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滿面紅光的紅衣女子
第343章滿面紅光的紅衣女子
張戎一直盯著彭如煙離去的方向瞧個不停,弄得旁邊兩位美女呼吸起伏,臉色越來越差。唐嫣卿用力拽了張戎一把,輕聲道:「公子,你可不要胡思亂想的,你現在跟殿下可是有婚約的,你要是敢亂來,殿下不會放過你的。」
「額,唐姐姐,柳姐姐,你們想什麼呢?你們想錯啦,本公子是那種人嗎?」張戎挺了挺胸膛,滿臉的無辜。柳薰兒毫不客氣的嘟了嘟嘴,「你難道不是那種人么?見了美女走不動道!」
「你們想哪裡去了?」張戎頓時有些急了,拉著柳薰兒的胳膊往懷裡蹭了蹭,隨後貼著美女的耳朵嘀咕起來。柳薰兒起初不以為意,可沒一會兒,小嘴微張,眼中滿是不可置信之色,「呀,公子,你確定沒看錯?我這就去查,嘻嘻,這事兒越來越有意思了啊!」
張戎和柳薰兒嘀嘀咕咕,神秘兮兮的,搞得唐嫣卿一陣著急。可惜,張戎和柳薰兒全都閉口不談,把唐嫣卿急的美目連翻。
夜,陰涼如水,伴著陣陣微風。當子時降臨,夜幕之下,猶如靜悄悄的死寂之地,彷彿來到了讓人窒息的中元節。彭如煙在床上翻來覆去的,一雙美目一直睜著。不知為何,今夜總是睡不著,就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般。窗外傳來一陣沙沙聲,彭如煙微微蹙起了眉頭,記得之前關嚴了窗戶的啊,怎麼還有動靜傳進來?
起身披上厚衣服,彭如煙來到窗口,剛想伸手看看窗戶是不是關死了,可手抬到半空,窗戶就開了,猛地跳進來一個黑衣蒙面人。那人掩住彭如煙的嘴,說話時卻是柔柔的女人聲,「嘻嘻,彭小姐別怕哦,今夜來找你,就是想確認一件事。你可不要亂喊亂叫,否則刮花了你這張漂亮的臉蛋,那就可惜了。」
黑衣人另一隻手擺弄著一把小刀,刀刃寒光閃閃,貼著彭如煙的肌膚,這下彭如煙哪還敢亂動?
彭如煙以為黑衣人會搶走什麼東西的,哪曾想黑衣人將她按在床榻上,直接把褲子拽了下來。這一刻,彭如煙腦袋有點轉不過彎來,你不是女人么?大家都是女人,你怎麼幹得出這種事兒?拽掉褲子后,黑衣人砸吧砸吧嘴,便快步往窗口走去,「嘖嘖嘖,彭小姐不乖哦!」
黑衣人來得快,去得也快,彭如煙整個人獃獃的,依舊沒從剛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黑衣人到底是來幹嘛的?就為了拽別人褲子?如果不是褲子還在地上,就要懷疑是不是一場夢了。
東府,雅緻的小院里,張戎和唐嫣卿並沒有睡,一直耐心的等待著。臨近丑時,柳薰兒提著碧玉長簫笑眯眯的走了進來,「嘻嘻嘻,真讓你猜准了,公子,你是怎麼看出來那彭小姐已非處子之身的?剛剛走了一趟肅寧伯府,仔細檢查了下,那彭小姐果然被破了身。」
唐嫣卿面色古怪的看了看張戎,又扭頭瞧了瞧柳薰兒,「你們之前神神秘秘的,為的就是這件事兒?真夠可以的,大晚上就是要檢查下彭如煙是不是處子?」
「你以為呢?」柳薰兒壞壞的眨了眨眼,這下直接把唐嫣卿弄了個大紅臉。臉皮這種東西真是天生的,要是唐姐姐什麼時候也能跟柳姐姐這樣厚臉皮,那她就不是唐嫣卿了。
彭如煙非處子之身,這事兒著實出乎人的意料。作為肅寧伯府的三小姐,還未出閣先被破了身,這絕對是難以想象的事情。大雲朝男女之防還是很嚴格的,更何況是肅寧伯府家的三小姐?
