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花燈兇案

第264章 花燈兇案

第340章花燈兇案

女王撒開雙手,用力推了男人一把。扭過柳腰,款款向前走去,「你想得美,一肚子壞水!」

「......」嗚嗚,女王變得好快!

河對岸,卻是另一番光景,劉小能照著郝任郝性一通怒罵,「早跟你們說過了,別拿著火摺子亂晃,就是不聽,這下好了,師兄謀划好多天的計劃,全讓你們給毀了。」

「啊,小能哥,我們不是故意的啊,我們不是怕發信號再點火摺子來不及么,這才提前準備好火摺子,哪想到會失手啊......」

「你倆.....哼哼,就不能靠譜點?算啦,趕緊收拾收拾,打道回府了,今晚上鬧得,早知道還不如讓你們倆回去養豬呢!」

劉小能越說越生氣,師兄這次可是為了討好女王殿下,鄭重其事的準備了許久,結果毀在了兩個夯貨上邊。劉小能算是發現了,任性兄弟除了烙煎餅炒菜做飯,剩下唯一擅長的就是吃了。其他的事情,全都不靠譜,上次餵豬都能把豬食弄混了。

劉小能帶著任性兄弟嘟嘟囔囔的沿著河邊走著,突然旁邊一聲驚叫,「哎呀,小能哥,快看,快看,河裡有個大花燈,花燈好大啊,我的天,俺們這輩子頭一次見這麼大的花燈,跟小船一樣大,好......好漂亮!」

郝任拽著劉小能的袖子,驚聲大叫。劉小能一點防備都沒有,偏偏郝任嗓門天生大,真的耳膜都有點疼了。劉小能氣的臉色一黑,甩開郝任的手,「你們兩個鄉巴佬,不就是花燈么,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再大的花燈老子也見過呢......我告訴你......哎.....不對,你剛才說跟小船一樣大的花燈?」

「是啊是啊,小能哥,你要是不信,你自己看看啊,就在那呢,快到小橋了!」郝任和郝性左右夾著劉小能,三人往河邊靠近了一些。這時正好遠處有煙花綻放,月光下看到一盞花燈正緩緩飄過橋底,不,準確的說那不是花燈,那就是一艘小船,只是船身被裝飾了一番,遠遠看上去就像是一盞巨大的花燈。

盯著遠處看了一會兒,劉小能猛地瞪起了眼睛,「不對勁兒啊,那花燈,啊不,那小船里好像有人,任性,咱們快跟過去瞅瞅,看看是什麼情況?」

任性兄弟天生近視眼,能看到河裡的大花燈已經很不容易了,如此遠的距離,自然看不到船里的情況。聽劉小能一說,全都來了精神,「走,瞅瞅去,還沒聽說過花燈載人的,有意思!」

劉小能三人繞過小橋,等追上那艘花燈小船時,已經接近鬧市區了。站在高處,三人仔細瞅了瞅,沒一會兒,劉小能的臉色就變了,原本獵奇的興奮勁也被澆了一盆冷水,「這裡邊怎麼躺著一個死人?」

........

西市,張戎死皮賴臉的拉著凌清雪的手,任憑凌女王怎麼掙扎都沒用,最後勉為其難,無比羞澀的接受了現狀。剛回到河邊,司聽風幾個女人就湊了過來,眾人嘰嘰喳喳的說著放孔明燈的趣聞,尤其是君莫舞,還抽空去猜了會兒燈謎。

遠處靠近石橋的地方,不知為何短時間內聚攏了許多人,原本在河邊散步看煙花的人,大多都跑了過去。唐嫣卿觀察了一會兒,警惕的蹙起了眉頭,「好像出事兒了,大家都留心一些。」

今夜上元節燈會,什麼人都有,而張戎和凌清雪的身份有十分敏感,唐嫣卿等人生怕出什麼意外。好在,片刻之後,便有侍衛將詳情傳了過來,「那邊花燈上好像發現了死人,這會兒大家都圍在那裡看熱鬧呢。」

張戎一臉古怪的揉了揉太陽穴,之前還十分有信心的保證上元節出不了事情呢,轉眼間就出了人命案子,這打臉速度也太快了。凌清雪也響起了這茬,笑眯眯的看著張戎,手指虛空一點,嘖嘖道:「你這張嘴,好像不怎麼管用哦,說到底,某些人啊,就是帶著點瘟神屬性,萬月茹已經被捕,上元節還是出了事兒。」

