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大秦F4
「姐姐,你為什麼叫姜姜?」走在路上孫小賤問姜姜。
「我老爹給取的啊!」姜姜說:「美女為姜嘛!我老爹給我取這個名字,就是想讓我越長越漂亮。」
「我只知道姜是用來祛寒的,味道怪得很,一點兒都不好吃。」孫小賤嘟囔道。
「能祛寒還不好嗎?」姜姜笑眯眯地說:「趕走寒冷,帶來溫暖,多好啊。」
「那你以後嫁個大冰塊好了,」孫小賤說:「你的名字里除了姜還是姜,只有大冰塊兒才能消受得了,正常人只怕會上火。」
「切!小屁孩懂什麼。」姜姜撇撇嘴,她才不要嫁給冰塊呢!
兩個人一路走著,說說笑笑也不寂寞。
孫小賤長了一張貧嘴,一個不停地嘚啵嘚。
「姐姐,你之前可曾去過京城?」孫小賤問姜姜。
「我這是頭一遭,你不也一樣么?」姜姜說道。
「那可不一樣,」孫小賤搖頭晃腦地說:「我且請問你,你可知道帝都中的四大奇男子都是誰?他們又分別是什麼名號?又有什麼禁忌?」
「誰耐煩知道那些?」姜姜不以為然道:「我到帝都是去做生意,又不是去相親,管那什麼四大奇男、八大奇男的。」
「你真是頭髮長見識短,」孫小賤撇著嘴說:「連四大奇男都不清楚,還想在帝都混?沒的叫人笑掉了大牙。」
「這麼說你清楚咯?」姜姜問孫小賤:「你是從哪兒聽說的?」
「之前那幾個帝都來的乞丐在我們面前賣弄的時候,不止一次說起過。加上我之前就知道一些,聽他們說了就知道的更詳細。」孫小賤說道。
姜姜雖然也知道這些傳聞一定不盡屬實,但多少知道一些也不是壞事。
這幾個人在帝都名號極響,如果自己想要混入上流,以後少不得要和他們打交道。若是能攀上其中的一個,那麼在帝都就能輕輕鬆鬆混得風生水起了。
姜姜很清楚人脈的重要性,她本質上更像一個生意人,沒有那麼多清高的想法。於是就跟孫小賤說:「那你就跟我詳細說說吧!」反正路上也無事可做,權當聽廣播好了。
孫小賤正巴不得這一聲,立刻把他肚子里的那些存貨一五一十的倒了出來:「姐姐,我跟你說,這大秦四大奇男俱是當今蓋世的英雄,分別是殺神王爺申屠穩,大秦首富宇文征己,乞丐公子蘇沉淪,還有銀面神醫懸壺居士。」
姜姜聽了點點頭,原來大秦F4就是這四位了,她只是聽說過申屠穩,其他的三個還是頭一次聽聞。
「先跟你說一說排在首位的殺神王爺,」孫小賤摩拳擦掌,一副說書的架勢:「他從一出生便被封為王爺,自幼飽讀兵書,胸中裝下了萬千韜略。十六歲時第一次帶兵出征,便大獲全勝。至今征戰已有十二載,未嘗有敗績。因殺伐重,好屠城,得名殺神。據說他有『望塵識馬步多少,嗅地識賊兵遠近』的本領。」
姜姜看著孫小賤唾沫橫飛的樣子,心說到底是未成年,對這種窮兵黷武、好大喜功的人還充滿了個人崇拜。
在姜姜看來,像申屠穩這樣的人絕逼要敬而遠之。
一個視人命為草芥、只知道打打殺殺的人,一定是一個性情暴戾、做事狠絕的人。
姜姜做的是生意賺的是錢,一定是秉承著「和氣生財」的業內祖訓,不宜見刀兵。
孫小賤接下來又說:「這排名第二的凌天首富,名叫宇文征己,他家是累世的富豪,一出生便躺在珠寶堆上,據說連夜壺都是金子鑲寶石的。他出手大方,廣交善為,莫要說在大秦國內,就是縱觀整個四海,也都是鼎鼎有名的人物。」
姜姜聽了之後,眼睛轉了轉,想這樣一個財富大鱷自己是一定要想辦法結交的。
「這第三位嘛,是乞丐公子蘇沉淪。他本是公侯人家出身,但自幼只喜歡和乞丐為伍。生得俊逸不凡,卻終日破衣爛衫。他在丐幫中的地位極高,聲譽極好,是個一等一的好漢,我便是想要做他那樣的乞丐。」
姜姜聽了孫小賤對這個人的描述,心想這是一個典型的怪咖。不過任何時候,人們對於特立獨行的人似乎都有一定程度的寬容,甚至崇拜,比如中國曆來的隱士和狂士。
「這第四位嘛,便是銀面神醫懸壺公子,他醫術高超宅心仁厚。為人治病從不收取診金,人們都愛戴他。只可惜他只是每月的初一給人看病,此外很難尋得到他。」
姜姜心裡暗暗籌劃,這個神醫,自己自然也是要結交的。因為沒有人會不生病,有一個醫生朋友,可以說給自己的健康投了一份保險。
「這四個人的情況你這回都清楚了吧?」孫小賤得意地對姜姜說:「不過最重要的是你要知道這四個人都有禁忌,千萬不可觸犯。」
「哦,有什麼禁忌?」姜姜感到很好奇。
孫小賤又來了精神:「所謂龍有逆鱗,觸之必亡。這四位是人中之龍,自然也是有逆鱗的。你只要記住這一套話:『殺神王爺的硃砂痣,凌天首富的招賢榜,乞丐公子的百衲衣,銀面神醫的面具』。」
姜姜聽得似懂非懂,就開口問道:「你的意思是說申屠穩的硃砂痣是他的逆鱗?他哪裡長硃砂痣了?不準人碰嗎?」
「你有所不知,王爺身上可沒有長硃砂痣,但他生平最恨的就是長硃砂痣的女子。」孫小賤解釋道。
「這是為什麼?」姜姜表示不解:「長痣怎麼了?再說了這硃砂痣也不是誰想長就長,想不長就不長的。」
「這個嘛,我就不是很清楚了,」孫小賤撓撓頭說:「我單聽那些人說王爺的忌諱是硃砂痣,至於為什麼,他們也不清楚。只說是一個什麼有名的高僧推演出來的,說身上有硃砂痣的女子是王爺的禁忌。」
「胡說八道,」姜姜不以為然:「一個硃砂痣還能真把人怎麼著啊?」
她邊說邊伸手隔著衣服撓了兩下胸口,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胸口一個勁兒地發癢,大概是被什麼蚊蟲咬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