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肅寧伯府

第266章 肅寧伯府

第342章肅寧伯府

景英傑早就跟柳承志通過消息,知道張戎的來意,所以對張戎沒什麼戒備。眼看著景浩還在猶豫,便綳著臉再次催促起來。

景浩不敢違逆景英傑,只好將心裡的事情說了一遍。原來景浩昨日竟然跟封禮見過了一面,雙方還起了衝突。昨日不到午時,景浩出門辦事,為了趕時間,便從旁邊不知名的小衚衕穿了過去,說來也巧,進了衚衕沒多久,就看到封禮一個人罵罵咧咧的走了過來,口中念念有詞,似乎在嘀咕某個人。

當時景浩和封禮都是一個人,沒帶什麼隨從。如此機會,景浩心裡一股無名火往上冒,當即沖封禮撲了過去。景慧敏與景浩姐弟情深,封禮調戲景慧敏的事情發生后,看著姐姐整日以淚洗面,景浩殺人的心思都有了,現在有了機會,哪肯放過?不知名的小衚衕里,封禮雖然不懼景浩,可他那三腳貓功夫那是景浩的對手,被景浩堵在角落裡痛打一番。

景浩雖然恨不得宰了封禮,但他也沒忙撞到那種地步。封禮再怎麼差勁,那也是鎮遠侯府的四公子,把他弄死的話,興城伯府的麻煩就大了。於是景浩狂揍封禮一頓后,丟下一番狠話便趕緊離開了。過了午時,景浩沒回家,直接去了西市,一直跟朋友待在一起,直到後來河邊發現封禮的屍體。

說完事情后,景浩的臉色很差,幾乎有些蒼白,「小公爺,景某說的句句屬實,我真沒殺封禮,那天走的時候,封禮還好好的。我雖然氣憤,但下手還是有分寸的,封禮只是受了點皮外傷,怎麼可能要得了他的命?」

「我相信人不是你殺的,如果是你殺的人,你也不會蠢到將屍體放到自己的船上順水而下」張戎緩緩點了點頭,眉頭皺了皺,「景兄弟,我相信你,但是不代表其他人會相信你。你在仔細想想,當初你跟封禮起衝突,可被其他人看到了?」

景浩仔細想了想,很認真的搖了搖頭,「應該沒有,衚衕很小,一路筆直,臨近午時,衚衕根本沒人。」

思索著景浩的話,張戎微微一笑,「不,應該有人看到了,或許,那人就住在那條衚衕里,待在門后悄悄地觀察,所以你才沒有發現。若是,沒人知道這件事的話,請問那人為何偏偏將封禮的屍體放在你的船上?若不知情,就算想嫁禍人也找不到目標吧?」

景英傑神色一滯,琢磨了一下,頓時明白了張戎的意思。生氣之下,他不由得沖著景浩怒道:「臭小子,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以後做事情動動腦子,也老大不小了,就知道打打殺殺的。不就是想揍封禮一頓出出氣么?隨便找些人去做不就行了,何必親自出手,憑白給自己惹一身麻煩。就昨日你打景浩的事情若是被捅出去,你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景浩又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開始的時候才猶豫著要不要說。張戎也很贊同景英傑的看法,雖然檢查屍體的時候,就覺得封禮身上的傷痕有些奇怪,有的重有的輕,似乎不是同一人所為。但這些東西做不得證據,只要衙門知道當日的事情,所有的矛頭都會對準景浩的。

「景叔叔也不必著急,從目前來看,那人雖然知道景浩與封禮的事情,但也不敢亂說的。他既然把屍體扔到了景浩的船里,那就不會傻到去亂說,那不是給自己惹麻煩么?」張戎沉吟片刻,想著下一步的計劃,「從屍體情況看,封禮應該是昨日午時被殺的,估計景浩前腳把他揍了一頓,後腳就有人把他宰了。所以,情況對景浩非常不利,接下來一定要多加小心,若是有人問起昨日衝突的事情,打死都不能承認。」

「放心吧,老夫會親自看著景浩的,這些天不讓他出門。有老夫在,那些人若沒有真憑實據,量他們也不敢亂來!」

從興城伯府離開后,不知不覺中便來到了景浩所說的那條小衚衕。一條不知名的小衚衕,偏偏衚衕很直,狹長而幽深,站在衚衕口,竟然一眼望不到盡頭,似乎另一端連接的不是出口,而是無底深淵。走進衚衕,寒風灌進來,更顯凜冽。柳薰兒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埋怨道:「京城居然還有這樣的地方,大白天還陰森森的。」

