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二章

只想著這個總是可惡地取笑她,捉弄她,一再地推拒她,卻又獨斷而霸道地保護著她的男人。

那些令她暗怪自己太軟弱的旖旎夢境,跟這一刻比起來,原來平淡而單薄。

至少她根本沒想過他會脫得只剩條布巾就跑來親她!

當凌隆的手探進她只著單衣的衣襟內,意亂情迷的裴錦之緊張地驚醒,一手按住他的手,掙扎著推開他,可已經阻止不了他的大掌覆上她柔軟細滑的胸脯。

那一刻她幾乎顫抖著,不敢相信這個男人光是用他粗糙帶著厚繭的手觸碰她,就令她哆嗦,身子升起一股陌生的情熱。

「那個……那個……」她的推拒退縮了,到最後甚至是不敢看他地雙手揪住衣襟,「你……不喜歡……」他不是喜歡大的嗎?不由自主地,她小嘴微扁。

槍都舉得老高卻被打斷,本來有些不爽,這節骨眼這丫頭還有心思在意這件事,讓凌隆一陣好笑。然後他低下頭,刻意貼著她的耳朵,用他一貫戲謔的,卻從來只有裴錦之才能聽見的寵溺語調道:「不是想要我幫你變大嗎?就像這樣……」

他的大掌輕輕地在攏起的胸脯上搓揉和愛撫,拇指不時滑過敏感的乳蕾,與此同時,他像突然間發覺裴錦之的耳朵也特別可愛,輕輕啄吻了兩下。

「唔……」裴錦之呻吟出聲,縮起肩膀和膝蓋,腳趾羞怯地蜷曲。

是這樣嗎?她鬆開揪住衣襟的雙手,顫抖著,試探地貼向他胸膛。

他的身體因為剛沐浴,卻赤條條地穿過庭院,肌睿觸手微涼而且光滑,可包覆在底下的肌肉卻堅硬而且隱隱涌動著熾熱的脈動。

「對,乖乖的就好。」他笑眯了眼,像肥美的獵物終於到手的狐狸,狡獪地掩飾妖魔化的饑渴,用誘哄的輕柔吻她的額,吻她的頰和下巴,另一手褪下裴錦之身上的單衣,讓她渾身赤裸,只留下他從小佩戴到大的,像征他獨佔印記的玉佩,白玉顯得她的肌睿透出誘人紅暈,誘引他毫不客氣地在雙手覆住她的雪胸把玩。

其實,女人的身材如何,他根本無所謂,奶大腰細全是坊間聽來的,他純粹只想戲弄她,捉弄她。挑那些努力就能達成的「缺點」取笑她的話,以這丫頭拚命三娘的性子,肯定會卯足全力去改進那些他根本不在意,也不當回事的「缺點」。

就像她傻傻地想把胸變大一樣。

本來就只是想要她知難而退,而且說真的,這世間實在沒有任何事情比她的反應有趣。

他現在只知道,就算是荷包蛋,也是綿柔細滑又敏感的,他一點點漫不經心的愛撫,就足以誘引出她最讓他激狂的反應。

原來這個不曉得自己就住在他心房,總是任性又固執的女人,被慾望的藤蔓所纏繞時,模樣這麼可口!他過去到底在忍耐什麼?真傻!

當他伸出舌頭,舔過硬挺如小櫻桃的乳蕾時,裴錦之一聲抽氣,弓起身子,有些驚惶訝異地低頭看向他,卻因此撞進了那活色生香的挑逗之中。

她有多少次暗嘆他生得一張禍水臉孔,全不及眼前會在她血里種蠱下毒的一幕,他伸出紅艷的舌反覆在她的乳蕾上挑弄,彷佛品嘗極致珍饈那般將她的乳尖含進嘴裡,然後抬起眼半是挑逗,半是挑釁地回應她的注視。

