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生活》第十三集(1)

陳可家夜陳可在電腦前修改小說，他的寫作似乎陷入了困境。陳可畫外音：「優優和信誠從天童湖回來之後，沒再和我聯繫。我不知道她和那個孩子的關係是否已經彼此融洽。她和信誠的愛情是否已經生根發芽。我不知道我的這部愛情小說將怎樣最後定格他們的生活，怎樣預示他們的未來。在這個為結局發愁的晚上，我突然接到了凌信誠打來的電話。」電話鈴響，陳可接了電話。陳可畫外音：「凌信誠在電話中的聲音焦急不安，他告訴我優優跑了，時至深夜還沒有回家。他說他沒想到優優的個性如此之強，脾氣如此之大。凌信誠的這個電話，再次把我對愛情能夠持久的幻想，無情打破，讓我深感男女之間，性格衝撞，經濟糾紛，柴米油鹽，日久生厭，這才是更真實的生活，才是更普遍的狀態……」陳可聽完了凌信誠的訴說和抱怨，他問：「啊，那你現在想怎麼樣呢，需要我做什麼嗎？」凌信誠家夜凌信誠拿著電話遲疑了一下，說：「我，我還是想請您幫我再找找優優，勸她回來。」陳可說：「優優會不會去她姐姐那裡了，她姐夫不是開了一個電腦房嗎？」凌信誠說：「我找過了，他們說她沒過去。」陳可家夜陳可：「好吧，我明天盡量替你找找看。不過，你們這麼吵架也容易傷感情的。據我觀察優優對你還是不錯的，所以你也要為她考慮一下，她畢竟才二十歲嘛，守著一個一見她就發神經的小孩，不可能要求她有多少耐性，你不能對她要求太高了。另外，你們兩個相處，你是強勢，她是弱勢，她經濟上要依賴於你，你又是男的，她在你面前惟一剩下的，惟一敏感的，就只有自尊了。她因為自尊受傷而離家出走，你應當理解，應當寬容。」凌信誠家夜陳可的勸說讓凌信誠沉默下來，沒再為自己辯解，在結束通話前他向陳可表示：「那你叫她回來吧，她要是回來，我可以向她賠理道歉。」志富網吧白天陳可在網吧後院的小屋裡，向優優的姐姐打聽優優的下落。優優姐姐：「唉，優優總是這樣小孩子脾氣，你說什麼時候能改？唉，你說她能找上信誠這樣的多好，她怎麼這麼不知足！陳大哥，你就替優優，也替我，跟信誠道個歉，讓他別計較優優，優優也是一時衝動，否則她不敢得罪信誠，等我見了她一定罵她，我的話她還是聽的。你跟信誠說，以後優優再不聽話，他就使勁罵她，沒事。」陳可：「……她會不會去阿菊那裡了？我聽優優說阿菊在醫院陪你的時候找了個對象，她會不會去阿菊對象家了？」優優姐姐：「哎，這倒是，阿菊就住在她對象家呢，優優八成是找她去了。」陳可：「你知道她對象家在哪兒嗎？」優優姐姐：「不知道，我出了醫院阿菊倒是來看過我一次，可我沒問她對象家在哪裡。」陳可：「她對象在哪兒工作你知道嗎？」優優姐姐：「不知道。聽說是個裝修公司的老闆，阿菊就是在他那個公司給他當秘書。」陳可：「當秘書？阿菊那點文化，當秘書行嗎？」優優姐姐：「咳，她和老闆處朋友，就在公司里挂名拿份工資唄。那老闆還給她印了名片呢。其實她也不去上班。聽說她都快和那個老闆結婚了。」陳可：「名片？你有阿菊的名片嗎？」優優姐姐想了一下：「哎……她好像給過我一個名片，我看我是放在哪兒……」優優姐姐在屋裡東翻西找，竟真的找出了一張名片：「在這呢，你看，上面還有電話呢。」她把名片遞給陳可。阿菊家白天阿菊住的地方就在大山子附近的一幢居民樓里，陳可敲開阿菊的門后看到阿菊住的房子是兩房一廳的一個單元，傢具燈具全都俗氣而又簇新。阿菊一見陳可，就大咧咧地說道：「我一接電話就知道你是要找優優。我還奇怪你怎麼有我電話。」陳可走進屋子，說：「嗬，房子不錯嘛，聽說你快結婚了？」阿菊：「沒有，我男朋友事業心可強呢，現在還顧不上結婚。再說我們認識的時間也太短了，我是在醫院照顧優優姐姐的時候才認識他的……哎，你喝點可樂吧，還是喝什麼？」陳可：「隨便。」又問，「你男朋友上班去了？」阿菊：「啊，我們老六平時業務太忙，老不回家，他不回家的時候這房子就我一個人住。」看來阿菊對她的新生活感到相當滿意，她指指響著嘩嘩水聲的衛生間，對陳可說：「優優剛起床，洗澡呢。」她領著陳可一路進去，說：「你看，我這套房子怎麼樣？」她不無自豪地一一細數這房子的種種好處：「還不錯吧，三氣齊全，我這些傢具都是新的，連空調都是新的，還是松下原裝的機子呢……」陳可笑道：「看來你男朋友對你挺不錯，這是專門給你買的房嗎，他原來住哪兒？」阿菊：「他們搞建築裝修的，都是東跑西跑，東住西住，我們處朋友以後，才置了這套房。」陳可：「什麼時候辦喜事呀？將來結婚就在這兒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