女王,你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張戎也是搞不懂,自己怎麼就跟柯南有的一拼了?不管自己願不願意,好像走到哪,總會碰上不好的事情。正自惱火的時候,劉小能帶著任性兄弟擠出人群,一眼就看到了張戎,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哎呀,師兄,剛剛聽別人說,死的人好像是鎮遠侯府的四公子封禮,那死狀,嘖嘖嘖......」

張戎和凌清雪登時一驚,心中也有了幾分興趣。鎮遠侯府的四公子竟然死在了西市花燈會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如今朝堂上權力傾軋,形勢複雜,封禮之死,搞不好要鬧出大亂子了。使個眼色,司聽風走在最前方,用力分開人群,替張戎和凌清雪擠出一條路來。

此時刑部和順天府的人還沒趕來,不過巡城司的士兵已經將這片河堤看守起來。奈何今夜上元節,人滿為患,四周全是看熱鬧的人,趕都趕不走。巡城司士兵驗過司聽風的腰牌后,趕緊拱手對張戎和凌清雪施了一禮。

一艘小船停靠在岸邊,小船被精心的裝飾過,紙折的牡丹花,燃燒著的紅燭。如果從遠處看,就像是水面上漂浮著一盞巨大的花燈,能有如此手筆,顯然小船的主人也是非富即貴,平常人家可弄不出這般奢侈的玩意兒。一具屍體蜷縮著身子躺在小船中央,其人除了一條褻褲,不著一片布料。正月里,天氣依舊寒冷,屍體已經是蒼白烏青。

由於除了褻褲,並無遮身之物,所以死者身上的情況看得一清二楚。身體上有許多瘀傷,應該是死前經歷過劇烈地打鬥。褻褲上一片殷紅的血跡,更是讓人觸目驚心。張戎摸著下巴,一臉的古怪,我的個乖乖,這小子的丁丁不是被人剪了吧?

凌清雪觀察了一會兒,便有些失去了興緻,往後退了幾步,淡淡的說道:「死者確實是封禮,我以前曾經見過他幾面,倒也認得。不過他這死狀,著實怪異了些。」

「那可不,搞不好丁丁都被人剪掉了,也不知道封禮做了什麼孽,居然惹到了狠人!」張戎語氣怪異,弄得凌清雪美目連翻,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什麼丁丁不丁丁的?說話怪裡怪氣,算啦,封禮身份太敏感,這種事還是交給衙門處理比較好,咱們就別插手了。」

張戎很是贊同的點了點頭,死的可是鎮遠侯府家的四公子,要是亂插手,別人會多想的,更何況他張戎還是東府小公爺。就算沒這層擔憂,張戎依舊不會多管閑事,查案子沒賞銀,這種事兒我張二錢是鐵定不會幹的。

張戎和凌清雪剛推出去沒多久,就看到石克楠騎著馬竄了過來,身後還跟著一群氣喘吁吁的衙役。石克楠鐵青著臉,滿頭的大汗。好好地上元節,正是家人團聚遊玩的好日子,偏偏出了人命案子,死的還是鎮遠侯封俞時的兒子。茲事體大,他這位刑部侍郎不得不親自出馬。石克楠也知道自己查案的本事很差勁,可是態度必須有啊,要是讓封俞時覺得刑部不重視封禮的案子,那可有得受了。封俞時不敢折騰白老尚書,但是刑部其他幾位那還不是隨便折騰?

出了人命案子,張戎也沒心情繼續逛西市了,帶著一群娘子軍浩浩蕩蕩的回到了澄清坊。已近亥時中旬,回到東府的張戎竟然發現張敬晧以及老娘柳若雲還未回來,連帶著幾大太保也沒回府。這不,張戎回家的時候,張振嵩等人正領著一群人在院子里放煙花呢。張戎臉都黑了,周圍好多都是木料結構的建築,還敢在這裡放煙花,不怕把東府點著了?