看到張戎閉目思索,唐嫣卿和柳薰兒的心思也變得活絡起來,柳薰兒對這種八卦爛事很感興趣,所以也最為積極,「你們覺得破了彭如煙身子的會不會就是封禮?」
唐嫣卿立刻搖了搖頭,「不,封禮雖然名聲不佳,好色如命,但他還不至於對彭如煙下手。更何況,他們關係親密,若有心思,定下婚事就可以了。」
張戎甚是贊同的小聲道:「不錯,唐姐姐說的很有道理,我也覺得是封禮的可能性很小。有句話叫兔子不吃窩邊草,封禮就是再飢不擇食,也不能不考慮彭吉山的感受。而且,昨日彭家下人的聊天內容你們也聽到了。封禮在肅寧伯府也不老實,調戲伯府侍女的事情時有發生,如果封禮真跟三小姐有事,你覺得三小姐還會任由封禮調戲府上侍女?」
「那就奇怪了,難道三小姐跟伯府男僕私通?」柳薰兒撓撓臉頰,興緻缺缺的嘟了嘟嘴,「哎呀,這事兒跟眼下的案子有什麼關係嘛,白興奮一場了。」
「那可不一定哦,現在就說沒有關係,還為時尚早,一切都得等調查完了才能確定!」張戎點點桌面,信心滿滿道,「咱們先歇息,天亮早點出門,盯緊彭如煙,看看她那位相好的到底是何方神聖。嘿嘿,說不準這是一條重要的線索呢。」
三人各自回屋睡覺,待辰時來臨,起床洗漱一番,也沒在府上就餐,急匆匆的離開了。巳時,彭如煙一個人離開了肅寧伯府,而且是從後門離開的。離開伯府後,彭如煙顯得小心翼翼,不過她走的越來越快,最後,穿過神木街,向右一拐進入一條小衚衕。
彭如煙背著一個小包袱,裡邊似乎裝了不少好東西。看著彭如煙的背影消失在衚衕口,躲在暗處的張戎三人面面相覷,眉頭也挑了起來,因為彭如煙進入的衚衕正是那條無名小衚衕。
張戎等人快步追了過去,也就半盞茶的功夫,衚衕里已經沒了彭如煙的蹤影。看著狹長的衚衕,張戎沉思著,彭如煙一定進了其中某一戶人家。彭如煙的舉動,也證明了張戎之前的推斷是對的,當初封禮來這條無名小衚衕是有原因的,這條衚衕里一定藏著某個人甚至某個秘密。
大約等了一刻鐘,衚衕一戶人家的大門緩緩打開,兩名女子慢慢走出,其中一人便是彭如煙。彭如煙與那紅衣女子說著什麼,看錶情並不是太高興。由於離得太遠,也聽不清二人的談話內容。片刻之後,彭如煙甩甩袖子,神色沉鬱的朝著衚衕口走去,紅衣女子也關上了門。
柳薰兒還想去攔住彭如煙,張戎一把拽住她,用力搖了搖頭,「柳姐姐,不用去的,彭如煙什麼都不會說的。接下來得靠我們自己去查了,有趣,這紅衣女子又是何人?」
回憶著紅衣女子的樣子,張戎輕輕地摸了摸下巴。紅衣女子身材高挑,面若桃花,舉手投足間甚至還帶著點成熟味道。彭如煙為什麼跑來見紅衣女子?按照正常情況,她應該去見相好的啊,昨夜柳薰兒那番折騰,彭如煙終究能反應過來的,被破身的事情被人知道,害怕之下,首先想到的應該是那個男人才對。
沉思著呢,旁邊唐嫣卿推了一把,往前一直,卻見回院子沒多久的紅衣女子出了門,她背著一個小包袱,隨手鎖上了門。張戎看得真真切切的,小包袱就是剛才彭如煙背過來的。鎖上門之後,紅衣女子還打開包袱看了一眼,雖然只是匆匆一撇,但張戎還是看到了銀錠。
姥姥,小包袱裡邊全都是錢,二錢兄當即有點不淡定了,真想攔路打劫把銀子搶了啊。唐嫣卿和柳薰兒也感覺到張戎有點不對了,趕緊拉著他躲到了暗處。張二錢這輩子就這點出息了,怎麼說也是東府小公爺,老毛病還是改不了,一看到錢整個人就像變了個人一樣。
紅衣女子邁著柔美的步子,慢慢離開了衚衕,等她走遠后,張戎綳著臉,認認真真的哼道:「這女人不是好人,因為她偷我東西。」
唐嫣卿和柳薰兒神色一滯,幾乎是異口同聲道:「是的,我們明白,她偷你錢了,對吧?你這人......還不趕緊跟上去,再不跟上去,你的錢就回不來了。」
三人加快步伐,總算找到了紅衣女子。紅衣女子顯然沒想到會有人跟蹤,所以並沒有戒備,她走的很慢,那柔柔的腰肢,簡直誘人的很。約過了半個時辰,紅衣女子在一個硃紅色大門門口停了下來,她抬頭看看牌匾,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齊府?張戎皺了皺眉頭,看看府門以及宅院大小,這裡住的應該是一個富戶,難道彭如煙那個相好的就在齊府之內,而紅衣女子就是彭如煙與那男子之間的傳話人?似乎有點解釋不通,如果只是關乎彭如煙的秘密,那封禮去小衚衕幹嘛?
