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白桑的末日
第346章白桑的末日
花下眠將白桑帶走了,這一走就是一年半的時間。花下眠將自己的泡妞知道傾囊相授,並且還用特殊的方法開始改造白桑。而白桑呢,為了成為一個頂級色狼,也甘願嘗試一些新穎的方法。於是,一年半以後,世上少了一個男人白桑,而多了一個人中之妖,不過這個人中之妖真正的目的並不是做兔相公或者女人,僅僅只是為了泡妞更加方便。
花下眠教導的非常好,人中之妖版本的白桑若不是脫下褲子,沒人能看出他是個男人。
閨中女子誰會防備一個美麗的綉娘呢?進入閨房,綉娘動手動腳,勾勾搭搭,等發現真相后,一切都晚了。白桑為了更像一名女性,也是做出了很大的犧牲,吃了很多要不說,還讓花下眠在身上動了刀子,並且幾乎每天都要練嗓子,一年半的時間,白桑付出了常人無法想象的努力,吃過了許多苦。
最終白桑成功了,當一個綉娘走進閨房后,沒人會有防備,恰巧綉娘心靈手巧,人長得又好看,時間久了,大多都姐妹相城,如此再親近一些,也沒人覺得有什麼。可是當白桑露出真正的面目后,後悔也來不及了。而白桑也喜歡這種生活,他覺得這種方式簡直太棒了,玩起女人可以說是無往而不利,短短几年時間,白桑利用同樣的方式已經玩弄了上百名女子,這些女子不僅失身於白桑,還受白桑威脅。白桑可以說是人才兩得,世上還有比這更好的事兒么?
彭如煙就是白桑最近剛剛得手的女子,彭三小姐為了不讓事情泄露,只好瞞著家人將自己的私房錢一點點倒騰出來,搞到現在,彭三小姐的錢已經快被榨乾了。
白桑將自己引起為傲的人生複述了一遍,張戎聽得很仔細,同樣也很震驚。白昂的毅力,從某方面來說已經超越常人了,為了能個泡妞,做出如此大的犧牲。可是,張戎還是有些鬧不懂,搖搖頭,面帶諷刺的指了指白桑,「你啊,說你有毅力好呢?還是說你是個蠢蛋好呢?你做出如此大的犧牲,又有如此耐心,你這股精神頭放到繼承家業上邊,還能弄得家道中落?你有這股子勁頭,慢慢經營,就算一無所有,也成富商了。有了錢,不一樣可以有女人?你偏偏選擇了這麼一條路,你是不是有病?」
「有病?」白桑垂下頭,想了一會兒,略有些感慨的嘆了口氣,「或許真的有病吧,而且病的不清,賺錢?可惜,我不喜歡錢,為了錢我永遠不會有如此大的動力去拼.....女人.....你不懂,你不懂啊!得手后,那種滿足感是其他方法無法代替的,你看看.....她.....你體驗過女人對你言聽計從,敢怒不敢言的感覺么?」
白桑猛地抬起頭,一雙眼睛透出異樣的邪光,綠衣女子刷的一下臉色粉白,忍不住往後退了退。綠衣女子對白桑的恐懼,已經深入到了骨髓之中,哪怕白桑現在被綁縛吊起來,她依舊覺得恐懼。有風從遠處吹來,來自西北的風,吹動乾枯的樹枝,發出沙沙的聲音,充斥著一種蒼涼之意。
張戎眉頭一鎖,回頭看了一眼綠衣女子,隨後反手照著白桑的臉頰就是一巴掌。啪的一聲,白桑整個左半邊臉都麻了,牙齒也被扇飛了兩顆,他怒從心頭起,抬頭瞪著張戎,可看到對方詭異清冷的目光后,心中居然沒來由的一緊,眼中那點狠厲之色也瞬間消散。
「你現在就是地上的一攤臭狗屎,還敢沖人齜牙咧嘴,你是不是覺得本公子真拿你沒辦法?如果可以的話,本公子會讓你享受一下被東廠酷刑還可怕的遊戲!剝皮抹蜜,頭頂衝天炮,好玩的遊戲多了,你喜歡哪一個?」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白桑覺得張戎的聲音裡帶著點興奮,毫不懷疑,如果不認慫,對方估計會毫不猶豫的將這些遊戲用在他白桑身上,「我.....我再也不敢了......」
