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九 授刑昏迷

○三九 授刑昏迷

老夫人足足靜默了一刻鐘,自認為司空凝心的緊張擔心即將達到極限,這才問道:「你肚子里的孩兒是不是白兒的?」

司空凝心誠惶誠恐地回道:「賤妾因為失憶不記得以前的事了,夫人不如去問問王爺。」

老夫人根本不相信:「不要拿失憶做借口,也不要妄想拿白兒當擋箭牌,孩子在你的肚子里,你能不知道?!老老實實地回答,是或不是!」

「賤妾真的不知道。」

「還嘴硬,我就不信白兒沒跟你說過,你慢慢兒想,什麼時候想起來了,什麼時候告訴我,老身就在這兒等著。」

「王爺確實沒有說過孩子不是他的,請老夫人明鑒。」

老夫人已經閉上了雙眼假寐,不知道是聽見還是沒聽見,反正沒有迴音。司空凝心也沒有再說話:很明顯,人家是有備而來,已經知道了真相,根本不需要自己的答案,只是想折磨自己而已。

不知道老夫人和司空凝心談得怎麼樣了,老夫人有沒有為難司空凝心,古詩萱在院子里急得團團轉,卻又無能為力。剛才來的時候,以前攔過自己的侍衛一個都沒有出現,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象上次一樣通知了王爺,更不清楚王爺來不來得及趕來。

淺香雖然也屬王府侍衛,但一直負責老夫人的安全,剛隨老夫人回到府中,並不知道其他留守在王府的侍衛們知道的內幕,不太明白王爺為什麼對王妃這麼好,王爺不是恨極了丞相家的人么!

隨著時間的流逝,司空凝心的雙腿已經不能承受身體的重量,身體開始發攔,頭也暈暈乎乎,不得已詢問老婦人:「夫人,賤妾要如廁了,夫人要一同去么?」

不見老夫人回應,司空凝心極為費勁地勉強站起來,蹣跚著向門口走去。尚未走到門口,老夫人陰惻惻的聲音響起:「你竟敢不將老身說過的話當回事,滾回來繼續跪著!淺香,家法伺候。」

司空凝心走了兩步,就已經無力自行走回原地,只好原地坐了下來,頭暈眼花地,靠意志力強撐著,才沒有倒在地上,不過身子也已經是搖搖欲墜。

淺香聽到老夫人的召喚,立即進來,發現司空凝心有些不對勁:「老夫人,她好像受不了了。」

「才跪了半個時辰而已,她不過是懷孕了,怎麼可能這點苦都吃不了!你可別被她騙了,就是真暈了,你也弄醒她。」

「是。」淺香沒有半點憐惜地立即點了司空凝心幾個穴位,讓司空凝心當即清醒過來。

司空凝心人雖被刺激得清醒過來了,身上卻虛弱得沒半分力氣,只好躺在地上。

「少裝死,不說實話,你就一直跪著,我就不信你還能扛得過老身!」

「老夫人,她肚子里的孩子。。。。」淺香想說點什麼,卻被老夫人打斷。

「白兒還那麼年輕,想要孩子還不容易,還非得她的肚子才能生么!你不要有顧慮,有什麼事,老身擔著!」提起司空凝心肚子里的孩子,老夫人就氣不打一處來,惡狠狠地瞪著司空凝心,彷彿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

「是。」

淺香不再啰嗦,取出藤條就往司空凝心身上招呼,只是顧忌著王爺的孩子,只抽在四肢上。司空凝心宛若沒有知覺般,只是睜著眼睛,看著淺香,看著藤條一次又一次地落在自己身上。

淺香從未見過這麼強硬的人,心裡有點佩服,下手也輕緩了一些,老夫人立即察覺,不高興地數落著:「你這是什麼眼力,什麼準頭啊?還不快點兒!」

司空凝心用盡最後一點力氣,轉過頭去,用那雙充滿憤恨和怒火的眼睛,瞪著老夫人,令老夫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做完這個動作,司空凝心再也堅持不住,緩緩閉上了雙眼。

「老夫人,已經弄不醒了,是不是要找個大夫來看看?」淺香有些緊張,雖說看這個女人的待遇,就知道王爺定不寵她,王爺應該不會不高興吧。不過,淺香還是有點害怕,王爺如果怪罪下來,自己可擔待不起,以王爺的孝順,豈會埋怨自己的娘親,那麼這個責任自己就背定了!

「你也沒辦法了?很好,我們走吧。」老夫人冷冷地瞥了躺在地上的司空凝心一眼,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雅風院,離開前還不忘放言,「誰要敢去請大夫,老身絕不輕饒!」

正在大皇子府中慶生的尉遲慕白,一收到娘親去了雅風院的消息,顧不上大皇子的極度不滿,只留下一句:「臣妻身體有恙,請恕告退!」便匆匆離去。儘管如此,趕到雅風院時,還是晚了,司空凝心躺在地上,臉色慘白,傷痕纍纍,了無生氣!

尉遲慕白看到這一幕,心幾乎停止了跳動,忙不迭上前,小心翼翼地抱起司空凝心放到床上,同時連聲催促勾魂:「快去請祁伯來看看!快去!」

勾魂躊躇著不肯去,尉遲慕白吼道:「快去呀,你不去我去!」論輕功,勾魂在闔府侍衛中最高。

勾魂幽怨地看了尉遲慕白一眼眼,這才離去,卻未盡全力。尉遲慕白再吼一句:「耽誤了救人,可別怪我不講情面!」

這是尉遲慕白從未對勾魂說過的重話,那聲音里飽含的急切、焦灼、擔心、緊張,令勾魂心疼不已,對司空凝心的更是痛恨至極,腳下卻下意識地加快了腳步,尉遲慕白正等著呢!

尉遲慕白不是第一次看到司空凝心昏迷,甚至還有一次是自己殘忍地親手打至,與以前的傷相比,今天司空凝心四肢上的那點傷根本不算什麼,然而,尉遲慕白的心地前所未有地疼痛、恐慌:眼前的她,面無血色,脈搏微弱,毫無生機,生命正在一點點地流失!

眼淚不受控制地滾落,慕白沒有察覺,只是獃獃地看著司空凝心,想做點什麼來挽留她的生命,卻無從下手,不知所措。

不到一刻鐘,祁伯便趕到,二話不說,放下藥箱就開始把脈,來時著急的神色變得異常凝重,略過胳膊上的傷,掀起一小截孕婦裝和小腿上的內褲,露出浮腫如大腿般粗細,突起的青筋如蚯蚓般盤踞,更布滿傷痕的小腿。祁伯禁不住老淚橫流,不斷自責:「丫頭啊,老夫該死,竟只顧著軒兒的病,沒有注意到你身體的變化,你自己怎麼也不說,將老夫當成擺設么?!」

祁伯的反應,讓尉遲慕白更加慌了神:「祁伯,您倒是說呀,她究竟怎麼樣了?」多次見過亦軒發病,卻從來沒有見過祁伯這副神情,凝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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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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