唐嫣卿斜了柳薰兒一眼,緊緊地跟在張戎身後,好像生怕會跟丟了似的,「柳薰兒,你就是少見多怪,東城和南城有很多地方都有這種衚衕的,由於住戶較多,時間又長,陽光不充足,可不就陰森森的?」

「就你懂得多!你不害怕,你跟二錢這麼緊做什麼?」柳薰兒毫不客氣的回擊了一句,唐嫣卿眉頭一挑,卻沒再理會。

張戎心中暗笑,柳姐姐啊柳姐姐,你這次真說錯了。唐姐姐跟得緊,可不是因為小衚衕太陰森,概因為她是個極度路痴,要是不跟緊點,拐個彎就得迷路。

張戎早就習慣唐嫣卿和柳薰兒鬥嘴了,對二女拌嘴,不以為意。往前走了幾十丈,發現牆邊有一些血漬,這裡應該是景浩跟封禮的打鬥現場了。看地上的血跡,封禮被揍得估計挺慘的,被揍沒多久就被人殺死了,所以真正的兇案現場應該離這裡不遠,甚至就發生在這條小衚衕里。

張戎正琢磨著呢,唐嫣卿冷不丁的說了一句話,「奇怪,這地方陰森森的,住的也大都是平常人家,景浩是為了趕路才串衚衕,那封禮來這裡做什麼?還一個人獨自前來!」

唐嫣卿無意間一句話,讓張戎眼前一亮,欣喜之下,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攬著唐嫣卿的柳腰,原地轉了一圈。唐嫣卿臉色羞紅,宛若滴血,再轉頭時,卻發現張戎已經將注意力放到了案子上,旁邊柳薰兒還嘟著嘴亂嘟噥,「公子,你厚此薄彼,為什麼不抱抱奴家?」

「.....」張戎神色尷尬,只好輕輕地撓了撓柳姐姐柔軟的香臀,「嘖嘖,剛剛唐姐姐可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啊。封禮一向囂張慣了,平日里出門哪次不是帶著幾個惡奴,前後簇擁著。怎麼昨日反而獨自一人呢?他是路過這條小衚衕,還是專門來這條小衚衕的?」

一時間三人都站在衚衕里想著,柳薰兒摸著下巴沉思片刻,猛地想起了什麼,「你們還記得之前景浩說過么?當時封禮罵罵咧咧的,好像是在說什麼人不識抬舉。從這條衚衕往前,出了衚衕口不就是神木街么?封禮舅舅家就在神木街上,我們剛剛過來的時候還從門口路過了。封禮不帶隨從,獨自一人,會不會是去舅舅家的?」

「額?封禮的舅舅?你是說肅寧伯彭吉山?咦,照你這麼一說,還真有可能,如果是去肅寧伯府的話,封禮一個人,倒也不奇怪。走,咱們到肅寧伯府去看看!」

肅寧伯府,離著不知名小衚衕非常近,原路退出去,也就幾十丈距離就到了目的地。亮明身份后,門子趕緊將張戎三人請了進去。彭吉山正好在府上,所以很快就來到了客廳。彭吉山對張戎前來,很是詫異,再加上肅寧伯府乃鎮遠侯府一派,跟定遠侯府一向不對付,所以不由得心生戒備。

「小公爺怎麼今日有時間來彭某府上了?」彭吉山雖然強裝笑容,但眼中的苦澀是騙不了人的。想想也能理解,外甥剛剛被殺,到現在屍體還在刑部斂房放著呢,他心情能好就見鬼了。

「打擾彭伯爺了,本公子此來,是受人所託,前來查四公子被害一案的。有些問題想找彭伯爺請教一下,冒昧打擾,還望伯爺莫怪!」張戎起身施了一禮,有道是禮多人不怪,彭吉山雖然不樂意,但也不好意思太不給張戎面子。

