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生活》第十二集(7)

優優：「是嗎，啊對了，去年你剛來實習的時候，不就是參加什麼任務受的傷嗎。」周月：「你怎麼知道的？噢，我想起來了，後來我們處請你當的陪護。」優優眼中含淚：「你還不錯，還記得我是陪護。」周月：「是他們告訴我的。」優優：「他們還告訴你什麼，關於我？」周月：「說你工作挺負責的。」優優：「還有呢？」周月：「沒有了。」優優：「沒有了？」周月：「沒有了。」停了一下，他反問優優：「你來找我，就問這些？」優優：「我，我……」周月禮貌地：「噢，那你還有別的事嗎？我現在挺忙的，以後有空，我再找你好嗎？有空你給說說我治病時候的事，我挺想知道我住院的那一陣，都是什麼樣子。他們說我那時候就像個小孩，什麼都不懂。」優優想笑一下，眼淚卻幾乎流出：「……你那時候，就是一個孩子，一個離不開大人的孩子……」見優優又要激動，周月馬上打斷了她，急於擺脫地說了告辭的話：「行，以後有空再聽你說吧，我今天有個事還得加班，今天就不多聊了，今天就這樣好嗎？」優優沒讓眼淚掉下來，點頭說：「好。」周月：「那先這樣，再見。」周月禮貌周到，沖優優笑笑，然後轉身朝他辦公的小樓走去。優優望著他的身影，突然，她叫了一聲：「周月！」周月站住了，回頭，有幾分無奈地看她。優優：「啊，我今天來，還有件事，想跟你說說。」周月：「什麼事？」優優沉了一下：「是關於信誠公司的事，你想聽嗎？」周月馬上就有了興趣：「信誠公司的事？那事你考慮好了嗎？你了解到什麼情況了嗎？」優優點頭：「對，我了解到了……一些情況。」周月：「好，咱們上裡邊談吧。」公安處樓內晚上優優坐在一間辦公室里，周月和王科長一起與她談話。王科長：「你能來我們很高興。我就估計你早晚會想通的。怎麼樣，有什麼情況，你說說。」優優說道：「我想告訴你們，凌信誠已經把信誠公司給賣了。」王科長一怔：「什麼，把公司賣了？」優優：「他不懂得怎麼經商辦公司，也沒興趣經商辦公司，行賄受賄的事他也做不來的。他爸爸在世的時候他就從來不到公司去，他爸爸不在了他也只去過一兩次。他不去我也就不去了，實際上我已經不是信誠公司的人了。所以我想來和你們說一聲，你們別再查他了，信誠公司馬上就和他沒關係了。我，我是想告訴你們……」優優的目光移向周月，「我不是成心不幫你們，而是我已經幫不了你們了。」王科長臉上的表情既吃驚又有些茫然。他半信半疑地盯著優優：「凌信誠把公司賣給誰了？」優優搖頭：「我也不知道。公司業務方面的事情我從不打聽的。」王科長咂磨了好幾秒鐘，眼神疑惑地看著優優：「剛才你說他不去公司你也就不去了，我沒太聽明白。為什麼他不去你就不去了？他賣公司跟你去不去信誠公司上班又有什麼關係？」這個問題是優優沒想到的，她當然不願意在周月面前說出她與信誠的關係，她的臉一下紅起來，幾乎不敢看周月，但她能注意到周月正在看她，正在聽她如何解答。優優有些口吃地：「我，我在凌信誠家，幫……幫些忙。他有病，要人照顧。另外他家有個小孩子，一個保姆顧不過來。」王科長：「啊，你現在，是不是到凌信誠家去當小保姆了……啊，去當家政服務員了？」優優：「……呃，不是，我是……就是去幫忙吧。」王科長看她，周月也在看她。她看不出他們看她的眼神里，是不是把她的意思全聽懂了。好在王科長沒有繼續多問，看了手錶之後便做了結束的表示：「好，那今天感謝你專門過來一趟，你提供的情況我們還要核實，有需要找你協助的地方，我們還會麻煩你的。不過有個要求我們得跟你講清，你現在去凌信誠家幫忙我們也不反對，但我們和你接觸的情況，務必不要對外去講，更不能對凌信誠本人泄露，你知道嗎？」優優點頭答應：「我知道。」公安處門口晚上周月送優優出來，分手時說著禮貌的套話，但授受不親地沒跟優優握手。周月：「好，那我不送了，感謝你過來向我們提供情況。要有新情況以後咱們及時聯繫。」優優低了頭，說：「你回去吧。」周月頓了一下，說：「好，那再見。」周月返身走進院子，優優這才抬起頭來，目送著周月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