「很好,說說封禮的事情!」對於封禮為何被殺,張戎雖然有些推測,但還是由白桑說出來更為妥當。
白桑輕輕地點了點頭,回憶了一下,便將封禮的事情詳細的說了出來。說起來此事也挺可笑的,白桑為了玩弄女子,做出了很大的犧牲,偏偏,封禮也是一個無女不歡,好色如命的傢伙。白桑長相極美,身材又好,至少從外表看,白桑無論相貌,還是舉止,成熟中帶著一絲媚意,充滿了誘惑力。
當白桑到了肅寧伯府後,經常到舅舅家串門的封禮,一眼就瞧上了白桑。自此,封禮百般騷擾白桑,對他動手動腳。封禮顯然不知道白桑是個男人,可是白桑知道自己的情況啊,自己只是外表像女人,有很強的矇騙性而已,可內心,卻是一個地地道道的男人,整天被封禮糾纏,別提多噁心了。
終於,在得到彭三小姐的身子后,白桑離開了肅寧伯府。本來,以為這樣就躲過封禮的糾纏了,可不知道怎麼回事兒,那天從神木街回小衚衕,居然被封禮看到了。封禮隨後跟來,找到了小衚衕。可惜,封禮不知道白桑具體住在哪家,晃悠了一會兒,只能暫時離開,恰巧這個時候碰到了趕路景浩。景浩因為姐姐景慧敏的事情,心裡一直憋著火呢,看到封禮一個人行走在衚衕中,哪還控制得住,二人當即扭打起來,結果可想而知。
景浩走後,封禮躺了好一會兒才站起來,也不知道是命好,還是命不好。封禮轉頭時,看到了一個紅色的身影,沒錯,他就是白桑。白桑正出門扔垃圾呢,不巧被封禮逮到了。白桑當時就吃了一驚,之前景浩和封禮打架,他暗中聽到了動靜,以為被揍一頓,封禮該滾蛋了,哪曾想封禮是個怪人,不僅沒走,還躺地上休息了一會兒。白桑這個時候去外邊扔垃圾,這不是往槍口上撞么?
看到白桑柔美的身影后,封禮只覺得全身燥熱,從地上爬起來就沖了過去。就這樣,封禮抱著白桑進了院子,撕扯著白桑的衣服,當扯掉衣服,發現白桑是個男人後,封禮的表情可想而知。白桑更是著急,秘密被封禮發現,以後還怎麼混?一怒之下,便動了殺心,別看白桑表面上柔柔弱弱的,但體格很好,又跟花下眠學了幾手功夫,就封禮這種嬌生慣養的傢伙,根本不是白桑的對手,不僅命喪小院,身體最珍貴的地方也被白桑一怒之下割走了。
封禮死後,白桑也有點慌,想到白天景浩跟封禮的衝突,他突發奇想,決定將封禮的死嫁禍給景浩。恰巧,前些日子去別家的時候,聽人說起過景浩買船裝飾花燈的事情,於是,上元節當夜,白桑將屍體放在了船上,順水而下,這才有了後來的事情。
很多事情,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白桑如果嫁禍的目標不是景浩,而是旁人,或許張戎就不會插手了。張戎不插手,這件案子或許到現在還是一團亂麻。
「兩位姐姐,把他綁好,一會兒扔到刑部去吧,哦,實在不行交給封俞時也行,省的封俞時說咱們坑他!」張戎此言一出,白桑臉色都變了。若是落到封俞時手中,那還能有好?
「不,你答應過給我一個痛快的,你不能這樣做」白桑急了,他想說一些惡毒威脅的話,可話到嘴邊就咽了回去。張戎眼睛一眯,冷冷一笑,「跟你這種人,需要講道義么?你也真是讓人搞不懂,好死壞死不都是個死,有什麼區別?」
白桑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憋死過去,你剛才不是這樣說的啊,你到底還要不要點臉了?堂堂東府小公爺,說出來的話轉眼就忘,簡直......