落座后,彭吉山綳著臉,神色不善的說道:「小公爺,據彭某所知,景浩似乎嫌疑最大吧?你不該去詢問景浩么,為何反而來問彭某?」

張戎抿嘴一笑,淡淡道:「就算是景浩所為,總也要真憑實據不成?本公子現在也是秉公執法,儘力找線索啊!」

彭吉山眉頭一挑,心中滿是冷笑。說的比唱的好聽,你不會滅證據就不錯了,指望東府小公爺幫忙主持正義,我彭吉山還沒老糊塗呢,「呵,小公爺想問什麼只管問,彭某時間也不多,一會兒還有要事要處理。」

「彭伯爺放心,不會打擾你太久的。以前四公子來府上,是一個人來,還是帶著隨從來的?」

彭吉山心裡納悶,眼神古怪的望著張戎,就問這個問題?雖然心中詫異,但還是點頭道:「一般情況下都是一個人來的,這裡跟自己家裡一樣,帶隨從做什麼?」

「哦!那四公子一般都走哪條路?可是經常走旁邊那條小衚衕么?」張戎問完后,彭吉山倒是搖了搖頭,「什麼小衚衕?老四一直都是從神木街直接過來的,串什麼衚衕?憑白繞遠路?」

這下輪到張戎詫異了,仔細琢磨了下,便明白了彭吉山話里的意思。鎮遠侯府與肅寧伯府相隔不遠,從鎮遠侯府到肅寧伯府,直接拐個彎沿著神木街就過來了。如果去繞衚衕的話,還得多走很多冤枉路,似乎很不划算。

如此一想,張戎幾乎確定了一點,封禮並不是路過小衚衕,而是出於某種目的才去那條小衚衕的。

坐了片刻,彭吉山便有些不耐煩了,張戎也就借故離開。從客廳出來,沿著小路向南,走了沒一會兒,就看到前方小亭子下聚著幾名婢女。婢女們並沒有發覺張戎三人,自顧自的聊著天。張戎本來不怎麼在意的,但聽到四公子幾個字后,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

「要我說啊,這就是報應,四公子行為不檢點,早晚得出事兒。」

「是呢,是呢,以前四公子一來府上,姐妹們就怕得很。之前白桑姐姐就是不堪其擾,這才辭了工,離府而去。不過,四公子貌似還不死心呢,一直在打聽白桑姐姐的住處!」

張戎聽得津津有味兒,封禮果然不是尋常人啊,好像無論走到哪裡,都能聽到封四公子的風流韻事。封禮也算是博愛了,這特么連伯爺府的侍女都不放過,也不怕把自己玩虛了。

不知何時,一名粉衫女子來到了亭子旁,聽到婢女們的議論后,她眉頭輕蹙,冷哼一聲:「你們都閑的沒事做了么?都聚在這裡亂嚼舌根子?還不趕緊去幹活.....」

婢女們身子一顫,趕緊向女子施了一禮,便作鳥獸散了。這時,張戎才有心思仔細觀察眼前的粉衫女子。

此女也就雙十年華,相貌清秀,身材很好。有著一張精緻的鵝蛋臉,眼睛大大的,只是眼神中總是少了點什麼。她叫彭如煙,乃是肅寧伯府的三小姐,正因為她的身份,所以婢女們才會如此怕她。

彭如煙施施然的走過來,輕輕地福了一禮,「小公爺,剛剛婢女們胡說八道,當不得真的。既然小公爺管著四哥的案子,那還請小公爺儘快找出兇手,還四哥一個公道。」

「哦?三小姐言重了,本公子只是受人所託,並非此案主管人員,所以還四公子公道的事情,我可不敢亂做保證!」張戎嘴上說著,心裡一陣苦笑,我不坑封禮就不錯了,還替他主持公道?哎,總體說來,封禮那傢伙是死有餘辜,要不是事涉東府利益,才懶得管呢。

「奴家早聽說小公爺目光如炬,破案如神,京城好多大案子都是小公爺破的。若是小公爺說沒把握破案,我想刑部乃至三司也沒人敢說可以破案了!只是不知道小公爺是不想還是不能呢?」

彭如煙嘆息一聲,笑容里滿是苦澀。不知道她的苦是因為封禮,還是因為別的。

看著彭如煙離去的背影,張戎怔怔出神。

「有趣,有趣,兩位姐姐,據我所知,三小姐應該還未出閣吧?」

唐嫣卿和柳薰兒同時翻了個白眼,眼中還多了異樣的戒備,「你想什麼呢?人家到現在還沒定親呢,出什麼閣?」

呵呵,正因為沒定親,所以事情才更有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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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笑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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