「老四、老五.....你們還沒瘋夠呢?去東邊荒地里放去,要是把房子啥的點了,看叔伯們怎麼收拾你們!」

張戎一番威脅之下,東府少年們嘻嘻哈哈的去東邊折騰了,倒是張振嵩留了下來。等人走得差不多了,神神秘秘的湊了上來,「大哥,你剛從西市回來?那應該知道死人的事情吧?」

「知道啊,死的是那個什麼鎮遠侯府四公子封禮,怎麼,你跟這傢伙很熟悉?」

「誰跟他熟悉啊?」張振嵩一臉不屑的撇了撇嘴,「大哥有所不知,仔細說起來,那小子可是咱們東府的仇人呢。封禮那傢伙自小頑劣不堪,長大了更是不堪,欺壓良善不說,還色膽包天,前些日子他帶著人調戲五妹。正好讓我撞上了,於是,領著兄弟們跟他幹了一架。之前正陽門那場騷亂,就是我們引起的。前兩天還見過他呢,我還放過狠話,說下次再看到他就弄死他。」

張戎大吃一驚,一臉怪異的盯著張振嵩,「老四,封禮那小子真是你弄死的?你給為兄一句實話,為兄也好想辦法應付過去,免得到時候措手不及。」

「......」張振嵩瞪瞪眼,有些無奈的苦笑道,「大哥,你想哪裡去了?我要是弄死封禮的話,沒必要在弄個小船送到鬧市區去啊,我傻呀?我跟你說這事兒啊,就是讓你有個心理準備,封禮這一死,八成會有人懷疑到咱們頭上。」

張戎哭笑不得的點了點張振嵩的肩頭,笑罵道:「嚇我一跳,你說你呀,沒事兒放那狠話做什麼?以後記住了,再想弄死哪個不開眼的,什麼也別說,不聲不響的去做就行了。現在倒好,人不是我們殺的,我們反而成了最大的嫌疑犯。哼,別人要是想搞事情,那不會只針對你一個人,你一個張小四算哪根蔥?」

張振嵩當即有點不樂意了,「大哥,小弟是不能跟你比,但是咱京城小一輩也是排的上號的啊!」

「行了,你就別吹了.....上次正陽門那場亂子,我可是聽別人說了,好像沒占什麼上風吧?聽說你差不多連西府地上爬的二十八妹都帶去了,你可真有出息!」

「咱們張家不是講究個齊上陣么?我尋思著小二十八一個小娃娃,感受下氛圍也好啊,哪曾想,封禮那王八犢子,不知道從哪招來一群打手,連小二十八都不放過。要不是為了護著小二十八和小二十七,小弟不至於束手束腳落下風!」

「你呀,就知道蠻幹,打架也是講究策略的,來,大哥今天再教你幾招,以後啊......」張戎按著張振嵩的肩膀,一副老成持重的樣子。唐嫣卿和柳薰兒噗嗤一樂,自覺地坐的遠遠地,省的被接下來的污濁之氣侵蝕。

張二錢有什麼策略?他的策略就是想盡辦法的耍賤,打不過別人,也能賤死別人。張二錢走的從來不是光明大道,有的只是歪門邪道,也就他自己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一副開山鼻祖,一派宗師的賤樣子。

張戎屏氣凝神,可惜剛剛開了個頭,清銘廳門口就傳來一陣咳嗽聲,「咳咳,阿岳,你就是這樣教育小四的?堂堂東府小公爺,就不能琢磨點正事兒?」

突然被人打斷,張戎一點脾氣都沒有。不過,對於張敬晧的話,他也沒放在心上。別看張敬晧一副訓誡的樣子,可是眼裡的笑容還是出賣了他。扶著柳若雲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張戎一臉關心道:「爹,娘,你們怎麼在宮裡待那麼久?可是今年有什麼特殊節目?」

張敬晧臉色一沉,柳若雲也是陰沉著臉。倒是張敬昭介面道:「還不是因為張小四這個不成器的東西?你說你放那狠話做什麼?想動封禮,還滿世界亂喊要弄死他,生怕別人不知道。眼下,封禮這節骨眼上被殺,封俞時那老東西矛頭直指我們東府,讓我們把小四交出去。要不是因為這事兒纏住身,早就回來了。」

張振嵩有些不滿的撓了撓頭,「爹,大伯,幾位叔叔,孩兒當時就是放句狠話而已,沒想這麼多啊!」

「還敢狡辯?」張敬暟臉色一黑,提著嗓門走過來捶了張振嵩一下,「張小四,你覺得你爹說錯了?你記住了,下次不管有沒有這個心思,都別亂說狠話,放狠話有個什麼用,還憑白讓人家抓住把柄。只要你不給別人留把柄,就算事情真是你做的,他們就算明知道如此,又能怎麼滴?」

張敬暟說話相當的霸氣,張戎聽得一臉佩服,忍不住豎了根大拇指,「八叔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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