「你不能這樣,你們如此對待某家,某家師傅不過放過你的.....就算你是東府小公爺......哈哈.....你等著吧......」白桑有點神經質的傻笑著,或許這就是絕望下的瘋狂吧。
張戎眼皮都沒抬一下,「你說花下眠?他要是敢來,本公子不介意多拿一筆賞金,他的賞銀可還掛在刑部衙門呢,白桑,你說你到底怎麼想的?你覺得本公子會怕一個花下眠?當初共苦會想盡辦法找本公子麻煩,我都不怕,到了現在,本公子就更不需要怕了!」
張戎跟共苦會之間的事情,白桑一點不知情,他還以為張戎只是虛張聲勢呢。柳薰兒親自動手將白桑綁了個結結實實,還順手將一塊破布塞到了對方嘴裡,「公子,將他交給封俞時,還是扔到衙門裡去?」
「扔給封俞時吧,就算交給衙門,最後也是轉手落到封俞時手中。讓封俞時自己折騰吧,免得說咱們敷衍騙他!」
張戎三人押著白桑剛要離開,一直默不作聲的綠衣女子突然跪在了地上,她哭的梨花帶雨,神情哀傷而慌亂,「小公爺.....奴家.....奴家求你......」
張戎伸出手,淡淡的笑了笑,「姑娘,你起來吧。白桑的事情沒人知道的,他會悄悄地死去。今天的事情,你就當沒發生過吧,你沒見過本公子,本公子也沒見過你,你的名字也不要說出來,本公子也不會問,自此之後,我們互不認識。只是.....姑娘,有些事情瞞不住的.....」
張戎三人漸行漸遠,林間,冷風冰涼,寒透人心。綠衣女子輕輕撫摸著臉頰,眼中滿是茫然之色,這一刻,竟然不知道自己該去往何處,又該如何自處。白桑一定會死,可一生都被白桑毀了。
半個時辰后,將白桑扔給封俞時,張戎三人就離開了鎮遠侯府。等待白桑的,將是無盡的酷刑,封俞時不會讓白桑死的太痛快的。
白桑的事情,知道的人很少,就算刑部,也僅限於白昂幾位主官。案子破了,白桑的命也走到了終點,可是白桑留下來的爛攤子卻會一直存在下去。
........
理刑街,八方酒樓!張戎專門讓人弄了一張躺椅,此時正躺在躺椅上曬著太陽,右手小茶壺,左手狼牙棒,二郎腿還晃來晃去的。
雖然身為小公爺,可是二錢兄一點小公爺的思想覺悟都沒有,偷懶不說,還在酒樓後院過起了奢靡的小日子。旁邊坐著一位柔順的情理少女,不時的將點心送到張戎嘴中,「二錢哥哥,快說說孫六娘的故事,你剛說到一半,還沒說完呢。」
清麗少女不是別人,正是童媛。自從到了酒樓后,吃喝好了許多,日子也不再像以前那樣苦,童媛也漸漸長開。雖然一身粗衣,可依舊掩不住那一身容貌。從未發現,童媛這丫頭居然一點都不輸給黃小薇。
二錢兄捏捏嗓子,剛想賣弄下,李熙月抱著大師兄從房間里走了出來,她緊繃著俏臉,一雙美目不斷彪著寒光,「張二錢,你要享受就回家享受,這裡是八方酒樓,本小姐說了算。別人在意你小公爺的身份,本小姐可不在意,趕緊起來幹活去,沒事兒裝什麼裝,就會騙騙小女孩!」
「......」二錢兄扭過頭,眨巴眨巴眼,合著我成了東府小公爺,還得受你壓迫啊?
有道是好男不跟女斗,放下狼牙棒,二錢兄哼著小曲去了廚房,至於干不幹活,那就另說了。童媛伸伸舌頭,不敢多待,端著盤子跑去了前邊。看到二人作鳥獸散,李熙月撓撓大師兄額頭的白毛,輕聲哼了哼,「這些人越來越沒規矩了,你說是不是?」
大師兄猴眼迷茫,吱吱叫了兩聲!
一雙美目盯著廚房看了一會兒,隨後又無奈的搖了搖頭。沒人知道李熙月心裡的想法,只是神色中透著些哀怨與不甘。
廚房裡,張戎一邊炒菜,一邊聽劉大能吹噓著,「二錢啊,馬上就二月二嘍,這可是了不得的日子。龍抬頭,風聲吼!跟你說啊,師傅我當年那可是弄過......」
啪,有人猛地拍了下房門,原來是四郎不知什麼時候衝進了廚房,他呼哧帶喘,一臉的焦急之色。
喘了口氣,四郎拽著張戎就往外走,「二錢兄,這次你無論如何得幫幫我才行,出大事兒了!」
「出什麼事兒了?你這麼著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