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生活》第九集(1)

凌家別墅夜別墅外引人注目地停了一輛公安牌照的汽車。此時凌榮志夫婦正在書房裡向派出所的兩位民警報告兒子失蹤的情況。凌夫人說：「這孩子一向很少出門，平時也沒什麼朋友，沒什麼社會關係，和大學中學的同學也不大來往，我們也不知道他能跑到哪兒去。」民警：「他以前和你們吵架，有沒有跑出去過？」凌榮志：「從來沒有。」民警：「他會不會是出去玩兒了？現在年輕人去酒吧去迪廳，一玩兒一通宵是常事兒。」凌榮志：「絕對不會，我兒子很內向，從來不去那些地方。我是擔心，他自尊心太強了，我們今天罵過他，可能讓他覺得傷了面子，他會不會想不開就……」凌夫人大概覺得丈夫的話有傷吉利，馬上說：「哎呀你不要瞎講，咱們兒子不會的，你不要咒他……」凌榮志：「我是說能不能讓警察同志幫助分析一下……」民警：「根據你們提供的這點情況，目前還不好具體分析，而且，北京這麼大，這半夜三更的也沒法找。這樣吧，等明天他要是還不回來，你們再跟我們通通情況，怎麼辦咱們再商量。」夫妻二人對視一眼，只能無奈地點了點頭。醫院外夜仇慧敏駕車趕到醫院的急救室外，她從車上連拖帶抱地，抱下一個滿臉是血的婦女。小公寓夜屋門似有響動，凌信誠從沙發上跳起，打開屋門，門外什麼都沒有。他朝外張望一陣，失望地又把門關上了。他看了看手錶，已是深夜一點。醫院內夜被撞的人正在急救室內進行搶救，仇慧敏在急救室外的拐角處，聽到一位從急救室出來的護士和另一位護士簡短的對話，她的臉色不由恐慌起來。護士甲：「怎麼樣，有救嗎？」護士乙：「夠戧。」仇慧敏思想萬般，見左右無人，她倉皇地逃離醫院。醫院外夜仇慧敏飛快地開走了那輛夏利汽車。仇慧敏面孔緊張，邊哭邊在車內撥打著手機。夏利車歪歪斜斜地朝夜深人靜的街道開去。仇慧敏舅舅的公司夜仇慧敏駕車慌慌張張地開進公司的院子。仇慧敏的舅舅站在樓上的窗前，看著仇慧敏棄車進樓。小公寓夜凌信誠再次撥打了優優旅館的電話，電話無人接聽。旅館夜值班室里沒人，電話空響。小公寓夜凌信誠失望地掛上電話，心亂無眠。凌家別墅夜凌榮志夫婦也一樣徹夜不眠，老保姆也沒睡覺，幫他們換了茶水后悄悄退下。凌夫人突然哭起來了，凌榮志嘆口氣說：「你哭什麼……」凌夫人：「我們不該那麼罵他，他有了孩子，是好事，對咱們家是個大好事，幹嗎要罵他……」凌榮志：「你覺得是好事，可小誠不覺得是好事，除非他還愛那個女人！」凌夫人：「現在怎麼辦，現在怎麼辦，萬一小誠出了事可怎麼辦？小誠要真有個三長兩短，咱們要那孩子又有什麼用啊！」凌榮志：「孩子是咱們的親生骨肉，是咱們後繼有人的最後機會，你沒聽何大夫說的話嗎，這孩子咱們不能不要。」凌夫人：「小誠要是能回來，你千萬先別說孩子的事，他不願意的事，你千萬別硬逼他……」凌榮志：「這我知道。」凌夫人：「實在不行，孩子可以晚一點接過來，或者先接到別處去，等慢慢做通了小誠的工作再說……」凌榮志：「咳，小誠要沒事，以後怎麼處理都好辦……」仇慧敏舅舅的公司夜仇慧敏在舅舅的陪伴下，走進兒子睡覺的房間，她端詳著兒子的小臉，輕輕地在兒子的面頰上深情親吻。仇慧敏隨在舅舅身後，走出樓門，上了舅舅的汽車。汽車開出了公司的院子。公安交通大隊夜仇慧敏和舅舅駕車至此，兩人下車，向交通大隊門內走去。小公寓清晨凌信誠在沙發上和衣而眠。期待中的敲門聲將他驀然驚醒，他從沙發上跳起來的剎那差點把腳崴了，但他沒顧停頓便拉開了屋門。門外站著的人分明是個男的，凌信誠在失望之餘更是莫名地驚疑，他看清來人就是信誠公司前任的人事總監姜帆。這是一個睡意未醒的清晨，太陽尚未完全露面，樓道里顯得暗淡無光，但凌信誠還是能從那張視線不清的面孔，看出來者異乎尋常的鎮定。姜帆的聲音也和他的神態一樣，帶著刻意的嚴肅和冰冷。他對凌信誠先是簡單問了一句：「你還認識我嗎？」然後推開屋門不請自進。凌信誠懵懵懂懂，看著姜帆進屋。姜帆進屋之後沒有坐下，甚至也未脫下大衣。凌信誠跟進屋子，疑惑萬般地發問：「你怎麼知道這個地方？」姜帆定定地看他，定定地說道：「是慧敏告訴我的。」凌信誠更是驚疑：「仇慧敏？是她讓你來的？」姜帆不動聲色，等於默認。凌信誠於是繼續：「她讓你來幹什麼？」「她出事了。她讓我來找你，希望你能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