張戎三人一直在外邊等著,這一次等了許久,一直午時過後,紅衣女子方才慢悠悠的走出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只覺得女子滿面紅光,連步伐都更加輕快了。我湊,這是幹嘛了?咋還弄得滿面紅光的?女子臉上神情實在是太詭異了,容不得張戎不多想。
柳薰兒躲在大樹後邊,神秘兮兮的笑道:「估計她不僅僅是傳話送東西那麼簡單,八成還獻身了,嘖嘖,男女之歡,心潮澎湃啊,你瞧瞧那張臉。」
「行啦行啦,趕緊查查那野男人是誰,趕緊把他揪出來,搞不好他就是幕後真兇呢!」張戎擼擼袖子,一臉興奮。唐嫣卿和柳薰兒自然不會讓張戎動手,二人沿著齊府逛了一圈,沒一會兒就把一名中年男子綁到了張戎面前。
中年男子留著絡腮鬍,一身腱子肉,只是衣著不怎麼樣,只是僕人穿的灰袍子。張戎拍拍男子的腦袋,陰惻惻的問道:「說說吧,你跟彭如煙是什麼關係?封禮是不是你殺的?」
被人綁架,本來就夠害怕的了,聽張戎的問話后,他更是嚇得臉色煞白,魂都快沒了,「誰是彭如煙?封禮?剛剛被殺的那個鎮遠侯府四公子?這位公子爺,你饒了小的吧,小的就是個本本分分的雜役,一直在齊家幹活,哪有膽子去殺人啊!」
「額?你是齊家下人?」張戎不由得轉頭看向兩位美女,心中不免有些懷疑,難道抓錯人了?
唐嫣卿輕輕搖搖頭,指了指中年男子,「別聽他胡說八道,整個齊府就他一個男的,不是他還是誰?封禮是不是他殺的不知道,但紅衣女子剛才一定是跟他廝混的。」
「紅衣女子?什麼紅衣女子?兩位姑娘,公子爺,你們弄錯了啊,這兩天莊子上要翻地,老爺每天都要領著人去城外忙活,白天就留我一個人看家掃院子。這些日子,府上除了女眷,可不就我一個男的么?這有什麼問題?」
「.....」柳薰兒氣怒之下,碧玉長簫直指中年男子,「還敢狡辯,剛剛有個紅衣女子進了府上,她明顯跟人云雨了一番,府上就你一個男的,不是跟你還是跟誰?」
「真的沒有啊」中年男子大驚失色,嚇得眼淚橫流,突然想到了什麼,他趕緊道,「紅衣女子?我想起來了,想起來了,你們說的是不是那個身材高挑,走路柔柔的那位?哎,那不是我相好的啊,那是請來教夫人刺繡做女紅的!」
「真是這樣?」張戎大皺眉頭,不知怎地,心裡一直有一個聲音,在告訴自己弄錯了。
中年男子忙不迭的點著頭,「我對天發誓,那真是教夫人刺繡做女紅的,夫人很喜歡刺繡,奈何總是刺不好,這不,請了一位姑娘幫忙教教!」
再三確定中年男子沒有撒謊后,張戎有些沒起脾氣的揮了揮手,中年男子如臨大赦,屁股尿流的跑回了齊府。張戎一陣沉著眉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麼,過了好一會兒,雙手一拍,眉毛抖了抖,「哎,咱們搞錯了啊,真的錯了,或許,我們找錯方向了。」
「什麼找錯方向了?」唐嫣卿和柳薰兒一臉莫名,一時間不知道張戎在說些什麼。
張戎轉過身朝著神木街方向趕去,一邊走一邊解釋著,「也就在剛才,我猜想到這一點。你們還記得昨日肅寧伯府侍女們聊天么?她們提到一個叫白桑的女子,白桑就是教彭如煙刺繡女紅的,後來不堪封禮騷擾,便離開了肅寧伯府,不知去向。而剛才那男子所說,紅衣女子居然也是教他家夫人女紅的,這是不是太巧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