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生活》第九集(3)

優優沒想到董事長會說這些，她一時不知該怎樣回答，她幾乎是下意識地對凌榮志的這份「關心」，做了婉言的謝絕。優優：「不用了，董事長，我沒什麼需要幫忙的，我姐姐的病也比過去好些了，就是什麼活兒都不能幹，身體虛，但病一直沒再犯。」凌榮志：「噢，那好。你現在在財務部每月工資是多少？」優優：「每月八百。有時候有點獎金，我最多一個月獎金拿過一百五。」凌榮志：「啊，好，我知道了。那就這樣，你以後要是碰上什麼急事需要幫忙，可以找我，好嗎？」優優：「好的，那我……那我回去了董事長。」凌榮志：「好。」優優站起來，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猶豫片刻，開口說：「董事長，有件事，我想問問您，不知道咱們公司有沒有興趣做。」凌榮志：「什麼事？」優優：「我有個老鄉，從仙泉來，他是做貿易的，聽說咱們公司出的葯質量不錯，他想做咱們的代理，把葯銷到仙泉去，不知道咱們公司願意不願意。」凌榮志並不太感興趣地問：「噢，你的老鄉經銷過藥品嗎？經銷藥品是要有政府許可的，他有這方面的經營權嗎？」優優：「……這個，我也不知道，他找我就說想幫忙賣咱們公司的葯。他讓我帶他去您家，大概是想給您送點禮什麼的。我們那地方做生意挺興送禮的，可我沒答應他。」凌榮志笑了：「見個面當然可以，送禮就大可不必了。」優優高興地：「那，您願意見他嗎？」凌榮志剛要開口，電話鈴響了，凌榮志接了電話：「喂……哎呀，我馬上到，哎呀我把這事忘了，對不起對不起，我馬上到，好好！」他掛了電話，隨即起身，行色匆匆地對優優說：「這樣吧，你今天晚上帶他到我家來，我們見面談一下，好不好？」優優喜出望外：「今天晚上嗎？好，那我帶他去。謝謝董事長！」凌榮志這時只顧邊走邊撥打手機，與太太通話：「喂，接孩子我不能去了，你去吧，或者讓李秘書陪信誠去吧……」街道傍晚陳可乘坐計程車穿街過市，向優優住的小旅館開去。陳可畫外音：「凌信誠對我說過，他之所以最終同意認下孩子，並非屈從於父母傳宗接代的觀念，而是意識到一個男人應負的責任，這孩子如果真是他的骨血，他就不應推卸父親的義務。同時認下孩子也是為了正視他過去的經歷，儘管他和仇慧敏的舊情已了，但無論如何，他不忍看她成為一個披枷戴鐐的罪人。在父親答應他盡量設法讓仇慧敏避免牢獄之災以後，凌信誠特地委託我去找優優，他委託我作為他的代表，向優優正式求婚。」旅館外傍晚陳可下了計程車，走進旅館大門。陳可畫外音：「我決定接受凌信誠的委託。儘管我知道在優優心裡，還深深地藏著一個周月。但我也知道，周月最終只能是她的一個幻想，對優優眼下的現實來說，做凌家的兒媳才是明智的選擇。同時我深知做這樣一個月老將要面臨的困難，困難的焦點還是那個孩子。讓優優接受一個病弱的甚至可能已經喪失男性功能的青年做她的丈夫，也許還算容易，但讓她以自己青春蓬勃的年紀，去撫養一個別人的後代，她能否欣然接受，確實難以估計。」仇慧敏舅舅的公司傍晚一輛賓士轎車開進公司的院子，凌信誠和李秘書同時走下汽車。在公司的一間辦公室里，凌信誠從一位女秘書的手中接過了一個將近周歲的孩子。孩子一到凌信誠的懷裡便啼哭不止。凌信誠很不熟練地抱著他的兒子，兒子的哭聲讓凌信誠充滿稚氣的臉上浮起一絲父愛的慈祥。旅館傍晚陳可沒有找到優優，但見到了優優的姐夫錢志富。錢志富：「她還沒回來呢，今天她下了班和她朋友阿菊一起出去辦事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陳可：「她們去哪裡了您知道嗎？」錢志富：「聽阿菊說，優優今天晚上要帶他們去她老闆家裡。你找她有事？」陳可：「她去她老闆家了？是信誠公司的凌老闆嗎？」錢志富：「是啊，她有個朋友要和信誠公司做生意，她給牽的線。」陳可：「啊，那麻煩您了。」陳可匆匆告辭，錢志富望著陳可的背影，似乎還在琢磨他的身份來歷。旅館外晚上陳可走出旅館，站在街邊，撥通了凌信誠的手機。陳可：「信誠嗎，我是陳可，你現在在家嗎？優優可能去你家了。」汽車裡晚上信誠懷抱孩子，正在返家途中，他接應著陳可的電話：「什麼，她去我家了，已經到了嗎？」旅館外晚上陳可：「我也不知道……這樣吧，我現在也到你家去，你要是還沒到的話，我就把優優叫出來先跟她談談……我覺得她對你不會有什麼不滿意，關鍵是要讓她接受那個孩子，我先跟她談談。」汽車裡晚上信誠：「好，謝謝你了大哥，我也快到家了。」旅館外晚上陳可：「好，那咱們待會兒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