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生活》第十二集(4)

信誠沉默半晌，他不知又想了些什麼，突然說：「我想把公司賣了。」優優怔了，撫摸信誠的手不由自主停了下來。優優：「你真的……真的想賣掉公司？」天童湖別墅白天優優正在收拾行李，凌信誠在床前穿衣。看來假期就要結束。李秘書敲門進來，向信誠報告：「何總剛剛來了電話，亞運村那套公寓已經裝修好了，這幾天正在通風，散散油漆味。何總說，原來那套別墅目前一直租不出去，因為剛出了那種事，所以一般沒人租。」凌信誠看著他，沒有說話。李秘書又說：「仇慧敏的案子，昨天判決也下來了。何總問，要不要他直接打電話跟你說說情況。」凌信誠：「判的什麼？」李秘書：「一審法院判定仇慧敏犯有交通肇事逃逸罪，判處有期徒刑一年，不予緩刑。」凌信誠和優優全都呆若木雞。天童湖林中公路白天旅行車在湖區公路上行駛，凌信誠與優優並排坐於後座。兩人全都沉悶不語。天童湖火車站白天旅行車開到了天童湖火車站。凌信誠等人下車向車站內走去。看守所白天仇慧敏從看守所被押解出來，押上一輛囚車。囚車開出看守所大門。在大門不遠的對面路邊，停著一輛桑塔納轎車。姜帆坐在車內，望著囚車遠去。姜帆面目陰冷，眼含仇恨。火車上白天在天童湖開往北京的火車上，信誠憑窗沉思。優優坐在他的對面，目光從凌信誠臉上，也移向窗外，沉入思索。陳可畫外音：「在優優和信誠結束假期的時候，他們的心情都很沉悶。優優看得出來，這種心情使凌信誠對任何事情的興趣都在迅猛減退，包括他子承父業后信誠公司的經營前途。如果凌信誠真的決定把公司賣掉，其實未必不是好事，因為她擔心醫藥公司的暗賬回扣，早晚會被揭露曝光，何況凌信誠也干不來這種勾當，何況他的身體，也不能支撐日益激烈的商業競爭。如果把公司全部交給他父親的那些部下，而自己從此不聞不問，那還不如現在就把公司拱手讓給他們。」北京火車站白天凌信誠一行返回北京，信誠公司總經理等四五個高層人員，在站台上迎候如儀。凌信誠家白天凌信誠和優優在李秘書等工作人員的陪同下來到凌信誠的新家。這是一棟高層公寓里的一個複式的房子。凌信誠笑著扶兒子乖乖走進了乖乖的房間，房間布置得童趣盎然。除了乖乖的小床外，還有保姆睡的一張大床。乖乖和保姆全都笑逐顏開。優優沒敢跟進這間屋子，她站在客廳里東看西看，又順著樓梯獨自上了二樓，她推開一扇房門，發現這不過是一個步入式的儲物間，她走進去，又推開儲物間裡面的另一扇門，眼前豁然一亮，她發現自己竟從這個暗暗的儲物間里，走進一間陽光明亮的寬大卧室。旅館白天優優帶了些從天童湖買來的特產禮物來看姐姐姐夫，她在走廊里碰上一個旅館職工，那人告訴她：「你姐姐姐夫早退房了，他們在酒仙橋那邊開了個網吧，你不知道嗎？」優優意外地：「酒仙橋？」酒仙橋志富網吧白天新開張不久的志富網吧里顧客不多，錢志富正幫著一個電工連接著照明的電線，看上去一切都尚未就緒。而網吧後院里的一間低矮的平房已經布置得有模有樣，比起小旅館優優姐姐住的小屋顯得舒適多了。優優在屋裡一邊幫姐姐收拾東西，一邊和姐姐聊起天來。姐姐：「信誠給你姐夫投了二十萬，原來想再開個火鍋店，後來你姐夫看網吧挺賺錢的，就索性開網吧了。雖說這二十萬不是白給，以後掙了錢還要還的，但憑信誠跟你現在這個關係，咱們掙不了錢他也不會硬逼著咱們還，所以你姐夫……」優優：「姐，你跟姐夫說，這筆錢還是要還給人家。人家是投資給咱們的，又不是贊助，不白給的。」姐姐沒答，又說：「後來信誠又讓你們公司送了三萬塊錢來，這可是送的，讓我們安家的。你看，這些東西都是花這錢買的。你見著信誠，替我們好好謝謝他。你在人家公司里，可得好好乾，別讓人家說閑話。」優優：「我已經不去公司上班了。」姐姐：「你怎麼不上班了？信誠同意嗎？」優優：「公司里人人都知道我和信誠的關係了，我去上班別提多難受了。再說信誠也想把那公司賣了，他也不會辦公司。」姐姐驚愕地：「賣了？」凌信誠家白天中亞律師事務所的兩位律師林必成和韓丁在書房裡與凌信誠密談。林必成將一份資產評估報告放在凌信誠的面前。林律師：「京聯評估事務所對信誠葯業公司的資產評估工作現在已經全部結束了。這是他們提供的一份評估報告。」凌信誠翻開評估報告。韓律師一邊幫他翻閱關鍵項目，一邊做著解釋說明：「正式的評估報告書還在製作，這只是一個提綱式的初步報告，但總的結果已經有了，除了信誠公司的賬面資產之外，還計算了無形資產和品牌價值，還計算了房產和地價的價值，信誠公司本身的品牌和公司的主力產品西林黴素的市場認知度，也估了可觀的數目。總數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