……

*本書內容略有刪減,請諒解*

僅僅一回的纏綿,喂不飽他無止境的饑渴,但當下他只是抽出自己,以佔有而且不容拒絕的姿態,將裴錦之圈在懷裡。

他沒有阻止她背過身去休息,而是收緊手臂,不允許她離自己太遠,另一手在自己再度硬挺如熱鐵,而且被纏絞得濕滑的男性上套弄。

裴錦之不清楚自己是不是不小心睡著了。也許差一點就要沉睡,卻突然醒來,因為身後空空如也。

然後她發現自己兩腿間有擦拭的痕迹,床褥也被抽走,赤裸的身上只蓋了條薄被。

沒心思感到羞怯,她第一個反應是套上衣服和鞋襪,有些慌張地出了房間……

眼前的景象卻讓她懷疑自己陷入另一場瑰麗的幻夢。

凌隆實在是不得不逼自己離開,因為他發現不管自己解決幾次,當裴錦之赤條條地躺在他懷裡,他根本沒辦法冷靜下來,才得到紓解又色心大起,褥子都污到得毀屍減跡了。

他只能來到院子里吹吹冷風。

拜結界之賜,他想怎麼吹風就怎麼吹風,抬頭挺胸,大剌剌赤條條,扭捏羞恥什麼的他從來不識!

裴錦之打開房門時,他轉過頭,見這丫頭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傘蓋罩住了大半院子的櫻花樹,和滿園子的花團錦簇,怔忡著走進這一片櫻花紛飛中,張手抓住了一片花瓣在手心,半晌回不了神。

「我……這是夢裡嗎?」但花瓣的觸感為何這麼真實?

凌隆好笑地走過來,兩手捏著她的粉頰,「聽說作夢不痛的?嗯?」

「會痛!」她氣虎虎地拍掉他的手,凌隆笑著,趁她沒有防備,捧住她的臉,低下頭吻住她的唇。

他只是突然覺得她呆萌又氣虎虎的樣子很可愛罷了,絕對不是想來個什麼花前月下、深情款款……

這到底是不是夢?明明臉被捏了會痛,他的吻卻讓她輕飄飄的,彷佛腳都踩不到地了。

當凌隆退開來,原本溫柔的神情又回復一貫弔兒郎當和邪惡的微笑,裴錦之趕忙要自己清醒一點。

話說,從剛剛裴錦之就一直覺得有個地方不太對勁,但是這微妙的不對勁被滿園子不屬於盛夏的奇景,和凌隆溫柔得令她臉紅的吻給暫且拋到腦後,直到這一刻,一絲不掛的他霸道地佔據她所有注意力……

若這是夢境的話,不就代表這是她想象出來的?裴錦之又驚又羞地捧住臉,「不!我才沒有幻想那個大路痴光著屁股親我!絕對沒有!」她尖叫著躲進房裡,「砰」地關上門,留下凌隆被她的反應逗得捧腹大笑。

好,他要回去默默穿上衣服,請大娘把結界收了,然後假裝這一切是蠢丫頭做了場不得了的春夢!哈哈哈哈……

【第六章】

話說那天裴錦之回房,縮頭烏龜似地躲在被子里,希望自己快點醒過來,結果反而不知不覺睡著了,醒來時院子和平常沒兩樣,她開始相信那一切只是個夢境,因此連正眼也不敢看向凌隆。

恐怕他們之間的夫妻之實都沒這麼讓她羞怯呢!

至於凌隆,只要看到她懊惱地漲紅臉正襟危坐,正經八百地掩飾心虛的模樣,就偷偷笑到肚子疼。

這陣子房東大娘每晚都幫他們熬養肝補氣的補湯,這才沒讓夜間留守虎賁營的兩人太過勞累。裴錦之的感謝就不用說了,凌隆雖然明白大娘是奉命行事,卻也對大娘和堂弟的周到感到窩心。

裴錦之作為隊長以上的將官,留守時多半在辦公堂內,有緊急狀況才需要出動發號施令。規矩上每天晚上至少要有一到兩名隊長以上的將官留守在營里,而且半夜人不多,外頭又安靜,常讓她有整個營里就剩她和凌隆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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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就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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