的同時，她恍惚看到自己的車前有個騎車的人影一閃，緊接著她聽到砰的一聲，她能感覺出她的車頭撞上了什麼東西……小公寓夜屋裡只開了一盞燭光般的小燈，凌信誠坐在小公寓的沙發上，心焦神慮地等著優優。旅館夜優優回到旅館，走到姐姐房間，想敲門進去，猶豫一下，抬起來的手又放了下去。優優路過阿菊的房間，沒有停步。優優打開自己的房門，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