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生活》第十二集(2)

信誠無奈地點了下頭。信誠的車廂白天信誠回到車廂，他打開門，看到優優一個人默然望著窗外發獃。見他進來，優優情緒低沉地什麼話也沒說。信誠站在門口，也不知該說什麼。信誠車廂夜信誠趴在鋪上，優優為他按摩解乏。信誠娓娓細語地安慰著優優。信誠：「嚴大夫說，等孩子慢慢長大一點，有了理性思維以後，自然會好的。」見優優沒有搭話，他坐起身子，又說：「我都想好了，實在不行我就把公司賣了，帶著你和孩子，離開北京，離開熟悉咱們的所有人，到一個誰也不認識咱們的地方去，買一所房子，過一種新的生活，讓所有的人，特別是那個討厭的姜帆，還有仇慧敏，再也找不到咱們。咱們到新的地方，會認識很多新的朋友，再找一個咱們愛乾的工作。到那個時候，所有人就都不知道乖乖不是你親生的了。連乖乖自己也不知道他不是你親生的。只要你對乖乖好，他一定會把你當成他親生的母親的。」對凌信誠的這個計劃，優優似乎有點動心，她認真地聽著，想著，但很快就發覺其中的不切實際：「離開北京？離開所有的人？這怎麼可能呢？」凌信誠說：「怎麼不可能，我爸媽都不在了，我只有上海一個遠房的姑媽還有些來往，我以前的同學朋友早不來往了，我走了沒人找我。」優優說：「但我不可能離開我的姐姐呀，還有阿菊。阿菊是我從小到大的朋友，你讓我跟我姐，跟我的好朋友從此永遠不見面了，這我可做不到。再說，你們家的公司那麼大，你爸爸好不容易搞到現在，能上下嘴唇一碰就把它賣了嗎，能那麼容易嗎，這太不現實了吧？」能異想天開地想出這樣的計劃，只能說明凌信誠還是個小孩。優優如此分析，凌信誠果然無以為答。天童湖車站站台白天列車到達了天童湖車站。優優從包廂門縫處看到保姆抱著孩子，和醫生秘書等人穿過車廂過道下車去了。她看見信誠在過道上向她擺了擺手，才從包廂里走出，遠遠地尾隨在後，下了火車。天童湖風景區白天一輛旅行轎車在林中蜿蜒行進，林中美景延綿，曲徑通幽，林盡路開，一片碧綠的湖水撲面而來。車上的人一路歡笑，見到這片豁然開闊的湖泊，全都驚呼起來。信誠坐在車前，抱著乖乖，指著窗外的景物逗著孩子有說有笑，保姆、醫生和秘書也圍在左右歡聲笑語，惟有優優，獨自坐於後座，與孩子拉開距離，有幾分孤獨，也有幾分尷尬和失落。湖心島別墅內晚上晚餐時間，餐廳連著陽台，保姆在陽台上給乖乖喂飯，信誠陪在旁邊逗孩子開心，李秘書也離開餐廳過去湊熱鬧。餐廳的桌前，只剩下優優和醫生，低著頭沉默地各自吃飯。天童湖湖區白天信誠一行乘坐遊艇劈波斬浪，在湖中暢遊。和在車上一樣，優優獨自坐在後面，心裡酸酸地看著信誠在船頭和兒子一起放聲歡笑。陳可畫外音：「優優看得出來，凌信誠越來越喜歡這個孩子，每當他抱起這個孩子，臉上總是蕩漾出心滿意足的笑容，他和優優在一起時，也從未有過這樣無憂無慮的表情。優優當然看得出來，也比較得出來。看著信誠和孩子親密無間的樣子，她也說不清自己是羨慕還是忌妒，還是……無奈。」湖心島別墅內晚上優優在卧室里和姐姐通著電話。優優：「姐，你還是應該在醫院多住一陣，鞏固鞏固再出院。哎，阿菊現在怎麼樣……什麼，阿菊讓我找信誠說什麼？她也想去信誠的公司工作？我不管，我不願意再去求信誠了……不為什麼，反正我不會再去求他了，你們給人家添的麻煩還不夠多嗎……」不知姐姐在電話里怎麼懇求的，優優想了一下，終於：「那你稍等一下吧，我去問一下信誠，你別掛啊。」優優放下話筒，走出卧室，走到乖乖和保姆住的房間，見到信誠正和自己的兒子滾在地上玩耍。她站在門口，輕聲叫信誠：「信誠，信誠，你出來一下行嗎？」信誠和兒子正玩兒得開心，並不理會優優。優優怔了一會兒，失落地轉身離開，信誠才拖拖拉拉地出來，來到門口沖優優的背影問道：「什麼事啊？」優優心裡那種無甚理性的失落感讓她突然感到憤怒，所以她連頭都沒回，只是稍稍站了一下，冷冷地說了句：「沒什麼事，你去跟他接著玩兒吧。」優優說完這句，走了，弄得凌信誠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搞不清優優突然不快是為了什麼。優優回到自己的卧室，拿起電話對姐姐說：「姐，信誠不在。你跟阿菊說，等我回北京，等你出了院，她要沒事幹我跟她一起支個小攤賣雜貨去。我也不想在信誠公司幹了，信誠是公司的老闆，我在公司幹得再好，人家也會覺得我是靠他，我不願意這樣……信誠有信誠的生活，我有我的生活，我不想靠他……什麼？那個孩子呀……」看來姐姐是問到乖乖了，優優情緒沉悶地頓了一下，說：「你是問乖乖嗎……還行吧。」湖心島別墅門口早晨早飯之後，大家要出去爬山，出門上車前信誠向李秘書問道：「哎，老李，仇慧敏那個案子的事，法院那邊有消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